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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嗯?”宋钰的尾音轻轻上扬,依旧是笑道:“我想要的是美人,世子爷却拿一只风筝打发我,是不是会错了意?”他放柔了嗓音,桃花眼潋滟带笑:“美人儿鲜活灵动,可不是任何死物可以代换的。”宋珽冷眼看着他:“沈女官并非物件,又何来的代换?她答不答允你,旁人亦无权干涉。”他将目光落在那断了一只翅膀的大雁上,语声微寒:“大雁是忠贞之鸟。你若仅是一时兴起,不如言明自己只是过路的云雀,免得误人误己。”宋钰低头轻笑一声,目光遥遥望向沈陶陶所在的方向,语气依旧是一贯的慵然,只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似一池春水,令人沉沦:“那么,小娘子,你可愿意随我这只云雀一同消夏?”沈陶陶微微一愣,只觉得身上同时有两重视线落下,一道霜雪似的微凉,一道如春风似的缠绵,同时落在身上,却只令人觉得毛骨悚然。“还是……不必了。”沈陶陶微微侧过身去避了避两人的视线,本想说是要去宫中当值,但旋即又想起自己身上穿着官服,显是刚自宫里出来的。如今又过了上值的时辰,再说去当值未免有些太假。她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面上愈发的红了,额上亦有些微微生汗,几缕青丝也自束发的簪子里散出来,落在鬓边。沈陶陶下意识地抬手将青丝捻起,重新盘进束好的发髻中。可当指尖触及到盘发的青玉簪子时,心中却是微微一动。她旋即抬起眼来,微弯了眉眼,若无其事道:“束发的簪子有些旧了,都盘不住发了。我今日打算去城中逛逛,买一些新的首饰,便不与三公子消夏了。”“云鬓花颜金步摇。美人确是应当配些与她相衬的首饰,如此才能相得益彰。”宋钰轻摇着手里的洒金折扇,低低笑道:“女子的首饰,我也是略懂一二。这城中有名的几家首饰铺子,我亦是常客。不如——”他话说到一半,宋珽已回转过身来,垂眼望着沈陶陶,淡声道:“我随你去。”沈陶陶微微一愣,心中下意识地想着——她与宋珽也算是两世的相识了,她对宋珽也算是了解。宋珽说了随同,就只是随同,不会旁生枝节。至于宋钰……她悄悄窥了一眼,只觉得廊柱前的男子穿得似只花孔雀,笑起来,则像一只狐狸,行事更是随心所欲,令人丝毫摸不着章法。若是与他同去,这简简单单的买个首饰,不知道要买出多少风流韵事来。几乎是片刻,沈陶陶便已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她抬目看向宋珽,颔首答应道:“那便有劳世子爷。”宋珽微微颔首,与她一前一后地往府门处行去。当将要迈出辅国公府大门的时候,身后方传来轻轻一声笑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娘子可真是残忍。”沈陶陶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脚下的步子略略一顿,刚想回转过身去,却见行在她前处的宋珽已抬步迈过了门槛,眼见着,就要没了踪影。她本就答不上话来,如今又怕将人给跟丢了,便也只作不闻,加快了些步子,匆匆追了上去。两人走了一阵,逐渐进了热闹的街巷。身旁行人如流,道旁各路摊贩们的吆喝声不住响起。“燕京城中出名的首饰铺子共有四处。金银斋,漱妆台,万宝轩与古钰阁。你想去哪一处?”宋珽的嗓音自这样热闹的街巷中传来,仿佛也沾染了些许温暖的人间烟火气,冲淡了素日里的疏离之感。“那就古钰阁吧。”沈陶陶随口答了,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讶然抬眸看向他:“这城中的首饰铺子,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宋珽微微一默,并未立即作答。沈陶陶见他有些为难,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唐突僭越了。毕竟,这宋珽带姑娘来买首饰,与她又有什么相干?她本这样想着,但旋即却心念一转,慢慢停下了步子。两辈子加起来,她都不曾见宋珽与什么女子频繁往来过,更勿论是一同逛遍城中首饰铺了。但如今听来,宋珽确确实实是知道这些铺子的,甚至熟稔到能信口拈来的地步。难道,上一世里宋珽背着她在外头养了外室?她心中顿时有些纠结,面色也古怪起来。你说若是生气吧,她当初对宋珽也没什么感情,即便是宋珽真的抬人进府说要纳妾,她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但若说不生气吧,这偷偷养在外头,还瞒了她两世,怎么想,都还是有些难以释怀。她想了半晌,觉得还是要将话挑明,便慢慢开口道:“世子爷——你上辈子养的外室,这辈子还是给个名分吧。即便是身份低些,当不了正妻,好歹也纳个妾室。”这话一出口,她非但没有释怀的感觉,反倒觉得心中愈发沉滞了。宋珽停下了步子,垂眼望向她,一双眉皱得更紧了:“什么外室?”“你上辈子养在外头那位。”沈陶陶见他不承认,也蹙起眉来:“世子爷,以你的身份,即便是要送礼,也是令手底下的人去采买。断没有清楚到连铺子名字都信口拈来的道理。若不是外室,你是与谁逛得首饰铺子?”“没有谁,我自己。”宋珽淡声答道。沈陶陶抬眸看他,见他不似是骗人的模样,一直紧蹙着的双眉慢慢展开了,心下略微一松,生出几分好奇来:“你一个人逛首饰铺子?买了给谁?”宋珽平静道:“给你。”沈陶陶一愣,一双杏眼微微睁大,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宋珽便继续道:“我重活一世,回到给你下聘那一日。想起上一世中的亏欠,便想着以尚公主的规格迎娶,以做补偿。我去那四家首饰铺子,也只是为了挑选聘礼中的首饰。”他看着沈陶陶淡声道:“没有什么外室。”沈陶陶还未开口,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又补充道:“也不纳妾。”沈陶陶被他说得耳尖微红,忙微微侧过脸去,见道旁支着一个捏泥人的小摊子,赶紧掩饰似地快步往摊位那走:“这民间就是热闹,还有捏泥人的铺子,这宫里可不曾见过这个。”她走到了摊子前面,低头看着插在杆子上的小泥人。这摊主的手艺还真是不错,无论是人物,还是动物,哪怕只是一小丛兰花,也捏得惟妙惟肖,还以小刮刀细细地割出了叶子上的脉络。沈陶陶本只是缓解一下尴尬,如今看这泥人做得精巧,便真来了几分兴趣,细细地看了起来。那摊主看见来了生意,立时凑上前来。他目光一扫,看着摊前两人一人身着女官服饰,一人虽是一身常服,但通身贵气,顿时便来了精神,笑着对沈陶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