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奴集中营】(10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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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章】 "非要这麽固执吗?"说起育的事,我的脸色不像刚才那麽好,口气也有点冲。我自是知道这样做会让阳不高兴,甚至他会把这愤怒都发泄到我身上。但一扯上育,我的冷静只剩摇摇欲坠的几分了。 手成拳放在身後,我别过头,不看阳那张恶作剧的脸。我怕我会一拳揍向他的脸。 "怎麽,不高兴啊,想打我啊。"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的感觉非常敏锐,这样的人当对手太危险了。就像你跟一个善於观察的棋手下棋,在你以为自己已经摆好局,就等著对方中招时,其实对方早就在把你的局识破了,现正等著看你的窘迫。 "你这算不算是为他守贞啊。"阳接著道,"育真是幸福啊。" "而你,却永远不会幸福,因为幸福只会在创造幸福的人手中。"我的理智有些飘远了。 "有意思。"阳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不过你那个育的幸福,很多人不屑哦。" "不懂得幸福的人,又怎麽能了解呢。"我冷哼一声。 "你就直说酸葡萄心理好了,还在那拐弯抹角,切。" "以你的聪明,还需要我用直白的语言才能听得懂吗?"我的口气越来越冲了。 他的脸颊两边有点鼓,声音也有点不高兴了,"切!就你这样,白痴一个。" 白痴就白痴,我不置可否,往後退到花坛边,径直坐下。"反正,我是不会模仿育的。" "啊!"我话还没说完,这个有著邻家弟弟气质的男孩竟一脚踢向我,转眼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小弟弟。 皱了皱眉头,我往旁边挪了些。抬头再看阳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重归邻家弟弟。但我对他依旧没有好印象,头随著身子往旁边别去。这个阳,顶著一张可爱的脸,竟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事。 可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有几个性格不是他这样的。而他们当中的是,亲自用刀子把别人身上的rou划开,再往里面撒盐。 "我很面善吗?"恢复正常神色的阳,正做著可爱的动作,头偏著,那双不是很大的眼睛里装满疑惑。 冷哼一声,我继续别过头。 "我说,别人是给了三份颜色才开起染坊,我好象一分颜色都没给你吧。"阳猛地靠近我,一手捏起我的下巴。 下巴很疼,但我没有叫出来,只是用眼睛瞪著他。 阳并未因为我的瞪眼就松手了,反而更用力地捏我。"育似乎很喜欢捏人下巴呢。" 这个家伙!反手扣上他的手腕,却被他手抓住,而另一只也准备参战的手,还没行动就被他抓住了。 他只用一只手,就把我的两只手都抓住了。 "要不要模仿育啊。"他把我的下巴用力往上抬,这使得我整个脸被迫向後仰起。 "阳。"声音放低,制造深沉的感觉,我凭著那天跟今天看到的感觉,模仿起那个魉来。 平静的一张脸下,不是淡然,而是沉静,我随意扫了下被阳抓住的手。 阳不自觉得放开我的手。他怕那个魉,早上魍经过时,阳又是尖叫又是逃跑,足以说明这一点。看来我把最後的宝压在魉身上是对的。 半侧著身子,揉揉被抓疼的手,再转转脖子。我站起来,眼睛瞟向他,"你还在啊。" "魉?"阳也只是一时被愣住,之後的脸色虽有点难看,但还不到惊吓逃跑的地步。那是自然的,且不说我对我魉的了解程度,每个人都有其特有的性格、气质,我对魉所摸索出来的感觉,怎麽能跟真身比得上。 "真没想到你会模仿他,才见过一次面,也许你真的很有模仿天分。" "不是天分是本能。"我的声音继续深沉。 "精彩!精彩!"欢呼声从後头传来。我跟阳回头看过去。 "是北啊。"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25左右年纪的男子,五官倒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我在这个集中营里看过的最丑的一个。当然他这相貌拿到外面也是炙手可热的帅哥一个,只是集中营里的人,那相貌一个赛一个,实在太优秀了。 这个叫做北的男人,虽然相貌比不上他们,但眼神里有一种执著,我直觉他执著的东西不是什麽好玩意。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个北的穿著,以及他身上的气质,只是在这个男人身上,我更愿意称为味道。 他是我来这里後个见到的穿和服的男人。其实如果没弄错的话,那更应该称为浴衣。 按浴衣的标准,那领口也开得合理。魑、魅、痴,这三人的衣服,领口都开得很低的,其中尤以魅开得最低。只是这三人穿的衣服都是衬衫,即使领口敞著,终归比浴衣硬气了点。而眼前这个北,浴衣飘洒出的几分柔气,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古典味里。 一个古典男人。 "真是太好了,阳,不介意把他让给我吧。"虽然是跟阳说话,但北的眼睛却一直盯著我。 "随便了。虽然你想什麽我是知道,不过我也蛮好奇的。"阳笑笑,身子往旁边一站。我知道这是把我让给北的意思。 北,这个男人。 我表情一敛跟北直视著。 一手横过肋下,一手摩挲著下巴,北笑得不淡但也不躁,"就跟在我身边吧。" "我会死吗?"我丢出最直接的问题。 "还真是小孩。"他摇摇头,"我不做任何保证,这是什麽地方,你不也很清楚。而且以你的权利、资格,还不够成拒绝的要件。" 很直很白,这人讲话是完全的成人化,或者说是世俗化? "我知道。"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但就算是死,也得明明白白地死吧。" "我是没打算杀你的。"他掩嘴一笑,让我整个肩膀都哆嗦起来,这男人,好象很jian诈。 北向我走来,"虞也在我那里哦。" 我以为经过早上的领悟,对於蓝虞我不会再有兴奋的感觉,可当那个虞字确确切切在我耳旁响起时,我脸上显而易见的兴奋绝对逃不过北的眼睛。 "原来你喜欢虞啊,这样最好了。" 【零二章】 "你喜欢冷笑话啊。"难掩脸上的怪异之色,我暗自调整下心情,才把北那荒唐的话给消化掉。我喜欢蓝虞,够冷也够荒唐。 "是我弄错了啊。"北随意地抚摸著下巴,并未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道声,"跟我走吧。" 我看看旁边的阳,他并没有猎物被抢走的愤怒,甚至还饶有兴趣地看著我。这眼神并不陌生,那是算计的眼神。 北要怎麽对我呢? 我跟在北身後,往墓地里面走去。一路上忐忑不安,只到北说,"到了。"我四处观望的脑袋才安静下来。 我抬头仔细观察眼前的建筑物,是日式传统建筑。北带我进了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院子,旁边种著几棵时节的树,而眼睛正对处是一个类似客厅功用的大厅。 北不是带我去客厅,而是往旁边走去。这回见到应该是卧室吧,蹬上走廊,北拉开其中一扇门。"进来吧。" 我学著北把鞋子脱掉,走进屋里。 其实当初刚到日本时,虽然是住在蓝虞的两个哥哥家,但他们家西式建筑,所以这样传统的日式建筑倒是次这样亲密接触。 北走到房子正中间的矮桌旁,接著就盘腿坐下,"到这来。"他朝我招招手。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虞呢?" "他应该出去逛了,等下就回来了。" "你不阻止吗?"对於这一点我很奇怪,如果蓝虞真是他的人,他为什麽还同意让蓝虞在外面走,他不怕蓝虞逃走吗?而且我相信这里的每个人都认为蓝虞知道出去的方法。 每个人?原来如此。看似自由,其实周围都是监视的眼睛。 跟北聊了没多久,走廊就传来脚步声,我抬头看时,就见到蓝虞走进来了。 蓝虞并没有像北那样穿著浴衣,他穿著很普通的衬衫、便裤。只是那漂亮的脸蛋,和修长的身材硬是把那衣服穿出十分的韵味来。 见我出现,蓝虞的表情未见变化,如果不是早知道我会出现,蓝虞绝对会惊讶,但现在竟什麽表示都没有,是他知道了,还是他的性子比以前更冷了,或者,我在心里暗暗笑自己,他也许从没把我放在心上。 "虞过来。"北朝蓝虞招招手,蓝虞很快就坐到北的身边。 "今天起,伶就跟你住一块。" "好。"蓝虞轻轻应一声,没有乖巧的感觉,的是冷淡。 那个北对蓝虞的态度没有任何不满,留下一句,"你们自己呆吧。"就离开了。 北一走开,我就问蓝虞,"他把我带到这来干什麽?" "等下你就知道了。"蓝虞没有给我答案。 "你知道我要来吗?都不见你惊讶。"我又问道。 "不知道。"蓝虞短短的三个字後,嘴巴又合上了。 以前蓝虞对我就不是很热情,相反还很冷淡,但觉得现在的他,比以前更冷淡了,整个人近乎一具僵尸。 "虞,你过得怎样?" 蓝虞扫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摸摸鼻子,我知道我这话问得矫情了。"我睡哪里?"随便找个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 "隔壁。"蓝虞又是简短的二字。 跟以前一样的冷场,但感觉有点变了,是我变了,还是蓝虞变了,亦或哪个变得。 吃过午饭没多久,北叫我去洗澡。我洗好身子出来时,蓝虞正躺在床上睡觉。我便走出来,坐在走廊下吹头发。 抱膝而坐,沉甸甸的头发披於两侧,我的眼睛已经完全合上了,这是个美丽的地方,也是个让人想闭上眼睛狠狠地休息的地方。壮士的起点,不知为什麽,脑子里竟蹦进这几个字。 应该是享乐窝了,我轻轻笑出来。 北这里似乎只有三个人住,不过,好象还有人在照看这房子,不说其他,单平常的吃饭等基本问题,总要由人来负责吧,应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吧。 这些住在墓地里的人,有著更高的待遇,我直觉这样认为。 昏昏欲睡间,似乎有人在叫我。我睁开带著8分睡意的眼睛看向来者,北正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 "北。"我揉揉眼睛。真的困了。 "很困?"北坐到我的身边。 "嗯。"我的声音也朦胧不已。 北以十指在我的头发间输理。"快干了。" "嗯。"意识还没完全回到脑子里, "进去叫虞带你过来吧。"他说完,又站起来离开了。 我又坐了一会才真正清醒过来,而清醒过来後,才开始後怕,因为他刚才的眼神很兴奋,那是找到玩具的兴奋,而那个玩具,我自是想到我自己。 "虞、、、"我刚要伸手碰蓝虞,他就醒过来了,好高的敏锐度,我暗想。 "北叫你带我过去。" "哦。"蓝虞应声後就站起来。 其实这房子应该不算真正的日本建筑吧,因为房间被屏风一分为二,而屏风後面便是一间浴室。 蓝虞从屏风後出来时,我已经整理好站在走廊上了。 "走吧。"蓝虞带头走在前面, 还以为他会一声不吭就往前走呢,心里一阵安慰。 到了目的地,蓝虞在外面说声,"北,我们来了。"便拉开门进去。 那素色的纸门一被打开,我就愣在那了。 最左边便是一排衣架子,挂在上面的衣服,怎麽讲,很漂亮,但有点漂亮得过头了。颜色从素色到豔色都有。再靠墙过来,便是一些缎带、项链等装饰物。 难以理解地看向北,此时他手里正拿著一把剪刀,俨然一副发型设计师的样子。 我来回看著自己跟蓝虞,难道这个人的兴趣就是打扮人吗? 【零三章】 "来了,快进来。"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北的兴趣绝对是我所猜的,因为他的声音已经是上扬的兴奋,有些害怕地跟在蓝虞身边。 蓝虞很快就站在了北跟前,而我还站在蓝虞身後。 "伶,走到这来。"北示意我站在蓝虞身旁。 无奈的站到蓝虞身旁,跟蓝虞成一条直线,而北已经在我们身边来回转著,配上他手里拿著的剪刀,我全身毛骨悚然,等著他的下一个动作。 "嗯,虞的头发长了点。"话音刚落,就听到剪刀哢嚓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他正在剪虞的头发,那麽漂亮的头发被剪掉,我看著都心疼。 "放心,只剪一点,跟你一样长就行了。"北看出我的心思,简单的解释了句。 最新222点0㎡ 家.оm 找回g㎡A∟、⊙㎡ "哦。"被看出心思了,我赶紧回头,立正站好。 很快北就弄好了,来到我身边,"你的头发太乱了,都没修整过吧,跟杂草似的。" "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咽著,我的头发是乱了点,但也不至於跟杂草似的吧,当然这些话我也只敢藏在心里嘀咕,哪敢在北面前嚼。 接下来北的剪刀就在我身後的头发上修剪著。正确说,从当初在中国被绑架起,我都没剪过头发了,现在能够好好整理下自是好的,但身体挺得比高一站军姿时还要直,额头上的冷汗也快要成珠了。 在心里暗叫著快点弄好啊的紧张状态下,北终於挺下剪刀穿梭的动作。 "这样就好多了,现在弄前面。"北走到我们面前。 我以为已经结束了,岂知他手里的那把剪刀又在我头上穿梭著。 "眼睛可以闭上。"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凶也不阴险,但在这个地方,这个我一点都不熟悉的男人拿著把剪刀在我头上哢嚓著,虽然知道他只是在单纯地修剪我的头发,甚至可以说是在为我弄发型,但我全身的肌rou还是无法放松一分,反而是越来越紧绷了,我已经感到肌rou的疼痛了。 "你紧张什麽啊。"拿还粘著我发丝的剪刀拍上我的脸。 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在动,"北、、、"我连笑都不敢笑,就怕一个滑手,那反光的刀尖就没入我的脸内。 "不用担心了,不会杀你了。"北故意用剪刀拍了我的脸好几下。 很想告诉他,我知道他不会杀我,但一把剪刀在眼前晃来晃去,实在是在考验我的心脏承受力。 "真有意思。"北说完,那把剪刀重新在我头上穿梭。 "呃。"我赶紧睁开眼睛,手跟著要去揉眼睛。 "都说了,眼睛要闭上。"北挥舞著手中的剪刀。 发丝飞到眼睛里,刺刺的,怎麽揉都出不来。一旁等著我的北开始不耐烦了,"别动,我来。" 停住不动,我的身体重新紧绷起来,然後就感受到北的指腹贴进我的眼睛,接著便是一酸。 "可以了,现在给我站著别动,眼睛也给我闭上。猴子都就比你安静。"北抱怨一句,重新拿起剪刀。 这回我当然把眼睛闭上了。赤裸裸地感受著剪刀在自己的脑袋上穿梭,心里的紧张感一分都没有消除。 "你睡觉是不是还会认枕头啊。"北手中的剪刀敲了我脑袋一记。"弄好了,眼睛可以睁开了。" "好了?"我赶紧睁开眼睛。 "到这来。"北推著我跟蓝虞来到一个大镜子之前。 "啊!"我惊叫一声,镜子里的两个人,好像! "很像吧。"北自得地摸著下巴。让我们侧过身子,"从後面看的话,就跟双胞胎一样。" 是很像,头发都是在腰际以上,我的头发留得比较快,相信不用多久就能留到腰际。尾部被修成一样的形状,都是有点想上翘。再看正面,刘海被挑出来了,有些遮住眼睛,不过比我之前好很多。耳朵两侧有则是直瀑而下的黑发,但当中还有几缕偷跑出来。单从审美角度上来讲,是很不错的,还可以说是相当养眼的,但是啊, 我转身问北,"这个做来干什麽?" "我最喜欢给人打扮了,你也是觉得很好看对吧,以後你们两个的穿著打扮,我会帮你们打理的。" "布娃娃。"听完他的话,反映就是这个北把我们当成布娃娃了。 "布娃娃。"北摸著下巴,笑容依旧兴奋,"那不是很好吗?什麽都不用做,只要听我这个主人的话就好了。" 原来如此,我看了看身旁的蓝虞,他脸上没什麽表情。 "伶,你不是不会模仿吗?从今天起,你就模仿蓝虞的表情。"北说著一手抬起虞的下巴,精致的脸蛋冷清的眉眼,一如娃娃。 "模仿。"我只是重复一声,并未有多馀的话。 从今天起都不能做自己了。 【零四章】 北弄好我们的头发,便给我们穿上同样的衣服。那是一套浅兰色和服,穿上去,整个人感觉变孩子气了,似乎只有15、16岁了。北拿过一条同色系的锻缎把我们的头发随意地束起来。 "果然不错。"我跟蓝虞并排站在北面前。 "太漂亮了。"北一双手已经摸上我们的脸,从脸颊两侧一路滑下直到下巴再往上一抬。"伶的表情学的不错,如果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就好了。"北松开手,有些惋惜地摸著下巴。 "好了,你们出去玩吧。" "现在?"我问他。 "嗯,快出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让那些人看见我的杰作了。" 我不再说话,跟在蓝虞身後。 "伶你要走在虞身边。"北在後面命令。 没有应声,我走到蓝虞旁边,跟他并排走出这栋日式房子。 出了外面,我回头看了眼,北正站在门口。 "他不一起来吗?"我低声问蓝虞。 "你别忘了他说的。"蓝虞没有回答我,反而是提醒我要记住北的话, 心里有些生气,我的口气也有点冲,"不用你提醒。"说完,我的表情一敛,嘴巴也闭上。蓝虞本就不爱多嘴的人,我现在紧闭著嘴也算符合了。 跟著蓝虞在墓地里逛,但路上根本没见到人,只到阳的地方时才见到人。 "哦,不错嘛。"出声的不是阳而是狂,他又回到墓地了。 "北这回玩双胞胎啊。"一旁的阳走到我们面前。 "真的很像,刚刚听阳讲了,伶今天模仿了很多人,还有模仿我啊,真是荣幸。"说著荣幸的狂一点荣幸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双眼里兴味十足。狂走到我跟蓝虞面前,伸手从眉眼处摩挲而下直到领口,"真是好感觉。" "是啊,害我也想玩玩了。"阳走到狂身旁。 就他那小孩身材,给我还不要。我在心里暗斥,但脸上还是保持著蓝虞的表情。就不知道在别人看来,我的模仿跟本尊一比较还剩下几分相似?最好一点都不像,这样北说不定就打消了这恶心的念头。 "今晚陪我怎样?"狂忽然来一句,我一愣。赶紧回头看蓝虞,他的脸色未见丝毫变化。我赶紧敛起表情。 不过狂说的陪他难道是那意思?难不成蓝虞在这里不仅仅给先生当娃娃,还得解决其他人的需要,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敢想下去。 蓝虞没有回答狂的问题,狂便转过来问我,"要不要过来啊?" "我不知道。"我选了个保守的答案。蓝虞在这个墓地里做的是什麽我还不清楚,哪敢随意回答,到时要出了差错,说不定连命都搭上了。 "不知道啊。"狂为难地皱起眉头,问身旁的阳,"这可真是为难人了。" "是啊。"阳吃吃笑著,"这可真把人难住了。" 我看向蓝虞,他的表情依旧未见变化,不知在想什麽。我现在很希望他能出来说一句,他绝对熟悉这里的规矩。 许是我的目光太灼热了,蓝虞转头看了我一眼,终於开口了,"狂要是喜欢的话,我们今晚就过去。" 这个答案把我当场惊在原地。原来蓝虞在里面竟还受著这样的苦,难怪他性格越来越冷淡了,这要换做其他人,早就疯了吧。 "哎呀,这样说,让我很不好意思啊。"狂竟拒绝蓝虞。 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我半侧过身子看著蓝虞,眼神里透露著疑惑。 "狂啊,怎麽样啊?"北的声音忽然出现,他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我後面,这个男人是幽灵吗? "真不错,北的点子越来越好了。" 北走到我们当中,一脸哀怨地看著狂跟阳,"每次都是这样,只有你们两个欣赏,其他人一个都不给我面子。明明是这麽漂亮的人儿,竟一个都不出来看一眼。"我看北说著就差没扑到狂身上来个孟姜女哭长城了。心里一哼,这个恶趣味的北,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恶俗啊。 "不过我觉得还差点。"狂的一句话让我从头凉到底,我差点忘记这个男人不比北好多少。 "哦,狂快说。"还有那个可恶的小鬼。 "还差点?"北疑惑地问著狂,"怎麽会呢,我觉得很完美了。" "哪里完美了,再加上一点就完美了。"狂有点在吊北的胃口。 "快说。"果然,北的声音是全然的兴奋。 "叫他们两个牵手。" "牵手,那有什麽的。"接过话的是阳,而北则沉思著,明显是在考虑狂的话。 不过,对狂的话,我有点不了解,牵手。这个做什麽? "对!狂这个点子太棒了。"北一个拍手就差没跳起来。 "从现在起,你们都要把手都要牵在一起。" "啊?"这回顾不上模仿了,我的音调拔得很高,"我们又不是小女生。" 两个大男人牵手,想想就觉得恶心,这个狂不比北好多少,两个大变态,我在心里恨恨地骂著他们。同时另一个念头跑上来,是不是因为蓝虞不冷不热带态度让我的火气飙起来。 "守则上有规定不能牵手吗?"北明显是随便掰个理由。 "那我上厕所也要跟他牵手吗?"y "没错,就得这样。"阳笑嘻嘻地插道。 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可恶的小屁孩,"上厕所也牵手,洗澡也牵手,吃饭也牵手,一点美感都没有,恶心死了。"北喜欢打扮人,从另一方面说明此人好美。 果然听了我的话,北皱起眉头。我一看他这表情赶紧趁热打铁,"那画面不止恶心还别扭,北是要制造美丽的东西,才不是这种丑陋的东西呢。" "嗯。"北点点头,"那只用平常牵手好了。" 心一狠,我牵起蓝虞的手,"这会好看吗?" "你们走走。"北手蹭著下巴,一副思考样。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拽起蓝虞的手在北面前走了几步。一结束,我就松开手。还是小孩子时,都没跟凌辰牵手,现在忽然牵起蓝虞的手,除了别扭找不出其他的感觉了。我看了眼蓝虞的表情,没什麽变化。他的定力比我好。 "狂,我觉得不错啊。"阳又在旁边煽风点火了。 "嗯,非常有美感呢。两个美少年手牵著手,很兴奋吧。"狂碰碰北的胳膊。 "的确,很美。狂的提议太好了。"一听北兴奋的声音,就知道蓝虞的手我是牵定了。 该死的狂,该死的阳,还有最变态的北。 【零五章】 一回到北的房子,我赶紧甩掉蓝虞的手,这什麽跟什麽,在这集中营里,疯子也见了,变态也不是没见过,但没见过北这种变态法。把人当娃娃已经够变态了,还让两个大男生牵手。 我恨恨地跺著脚,木制的走廊发出带著几分沉闷的声音。一到卧室,我便去推那纸门,却是推不动。 "怎麽回事?"心里有气,讲出的话也火气十足。在後面的蓝虞走上前把门往旁边拉,嘴里"切"一声,我走进屋子,未去理会身後的蓝虞。 一进屋子,我便直奔屏风後的浴室,把那手狠狠搓了十来遍。出来时房间里已经不见蓝虞了,我看看时间知道他是去饭厅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头跟著埋进膝盖,其实我知道的,知道自己在迁怒。 被育带走的那天起就跟蓝虞分开了,他过著什麽样的生活,受著什麽样的苦,我知道几许?当我为自己身上所受的耻辱而愤怒,为自己的遭遇而不甘,觉得自己每天都在生死线上徘徊时,蓝虞在受著什麽样折磨。而且啊,我至少快乐过,被人真心待过,还是在那神圣的字眼下。育成了一道最温柔的视线。可是蓝虞呢? 我的头越埋越深,脑袋里最深处的声音一直在敲打著,凌伶,那些善解人意的谎言你还说到什麽时候,你在嫉妒蓝虞,你在嫉妒他!说再多美丽的安慰都无法掩饰的! 凌伶你在受苦时蓝虞也在承受著非人的折磨,一遍又一遍地把这想法塞进自己脑里,却还是无法抵挡住另一个深切的念头。我凌伶受的苦绝对比蓝虞多! 这个时候的我真的很愚蠢,竟然忘了一件最简单的事,痛苦是不能比较的。更何况在这个地方,任何的痛苦都能把你打击到精神边缘。 我还埋在膝盖掩饰我那张嫉妒的脸时,蓝虞回来了,抬头就见到他坐在屋子另一端。我站起来往外走。 吃过饭故意不回房间而是跑到外面去。白天的墓地本就无多少人气了,夜晚更是一丝都不剩。我胡乱走著,走累了便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 现在的我根本就无法跟蓝虞平心静气地相处,只要一想到我以後都要模仿他才能活下去,我就不可抑制地嫉妒他,甚至恨他。为什麽是我模仿他,而不是他模仿我。为什麽我在这里总是要掩饰著自己才能活下去,为什麽他却能做著他自己。 好想大声地嘶喊,却只能紧紧咬住嘴唇,这是个我能肆意纵情的地方吗? 我站起来,跟蓝虞的事越想就越不能得到解决,不如不去想吧,可是这样太难了。他是跟我一起进集中营的,我们的命运应该是一样的。 带著几分不甘愿的心情往回走。可没走几步,身後传来脚步声,这个时候还有谁跟我一样出来逛的。 身後的脚步并没有停止,跟我越来越靠近了。我僵著身子一动不动。 脚步声已经到我後背了,接著到我的耳旁,接著到我的前面。是他,那个魉! "魉!"我想我真的见鬼了,竟然去叫他。 还在前进中的魉停下步子,侧身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在等我的下句话。 "我、、、我、、、"我结巴著不知道要讲什麽。其实我连自己为什麽去叫他都不知道。他肯定觉得我很奇怪吧,可他不也是很奇怪吗?从後面走出来,正常人都会打声招呼吧,又是一个独行侠。 我暗自想著,头也转正了,就是低著,没敢抬头看他。 我相信只有2、3秒钟的时间,他抬脚再次往前走。 "喂!"我又喊了一声而他也停下来了。 "咬到舌头了。"脸刷的红了,我怎麽想到这麽烂俗的理由啊,一听就知道是瞎掰的。 他这回全身转过来,那英气的剑眉下一双眼尾稍稍上翘的眼睛看著我。 这个男人身上的霸气,让我胆怯了。但这份胆怯跟平时的害怕不一样,这是一份被折服的胆怯,而不是被侮辱被折磨下的恐惧所产生的胆怯。 "有事?"只是淡声一句,霸气却是无人能比。 我下意识地摇头,力道还相当大。见此,他只是多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这回我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我想就算我在说什麽,他都不会回头了吧,也许刚才的回头只是他心血来潮吧。 碰到了魉,让我暂时忘记蓝虞的心情,回到北的地方时,心情也不若出去时那样糟糕。摄手摄脚地进了屋,蓝虞已经躺下了,我梳洗出来爬进被窝。该死的北竟然只给我们一床被子。 我背对著蓝虞躺下,中间跟他空了一大块地方。他的呼吸很浅,还没睡著吧。我想。 昨晚躺下去时,明明是跟他隔了老远,怎麽起床後,我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不是跟育睡久了,习惯趴人身上睡了吧。 我讪笑著坐起来,看蓝虞的样子是想起来,但被我压著起不来。 "哈,哈,没注意。" "没事。"他淡淡回一句,便爬起来了。 摸摸鼻子,真够丢脸的,竟然趴到蓝虞身上去了,他那全身的rou不比我多多少,不会被我压出内伤来吧。 "你,你有没有受伤?"蓝虞一从屏风後出来,我就上前问他。 "你不疼吗?" 疼?这哪跟哪,我疑惑地看向蓝虞。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扫了我的手背跟大腿处一眼。我顺著他的目光看下去。"虞!" "没办法。"蓝虞摆摆手。 "什麽叫没办法,你也不用这样狠吧。"我抬起胳膊上面都是紫色的一块一块,明显是被掐的,而大腿处不比胳膊好到哪去。 "我跟你有仇啊,需要这麽用力掐吗?还掐了这麽多地方。"我朝他吼道。来这後基本是呆在屋里,这皮肤都从白皙接近苍白了,被蓝虞这一拧,那鲜明的对比连我自己都看得心疼。 "你以为你很轻啊。"蓝虞白了我一眼。 "你不会叫我起来啊。" "你不是不疼吗?"蓝虞皱了下眉头。 "疼死了!"火气直往上飙,我就差没冲过去跟蓝虞打起来了。他皱什麽眉头,搞得好象我在耍脾气似的。 而蓝虞已经闭上嘴,看那架势是不管我说什麽都不打算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