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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珍和南瑾山小时候。姐弟俩放学后,学着诗句里的“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去小河边玩耍,看着高飞的风筝,心神向往。“你、你这是怎么得来的?啊?这是……”古月阳拍拍她的手,含笑道:“孩子有心。”当年,这幅画被法国一位收藏家买走,后来几经辗转又到了一位奥地利收藏家手中,言湛费了好一番功夫,最后从一位日本书画家手里高价买走。南景珍老泪纵横,孩子似的抱紧着画卷,嘴里不住念叨什么。思及外公,南织不禁鼻酸。*寿宴开席。南织和言湛落座主家席。而曾璇和言海诚都则是客家席的第一席,为此,曾璇发微信抱怨。mama不哭:[你小子行啊]mama不哭:[没有我,你拿的到那幅画吗?就这么把你妈蹬了,你良心有没有?]不孝之子:[先有我]不孝之子:[你才有儿媳妇]曾璇:“……”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呢。南景珍和康明慎相互搀扶,一同上台,台下掌声雷动。凭着老两口如今的地位,不可能还要亲自感谢各位来宾,能上台亮相就已经是很平易近人。康泉充当司仪,代表南家和康家致辞。说到一半,南景珍忽然有话要说。老寿星发话,康泉赶紧举着话筒过去,笑道:“二婶,您今天可是金口玉言,说什么灵什么啊。”南景珍点头道:“我会说的,但没你事。”台下一阵笑声。康泉也跟着笑,“那您是要说什么?”“今天是我过寿,大家给面子来了,趁着人都齐全,我宣布件事。”南景珍的秘书上台,递给老人一份类似证书的表框。“我有个弟弟,从小,我就疼他。”她沉沉气,停顿片刻,“这孩子痴,就好研究学问,不像我似的,一身铜臭。十来年前,他走了。我……”康泉搓搓南景珍的背,在她耳边哄着今儿不能哭。“谁说我要哭了?”南景珍哼了声,“我以我弟弟的名义成立了国学基金会,资助那些想要读书却没条件的孩子们。这么些年,我一直亲自管理,没有一天懈怠。”南织抿住唇,眼里含着热泪。言湛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也哄着不哭。“今天,我正式卸任。”南景珍笑笑,“把她交给我弟弟唯一的外孙女,也是我最爱的芒芒,南织。”之前还有不少人猜测南织的身份,这下得到印证。只是既然是外孙女,又怎么会姓“南”?而且他们也记得南家这桩八卦,女孩明明该姓“唐”才对。南织起身,得去台上拿证书。言湛跟着起身,“我陪你。”两人一起上台,加深大家的好奇。南景珍对于某人的不请自来,并没有不给面子,相反,她似乎松了口气。拉住南织的手,她继续道:“南织,我们南家的孩子。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还希望大家旧事勿提,只看来日。”敢情是唐家女儿改了姓啊!大家面面相觑,顾着南家和康家的面子不敢议论,纷纷鼓掌。南织感激南景珍对自己的疼惜和宠爱,还给了她这么有意义的基金会,要不是挨着人太多,她怕是要哭死。“姑婆,谢谢您。”她说,“我以后一定……”言湛这时忽然插话:“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占用几分钟时间?”南织愣了愣,这狗男人又什么幺蛾子?她一个劲儿使眼色叫他千万管好嘴,可南景珍却说:“说吧。”康泉一脸懵逼地递出手里的话筒。言湛接过,低头牵住南织的手,然后目视众人。“今天,我要向我的未婚妻南织道歉。”“……”台下起了不小的sao乱。言湛最讨厌他这位娃娃亲未婚妻可是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啊。南织不明白言湛这话的用意,心里没由来有些慌。言湛察觉到她的手在颤,加紧力道,继续说:“我之前的很多行为太过自大,导致别人对我的未婚妻产生误解。为此……”他扭头看着南织,“我差点失去她。”南织心跳一滞。他还在意这件事啊,不是都道过歉了吗?“借由大家今天悉数到场,我向所有人宣布,南织是我言湛的未婚妻。”说到这儿,之前很多在背后抹黑羞辱南织的人开始手心冒汗……言湛的视线不缓不急地掠过台下的人,郑重道:“我唯一认定的,并且非她不可的爱人。”话毕,台下鸦雀无声。隔了整整五秒,曾璇和言海诚鼓掌。其他人还回不过味儿,但跟着人家爸妈鼓就对了。言湛把话筒还给康泉。揉揉南织的脑袋,“怎么?傻了?”南织脸颊绯红,眼睛一片水汪汪的,无助又无辜地看着他,讷讷道:“我还以为……以为……”“什么?”言湛俯身在她耳边说,“这什么场合?回家再这么看着我。”“……”狗男人,叫她感动超不过三秒。两人喧宾夺主了十几分钟,南织催言湛麻利下去。南景珍在他俩的搀扶下也下了台。台后,她拉住他俩,瞧了瞧言湛,哼道:“你小子花花肠子怎么那么多?在我寿宴上说这话,将来我要是不同意你和芒芒好,还显得我不开明了?”言湛说:“晚辈不敢。”“我看你什么都敢!”南景珍瞪瞪眼,心道他们康家南家怎么就出不来一个这么有种的?“姑婆,您别跟他计较。我回头一定好好说他!他就是脑子让驴踢了!他……”“你小子听好了。”南景珍点点他,“以后好好对芒芒。芒芒受一点儿委屈,我叫你好看!”言湛点头,“是,姑婆。”“我今天可是金口玉言,说什么什么准啊。”“是。”言湛微微一笑,“好好对芒芒,这话准。”*寿宴过后是酒会。南景珍这把年纪肯定是不会参加,古月阳随她和康明慎先行离场,康家南家其他人应酬场面。南织走哪儿都是焦点。言湛怕她不自在,始终陪着她,不少生意伙伴想过来说话都怠慢了。“你去忙啊,不用管我。”她为穿旗袍,饿的够呛,这会儿趁大家关注台上的表演,赶紧偷摸塞嘴里块小蛋糕。言湛瞧她小仓鼠似的快吃快咽,忍笑道:“不乐意管他们。”他抹掉她嘴角粘着的一点点奶油,“就乐意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