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书迷正在阅读:成为大佬很多年了、长夜将明、宁弯勿折(高H)、踏雪寻梅、悉尼往事、逃生游戏区工作人员、每天都和死对头保持五步之内、娘娘腔(高H,娘受vs渣攻)、燕京闺杀(破案)、渣过我的三个大佬都后悔了
些,小心地唤了一声。惠妃倒没有像她想的一样,突然自椅子上跳起来撕扯她的衣裳,只是仍旧是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墙壁。沈陶陶便又走近了一些,将食盒的盖子打开,小心地将里头的点心放在了一旁断了一条腿的桌子上:“我给您带了些点心来。”惠妃依旧是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曾转上一转,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她下意识地又往前走了一步,放轻了嗓音,试探着问道:“您还记得安乐公主吗?”惠妃依旧是看着墙壁,一动不动。沈陶陶叹了一口气,知道她是疯得狠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便也只能将空食盒盖好,低着头往外走。刚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响,似乎是椅子摔在地上。她下意识地回过身去,发现惠妃已笔直地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她,口中喃喃自语道:“锦颜,锦颜!”她僵硬地转过头来,将目光落在沈陶陶身上,本是有些呆滞的神情倏然转为愤怒。她抱着自己的头,高声尖叫起来:“你不是锦颜!是你,是你要害我!”她说着,竟伸手去抓一旁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了的摆件,对着沈陶陶就砸了过来。沈陶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身子一偏。那摆件自烂没了的半面槅扇里穿了出去,砸在外头的空地上,‘咚’的一声响。眼看着惠妃还要去抓其他的东西,沈陶陶也顾不上说什么了,扭头就往门外跑。刚出门才发现,方才冷清的闲月宫里,此刻可是热闹得紧。惠妃那一嗓子,加上方才摆件落地的声响,将旁边几间厢房里的女人们都惊了出来。一时间,哭喊的,笑嘻嘻冲她喊陛下的,还有拉着别人的衣服撕扯的,什么都有。沈陶陶看得心惊胆战,丢了食盒,提着裙子就往宫门口跑。这闲月宫的女人们反应慢上许多,待她跑出去老远了,才开始往这里追了过来。但凭借着一股子疯劲,竟也一点点地拉近了距离。眼看着,离她最近的那一双手就要抓上她的裙裾了,沈陶陶赶紧将身子一侧,自殿门里出去,对一旁还在发懵的两个小宦官急声道:“关门,快关门!”☆、怀中两个小宦官听见沈陶陶这样一说,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下意识地探头往里头看。刚把头伸出去,十只尖锐的指甲就欺近了面门,吓得他惊叫一声,赶紧将头往后一缩,也对同伴喊道:“快关门,快!”小宦官说着,赶紧将追在最前的那个人往后一推,rou盾一般将后面的人挡了一挡。三个人这才空出手来,齐心协力地将殿门合拢。殿门一关,再挂上一把黄铜大锁,三个人顿时都软下了半个身子,大松了一口气。那位险些被抓到的小宦官大半个身子靠在破旧的殿门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我的姑奶奶,不是让您走路的时候小声点吗?怎么将里头的人全引出来了?”沈陶陶也被吓得不轻,缓了缓神才道:“不是我引得,是惠妃娘娘砸了几个东西,弄出了响动,这才将她们引了出来。”“所以我说她不大清醒,你非不信。”小宦官连连摇头:“你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找找其他门路。”“是了。”沈陶陶便也顺势点了点头,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的裙摆,慢慢往来路走:“那我再想想其他门路。”小宦官们见她不再坚持,倒也松了口气。将到手的银子往袖洞里一收,复又盘腿坐在地上,玩起了骰盅来。而沈陶陶径自回了女官寓所,也歇了继续与惠妃接触的心思。一晃又是天明,江菱仍未返回宫中,沈陶陶便独自换上了官服,抱上了自己那盆宝珠山茶,去往太府寺里当值。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应当如何与宋珽开口说顾景易与醉八仙的关系,又该如何和他解释,自己将他的食盒丢在了闲月宫里头的事情。一直到太府寺的牌匾遥遥在望,她也没能想出什么说辞来,只得在门口立了一阵子。天光一寸寸地移过,眼看着上值的时辰将至,沈陶陶仍没想出什么好的托词来。只能抱着大不了实话实话的想法,硬着头皮将槅扇推开。“宋珽,我——”她的话说道一半,微微一愣。哪里有什么宋珽,只有小敏子翘着腿坐在桌子上,左手抱着猫兄,右手上一支湖笔,正似陀螺般地滴溜溜打转。两人视线一对,皆是一愣。倒是小敏子先闹了个大红脸,狼狈地自桌子上跳下,磕磕巴巴道:“沈,沈女官,您没回去休沐吗?怎么这么快回宫里来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忙拿起放在一边的水壶道:“您还把山茶带来了,奴才给它浇点水?”“家里出了点事,便提前回来了。”沈陶陶将山茶递给他,左右望了一望,没见到宋珽,便下意识地问道:“世子爷呢,他今日不曾来宫中当值吗?”“应当是不来了。”小敏子放下了猫兄,一道给宝珠山茶浇水,一道答着:“世子爷每日当值都来得极早,这个时辰还不来,那想是不会来了。”沈陶陶慢慢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抱起了蹭着她裙裾撒娇的猫兄在椅子上坐了。她当初将话得那么狠,宋珽是不是真往心里去了。之后就像他说得那般,再也不会来宫中当值了?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就像宋珽说得一样,他不过是她的上官罢了。就算是从此不来宫中当值了,对她来说,反倒是愈发的轻省了。她敛眉坐着,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猫兄顺滑的长毛,始终有些心不在焉。若是宋珽往心里去了,不想来当值也就罢了。怕就怕的是,他的身子骨这样的弱,万一被她气出个好歹来——这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若是因为她的缘故,活的还没上辈子久。那她后半世里想起这事来,怕是都睡不好觉。她愈想,愈是觉得放不下心来。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抬步往门外走。正在给宝珠山茶浇水的小敏子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沈女官,您刚来就要回去吗?”沈陶陶点了点头,抬步出了门扇:“今日是端午休沐的最后一日,尚籍女官应当还未上值,你不要与旁人说我今日来过太府寺,就当我在府中未归便好。”说着,她便出了太府寺,也不回女官寓所,只匆匆赶至皇宫侧门,租了一辆马车,便往辅国公府中去了。辅国公府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如今看到那高悬的金字牌匾的时候,心中却不再似昔日那般惊惶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