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无名有臧唤楼奴(来顿鞭子,什么阳痿都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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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阿楼不曾想自己还活着。周遭昏黑一片,腥臭冲鼻,水声旷然。他只知半身裹于寒凉浸骨的池中,双手遭铁索吊拉着,酸痛无比。 突兀听得清脆‘咔哒’声,暗中开出一方幽光。他睁不开眼,只觉那光似乎比池水还冷,贴照在眼睑上,直往睫下钻。 唐无名迈入两步,鞋尖涉水便不再进,打量他容颜片刻,向身后人道:“使他上前来。” 侍卫淌水上前,解开铁索,以手勾他腰身,将人拖至岸边。怕沾染二少主的靴子,便隔之有三尺来远就将他扔下了。没料乌阿楼竟清醒过来,红肿眼睛掀出条细缝,烛光落他眼里变作莹紫。 唐无名漠然俯视他。 乌阿楼眼见一双黑色翘头靴,他便找着救星,向那双脚爬去。原本白净的手背布满血痕,覆在黑靴上,又攀援上此人小腿,将鸽蓝色丝绸抓出道道褶皱。 唐无名愉悦地呵出声笑来,居高临下,傲慢道:“果真只有好狗,才甘当弃子。”他语气冲淡,脚下却不留情,将人踢回水中,转身退出牢去,“带至暗室。” 侍卫闻见“暗室”两字不由得一阵战栗,冷汗直冒,嘴上应答声“是”,心内嗟叹不若让人直接死了来得干脆。 乌阿楼被黑布将眼蒙上,送至唐门暗室。 唐无名唤人清去机关,又将刑具药水备在一旁,侍女端了茶水呈案。乌阿楼被抬来时,他便是吹茶品茗,模样怡然自得,看似心情尚佳。 一具莹白贡品手腕相扣,高吊双臂。硬朗下颏斜抵肩窝,额前碎发歪歪扭扭粘在颊侧。锁骨下,胸腹绷出劲瘦的肌rou,浅浅裹着肋骨。腰髋则只如敞口的漏斗,还含一滴软粉珠子,垂在两腿间,在他瑟缩时同抖。 “退下罢。” 侍仆应答一声,急促步子里带些欣喜。 大门轻阖,乌阿楼的呼吸声轻悄,似已竭力。 唐无名扯去他眼上黑布,一杯热茶兜头淋下。乌阿楼抬起双哀求的眼看他,全身如被铅灌过,乏倦疼痛并涌而来,比之先前难耐千倍。 “你可知擅闯唐家内堡是何下场?”唐无名似笑非笑,手持刑鞭抵人颔侧,左右掰弄打量。 乌阿楼如梦初醒——竟闯入唐家堡中来了。下场如何他早有耳闻,无非变作残尸,被弃乱葬岗中。 见他畏缩颤抖、慌乱摇头,唐无名既觉有趣,又欲将人百般折磨,想其叫惨呼痛便心生快意。“若你有趣,便不杀你。”唐无名貌似怜惜,做出十足慈悲模样,问道,“有甚打算?活下去?或一死了之?” 乌阿楼闻言如此,顿然眼中一亮,玛索快活嬉闹之影在脑中闪过。“我想活。”他喑哑道。 摇动的烛光在唐无名脸上流转变化,衬他眉目如画,更衬阴狠的眼。他轻声笑道:“好。” 足两指粗的刑鞭上带倒钩尖刃,一鞭皮开rou绽,二鞭伤深见骨,三鞭筋分骨断。 唐无名深知循序渐进之道理,每鞭都落在不同地方,不至将人折磨致死,却足使其血rou淋漓。他的惧与怕、恨与怨,痛笞他人身上,好似得了纾解,叫他生出扭曲的餍足之感。 胸前后背布满血痕,乌阿楼痛得晕死,又被凉水浇醒。剔透水滴从他鼻尖滑落,把游丝般的气息也带走了。脆弱如斯,仿佛微风一吹便能褪下这人整张皮来。唐无名盯着一截微微弓起的、洁白的后颈愣了须臾,以唇贴上,血腥味中透露浅淡香气。从后颈舔至肩上伤痕,舔入血rou,舌尖仿佛触到光滑骨头。这人猛地抖了一下,使他心头好似生出只手来,在喉咙口不重不轻地抓挠。温软血液滑过喉头,竟勾出食欲。 他走至人前,用鞭将他脸抬起,对上一双紫幽幽的眼,心痒更甚。 “活?还是死?”他又轻声问,心中却已做下决定。 “我想、活。求……开恩……回家。”乌阿楼低声哽咽,一字一词费尽气力。唐无名耐心听着。 “说完了?”他放下刑鞭,走至药案前,话声听来尤为愉悦。 乌阿楼听不出他喜怒,天真认为这人答应了自己,“说、完了。” 唐无名仍是唇边带笑,捉了一白玉雕蛇的小瓶出来,小瓶中药粉泛青,兑入水中即刻化为绿液。 乌阿楼眼见他动作,疼痛都抛之脑后,只余剔骨寒意自脚底直窜天灵盖。 木瓢盛药水,在他身上小心倾倒,温水缓去些许痛感。 “你叫甚名?”唐无名边浇灌伤口,边低声问他,眼光在他裸露的皮rou上游走。 “林楼。”他胡乱编了个名字出来。 唐无名微微一顿,随即将唇角弯得好似锋利爪尖,“好听。” 入夜后,唐无影本欲回房,却见唐无名的贴身奴仆都在竹林外候着。上前询问,听罢奴仆答话,则火急火燎赶去暗室。 恰进暗室,先闻浓重血腥之气参杂毒药幽香,再近些便能听见铁链碰撞之声,兼有撕心裂肺的哀嚎。奴仆皆却步,再不敢跟上。 唐无影推门而入,只见乌阿楼被半吊铁环上,浑身上下无块儿好皮,更似受着更可怖的折磨,修长一血条浑如濒死蚯蚓般扭动挣扎,声嘶痛哭。唐无影刹那捂嘴,干呕出声。 始作俑者却享受十分,正平静冲淡,坐其身前饮茶观赏,几滴鲜血留在侧颊,他也懒得去擦拭。 痛痒入骨,乌阿楼却手脚被束,抓不得挠不得,只得扭曲了身形,哭得怯懦狼狈,墨发盘桓在额头颊边,与白如纸的脸色相应。越是狼狈卑贱,唐无名的目光越无法从这身上移开。 唐无影自他弟弟眼中看去,见无动于衷的眼、彻骨的冷,更见冷眼里暗流涌动。 正因这眼色流转,撬开了坚冰一块。 此人万万不能死。唐无影岂能不知? “哥哥来此作甚?”唐无名见有人进来十分不悦,再往唐无影身后一看便见自己的贴身奴仆,杀意更盛。 “说好留他一命。”唐无影气势毫不输他。 唐无名面无表情侧过头去,“不知哥哥哪只眼见我杀了他?” “你这般虐待,还不足要他命?” 唐无名不应声,只冷冷说了个“滚”字。 “唐无名,你放肆!”唐无影震怒。唐无名不回他,听得响指一声,暗室内机关皆蓄势待发,直指唐无影及奴仆几人。奴仆几人慌了手脚,争相推攘要涌出门外,不料谁跑最前便最先毙命。最终仅余一侍仆和一丫鬟吓得抱缩成团。 唐无影气得青筋毕现。 “现下可想走了?”唐无名仰头看他,面带笑意,叫奴仆二人看见,哭叫得更是凄惨。 唐无影欲骂又止,气急挥袖而去。 唐无名没了兴致,撇着嘴呆坐片刻,嫌乌阿楼哀嚎声扰耳,捏着他下巴将解药灌了进去,半晌后才听哀嚎变隐忍哼声。铁环下放,乌阿楼瘫躺在地,骨rou外翻痛得抽搐。 琢蝶雕花笛扔至眼前。 “补天之术真能补天之漏?”唐无名的声音如一场冰雨倾泻而下。 乌阿楼无力撑身,颤颤吹笛,笛声细微轻飘,他身上伤口却接二连三愈合。不过盏茶功夫,乌阿楼外伤好尽,肌肤细滑如缎,不见伤疤。 唐无名心中呼叹,面子上却是波澜不惊,蹲下身探手来摸,又催他一个激灵。 “那人心之陋也能补?”他淡淡问,将手伸入乌阿楼腰下隆起的丘间,掌心手背夹在软嫩白绸子里。 乌阿楼缩得更紧了,许久未答,待唐无名收回手,起身欲走时,才弱弱道“能”。 唐无名轻蔑地笑出声来。“好啊。”他道,“乌阿楼,今日后,你只有一个主人。只有一个名字——楼奴。” 乌阿楼大惊,随即恶寒如洪流冲袭全身。 “你答应过放我走。”他说得小声,欲让唐无名听见,又生怕他听见。 “我说让你走?”唐无名以白绢抹了头上血滴,“只说让你活。” 带着冷香的大氅盖过乌阿楼头顶,他道:“你若想逃,大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