【恒刃】坏章鱼和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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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黏。 年轻的列车搭客在睡梦中紧紧蹙着眉,他的梦境出现一只黏腻烦人的章鱼,触手微凉,紧紧缠在身上,亲昵的好似情人缠绵。 章鱼没有吸盘,柔滑的像一滩固体的水。 烦。 丹恒眼皮都不抬,能这么烦人的无非那人而已。 他抬手的动作全是肌rou记忆,本应抓住一片碎发的手感却是入手微凉的软粘质感。 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惊吓,悚然睁开眼时,入目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男人的额发更乱了,往常还能看清一只眼睛,今天小半张脸都遮住,看上去比往常更阴郁了些。 丹恒下意识死死捏住了男人的后颈,手感诡异的凹陷,让他心里暗叫不妙。 太晚了,被强制开机的大脑刚擦完雾就紧急运行起来评估这团东西的危险性,险些崩断自己一条神经线。 他真的好烦人。 丹恒木着脸想,他今天倒是没和个疯子一样提着剑上来砍人,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都缠的死紧,想活活勒死自己一样凶恶的亲密。 掌下的躯体渐渐有了人类的触感,男人伏在他身上,双臂紧紧拥着丹恒的脖颈,丹恒手里还抓着男人颈后的碎发,扯得他微仰起脸,猩红的眼睛没有焦距。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咕哝,说的不太清。 丹恒猛然翻身扼住刃的脖子,被打扰睡眠的不耐烦让他还加上了一记——把人的后脑狠狠地砸到床板上。 直接掐死,掐死睡觉。 他的手越收越紧,男人抬手去掰,没什么力气,轻轻捏着他的手指,挣扎时后仰的幅度露出白净额头,没血色的脸都涨红了些。 丹恒终于算是醒透了,男人对他的暴行反抗微弱,颇有点无辜的意味。 那点面对男人荡到谷底的道德感和好心一下子反弹上来,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终于松开一些,丹恒没打算彻底放开,好歹是给男人留出了呼吸的空间。 刃的嘴角不明显的上扬,丹恒感受到他的触手越勒越紧,仿佛某种表达喜悦的方式。 “放开。” 他握着刃的脖子向下压,终于让触手不情不愿的松开,没表情的脸明摆着不满。 看这个架势就是要zuoai了。 丹恒去扯他的衣服,两个人不是没做过,这得感谢刃他自己。 第一次zuoai是打架的副产物,不知道谁伤口的鲜血溅满丹恒的侧脸,飙升的肾上腺素让大脑极端兴奋,对视时甚至有彼此深爱的错觉,即使他的手还死死扣着刃一只刚被折断的手臂,男人丰腴的腿rou挨着他的腰,本意是想踹断他两根肋骨,当下也成了似是而非的同意。 尖锐的短刀割破男人的绷带,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柔软的xuerou渗出汁水,他无暇去疑惑好像刃多了个甬道,男人也明显意不在此。 这好像一场没头没尾的合jian,身处上风的活烂没耐心,下风的那位身体敏感,做完了倒头就睡。 丹恒对着尚且没死的rou体少见的抱有善心,抄着腿弯抱起来,粘稠的jingye顺着大腿根部淌下,衣服撕的不能看,草草盖了他自己的衣服遮着,那位面色比他好不了多少的厌世毒舌不着调同伴正巧路过,刚赢了一把游戏,举起的手臂还没做出庆祝的姿势,看见这一切时瞳孔里有一场地震。 同伴恍恍惚惚的回头走了,留下他僵着身体,还是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刃洗了干净。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属于丹恒和刃也许是温情的瞬间,这只能建立在刃失去意识或高潮的片刻。 也许这种温情的,依恋的时刻在身为丹枫和应星的人生里被提前透支,于是要用恐惧,疯魔,削骨挫rou和永不愈合的伤口来不停偿还。 刃拥着他的脖颈,脆弱的喉咙暴露,衣衫凌乱,仰面露出的脸带着愉悦,他不再沉默了,淡色唇坦诚的张开,喘息声嘶哑凌乱。 他如此意乱情迷,连带着两个人都心跳加速,湿黏的触手泛着冷意,从衣服的间隙钻进后牢牢扒住皮肤,交缠的肢体和呼吸一样guntang。 有些人顾不得平时坚守的底线了,对着刃他一向没什么底线,灼热的性器隔着衣物磨蹭对方泥泞一片的xuerou。 刃的衣服不知道甩哪去了,横竖事后他一概不管,手急切的顺着丹恒拉下衣物的动作钻入,胡乱的捉住性器捋动。 他的急切像一捧水扔进还有一些美味食材的guntang油锅,剧烈的飞溅,精神上痛的发麻,rou体的快感却随着粗暴进入的动作升到头顶,他舒服的小腿蜷起,摇摇欲坠的挂在丹恒腰间,不在意丹恒将他伤疤叠血痕的身体掐出惨烈的痕迹,是否会在下一次血rou模糊被包扎时让银狼皱眉。 那一切都不会太远,可他只需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冰冷的触手代替他拥抱,丹恒垂着眼睛,他的动作不温柔,没有多余的探索和爱抚,没有亲吻和轻笑,但也没有什么缓冲的必要,他们两个对关系心知肚明,又如此厌恶无用的粉饰太平。 刃的依赖和拥抱就像甜腻流心的油炸食品,他在物理意义上和丹恒是那样相近,散发着和好如初的错觉,即使对面根本不认为自己是那个起始点。 他只是沉默着,机械的像个完成任务的黑塔空间站小机器人那样,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动着腰胯,为了尽快达成目的还走了捷径,用力去撞刃身体内部的口。 他并不拦,只是抽回手摸自己被顶起弧度的小腹,张开的嘴吐出含混不清的语句。 丹恒俯下身,听到他低低的控诉。 他说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能连接起来的词语。 青年吸了一口气,过高的道德感过了被自己强制屏蔽的时间段,他开始控制不住的反思,这明显只是个,有着刃脸的傻子,一只话都说不清的章鱼,自己是否真的应该如此。 他的反思只来得及持续这么久了,因为刃张开嘴,恶狠狠的想要咬住他的喉管,如果不是青年尚且保持警惕提前后退,恐怕要被他生生咬断。 于是最后的温情也被剥夺了,他被翻身,脸埋进丹恒柔软的枕头,后脑的头发一阵刺痛——应当是被揪住了,报复似的将他摁进枕头,两条手臂到最后也没逃过被折断的命运。 刃在他的身下颤抖,丹恒彻底顶了进去,灼热的性器撑得他有点想干呕,快感和痛觉又逼迫他断断续续的呻吟,枕头中传来的喘息显得失真沉闷,即使是他主动挑事,对现在来说也像是丹恒单方面施加给他的一场酷刑。 因为丹恒几乎不说任何话,也从不做除去提供快感之外多余的亲密,像个吝啬且敷衍的牛郎,刃是他唯一的顾客。 顾客的xuerou越夹越紧,沉闷的喘息几乎成了连绵不断的曲谱。 他随着丹恒射精的动作抽动,大腿根被暧昧液体糊的一塌糊涂,在意识彻底离他远去时的最后一眼是老好人丹恒先生将他翻过来,大概是要带去洗澡接胳膊,那一瞬间错愕的表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 丹恒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泪只有一滴,而且很快没入被汗湿的发,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