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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问05-期望(下)

    趁着小叶和李燃去洗澡的功夫,檀队和搜查科短暂的开了个会。一个意外的证据浮出了水面,那就是在季小月家,不仅没有收集到王栋万的有明显烫染痕迹的毛发,还发现了高度疑似被害者卫子成的黑色碎发。黑色碎发遍布各处,结合家里用品的其他痕迹来看,很容易得出一个推测,季小月和卫子成二人长期共同居住在这个房子里。也就是说,在卫子成遇害之前,很有可能他就待在季小月家里很多天。

    这是一个很值得玩味的证据。因为它包含了太多新的疑问。比如说,卫子成为什么去找季小月要掩盖他的行踪,季小月家为什么不是第一凶杀现场,为什么没有找到一丝血液的痕迹。如果季小月家真的不是第一犯罪现场,那哪里才是?以及卫子成如何离开的季小月家,那天晚上王栋万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在去找季小月到底是另有所图,还是只是去约炮?以及最关键的是,王栋万的痕迹如果没有出现在季小月家,那他一整晚都在哪里,在干什么?

    所有的这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搜查科把证物提取的痕迹进行DNA比对,合法的拘禁二位嫌疑人之后才能展开进一步调查。

    无论如何,案件的基本调查方向明晰了,剩下的就是交给警局各位同事的努力还有最关键的:时间。

    文卷整理到下半夜,大家都累了。檀队打算带上小叶回家。

    檀队临回家之前在局里洗过了澡,到家就只剩一件事:睡觉!他看了一眼表,好家伙,三点,距离早起送小叶上学还剩四个小时。

    “小叶,爸爸已经被案子掏空了身体,我好累。”

    “睡。”小叶洗漱完毕,整个人埋入了被窝。

    “诶?你怎么给自己换了个被套?是嫌弃我那套蓝色的不干净吗?”檀队盯着小叶米色的新被套疑惑的问道。

    小叶不自在的翻了个身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檀队突然心里有点慌,是不是小叶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才换的被套。

    “咳咳!没事,换呗,反正我那套蓝色的也用的久了。”檀队口是心非的说道,但其实上周末才换上,心好痛。

    ……

    “对了,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带你去游乐场吧?”檀队兴奋的提议。

    “幼稚……”

    “啊?主要是我想玩,可是我一个34岁的男的,一个人去游乐场怪怪的,又没有女朋友陪。我可是迪士尼迷,我能叫出来迪士尼每个角色的名字……”

    “……”

    “好不容易有个便宜女儿,可算给了我一个借口,你陪我去吧!”

    “人多。”小叶低声的说道,但是声音很小,明显有所动摇。

    “我小的时候,父母都是教授,太忙了,就没人带我去迪士尼……可怜的我……”

    “去。”

    檀队一整个大开心,激动的坐起来,凑到小叶的小床旁边,在她的发顶用力亲了一口,还发出生了很大一声刻意的mua!

    “爸爸爱你!!!晚安!!!”

    檀队开心又坦然的睡了。

    徒留脚边一个忐忑的少女,把自己蒙在被子,心跳再也难以平复下来。

    檀队休息好了,早上难得在家和小叶一起吃个早饭。

    “今天你檀爸爸难得起得早,给你做个早餐,你吃什么?”

    小叶今天赖床了,她好像昨天没睡好的样子,可又不愿意被檀津成发现,于是谎称:“身上,打架,疼。随便。”

    “啊?怎么回事?”檀队刚系好围裙就连忙往卧室赶:“我看看,伤哪了?”

    他撸起女孩的袖子,发现右手上臂上有一块淤青,左侧肋下也有一块。

    “昨天护具没戴好是不是?”

    “燃姐很强。”

    小叶轻敌了,她没料到燃姐那么强。

    “怎么说?我给你请个假?”

    “不用,去上学。”少女因为说了谎,脸上浮现了一抹羞赧之色。

    “行了行了,你别起来了。”檀队心疼的说:“再躺会儿,我先去给你做饭。”

    檀队的冰箱自从小叶来了之后,多了很多新鲜的食物。就比如说昨天小叶放了学就先跟白姝湘去了趟超市。她给小白推荐了螺蛳粉,给家里添置了许多新鲜的早餐食材,鲜鸡蛋,培根,火腿切片,起司,酸黄瓜,鲜橙汁。冷冻层还有鲜rou包和奶黄包。甚至考虑到檀队不太会做饭,连冷冻水饺,冷冻饭团和速食拌面都买好了。

    檀队在厨房忙乎了15分钟,丰盛的早餐入了盘。

    卧室里有一个宜家的三层小推车,推车最上层放了一块木板。他把小叶那份盘子放在推车上送到了她的旁边,然后自己坐在床边的地摊上,平铺了几册旧杂志,不拘小节地端着盘子吃了起来。

    “有橙汁,还有牛奶,你先挑,我喝另一个。”檀队塞着满嘴的面包说道。

    小叶默默的从床上跪起来,去够那个橙汁。橙汁没放在小推车上,放在了墙边的小方桌上,檀队看到她拿的费劲,于是便起身去给她拿。

    “行了行了,手臂伤了,我来。”

    檀津成拿到了橙汁往回走,走到床边的时候绊了一脚小推车,把底层的数据线踢了出来,他俯下身去捡。

    突然,头顶上感受到了轻轻的触碰。他猝不及防的抬头,视线对上的是少女刚刚萌发的薄薄的胸脯。胸脯被浅蓝色的吊带背心包裹着,在两侧各突起了尖尖的一个小点儿。

    呃……

    檀队懵了一瞬。

    小叶亲了他的发顶,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檀津成捡起了数据线,手足无措的直起了身。他俯视着女孩,女孩抬眼仰望着他,一双猫一样的圆目里,里面是浓黑的圆溜溜的瞳仁。她就这么一脸纯洁的盯着他,还了昨天晚上那个宠爱的吻。

    小叶的嘴里塞着面包,脸颊一侧鼓起了一个小包,她自然而然的咀嚼着食物,嘴角还蹭了一星半点的豆沙。

    “小叶……”檀队突然想起了昨天枕头下的巧克力棒,此时此刻他的眸光温柔着化成了一汪清泉。

    “檀老师。”小叶缓慢地抬起指尖,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这就是你在课上讲的,晨勃吗?”

    ……

    草

    檀队脑子炸了。

    他把橙汁塞给了小叶,然后转身就走。

    男人淡定的大步走向了卫生间,然后在里面把自己反锁了起来。

    他努力调谐着呼吸,可心跳却如擂鼓。被当面拆穿了自己虚伪的外衣,而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勃起,竟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檀津成!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她是你的养女,还是残障少女?你怎么能这么变态!

    他在心里大声的斥骂着自己,用了他这辈子学过的最难听的话。可他还觉得不够,他一把拧开了淋浴,就像大雨倾盆而落,他用最凉的水浇透了自己邪恶的浴火。

    那顿饭他没有再吃下去。他已经洗过澡了,于是等到身体冰冷刺骨的时候,默默擦干了身体,换了套衣服,走了出去。

    开车送小叶上学的一路上,两个人默契的都没说话,车内气氛诡异的安静。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学校的时候,檀队打破了宁静:

    “小叶,今早那个不是晨勃。是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以后绝对不会了。”檀队认真的低声说道。

    “为什么,道歉,你的课,性冲动,正常的。”小叶一本正经的回复道。

    “这不正常,我对你,这样就是错的。所以,我们以后在家需要有新的规矩。你起床了之后不可以只穿一件吊带或者内裤在家晃,也不可以亲我,头顶也不行,我以后也不会再亲你。我们应该有一个基本的距离。”

    “为什么?”小叶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用的男人。我不能发誓管住自己,所以我把规则强加给了你。对于这一点,你让我怎么跟你道歉都行。”

    车被停在了学校两条街外的路口。

    两个人各自沉默着。

    突然小叶打开了车门,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檀队看着小叶离去的背影,他没猜透小叶的心思。

    是恶心我吗?那也是我活该。对不起,小叶。我是个垃圾。

    今天陈午昂没有歌唱训练,他一早就来了学校,然后积极主动的把小叶的桌子搬回了自己旁边,并把靠窗的风水宝座让给了叶铃淇。

    “早啊!”陈午昂大声打着招呼,正在抄作业的小伙伴都转头看他。

    “……”叶铃淇不悦的扫视了一眼自己原来空下来的座位,又看到了陈午昂,脸色更沉下去了几分。她没有反驳,默默的摘下了书包,坐了上去。

    “你真是我哥,以后就叫你叶哥吧,反正你比我大两岁呢!”陈午昂打趣道。

    “随便。”少女戴上了耳机,整个人沉浸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近距离观察了小叶,陈午昂觉得小叶的一天其实非常枯燥。但是小叶本人没觉得枯燥,她可以望窗外望一整节课。她几乎很少动笔,也不看教材。老师让写的东西,她一概不写。但如果让上交什么卷子,她也不搞特殊。

    陈午昂看她难得低头写的认真,于是就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看见女孩的卷子上只把最难的那道答题写的满满当当,逻辑顺畅,字迹清楚。其余的选择题,一律在括号里画火柴人。火柴人彼此纠缠,就像,在zuoai。

    “卧槽!叶哥!有点东西啊!你这姿势,好特么先进啊!”陈午昂惊呆了,他忍不住凑得更进,想细细研读一番。

    这可算是一场小测验,他们这样交头接耳彻底惹怒了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吾口过人是个日裔老古板,她不但觉得这俩学生举止过密,还认为他们作弊,扰乱考试纪律。于是便恼火的收走了小叶的卷子。

    她打老远就看到陈午昂那小子一脸坏笑,所以当她看到试卷上纠缠着的火柴人的时候,羞愤的不能自已。

    “混账!竟然在我的试卷上画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小叶无语的原地起立,从后门走了出去,陈午昂紧随其后,也灰溜溜的出了门。前座的Lika和Leon都要笑裂了,你推我一把,我扯你一下。

    下了课,吾口过人直接在微信群里拉了个视频通话,诚邀檀队,徐老师一起批判这亵渎课堂的行为。檀队百忙之中接了电话,他没看手机,莫名其妙被痛骂了一顿,然后点开徐老师私信里的火柴人的时候。整个人快要笑出了屏幕,屏幕上一抖一抖的,鹅叫传满了办公室。

    吾口过人因为没找到耳机,所以在办公室开了外放。

    她看檀队一点道歉认错的心思都没有,一个劲儿的在那笑,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是这么抚养孩子的吗?我看你们根本就是胡来!一通乱来!”

    檀队终于捂着肚子止住了大笑,他喘着呼吸跟数学老师说道:

    “小叶在试卷乱涂乱画真的不对。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育她。”他又噗嗤笑出了声,然后局长的大脸也好奇的挤进了镜头里,这张最近频繁出现在电视新闻发布会的面孔给吾口过人吓了一跳。

    局长看完也乐了,慈祥的眉眼都笑到了一起去。

    “老师啊,这个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这个是我们队巴西柔术的训练图啊。”局长努力压制着嘴角坏坏的笑。

    吾口过人的脸色越来越红,红里透着黑,黑里又透着红。

    那边小叶和陈午昂被停了课,俩人一个蹲在墙角拿鞋带的尖尖刮擦着砖地,另一个人坐在走廊的窗台上百无聊赖的看鸟。

    突然小叶不耐烦的站了起来:

    “走不走,演唱会?”小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哈?啥意思啊,叶哥?”

    “逃学,去x市(隔壁市)看演唱会。问Leon,票。”

    “草!你好猛!”陈午昂从窗台上跃了下来。“跟我说说你的思路,这样说我跟不上。”

    “王栋万的朋友,今晚,地下演唱会。想不想,找到凶手?解气,局子?”

    和王栋万一起唱歌的朋友们今晚在隔壁市有地下演唱会,你想不想把凶手揪出来,报了前两天被当做嫌疑人关了两天的气,叫上Leon一起。

    “……”

    下课时候,陈午昂把小叶的想法同Leon和Lika说了一声,他俩都对这个主意很兴奋,尤其是Lika,他比谁都想找到杀害好朋友的凶手。Leon低头开始弄票,Lika的公寓离学校近,决定先回家偷他哥的驾驶证。于是三点的时候,趁着体育课,四个人就溜之大吉了。

    小叶在高速上随手给檀队发了条消息:“今晚不回家。”然后就恼火的关了机。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用行为上对檀队今早的距离宣言开始了抗议。

    临市

    他们到达的时候是六点,然后趁着时候早,又去吃了顿铁板烧自助,几个人口嗨着把吾口过人想象成铁板上挣扎的鱿鱼。小叶罕见的叫了几瓶烧酒,一口鱿鱼一口酒的发闷气。

    “叶哥,不至于,数学老师一直都这样,她也不是针对你。”陈午昂笑道。

    “叶哥,你那个图画的真精妙,从哪学来的?”Leon给小叶满上了一杯酒:“是不是檀队家里都是好东西!”

    一提到檀队,小叶更烦躁了。她把筷子一摞,整个人抱着巨大的啤酒杯,咕嘟咕嘟的就灌起了啤酒。

    “不是!悠着点!你这样还怎么缉凶!”Leon揶揄道。

    小叶不理他们,他们也没指望有回复。酒足饭饱后,他们又上了车,开往了商业街。总不能穿着一身校服去看地下演唱会,丢死人了。

    陈午昂请客,给他们一人来了一身,全签在他单子上。活该他这人有朋友,对待自己人是真的大方。小叶不会挑衣服,也不喜欢某cci某da的,于是他们就去潮牌店,Lika贴心的帮她挑了一身辣妹装。剪裁别致的红格纹裙子里是方便行动的黑色短裤,脚踩马丁靴,上身露肚脐,最辣的是左腿上一条皮质腿环。直接s感拉满!

    “卧槽!我要不是有女朋友,我高低要礼貌的硬一下!”Leon拍手赞美道。

    小叶对穿什么不在乎,她现在确实就晕乎乎的,脑子不太清醒。可她平时就喜欢神游,所以谁都没拿她这个状态当回事儿。

    他们把豪车开到了夜场后门的停车场,还没下车就听到远处咚咚的音乐声,魔音入耳,几个人嗨的不行,仿佛已经忘了是来干嘛的了。

    他们年龄没到,但是这个夜场Leon也认识人,他们走员工通道,直接进入了后台。后台全是舞者和rapper,他们穿的一个比一个怪,身上恨不得挂满了链子。很多人熟面孔在这里,rapper们看到他们几个入场,以前玩过的就特意过来,跟陈午昂他们撞肩say hi。

    预热场都是些新人,真正的大咖都要在过了12点后上台。陈午昂包了个台子,于是就总有好看的女生过来跟他们套近乎。几个厉害的rapper看到小叶的新面孔,也表示了明确的兴趣。小叶完全没有理的意思,她的目光在各个面孔上一圈一圈的扫,但是很快就失去了焦点,好像想找的那个人还没来。

    他们给小叶买了酒,Lika礼貌的拒绝了。

    Lika亲自帮小叶开酒,然后把酒杯亲手交到了小叶手里。夜场有个规矩,不喝陌生人递来的酒,有几个欺负小叶是新人,但是后来看到Lika很护着她,就只当是Lika泡的妹子,该散的就散了。

    小叶啤酒喝多了,肚子涨的不行,她跟Lika用大拇指值了一下洗手间,人就遛了。

    夜场卫生间很难找,七拐八拐的,小叶艰难的撑住了墙,眼前的景物在她眼里乱转。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Hello,一起喝一杯?我关注你很久了!你肯定不是Lika的女朋友,那小子喜欢男人,我恰好知道。”

    小叶艰难的抬头,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聚焦了。

    是了,是王栋万最好的朋友,乐七,因为在综艺里的撒钱名场面,也叫暴富哥。

    乐七见小叶没拒绝,但是也没动。于是就关心她是不是喝多了,管侍者要来了毛巾,说要带小叶去男厕里洗脸。

    这说好的洗脸,就不知怎么的,暧昧了起来。小叶勾住了乐七的腰带。她半睁着醉醺醺的双眼,把乐七往自己身上扯了一下,眸光从他的下巴扫到了他的下身凸起。这性暗示的意味不要太过明显。

    “怎么了?meimei?看上我了?”乐七坏坏的笑道。他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某种程度上,他也是话少的类型,但是长得帅,说唱实力强,在外面卖的是疼爱女朋友的专一人设,因为这个人设,总能吸引不同类型的年轻meimei想挑战他。

    “你,是我,要找的人。”小叶含糊的说道。

    “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现在就要嘛?”

    “当然。我就是来找你的。”小叶舔了舔嘴唇。

    谁能拒绝高冷辣妹赤裸裸的邀约,还是陈午昂那伙人的座上宾。乐七二话不说就搂住了腰,把她带去了二楼正在维修中的另一个男卫生间。

    Lika他们去卫生间找了一圈小叶没找到,于是就给小叶打电话。早在上厕所的时候,Lika听说小叶手机没电,他就把自己的手机塞给了她。可小叶没接电话,反而是发了条短信过来。

    “我没事,出去转转,你们继续。”

    Lika他们几个不疑有他,就继续嗨了起来。

    “你朋友给你打电话,我这么回行吧。”乐七坐在卫生间新装的马桶盖上,手里捏着女孩的手机。暧昧的顶灯从上到下散射了下来,闪烁的光影在少女脸上变换多彩,更平添了她身上神秘的气质。

    “都行。”小叶横跨着坐在乐七的腿上,微微俯视着他。

    “你真的,好性感,以前没见过你这样的。”乐七痴迷的望着她,大手揉捏着小叶的大腿,鼻子在小叶的脖颈间陶醉的嗅着。

    “你也长得不错。”少女勾起了嘴角。

    乐七再也抑制不住了,他一手揽住了小叶的后腰,另一只手摁着小叶的后脖颈,仰头与她接吻。

    小叶在脑海中不断地想象着檀队的嘴唇亲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可乐七太贪婪,他不断的索取,手又在光滑的腿上来来回回的揉捏。

    小叶皱起了眉。

    不是那种感觉,不讨厌,但是也喜欢不起来。

    她失望的站了起来。

    女孩突然从他怀里后撤,他不明就里:“怎么了嘛?不舒服吗?”乐七迷茫的问道。他都来感觉了,感觉异常凶猛,恨不得快点进行下一步。

    “给我你裤子里的东西。”小叶站在洗手间门口,手恬不知耻的往前一伸。

    “啊…哈哈,原来是着急。可以。”乐七身子往后一靠,字母腰边的内裤迫不及待的退了下去,一个粗壮的性器弹了出来,他自信的撸动着自己的东西,抬眼朝小叶坏笑了一下。

    小叶本来还想说别的,但是他看到了乐七的下身,和他给自己自慰的性感模样,就又沉默了一会儿,认认真真的盯了一分钟。

    “怎么样?喜欢吗?过来给我口两下!”乐七拿脚尖勾了勾小叶的小腿。

    “我更喜欢你裤子里的另一个东西,你还是给我那个吧。”小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坦然的说道。

    “哈?”乐七皱了皱眉头。

    “两个手机,我要,王栋万的那个。”

    这年头的手机都是双卡,三卡。除了学生以外,很少有人会有两个人手机。小叶今天来找乐七,原本是想逼供和王栋万有关的信息,她通过王栋万的inso互动发现了两个人亲密的关系。如果王栋万有联系过什么神秘号码,那么乐七有一定概率也见过那个神秘人。王栋万被抓的时候,上交的那个手机,除了手机号符合以外,里面的东西干干净净。合理推测他还有另一个手机,另一个手机的信息量肯定很大,他怕警察去搜查,肯定会把手机交给信任的人保管。而如果市长也被牵连进去,想要这部手机的人肯定不止是警方,所以这个手机一定在某人手里贴身保管。

    这些只是小叶的推测之一,她直到刚刚借着接吻在乐七身上摸了一遍又一遍,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谁!”乐七眼神严肃了下去,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把器物往里一收,拉上了裤门。

    “我,管你要,礼貌。”

    “我特么问你是谁!”乐七一拳打在了卫生间的门上。

    王栋万失踪了两天了,他今天过来,除了给朋友们捧场,也是为了打听一下王栋万的消息,到底是被条子逮了,还是被另一伙儿人抓了。

    “我,礼貌,过了。”少女低头,不疾不徐的解下来了自己的腿环。皮质的腿环在她手里展成了一条。

    猝不及防,一个下勾拳就狠狠的掼在了乐七的下巴上,乐七被打的向后一靠,第一反应就是打回去。可少女没给他这个机会。小叶揪着他的头发,一脚踩上了马桶,跃到了乐七的背后。那条皮质的腿环狠狠的勒住了男人的脖颈,厚重的马丁靴抵着厕所门,进一步加重了脖颈上腿环的力道。

    “我改注意了,告诉我,一米八五,壮汉,练过,名字,和王栋万来往。”

    手劲儿是往死里下的。男人死命的挣扎着,可无济于事。

    “我精神病,我下手,没有数。”

    男人轻拍着少女的手,表示认输投降。

    少女放下了腿环,又倾身而上,用手臂勒住了脖颈,威胁的同时,又给他留了一丝说话的空隙。男人猛烈地咳嗽了半分钟,见脖子上的力道又有加重的趋势,连忙说道:

    “别杀我,别杀我。那个人叫张国军。是季小月的贴身保镖,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了。”

    小叶对死亡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凶手在那晚必定和王栋万见过,甚至那个匿名电话就是打给凶手的。没想到还真让她乍出来了。

    “手机。”

    “我给你!我给你!”男人从满是口袋的裤子里掏出了一款黑色的旧手机。

    “开机。输入密码。”

    手机被摁亮,屏保是季小月和王栋万的接吻照。男人颤抖着在上面摁上密码。他现在毫不怀疑,少女就是王栋万背后另一伙儿人派来的杀手。

    “求求你别杀我,我跟这事儿真的没有关系,我就是个唱歌的。和王栋万早年一起接活儿。他喜欢招惹富婆和名媛,我没这个爱好。”

    乐七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他刚刚窒息的那三十秒,真的以为自己要被灭口了。

    外面音乐震天响,没人知道厕所里发生的这段秘事。

    就在小叶伸手接过手机的那一瞬间,厕所门被大力的从外面拽开了。一个男人,凌乱着头发,满脸通红的,用蛮力把厕所门给卸了。

    “叶铃淇!”男人大声的叫喊着,混着愤怒,担忧和震惊。

    叶铃淇本来用脚顶着厕所门,一下子失了力,猝不及防的滑坐了下去,腰差点闪了。她的上衣是个露肚脐的短款衬衫,刚刚在激吻中,被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了黑色的缎面胸罩。嘴唇上本来涂了口红,现在也一片混乱。大腿上的腿环掉到了地上,马尾松散着乱七八糟,脸颊上还有喝醉后透出的微微薄红。

    看到这一场面的檀队直接原地上头。

    他二话不说从身后掏出了弹簧匕首,刀刃一下子弹出,朝着乐七的腰子就要猛捅过去。

    叶铃淇吃了一惊,连忙把乐七往后捞,情急之下,手臂被匕首滑出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液汩汩往外冒。

    “!”檀队震惊的无法言语。

    叶铃淇!

    你特么的要把我的心扔到油锅里炸吗?

    你和这小流氓在厕所里做着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伤他

    你情愿弄伤自己也要护着他吗

    到底是我对你的期望太高

    还是

    你本性就是如此

    是我一直

    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