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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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新闻报道,XX中学八年前的少女坠楼死亡案件昨日重现,发生重大转折,听最新消息透露此案件嫌疑人另有其人……” “XX中学八年前的坠楼案详情解读,此案涉及严重的校园暴力,校园欺凌事件……” “花季少女坠楼身亡,几个月的追踪调查的结果,为何最后潦草结案……” 几天时间,沉寂八年的于宁坠楼案事件火速传遍网络,直至各个热门平台。 当天评论区就炸开了锅,讨论得沸沸扬扬,一大群反对校园暴力的声音越来越响,要求重新彻查该案件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几天后,当地激愤的人们直接在那个学校和警局门口游行示威,直到校方和警方再也顶不住舆论的压力。 “案件进行得怎么样?” “没想到你速度那么快,现在网上都传遍了。昨天局长亲自叫我再去彻查这个案件。”李警官难掩激动,带着称赞的语气道。 “不过进行可能会有点难度,上一任局长前年刚退休,当年接手我这个案子的老同事也在三年前去世。我现在还在找当年坠楼案的档案,那里面都是我们小组搜集的线索。” “李警官这段时间辛苦了。”贺商浅浅慰问道。 李警官自嘲笑道:“我哪天不辛苦,就是cao劳的命罢了。” 半个月后。 “樊静,可以出院了!” 封沅白兴奋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到病床上。 两天前刚醒的樊静,此时正呆呆地看着她。 “可以出院了。” 樊静重复道。 “嗯!” 封沅白重重地点头,眨着星星眼,要拉樊静起来。 “走,再出去转转,适应一下。” “沅白。” “嗯?” “你叫封沅白。” “对!” 樊静并不认识她,可她是她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 她总是记不住她的名字,这让她很头疼。 樊静被她拉着在附近公园里转悠,路上正巧碰上一个人。 “嗨!贺商!” 封沅白热情地朝他打招呼。 樊静好像记得他。 男人走过来,越来越近。 这是她醒来后看到他的第二次。 他对自己说,要结束了。 什么要结束了? 樊静不知道。 她知道两天后,她被带去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那个让她印象深刻的地方。 “樊静不要害怕,看对面。” 身旁的男人语气温和有力,紧攥着她的手。 她听话地抬头。 “何,,严萌。”她颤声道。 法庭之上,樊静看清楚了对面的人,仿佛一切情绪都有了宣泄口,眼泪夺眶而出。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这个人。 当年的一切记忆像恶魔一样,在疯狂刮索大脑,在刮刻心脏,一道道疤痕折磨得她遍体鳞伤。 她又想到了于宁。 “于宁……” “她可以安息了。”贺商垂下眼眸低声对她说。 漫长的法庭审判,樊静听着法官陈诉着对方的一条条罪行:校园欺凌,贿赂官员,故意杀人…… 直到最后一声不轻不重,但极具穿透力的锤音落定,樊静笑了。 “判处何雯慧有期徒刑15年,赔偿受害人精神损失5万元……” 樊静回去后,当天晚上大病一场。 一阵酥麻无力的感觉传遍四肢,四周都是热气,烧得她的脑子逐渐昏迷。 断断续续的白光涌现,她好像又看见了于宁。 于宁! 樊静叫道,声音带着急促。 可她却发不出来声音。 于,于宁! 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转过头来,笑容灿烂。 她一脸惊喜地看向樊静。 “樊静!” “于宁!” 她终于发出了声音。 “嘿!闭上眼睛!” 于宁道。 樊静笑起来,听话地闭上眼。 一瞬间,温暖的怀抱扑涌过来,她睁开了眼。 她将脸埋在她的肩上哽咽着。 “她被抓起来了。” “嗯。”于宁答道。 “判了15年。” “嗯。”于宁点点头。 “还有那些畜生。” “都判了。” “嗯。”于宁轻声哄道。 “还有她……” “我……” “我都知道了。” 于宁推开她,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结束了。” “什么。” 樊静不明白。 “谢谢你。这些都结束了。” “于宁,我好像不明白……” 樊静看着她有些慌乱。 “我是说我可以安息了。” 于宁笑着,抬头望向上面一片虚无。 “我呢?” “樊静?” “我怎么办?” “当然是好好活着,重新开始啊!”于宁拍拍樊静坏掉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可我不知道……” “我从记事起,就是我后妈带的我,她和我爸有了弟弟后,我就像是寄人篱下孩子。我一直都很想长大,努力学习走出去,独立出去,自己生活,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的话,我想我应该有一番作为了。”于宁拍着她的肩膀鼓励道,“所以,樊静,振作起来!” “我害怕……” “害怕?”于宁想了想,摸摸樊静的头,道,“是贺商吗?” 樊静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一颤。 于宁笑了一下,继续道:“那个家伙,我曾经喜欢过他,还曾幻想过和他表白呢。不过,接触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俩实在是太像了。” “他太过强势,我可不喜欢屈服于别人。” “那我应该怎么做?”樊静看着她的眼睛期望得到答案。 于宁的眼睛弯成月牙,里面洋溢着温馨的笑。 “闭上眼睛。” 温柔的声音凑到樊静耳边,带着舒心的气息一下子穿进樊静的心头,赶走了里面一片阴霾,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她总是那么温柔。 她总是那么温柔。 樊静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她越来越轻了,好像飘在空中。她自由地感受这一切,有轻风,有鸟鸣,有树叶的哗哗声,慢慢地耳边淅淅沥沥传来雨声…… “可以睁开眼睛了。” 声音轻柔,耳边似乎还有嘴角触碰的温度。 樊静睁开眼,外面已经晴朗起来,窗户外还有雨过的痕迹,小院里很多花开,经过夜雨的洗礼,现在已经娇艳欲滴了,水盈盈的。 樊静内心平静如水,望着外面的一切,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 就是头很疼,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复查结果怎么样?” 贺商坐在科室与医生对话道。 “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就这个月的观察,她的记忆会出现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贺商追问道。 “先生不用担心,因为患者受过很大的精神创伤,记忆受损比较严重,现在还处于自愈期。”医生和蔼道。 “所以这段时间她会经常选择性忘记一些让她不适的事物,记忆力也会下降。这种情况会持续两年左右。”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一年后。 “樊静,下一站想去哪儿?” 封沅白穿着休闲的短袖短裤,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扒拉着平板。 “休息一下吧,想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嗯,也不错,这里还挺适合休息的。” “祁姨最近去哪了?” “不知道诶,我看看朋友圈。” 封沅白翻到祁颂青最新的朋友圈,看到她和贺商,还有一个男人一起在餐厅吃饭的照片。 “她好像回去了,昨晚发的朋友圈,和贺叔还有贺商在一起吃饭。” “嗯?” 樊静在看电视,一时没听清她的话。 “好久没有回去了,咱俩在外面有一年多了吧?” 封沅白想了想,自顾自地说,“那过完这阵子咱们也回去吧?” “啊对,你还认不认识贺商啊?” “有点熟悉。”樊静想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 “之前祁姨离了咱俩两个月,见面的时候你都没认出来。” “不知道你这个症状啥时候能好,要不是我天天和你一起待在,说不定你都能把我忘了。” “哪有。” 封沅白轻哼一声表示不信,又开始不停地叨叨起来…… 樊静无奈又心软地听她说话,期间时不时地回应着。 突然某人猛然坐起身,惊道:“诶?贺商和祁姨要来了!” “谁?” “他早上发的语音,我忘了回复了,刚才才想起来。” “叮咚……” 外面的门铃声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 “真快。” 封沅白穿着拖鞋和樊静去开门。 只见贺商一个人站在门外,并没有祁颂青的身影。 “祁姨呢?” 话音刚落,一个电话打过来。 “小白,要不要和姨姨来这边逛逛啊?” “祁姨你又在干嘛?” “姨姨一个人在这边……” “好啦好啦,我去。” 挂完电话,封沅白也不顾两人,自己收拾一番,就风风火火离开了。 樊静本来想继续看电视,但想到也不能这样怠慢客人,虽然说他是祁姨的儿子,和沅白的关系也很好。 她想了想,起身去倒了杯茶。 男人看着她,眼神克制又隐忍。 他好似有些紧张,修长的手指轻握住guntang的茶杯,被烫到的手指缩了回去,然后又去触碰它。 室内本来和谐的氛围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樊静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说话的时候,男人开口了。 “你,还记得我吗?” 樊静奇怪地看了他一下,然后摇摇头。 “不过我知道你的名字。” 樊静怕气氛僵硬起来,又说了一句。 男人沉默一会儿,道:“这样也挺好的。” 他看向她,眼睛藏着复杂的感情,好像是失望,又好像是庆幸。 樊静不明所以,随意地点点头。 “你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贺商自从她离开后,就没有再见过她,她的情况一直都是他mama和封沅白告诉他的。 “嗯,很不错,沅白对我很好,我们去了很多地方。” “我记得我妈和你们之前去过云南。” “对!那里很好玩的,很漂亮,有很多……” “那边的古镇看起来也很不错。” “诶,你怎么知道?” “沅白告诉我的啊……” 祥和的气氛升腾在两人之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小白,我那未过门的儿媳妇现在怎么样了?” “好着呢。”封沅白咬了一口雪糕。 “唉,可她现在都把我儿子忘了,万一……” “祁姨,你就别担心了,他俩既然之前就在一起过,这次见面照样能好起来。” “小白,你说为什么之前贺商为什么一直拒绝见樊静啊?” “这我哪知道,小情侣的矛盾罢了。” “我儿子该不会移情别恋了吧?” “怎么会?你见过他接触过别的女人?” “那倒没有……”祁颂青低声喃喃道,又埋怨起来,“你要是早点看到我的消息,他俩就能早点见面了。” “啊呀,都是我的错,,,耽误你见儿媳妇了。”封沅白嗦掉最后一口雪糕,“那现在能回去了吗?我的祁阿姨。” “行行,回去吧。” 路上行人渐渐少去,夕阳拉扯着红晕,暧昧不清,影子也被拉扯得越来越长。 夜幕逐渐降临,是这一天即将的结束,又是奔赴新一天的开始,生活永远没有尽头,每一天都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