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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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风潜第一次出这样的外勤。 最近岳母那边事情繁多,她也跟着奔忙,这个时候给她指派这种任务,想也知道不是好活。 “杜局。”犹豫再三,她还是找到了局长:“这个任务确实太临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最近家里事多……” “我知道。”杜桑桑的神色总是莫辨,她微微眯着眼睛,走到时风潜身边,按着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就是因为你家里的事,我才特意给你争取了出这次任务的机会。” “你放心,你岳母——时处长那边,我会帮着处理。”杜桑桑说着,甚至给时风潜匀了杯茶:“时青也算是我的发小,我会照顾好他。” 时风潜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虽说她和时青是表面妻夫,而且她是入赘,但哪个女人愿意这样,被丈夫的青梅竹马当面暗示? 时风潜当即攥起了拳,却被杜桑桑吸溜着茶水,继续噎了回去:“你爸那边我也会照看,只要你保证完成这次任务——小时,上面催得紧,我最信得过的就是你,这是立大功的机会,你要把握住。” 杜桑桑一通糖棍交加,将威胁和抚慰用到了极致,让时风潜也说不出话来。 她能想出一万种驳斥杜桑桑的办法,但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她没有反驳的底气。 见时风潜没话说,杜桑桑咧嘴一笑,拿着茶杯盖向时风潜推让:“小时?喝——喝茶呀。” 时风潜还是喝下了那杯guntang的茶。 不想再听杜桑桑吹嘘这是如何难得的明前茶尖,时风潜直接起身敬礼,转头离开。 任务方案的研讨会上,众人七嘴八舌地将流程敲定下来,而作为执行者的时风潜和季如夜却好像没什么话语权。 其实这个任务对于时风潜来说,难度并不是十分大,整个流程下来,受委屈的是季如夜。 秉持着不多管闲事的原则,时风潜没有出声。 然而她偏了偏头,发现作为任务核心的季如夜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好像在认真地做笔记。 他写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忽然望进了时风潜的眼睛,两人便都有些尴尬地挪开了视线。 季如夜是警局里少见的男警,在一众粗糙女人的衬托下,显得无比清新脱俗。 这种小兔子似的男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做这种事? 时风潜越想越觉得奇怪,刚才季如夜撞进她视线的清澈眼睛,更是莫名将她的心搅得凌乱。 直到最后,季如夜也没提出异议,时风潜却好像终于忍不住了,举手出了声:“这样对如夜不公平吧——毕竟是男同志。” 复杂的目光纷纷投向时风潜,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呃,这个,我们跟如夜事先都沟通过了,他是没有异议的,对吧?”主持会议的人瞟了一眼季如夜,说完又舔了舔嘴巴。 “是。”这是时风潜第一次听季如夜的声音,很清亮,带着一丝平静的冷意:“为了保证国家和公民的利益,我愿意牺牲我个人的利益。” “好、好!”杜桑桑忽然拍着手进了屋,众人便都站起了身,只见杜桑桑拍着季如夜笔挺的肩膀,一脸欣慰:“小季同志觉悟非常高,我们做人民警察,要守护人民,为人民服务,个别同志要向小季学习。” 时风潜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灰溜溜地回了家,准备公出行李的时候,又被时青冷嘲热讽了几句。 “我听说,给你安排了个漂亮的小老公啊?”时青和时风潜常年分居,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风将他吹来了,甚至妖妖娆娆地缠上了时风潜:“人家黄花大男孩,清誉就要毁了,这任务结束之后,你不得对人家负责啊?” “只是假妻夫。”时风潜皱着眉,看着镜中勾着她脖子的时青,语气不由自主地冷淡:“杜桑桑没告诉你吗?是个觉悟很高的小同志,比你我都高得多。” 时青闻言,脸色忽然有些难看,他将时风潜一推,态度也冷硬起来:“你是我妻主,你有事不主动告诉我,还等着我去问桑桑?” “我的消息一向没你的桑桑灵通,我有什么好告诉你的——而且据我所知,我这是保密任务,亲属也无可奉告,我不想犯低级错误。” 时风潜很少这样和时青呛声,但每次时青一提起杜桑桑,还叫得那么亲切,她心里就不由得发怒。 时青也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个性,当即将时风潜刚装好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 “时青!你干什么?!” “呵,我检查一遍,等你回来,别缺了——或者多了什么东西。” “你讲不讲道理?”时风潜今天憋了一肚子火,拉着时青的胳膊,怒目而视:“结婚这几年,怎么以前没见你有这么贤夫良父?” “时青,不是我一开始就求着要入赘你家的,是你害我、骗我,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每天下班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也不知道你在和谁鬼混,你看不上我,还拘着我做什么?” “趁早放我跟你离婚,大家干净。” 时风潜第一次说得这么多、这么绝情。 她身形高大精壮,忽然发起怒来,叫时青也没了主意,只在眼眶里蓄了一层薄薄的泪,挣扎着大叫起来:“放开我!你、你、我看你是,是看上那个叫季如夜的sao狐狸了吧!” “桑桑告诉我了,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他、心疼他,你把我当什么!” 有苦难言的委屈让时风潜心烦意乱,然而听着时青的哭腔,又实在不想再欺负一个小男人,便直接放开了手,任由时青捶打在她身上:“你……你就算,就算喜欢他,事后要让他做小的,难道、不该提前告诉我吗?” 时青越说声音越小,时风潜惊讶地发现,那个总是凶悍河东狮一般的时青,竟也有这种小男儿一样的时刻。 时青长得很漂亮,不同于季如夜的清澈,他生就一副勾人的狐狸脸,此刻哭得梨花带雨,任哪个女人都很难不动心。 时风潜轻轻叹息一声,还是搂住了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的时青:“你想多了……我只是同情他……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那个要做出牺牲的人,那我也会同情你。这和情爱是没有关系的。” 那一夜的时青格外柔软,他紧紧搂着时风潜的腰,像是要寻求某种安全感:“不要,要是我为你牺牲,你应该感动、不、不只是感动,你难道不该更爱我吗?” 时风潜从来不知道时青需要她的爱。 仿佛是季如夜的出现,让时青忽然之间敏感起来,一如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杜桑桑。 然而想起时青从前也总是故意用杜桑桑来气自己,时风潜刚开始跳动的心就又纠缠起来。 她随便安慰了时青几句,由着时青和自己睡在了一起。 时风潜第二天就要公出,火车是早上八点的,她六点钟就爬了起来,习惯性地给时青做了份简单的早餐,也没跟时青打招呼,只跟管家说了一声,便独自提着行李箱走了。 时青醒来时,鼻息间似乎还满是时风潜的气味,于是他下意识地去抱,却只抱住了时风潜盖过的被子。 抱空的感觉让时青瞬间清醒过来,他皱着眉头,将枕头愤愤地甩到地上,光着脚丫就下了地:“时风潜?!时风潜?!” 管家听到声音,连忙过来解释,又熟练地把时青带到餐桌旁,然后如愿看时青对着那份早餐冷静下来,甚至勾起浅浅的微笑。 “管家呀。”时青把时风潜留下的早餐吃了个精光,餍足地敲了敲桌子:“给我报个烹饪班吧,无聊,想学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