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等我飞奔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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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风渠到底是没走太远。 陈颖欣和风垣也七十多了,又是刚受过气,他不放心他们两人在家,只在小区楼下的超市里买了打火机和烟,站在背风处安静地吞吐着烟雾。 抽了两根,风渠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家时口袋里震动个不停的手机,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发现全是是白渚奚打得电话和发得消息。 【老师,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我见你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刚给你打电话又一直没人接】 【是伯父伯母身体不舒服吗?你一个人能忙过来吗?】 【要不要我去找你?】 最近一条是十分钟前发的。 风渠手指微动,刚想让他别来,就看到了最新一条过来的消息—— 【老师,抬头】 Chapter24、 白渚奚提着打包起来的快乐油炸食品,戴着羽绒服的帽子,围巾向上拉得只露出了双形状好看的桃花眼,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目光专注地盯着风渠。过了两秒,他垂下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又点了几下。 风渠的手机紧跟着震了一下。 【老师,我要飞奔过去抱你了】 一个晃神的工夫,风渠没来得及回,身体就被扑得重心不稳,还没向后退几步,腰间就被一个温柔有力的臂弯紧紧圈住,牢牢固定在了原地。 白渚奚的脸埋在了风渠的颈窝处,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打在了他的皮肤上:“老师,拒绝无效,我抱到你了。” 白渚奚的声音因为衣物的遮挡有些闷,不知道是不是风渠有滤镜,他总觉得这时候白渚奚的话有些撒娇的可爱。 没抱太久,白渚奚松了手,暖呼呼的指腹轻划过风渠的脸颊,微微皱眉:“带你去买个药涂涂。” “……不用。”风渠不习惯这样的触碰,不自觉向后躲开了,耳朵尖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的,有些泛红。 “涂涂药消肿更快。老师,后天就开学了,到时候你脸上的伤消不下去怎么办?”白渚奚突然将手中的塑料袋递给他,“你拿一下。” 风渠没有思考的刚顺手接了过来,就看到白渚奚取下了脖子上暖热的红围巾,低头给自己一圈圈仔细围好,最后打了个结,十分满意地接过了塑料袋:“老师,你手未免也太凉了,戴上更暖和一点。” 风渠低头看看把自己围得紧密不透风的围巾,总觉得暖意也从身上到了心底。 “老师,”白渚奚忽的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笑嘻嘻的,“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啊?” 风渠几乎快要说出口那个回答,他张了张嘴,半晌,终是垂下了眼睑。 他不能松口…… ……他不能松口。 家庭的偏执造成他性格的缺陷让他把白渚奚当做了溺水时海市蜃楼般的救命稻草,可白渚奚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不该和自己扯上关系的。 Chapter25、 去药房买了消肿的软膏和棉签,旁边就是便利店,白渚奚拉着风渠进去找了个座位,帮他上了药。 他涂药的动作很细致轻柔,风渠几乎没感觉出痛。 平时在学校里也能看出白渚奚家庭条件不错的,腕上的表脚上的鞋大都不是寻常家庭能舍得负担的。风渠原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只是人惯会嘴甜而已,可没想到他照顾人的手法也这么娴熟。 白渚奚扔掉棉签,在收银台那里耽搁了一下才回来,笑嘻嘻地凑近风渠,把手里刚刚买得热牛奶插好吸管,放在了他面前的桌面上:“可乐太冰了,你喝这个。” 风渠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你刚上过药,还是别喝凉的了。再等几天,听话,啊。”白渚奚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打开塑料袋里的肯德基纸袋,先拿了个还热乎着的鸡rou卷给风渠,又把剩下的东西一一摆好,才吃上了这顿迟到的午饭。 冬日天黑得早,坐到了下午五六点,风渠说要把他送回去,白渚奚不放过任何能和老师多多接触的机会,吸干净最后一口加冰可乐,屁颠屁颠跟在了风渠身后。 分别前,风渠说要把围巾还给他,白渚奚没要,特意绕到了驾驶座的位置,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老师,亲我一下呗,给我施加个爱心魔法。” 风渠弹了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赶紧回去。” 白渚奚不依不饶:“国外都流行贴面礼的,就让你亲我一口怎么啦?” 风渠本想说这又不是国外,白渚奚跟他相处多了,自然看出来他未出口的意思,“嘴”疾手快地堵住了他的话,厚颜无耻道:“外面可还下着雪呢,你不亲我我就不走。风老师,我要是生病了没法儿及时开学可都赖你。” 风渠被闹得没法儿,再加上心底的松动,竟也叹了口气,示意他低一下头。 飘散的雪花顺着车窗落进了车内,少年微微俯身,向风渠的方向侧了侧脸,不消片刻,面颊上落了个比雪花还要轻柔的吻。 Chapter26、 风渠的车离开的没了踪影,还在冷风中傻笑的白渚奚才十分不舍的转身进了单元门。 推开厚重上锁的楼道大门,一抬头,和神情威严的白父对上了眼。 ——单元门上方有两块单向玻璃,正正好能看到外面。 Chapter27、 白母没拦住要抽人的白父,在一旁着急喊道:“小白,你到底做什么了呀!赶紧跟你爸认个错,别犟着不吭声了!老白你也真是,别动手了!人都被你打坏了!” 白渚奚死死抿着嘴,不管白父怎么用皮带抽就是不开口。 那条皮带是当年白母送白父的第一份礼物,这么些年来即使早就位高权重了他也常常翻出来戴着,因为当初没钱买什么贵重品牌,只是普通腰带的质量而已,多年的使用早让边缘翻起了皮,本身也被磨损的有些破烂。 白父动了气,下手重,生生把皮带快抽裂了才住了手,一脚踢翻了还跪得笔直的白渚奚,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我只问一遍,想好再回。是不是你先去招惹人家老师的?” 白渚奚疼得浑身发抖,却不管白父会不会再打他,仍旧坚定地回道:“是。” 白父:“是不是你死缠烂打,借着补课的名头非要缠着人老师的,人家原先对你根本没意思?” “……是。” 白父:“我打你冤不冤?” 白渚奚没有回话。 白父又踢了他一脚,说道:“不说话?那我告诉你白渚奚,不冤。人家一个老师,本来班上得好好的,被你这欺师灭祖的混账玩意儿看上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说你是个同性恋就算了,跟谁谈不好,竟然和一个老师有牵扯,你是不想让他在学校工作了是吗?” 白父指着躺在地上的白渚奚,对旁边听得早就目瞪口呆的白母说道:“咱们的好儿子,刚和给他补课的老师在楼下卿卿我我,不要脸的让别人亲他。” 白母张口欲言又止半天,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儿子喜欢男人还是该震惊喜欢的竟然还是他老师,半晌,大脑一片空白着干巴巴地说了句:“那……那你这打得也太重了……” 白父说道:“比起别人老师的名誉和前途算不了什么。他今天能勾引人亲他,明天就能在学校做更过分的事。到时候被发现了先处理的一定是教师,犯不着心疼他。关他几天,后天开学先别去学校了。”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Chapter28、 年初三高三开学。 风渠两天没见白渚奚位子有人了,问了他们班班主任,才知道他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风渠怔了神,自然而然想到了他是不是那天确实在外面奔波太久着凉了,继而想到了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他坐在办公桌前,手下的作业许久没翻到下一份,左手摸着自己的唇,盯着面前的字微微出神。 那个吻的触感……很凉,但是很软。 他或许该用老师的名义去看望一下白渚奚。 Chapter29、 白渚奚养伤到第十天,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自从他被禁足后就被没收走了一切电子产品,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挺尸,翻翻房间书架上早就看过的书。 白母应了一声后去开门,看清风渠的样貌后突然愣住了,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自己未免太过失礼了,侧了身,赶紧请他进来。 风渠没往里面走,只是从常背得书包里掏出来了沓厚厚的资料,递给了白母,声音温和道:“我见渚奚快半个月没来了,高三下册比不得前两年,他落下的东西多,我就想着来给他送一趟东西。” 白母忙接过整理成册的资料,不好意思的歉意道:“麻烦老师专程跑一趟了。这孩子最近生病还没好,可能还得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去学校。” 风渠心底微微提起,皱了皱眉:“方便问一下渚奚怎么了吗?” 他其实就是挨打加禁足了。 还当着儿子喜欢的人的面,这伤儿子自尊的话白母断然说不出来,笑着道:“不是什么大问题,等下个月就能去学校了。老师大老远来一趟,吃个饭再走吧?” 风渠没问出来他怎么了,正要拒绝,突然听到某个房间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震响,下一刻,白渚奚那半个月没听到的嗓音隔着门板也听得一清二楚: “风老师!是不是风老师!我在这儿呢老师!你是不是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