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奴集中营】(12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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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章 北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我们也得走了。"朝那三人打个招呼,北便要拉著我离开。 一手抓著魑的裤腿,一手推著狂的接近的痴忽然站起来,再次向我扑来。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魑就不会喜欢你了。"痴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呼吸顿时不顺畅,一旁的北赶紧过来要掰开痴的手,而我自己也在努力挣脱著。只是痴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到狂伸手过来时,才把他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 "咳、、、咳、、、"我抚著脖子咳嗽著,这个痴真的疯了,竟然认为魑喜欢我。 "放开我!放开我!"痴甩著四肢想挣脱狂的手,我看再过一会狂就会被他挣开的,因为痴的力气真的很大。 "快走。"北抓著我趁机逃走。蓝虞已经站在外面等我们了。 "不准走!"狂果然被痴挣开了,而痴此时正趴在我身上,我转过身,就看见他张嘴要咬我的脖子。 "不要!"尖叫一声,我赶紧别过头,这一顿,旁边的北跟狂已经上来按住痴了。 "啪"地一声,是狂狠狠甩了痴一巴掌,"你是不是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被摔了一巴掌的痴呆呆地看著狂,已经跑到眼帘处的眼泪被他硬逼了回去。 "都跟你说了,想出去就不能杀他。"狂的声音已经小下来了,他把痴抱进怀里,"你怎麽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啊,都这麽大了。" 到这会痴才号啕大哭起来,"狂凶我,狂凶我,呜呜、、、" "痴最乖了,不哭了不哭了。"狂一边安抚著痴,一边抬头瞪著魑。然後我看见魑弯下腰把痴抱进怀里。 "好了,不要哭了。"那是魑的声音,有点温柔,有点不耐烦。 "魑。"痴的双手紧紧抓著魑的领口,不过倒真的不再大哭了,他用力地吸著鼻子。显然他更听魑的话。 痴抽泣了好一会才停止下来,抬头望进魑的眼神,不再痴狂,而是跟小孩一样纯真,"魑,不能杀他吗?" 魑点点头,"嗯。" "魑,我听你的。不杀他就不杀他,我也不会叫那些疯子杀他,就跟奴一样,我不会去碰他。魑,我很听话的,魑,我最乖了,魑,你不要离开我,魑,对不起,魑,我最喜欢你了,魑,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说到後面,痴的声音又开始哽咽了,但他拼命忍住,是怕魑不高兴吧。 摸摸痴的头,魑把痴拉起来,"回去了。"说完,他把痴交给身後的狂,便离开了。 "魑!"痴没有追上去,只是在原地大喊一声。 "你啊,真是麻烦。每次也就魑能镇得住你。" 北拉著我起来,我们站在门口,看著魑波澜不变的脸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回头看向屋内,痴正拉著狂的手,那张痴狂的脸上是绝对的单纯的快乐。 "狂,魑摸我的头了,狂,魑抱我了,狂,魑跟我说话了,狂、、、" 狂伸手捂住痴的嘴,"对对,现在回去吧。"我看狂的表情有点无奈。以前还觉得他对痴很无情,现在倒觉得他很宠痴。 只是,这两人跟魑是什麽关系啊。我还在那猜测著,一旁的北已经拉著我往外走了。 "该走了。"北的声音很低。 点点头,我明白北的意思,再呆下去,北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回到北的房子,我两脚一瞪,四肢大张地躺在地上,"简直是一场闹剧。北,你们去年是这样的吗?一点都不像Rarty。" "管他像不像,人多点总是热闹吧。"北说著往外走。 半夜我跟蓝虞正睡得香熟时,忽然有个人把我们的被子掀开。我很快就睁大眼睛,而一旁的蓝虞已经坐起来了。 "北。"是蓝虞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北,三更半夜被吵醒,我的火气有点大,朝北吼去,"神经啊你。" 北只是呵呵笑著,一句话都不说,他这样子,实在让人害怕。我的怒气也因此跑得无影无踪,缩缩肩膀,我爬起来,站到了蓝虞身後。 "你们坐过来,站那麽远,我都看不清了。"北朝我们招招手。 我先是看了北几眼,再看看蓝虞。而蓝虞也是在我跟北之间来回观望著。 看来没什麽危险,我跟蓝虞这才坐到他旁边。 "我回去想了一个晚上,觉得你们两个的表情不要一模一样、、、"北接下来的话,我都没有听进去,因为我的怒火已经再次被他勾起,竟是为了这种小事把我们从被窝里拽起来。 "北。"我的声音有些阴沉,"现在几点了。" 北讪讪笑著,根本没有任何悔意,摸摸我们的脸,"一模一样的表情,虽然给人的感觉很惊豔,但不耐看。远不如两个表情来得精彩。" 什麽理论,我在心里暗斥他,脸上也是万分不耐烦,"明天说也可以吧,非要这个时候说吗?" "没办法,太兴奋了。"北的声音里的兴奋还没降下来,他的声音依旧高昂,情绪依旧饱满,而我的脑袋已经耷拉著,真的好困,而且好冷。 现在已经是11月了,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再次钻进被窝里,而一旁的蓝虞跟著我钻进被窝里。 "你们别睡啊,听我说啊。" "你说吧。"我的声音有些迷糊了。 "躺进来说。"北竟钻进我们的被窝,一双冰冷的手呼起的冷气,让我直打哆嗦。 "快出去,你的身体好冰。"我赶紧靠向蓝虞。 "听我讲,尤其是伶的表情,让人很想上去掐他的脸、、、"北根本就不管我说什麽,在那径直抒发著他的兴奋。 两眼一闭,我转个身,忍会吧,等下他的身体就热了。 二一章 第二天醒来时,北已经不在了。 揉揉眼睛,我问蓝虞,"他什麽时候走的。" "没多久。" 看来北昨晚还真在我们这里过夜了。 吃过早饭没多久,就见北兴冲冲地走进来。他的手里拿著两件饰物,一件是黑色的约20厘米宽的项圈,一件是银色的脚链,脚链上还挂著同色的珠子。 "你们过来。"北朝我们招招手。 一到北的跟前,他就把那项圈往蓝虞脖子上套。 蓝虞别过头,想来是不愿意带上那个项圈的。 "乖。"北只是轻轻地拍了蓝虞的脸一下,还在反抗的蓝虞便转过头来。 低头笑著自己,北就算比其他人再好,他终究是这性奴集中营里的一员,而且他还是呆了12年,我们又怎麽能反抗得了他。 很快那黑色的项圈便套上蓝虞的脖子,蓝虞甩甩头,好象不太能适应那项圈。 "真漂亮。"北的眼神又开始兴奋了,手指抚过那套上项圈的脖子,"果然漂亮,没有人比虞更适合这项圈了。" 我相信蓝虞脸上的不满之色虽然闪得很快,但北绝对看到了。只是我没想到蓝虞会有反抗的情绪出现,我还以为他的字典里已无反抗二字。不过蓝虞的反抗时间太短了。 "来,伶坐下来。"北弄好了蓝虞,便转向我。 听话地坐下来,我知道北要干什麽,伸出脚,等他为我套上那脚链。 "起来走走。"北站起来,单手撑著下巴。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三人的屋子响起,我满头黑线地盯著脚下。 "北,你真的要我带上这个。"这个东西带上身上,一则娘们,另则以後想逃跑都不能了。 "嗯。很适合你吧。 "平常不用带吧。"我带著侥幸的口吻问他。 "不行,带上去就拿不下来了。"北耸耸肩。 "什麽!"我赶紧弯腰要把那脚链拿出来,果然如北所说,那脚链是死扣,扣上就拿不下来了。"怎麽可以这样。"我喃喃道,这样以後不就是完全在他们的监视下了。 "你们的主意?"我大著胆子问了这一句,就见北摇摇头。 "没,觉得跟你们很配就叫他们帮我弄来了。"北笑得依旧兴奋。 我抬头看蓝虞他也在扯那项圈,可跟我一样也是扯不下来。我站起来走到蓝虞身边,一手环上蓝虞的腰,身体也跟他来个亲密接触,脸颊摩擦著蓝虞的脸颊,我回头轻笑著对北说道,"北,我觉得你该看医生了。" "也许吧。"很明显,对我的讽刺北根本就不在乎,反而在那兴奋的说,"就是这样,你们现在的姿势真好。今年最後一次选秀,你们能参加的话,绝对能一起出去。" 松开手,我往外面走去。 "虞,你跟伶在一起,今天起,你们两个都必须在一起。"北在後头说道。 我回头看他,张张嘴,想问他为什麽,最终还是闭上嘴,反正不管答案是北的恶趣味,还是那些人的要求,对我们来说意义都一样。 "还要牵手。"北又追加了一句。 蓝虞已经走到我身边了,听到这句话,便牵起我的手。由於无须在模仿他,走出大门後,我便问蓝虞,"北再这样下去,会变成疯子吧。" "不会。" "你会说话啊。"我耻笑他,我还以为我又得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没想到一向视声如命的蓝虞也会回应我。 蓝虞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嘴又死死合上了。 向上翻了个白眼,我大步往前走,这样蓝虞不得也加大步伐。 "虞。"还在疾走的我们,被一个人拦下,我抬头看,却是麒。 "伶。"麒随便看了我一眼,便走到蓝虞身边,接下来麒一直走在蓝虞。应该是来找蓝虞的吧,但因为我在旁边不方便讲话。不过他应该知道我跟蓝虞的事,这样还来找蓝虞,奇怪。我暗自猜测著。 "你不能杀他。"忽然蓝虞一句话,让我猛地转身看这两人。 "我知道。"麒的眉头有些皱起来。b 杀他,他们要杀谁?不会是我吧。我自嘲地笑了出来,引来这两人的侧目。 "怎麽?"我停下笑声,故作疑虑地看著他们。 "伶比刚进来时好看了。"麒忽然夸起我,这让我的警戒心直往上飙。 装傻地摸摸自己的後脑勺,我没有接下麒的话,我在等他的下句话。 麒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接著说道,"育出事的前几天,我们还见过。" 说到育,我就不能沉默了。我继续保持著之前的步调,但心脏跳动的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我轻声说句,"哦,说了什麽?" "他死了,我相信他真的很喜欢你。"麒这话说得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也喜欢育。"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说著结束语,但麒显然还想继续谈下去。 "还以为你会装下呢,想不到这麽坦白。是不是因为人都死了,也就没必要装了。"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很正经,没有任何取笑的成分在,我会怀疑他是故意的。 假笑一记,我不再化退为进,"麒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找我说这些话吧。" "当然。"麒这个人,怎麽讲,好象还蛮正直的,听了我的话,并未继续拐弯抹角。"想为育报仇吗?" 他这话一出,我就明白他跟我说这些话的原因了,"麒,你想找谁报仇啊,痴还是先生?" 麒的脸色明显一僵,大概想不到我说得这麽白,"看来育很宠你啊。" "也许吧。"我淡淡回一句。心里思量著,他什麽时候把话摊开,而我又该怎样回应。 "你会为育报仇吧。" "我只知道,育不会希望我死去。" 麒自明白我这话里的意思,"那你要我给你保障?" "我要实话。"麒是麒,育是育,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清楚,也从未搞错。 "尽力。"麒给了我两个字,真是不安全的两个字啊。我靠上蓝虞的肩,望进他的眼里,他是不是早知道麒的计划了,只是他什麽时候也管起别人的閒事来了。而且啊,我站直身子,他可靠吗? "我的嘴巴很紧。"没有保障的事,我当然不能尽力,而且我跟麒的关系好象还没好到为他卖命的地步。 听到我的答案,麒的神情明显放松。 之後麒便离开了墓地,只是在他离开时有个人与我们插身而过,那是魅,千娇百媚的魅。 妖娆的身姿,魅的小拇指擦过红豔的嘴唇,"哪天让我尝尝你们的味道吧。" 麒早已走在魅的前头,听到魅的声音,并未回头。 报仇吗?我不乐观地想著。 二二章 晚上躺进被窝,我以为蓝虞会说些什麽,但他依旧闷葫芦一个。这让我有点忐忑不安,虽然我不准备参与这件事,但我毕竟知道了。如果到时麒失败,我该怎麽办?还有一点,蓝虞为什麽会同意帮麒呢?难道他不怕到时出事了,他们把他给杀了,毕竟知道放肆林外面的事的人还有我。 翻个身,我转向他。黑暗中蓝虞紧闭的眼睛下是一排沉睡的睫毛,我伸手抚上他的脸。 "喝!"被吓一跳的却是我,以为已经睡著的蓝虞在我的手碰上他的脸的下刻就醒过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我。 "你还没睡啊。"我讪笑著收回手。 "睡了。"蓝虞应一声,继续闭上眼睛。不知他这句睡了,是叫我去睡觉别烦他,还是说他刚才已经睡了。如果是後者,那只能说明蓝虞的警觉心很高,而且比我高。 睡意还没涌上来,我转过身子,不然看著他的脸更是睡不著。 躺到後来,发现蓝虞整个人靠向我,身子也蜷成一团。这回我没有动,直到後面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才发觉不对劲,转身把他抱进怀里,却发现他整个後背都湿透了,手摸上他的额头,也尽是汗水。起初我还以为他生病了,後来他嘴里喃喃著,我才意识到他可能做噩梦了。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那模糊不清的 "哥哥"两字钻进我的耳里。 愣在那儿,最後,把他揉在怀里。 第二天起来时,他的脸红红的,大概是记起了昨晚的梦。 "作噩梦了?"本来我是没准备提的,但看他一脸尴尬眼睛还闪躲著我,不免觉得好玩。 "不是噩梦。"他淡淡反驳一句。 用脚踢他的一腿,"那是春梦了。" "不是。"这回他回答得很快了,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来这里後还没做过梦。" "别跟我说,我有母爱。"摸摸鼻子,我往门外走去。 很快就听到他的嗤笑声,不过很短就是了。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麒跟蓝虞的计划,这一天我脸上的表情虽跟平常无异,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麒应该这两天就会采取行动了吧。 趁著北不在,我问蓝虞,"魅昨天应该听到你们的话了吧。" "不知道。" 真是敷衍的答案,我白了他一眼,"你们就不担心吗?" "那是麒的事了。"蓝虞的神情似乎根本没摊上这事。 见我还是一副迷惑的样子,他又说道,"你不会以为这里的人还有什麽情谊可讲吧。" 一愣,他说得没错。只是,"那晚痴的事?" 其实我也不确定痴、狂、魑这三人是什麽关系,应该说他们彼此间是什麽感情。淡如一杯水却是冷清至极的魑,竟也会露出那种带上温柔带上不耐烦的神情。那是宠溺的眼神。而对象却是那个痴,痴狂的痴,这两人本身就是一个奇异的组合。还有狂,他的眼中也有著对痴的宠溺。该说,痴的魅力大吗? "不知道。"蓝虞的回答很简洁,直接扔给我不知道三个字。这自是让我有点不高兴,头转向别处,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眼里的怒气。 "你就不怕出事後,会被他们杀死吗?"我问出最核心的问题。 撑了这麽久,死亡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不想因为麒的事把自己推向悬崖,我现在唯一的本钱就是他们认为我掌握著出去集中营的方法,这是一个很大的本钱,但这个本钱却是与人一分为二。 如果这个本钱只有我一人拥有的话,我的性命才算真正得到保障。 心一惊,我知道自己下刻的想法,而那想法也已经钻进脑子里了。我悄悄看了蓝虞一眼,他正蜷著身子窝在毯子上。 我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出了房间。并未离开这里,只是想找个不跟他相对的走廊坐下,好好想想心中那可怕的念头。 盘腿坐在走廊下,宽大的外套几乎把我整个人包起来,以至北走过来时,没认出我。 碰碰我的肩膀,北的声音从我上头响起,"伶还是虞?" 脑袋从外套里钻出,我敷衍一笑,又重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外套里。 "是伶啊,很冷吗?"北穿的衣服很薄,依旧是那身浴衣,真怀疑他的体质,感受不到这末秋的寒意吗? "有点。"我随便应一声,便把嘴紧紧闭上。我不了解北对麒的事知道多少,我很想问他。但我知道,能住在墓地的人,不是我能忽悠过去的。也许他们看上去很和善,但他们绝对不是吃素的。 "过几天,给你们厚衣服。不过衣服厚了就显不出身材了。" 心里很想骂他一声变态,但我嘴里还是哈哈的应著他。反正不管怎样,到最後还是得穿上他准备的衣服。 北接著对我说著衣服的搭配,我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任他讲去。这样的北无疑是个罗嗦的大叔,虽然他才26岁。 北讲北的,我想我的。 而北自始自终都没有叫我回话,这倒让我觉得他有些可怜。他的喋喋不休,他的不求人回应,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他有多孤独。这样想著,我便停下脑子里运转的事,与他切切实实地交谈了几句。 "羽绒服吧。" "啊?"北一下没反应过来,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回应他。 "天越来越冷了,要穿厚的衣服了。"我笑笑,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伤感。赶紧转过头,重新埋进衣服里,盘起的腿也曲起来。 北的笑声似乎很远,他笑得一点都不夸张,但也不是那种很淡的微笑。他的声音里有种特质,那种特质,让现在的我只能想到一份伪装。 "漂亮的人,穿什麽都好看的。"我又说了一句。很快就感到他的手指敲了我的脑袋一记。 不过他说的话,倒跟他的动作不怎麽符合。他说,"自恋的人最有魅力了。" 自恋?不比他真实几分的笑容从我嘴里溢出,"我最多算也曾自恋过的、、、男人。" 北听了我的话,站了起来,"你坐吧。"说完便离开了。 抬头看他离去的背影,我触动到这个男人的禁忌了吗? 看自己远比以前还要柔嫩的手指,撩起袖子,一寸一寸往上拉,那是白皙柔滑的手臂。伸出舌头轻舔著自己的手臂,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如此女儿气了。 真是叫人想大声吼叫的感觉。 我埋头想著。 二三章 白天的玩转伤感,到了晚上只剩下几分害怕。 我背对著蓝虞,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忽然一个念头钻进脑子,蓝虞是否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答应麒的事。错了,不是这样的,他跟麒的事应该更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所以这里面不会有我的戏码。 心里虽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我从此刻起对蓝虞不再推心置腹。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因为我好象从未对他推心置腹过吧。 还在那想著事,蓝虞忽然站起来,我一个激灵,很快就站起来。 "你要出去啊?"知道自己的反应奇怪了,我赶紧找话搪塞过去。 "嗯。"蓝虞并未多说什麽,抬脚就往外走。 而我则跟在他後面。 蓝虞是去北那。 "我想出去。"蓝虞站在北面前。 "可以啊。"正在收拾衣服的北头也不回地就答应了。 蓝虞得到答案就出去了,跟在後面的我,不知哪条神经不对了,竟对北说,"我也出去。" "行。"北顿了会才回答我。 我也快速地退出北的房间。出来後,蓝虞已经往外走了。我赶紧跟上他。 一前一後走著,我沉默地跟在蓝虞身後,只到走出墓地後我才问他,"是去麒那吗?" "你呢?"蓝虞不答反问。 "再说了。"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出了墓地能去哪里,会跟北说也出来,只是因为现在的我无法不害怕不在自己眼皮下的蓝虞,我怕他会做出什麽。我知道自己已经对他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 我承认信任这东西是把双刃剑,不管你与对方有无信任过,怀疑却始终围绕著这两字进行,而更深沉的却是直透心灵的打击。 这样的感觉,其实是让我的膝盖打颤。不仅仅是害怕,害怕对方的手上会沾满自己的血,害怕自己的手上会沾满对方的血。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丑陋,丑陋到自己都想唾弃自己。 而这样害怕的我,却只能拼命地打直膝盖,我要站起来,站起来,用这双腿支撑我的信念,然後用我的双手,为自己的生命夺得生存的空间。而这样丑陋的我,却在缅怀当初,缅怀那个有点臭屁的少年。我甚至自恋地认为,那时的我其实很高傲,只比有著美丽尾巴却不愿张开的孔雀差一点点。 笑自己痴想,却知那是自己的救赎。 我什麽都知道,我什麽都做不到。以前听著这话,只知道是父母对狂妄自大的子女的评语。现在只觉得跟我是可笑的吻合。所以我会反思,反反复复地思考,也许我错了。尤其是我为之付诸行动时,总想著也许蓝虞根本就没这意思。 可是啊,我没有承当失败的筹码。因判断失误而承担死亡的最後的失败,这种事早就不是纸上谈兵的一笑而过。 不是一错到底,而是早点把不安定因素干掉。 说到底不过是男人握紧拳头下的狠心。 很快就到了宿舍那边。这会应该快到午夜了,路上根本就没见到人。我看蓝虞进了其中的9栋才开口问他,"你住哪间。" "503。"蓝虞的声音已经很远了,我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离去。 什麽都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与我的认知是平衡的。 漫无目的地走著,脚上的脚链那铃铛的响声幸好不是很响。忽然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我赶紧躲到一旁的树後,暗叫一声糟糕,我赶紧弯腰握住脚踝,而那脚链自是被握在手中。庆幸的是前面的脚步声也因此停下来了,过了一会,那脚步声几乎听不见了。我探出头,看见一个人影往一栋宿舍跑去,说不定这人也是半夜逃生的主。我心想。 接下来,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了,北,这一刻恨死他了,给我套上这样一个铃铛,简直是把我的後路都挡住了。 有惊无险地停在2栋下。 嘴角嗪起笑,果然能让我稍稍喘口气的地方只有这里了。 抬腿迈进。 深夜的敲门声,只有惊慌两字。而今夜的惊慌,自是与我无关。前腿弯曲靠在墙上,等待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那门打开的速度很慢,甚至能感到那正开门的手是如何的颤抖。我静静地等著那门完全打开,静静地看著,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在看见我时,只剩下死白两个字。 "伶、、、伶、、、"紫的声音颤抖得还真是厉害。 知道让他这样害怕的人是我,但我并无这个意思。 "伶。"颤抖的声音後是哭腔。 我还站在门口,在他没进去之前我怎麽敢先进去,我敢保证只要我先进屋子,紫绝对往门外冲去。 "先进去。"完全没有要吓他的意思,我也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摆一副凶神恶煞,所以我的声音很平和。 可紫显然不这样认为,无可奈何地往屋子走去。一到屋子里,他就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 我关上门,靠在门後。"2栋现在就你一个住?" "嗯。"紫点点头。 真是聪明的人,"现在没人欺负你了吧。我看你脸色比以前好多了。"撇去他因害怕而死白的脸色,他的脸色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听了我的话,紫身子一僵,他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现在大家都以为我还住在这里吧,而紫就是被我胁迫的性奴。"要感谢我啊。" "伶,不是这样的。"紫急急地开口,想辩解几句,却不知说什麽,只能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怕什麽,我又没说要责怪你。"我看了他一眼,虽说是以我做掩饰,但他还是认为我是个疯子。"怎麽肯定我不住这里?" "我看见你往草坪那边去了。"他的眼睛睁得很大,随时准备反击。我是疯子嘛,他当然要做好反击的准备了。 已经不准备为自己辩解了,被人害怕也不尽是坏事,只不过面子上过不去而已,心里有点别扭而已。 "哦。"我随口应句,便走向他。 我还没走几步,紫就开始移动起来。我跟他之间就差一张桌子了。 "停下,我不会杀你。" 这样说,紫自然不信,依旧躲著我。 "你再躲我,我可能心情不爽就把你杀了。"这样无力的威胁竟然奏效了。紫站在原处,不再逃跑。但他的眼神依旧害怕,那种跟只小狗一样闪烁的眼睛,让我很想逗弄他。只是目前我并没有这份精力,所以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这两天会住在这里,所以你不用搬走。不过,你要是敢偷偷搬走的话,到时出了什麽事可别怨我。"丑话先说在前头,现在的我并不方便出去。所以必须有一个人来当我的下手。 "我听你的。"紫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应了声。 搞定了紫,我便决定离开他的屋子,回头却见他在呼气。 "还冷吗?"我暗指他刚才的颤抖。 "没、、、没、、、" 他的身子比刚才抖得更厉害,风中残枝,也是这样的吗?我瞥了他一眼,拉开门。 二四章 推开对门,依旧是乾净的房间。回头就见到紫探著脑袋,一见我看他,赶紧把头缩进去,只是不敢把那门关上。我也未叫他把门关上,因为这样更好,有什麽动静我也能及时知道。 合衣躺下去,到早上梳洗出来时,就见到桌子上放著早餐。紫的领悟力相当不错,我满意地想著。 快速吃完早餐,我便走到紫的房间里。 他一见我进来,赶紧坐好,那速度真的很快。可能昨晚睡得不错,我的心情不像昨晚那样阴沉。所以见他的反应,甚至认为他很可爱。当然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知道麒住哪里吧?"我问他。 他点点头。 "你去跟踪他,要是有什麽事就回来告诉我。" "跟踪?"紫显然没想到是这事,为难地看著我,"是麒啊,我怎麽可能跟踪得了他。" 一拍脑袋,我真是糊涂了,危险的不是麒而蓝虞。 "那你就不要跟踪他,跟踪虞。" 这个要求显然让紫好接受多了,但他还是有点为难,"虞根本就不出来,怎麽跟踪得到。" 听紫这话,他根本就不知道蓝虞目前是住在墓地里。 "你溜进9栋,监视他。"这个任务很难,我知道,但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太难了。"紫皱起眉头。 "不是还有个幽吗?你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幽嫉妒蓝虞,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我不认为幽那个人能斗得过蓝虞。对了,也许幽可以成为行动的导火线。 初次见到幽,可不是在麒的面前,而是在那个放肆林。不管幽是自愿还是被逼,我都要让他变成自愿。麒那个人跟先生原是朋友,却被先生背叛。这样的他应该很痛恨别人背叛他吧。 进攻的方法找到了,接下来就要看我怎麽走了。 我把当日见到的事告诉紫,并让他把这件事在集中营里传播。 紫咬著下唇,好一会才抬头,"麒跟育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应该不会在意他的人跟别人玩吧。" "是不介意跟别人玩,但幽可不是跟别人,他可是要背叛麒啊。"我阴狠笑著。脑子跟著转动,麒曾说过我跟育出事之前有见过育,不知这里面有没有可以让我的计划更能顺利进行的筹码。 只是我不知,对於育,麒是怎样想的,也可以说育对麒的影响力有多大。从育的嘴中,可以判断麒这个人很看重友情。只是被友情伤害过的他,对於友情还存有几分信任,几分浪漫。 我低低笑起来,一旁的紫身子快要缩成一团了。手伸过,捏住他的下巴,"很怕我啊。" 他大力地摇头,反应神经还真好。 松开他的下巴,改为拍拍他的脸,"只要你好好办好我交代你的事,我就不会杀你。你应该知道,疯窝的疯子是很有理智的。" 随时把我当假想敌的人是不能为我办事的,所以我必须消除紫的恐惧,我必须给他生命保证。即使是假的。 "乖乖的。"我又拍拍他的脸。 "我会的。"紫果然比刚才镇定多了。 "做得好,将来出去时,我会带你出去的。"我下著最诱人的最危险的诱饵。紫的兴奋,我的危险。 我这话一出,紫的眼睛睁得老大,那是心动的眼睛。 "你知道我不是性奴吧。"我眨眨眼睛故意不把後面的话说出来。 我没有痴他们的本事,只凭威势就能让别人为他们办事。在这个利益至上的性奴集中营,我这样一个伪装的强者,还必须用利益来收服人心。 "真的?"紫靠向我,他这会应该忘记我是疯子的事了吧。 "真的。"我用力点点头,同时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具有说服力。 紫的眼睛里都是兴奋,在听闻有可能出去後,他的精神持续处於兴奋状态。这又让我担心起来。 "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严肃地对他说道,他这样一脸兴奋的白痴样,还怎麽为我办事。"你要注意的举止言行,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 紫这下紧张起来,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正在平复心情。"我会注意的,只要你将来能带我出去,我什麽都会为你做的。" 紫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以他目前的能力被选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尤其我又看过墓地里的那些人,他们明显比住在外面的性奴更有资本。与其一辈子呆在这里,还不如在我身上搏一搏。 之前我还以为住在墓地里的都是非性奴,但住在一起的北就是性奴了,而其他人应该也都是。目前知道的非性奴也就魑跟魅两个。 不过,那晚已经告诉我是谁站在这个性奴集中营的金字塔顶端,就不知那几个人都是非性奴吗?只是目前他们的性奴与非性奴身份都已经不重要了。 "好了,你出去吧。"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叫紫出去。 "好。"紫站起来的幅度很大,平常无神的眼睛也是光彩焕发。 见我担心地看著他,他拍拍胸脯,"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出异样的。" 我点点头,紫不是刚到集中营的,他早就明了这个集中营的生存法则。 二五章 中午紫回来时,兴奋地跑到我房来。 "伶,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现在不少人都知道幽跟其他人玩的事了。" 没想到紫的速度这麽快,我饶有兴趣地问他是怎麽办到的。 "我假装撞上幽,然後他就骂我,我就趁机把那事说出来。"紫的敍述很简单,不过已经让我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幽那个人占著是麒的人,娇纵得很,绝对不把紫看在眼里。"被他骂得很惨吧。" "就那样了。"紫摸摸後脑勺,一副早就习惯这种事的样子。 见此我也不多说。 "我撞他时,周围有不少人。"紫的声音依旧兴奋,那语调跟献宝的小孩倒没大区别。 他做得好,我也不吝啬,赞许地朝他笑笑,"做得好,事情成功了,我会带你出去的。"其实这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谎言,也许哪天真的能再次跑出放肆林,我会带上他一起走的。 这话果然让紫大为振奋,就差没手舞脚蹈了。 下午我叫紫继续出去,看看大家对这事有多大反应。按我的想法,要是大家对这事没什麽反应,紫可以找一两个嘴巴松的性奴,假装在他们面前说:自己把幽的秘密说出来了,会不会被报复。 紫按我说的做了,吃过晚饭他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告诉我,下午起就没见到幽,到晚上还是没人见过他。而他望向幽房间的窗户,从下午开始都是紧闭著。 奏效了,即使现在麒还没有任何行动,但幽绝对会行动的。那个人现在是害怕地躲在被窝里还是去找麒辩解呢。 而蓝虞应该就在麒的身边。 下半夜,我爬起来。拿过一条发带把头发束起来,便要走出宿舍。低头看向自己脚踝处的脚链,我皱起眉头。又拿起几块布,把脚链围著脚踝绑了好几圈,这样只要我走慢点,就算有铃铛声,也是很小声的,而且声音也被布挡住了不少。 先走到紫的房门,听听他房里有什麽动静,很好,没有什麽异样的声音。我很快就下了楼。到了楼下,便从一棵一棵的树後一步一步走向9栋。一路上,自是有听到一些惨叫声,不过这些声音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感触了。这是这个性奴集中营的特色,不是吗? 到了9栋,闪进楼梯。我爬上了4楼,据紫说,幽是住在408的。靠著墙壁摸到408,耳朵贴到门上,听著里面的声音,好象没人在里面。我壮大胆子把门推开,果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不会是在5楼吧,我心想。只是上5楼,有点玄。不过,我今晚来不就是为了知道幽对这件事的反应吗?这样一想,我就蹬上往5楼的楼梯。 到了5楼,心情比刚才还要紧张,脚步也是放得很轻。可一转身,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其中一间房子外面。我赶紧收回脚步,还好记得脚下的铃铛,我後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有惊无险地退出9栋,我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绷的心才舒缓下来。 我躺在床上一边放松身体,一边想著刚才看见的人影,没弄错的话应该是幽,看来幽紧张了。这是否说明,那天晚上他是自愿被那几个人玩的。 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的是幽会怎麽做,而我要做的是让这件事传到另一个人耳中。那个人是先生。 想来麒是丢不起这个脸的。应该说,对於背叛,他的底线是虚无的。只是不知道先生的反应,按我的感觉,先生在这件事上是不会有什麽反应的,但他若是把这件事看成麒放下的诱饵,就另当别论了。而我的计划要进行下去,自然需要先生的参与了。不过还有个魅,他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我现在只能祈祷著,他能够以看好戏的心情看待这件事。因为在他身上我看不出他对先生有什麽情谊,像在Party那晚,他离开时先生并没有跟在後面。 在我看来,与其说魅被先生保护著,还不如说是先生在魅的保护下。而魅会跟先生一块,是觉得好玩吧。这个无聊的集中营,他这非性奴者,只能为自己寻找乐趣了,不然就只能跟魑一样一人呆著直到终老。魅那个妖豔的男人又岂能接受魑的生活方式。 我伸展四肢,继续考虑著当前的情况。对於魅跟先生的关系,我也只是猜测,不过,我觉得跟事实不会有多大出入。 第二天早上,我叫紫继续查探情况,但还没到中午紫就回来了,说是幽的事好象被压下来了。 被压下来了,我皱起眉头想著,是麒做的吗?这件事被压下来,对我的计划来说可是一个坏消息。 但我又该怎样把这事再次捅开呢。 叫紫去做,那是不可能的了。那样绝对会让麒怀疑,甚至揪出幕後的我。这样就变成没有人选了。我在这里认识的人,有哪个可以为我传播这个流言呢。 奴!我想到了他,既而摇头。他是魑的人,应该不会同意帮我的,而且他也没有帮我的理由。算来算去,能帮我的只剩下紫了。 我紧紧盯著紫看,希翼自己能找出一个方法。 紫被我看得有些害怕,身子也往後退。 看来记起了我是疯子的事。 疯子? 我摆正身子,"知道这里的疯子住在哪里吗?" "疯子?"紫呆呆地重复著,同时大步往後退。 "过来,我说过不会杀你。"他这样躲得远远的,叫我怎麽跟他讲话。我朝紫招手。 听了这话,他才停止继续後退,但也没上前,就那样站在原地等著我的下句话。 "过来!"声音一沉,我的眼睛跟著眯起来。 这下,紫速度很快地就到我面前。伸腿踢踢他,还真想揍他一顿,不是我变得暴力,而是他的态度实在让我觉得不爽。 "这里还有疯子吗?" 紫摇摇头,"上次的事把疯子都杀死了。" 眼神一敛,那个魅! 不过,没有疯子,事情就变得难办。我看著眼前的紫,不知道他可以代替那些疯子吗?但现在让他出面,合适吗?可我目前又没有可以帮我的人,转来转去只有他了。 "今天起你就装疯,跑到麒面前嘲笑他被人背叛了,还要到8栋去闹。"我沉思半会,对紫说道。 "我不是疯子!"紫的反应很强烈。妈的,知道被人当疯子的难受,还把我看成疯子,这样一想,本不准备叫他来做这件事的我更决定让他来做这件事了。 "装也不会装吗?还是你不想出去。"我冷眼看著他。 紫的脸色依旧为难,"我不是疯子,怎麽装?" "那你给我找个疯子出来?"我有意为难他。 紫的嘴张了又闭著,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我拍案定夺。 "等著。"紫忽然叫起来,"餐厅里,不是有那些疯窝的疯子出来买东西吗?你可以叫他们来吗?" 疯窝,冷笑一声,他以为我没想到吗?但那个痴我可不敢去惹。虽然他答应过魑不会杀我,但他可没答应魑不会把我打残啊。除非我脑子进水,我才会去动疯窝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