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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改造,受到剧烈打击 让她强大的魔法力失去属性,成为混沌状态的纯能量,是我将这股能量重新塑造 与引导,变成了黑暗法力,照理说,已经变为黑暗的魔力是不可能再变回原样, 但……此刻的情况特殊,在这种情形下,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眼前的异状很明显,是光、暗两大魔法元素共同出现在阿雪体内,正在相互 冲突、排斥。这种魔法元素之间的排斥效应,最是厉害不过,如果整个爆发开来 不管是多坚固的神器,眨眼间就会被摧毁,别说是人身血rou。(糟糕!怎么会发 生这种事?阿雪她……) 陡见惊变,我吓得魂飞魄散,却又帮不上什么忙,而阿雪发生的问题,也惊 动了正在激战中的两大高手。 心剑神尼看到阿雪的异状,动作有着极短暂的停顿,但却能立刻回复过来, 像是事不关己一样,挥剑挡住李华梅趁隙而发的一击。 单单只是这样,心剑神尼还可以不闻不问,专心战敌,可是当情形进一步恶 化,心剑神尼就没法再袖手旁观。 「啊!」 光之力、暗之力的冲突到顶点,阿雪背后的翅膀陡然爆炸,血rou横飞,人也 失去意识,在惨叫声中晕死过去。 阿雪一晕倒,半空中的羽族众童魂、大日天镜就全部消失,连她的人也从半 空中坠落下来。见到弟子出事,心剑神尼说停手就停手,时间甩开李华梅, 御剑飞空,接住了下坠中的阿雪,一记重掌拍在她背后,宣泄体内的残余能量, 要把阿雪的伤势给稳定下来。 我见到心剑神尼接住了阿雪,心下稍安,光与暗两种能量排斥冲击的伤害, 非同小可,阿雪没有被炸得粉身碎骨,就已经算是很好运了,但体内伤势绝对严 重,要是没有立刻急救,后果堪虑,而抢救之人的能力也得是一等一,要不然还 没救人,自己就会先受其害,被阿雪体内的能量冲击给连带震死。 尽管我一直对心剑神尼这个大邪人深深忌惮,但不可否认,每次她在场,对 我总是利多于弊,这次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单单只有我在这里,那是绝没有可 能救得了阿雪。 心剑神尼的惊人高速,是她能在激战中说走就走的主因,但李华梅没有追击 这才让心剑神尼能够救治阿雪。没有追击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李华梅的目标不是 心剑神尼,即使缠斗下去,让阿雪伤重死亡,甚至还因此让心剑神尼分神,在战 斗中饮恨,这么做也没多大益处,更会引来金雀花联邦与慈航静殿的敌视。 阿雪出事晕去,不能再cao作大日天镜,李华梅基本目的已达到,可以暂时罢 手,但对仍走在大海中央的几十万兽人奴隶来说,要命的问题却在眼前。 没有了大日天镜的吸引力,被强行分开的大海立刻就要崩溃合拢,在这大自 然的强大威力之前,几十万兽人奴隶根本无力回天,眼看着就要被大浪没顶,惨 死海中,一声瞭亮的鸣叫,却在此时压过巨浪,直传而来。 摆动着百余尺长的巨大身躯,一直在海面上游动的巨头龙,忽然停住不动, 在发出高声鸣叫的同时,一件东西由巨头龙的头部冉冉升起,飘在巨头龙头部正 上方十尺处。 距离相隔太远,我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从那东西本身发出的微 弱光芒来看,似乎是一个转动中的十字架而在十字架上……好像绑着或钉着人。 不晓得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被固定在十字架上,也不晓得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但从那十字架浮现出来的一刻起,海神宫殿所储备的庞大能量,全数透过这个十 字架发送出来,就像刚才提供能量给阿雪一样。 阿雪是以这股能量发动大日天镜,将海水源源不绝地吸走,但那座十字架却 不知道是使用什么方法,从海神宫殿的能量再次发动开始,那条海中通道的两侧 水壁,再次被巩固住,甚至发生了质变,从液体变成了类似水晶的固体。 纯以魔法上的难度来说,阿雪用大日天镜吸走海水,比化水为晶要艰难得多 了,但纯就实质效果来看,把两侧水壁凝结晶墙,这方法比什么都有效,一下子 就把海水给挡住,维持中央道路的稳定,让兽人奴隶们得以继续行进。 「呃……」 我觉得有点奇怪,那个飘浮在半空的十字架,让我生出一种感应,体内的地 狱yin神彷佛被触动,有了反应,那个十字架能够令地狱yin神起反应,难道是… 「……邪莲?」 邪莲与那个十字架有什么关系?总不会就是她被钉在十字架上吧?想到这个 我心中一震,但眼前的情势让我不能分神,唯有屏除杂念,专心注意着正发生的 一切。 海中大路末断,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然而,阿雪刚才强行分割大海的力量 除了海神宫殿的支持,还有法米特遗留她体内的魔力,现在失去了法米特的魔力 纯凭海神宫殿的能量,马上就顾此失彼,虽说大海的崩溃被稳住,但另一边陆地 上的鬼火之墙,却出了大问题。 组成鬼火之墙的千万亡灵,好像忽然间失去了控制,壮阔惊人的巨大火壁瞬 间解体,还原成无数飘浮的鬼火,迅速离开陆地,回到海面上飘移不定,碧碧幽 幽,像是千万只萤火虫一起放光,偶尔有几处地方的鬼火生变,化为成群阴魂, 在海上飘动哀哭,泣诉着痛苦。 这一幕对于兽人奴隶来说,是非常可怕的景象,但伊斯塔军就不当回事,千 万亡魂的聚合确实可怕,但分散开来……那不过是伊斯塔人司空见惯的东西,就 像看见早餐桌上的面包一样,没人在意,甚至还让某一部分人战意高昂,在一声 长喝中,伊斯塔军发动了总攻击,以骑兵团为首,大军追着兽人奴隶的步伐,冲 杀过去。 伊斯塔正规军的战斗能力,普天下没有哪国敢小看,骑兵团还没冲出去,重 装炮兵团已经先做出攻击,一阵猛烈的炮火飞上天空,落入兽人奴隶的尾阵,立 刻造成惨烈死伤。 刚才被鬼火之墙挡住,炮弹射不过去,勉强发射,只会被鬼火之墙给吞噬, 但现在没有了火墙阻挡,这些魔法炮弹射出,落地后除了发生剧烈爆炸,更还散 发毒素,剎那间黑雾横流,凡是沾着的兽人奴隶全都皮腐rou烂,成了一滩脓血与 白骨,死得惨不堪言。 擅长驱动死灵、使用黑魔法的国家,玩毒也很有一手,我想那阵黑雾中除了 毒素,应该还蕴含着某种诅咒,要不然效果不会如此厉害,阿里布达王国如果撇 除第三新东京都市那边不算,是没有这种绝毒可用的。 魔法炮击之后,本来应该是魔法师团进行攻击,施放中型或大型魔法,重创 敌人,但伊斯塔的魔法师主力,已经在无头骑士一战中死得七零八落,派不上用 场,所以在炮击结束后,就是骑兵团一马当先冲出去,多个步兵团尾随着奔跑冲 锋,高声叱喝,誓要杀掉每一个逃亡的兽人奴隶。 其实,兽人奴隶的出走已成定局,就算杀光了这几十万兽人,对伊斯塔也没 有什么实质帮助,哪怕是想制造几十万死灵来利用,这数目也太过庞大,一不小 心,好处没捞到,把巴格达弄成东海那样的死灵之地,随时都会带来亡国灭族之 祸。 即使把这些兽人放走,南蛮距离伊斯塔何止万里,中间并不相连,南蛮壮大 了也未必能威胁到伊斯塔,更何况这些兽人奴隶素质极差,真若给他们全回到南 蛮,我想他们吃垮故乡是做得到,要说壮大南蛮……起码是一百几十年黑暗改革 期过后的事了。 娜西莎丝是懂这个道理的,伊斯塔许多有识之士也明白,但明白却又如何? 大多数的人明白归明白,却仍是咽不下这口气,怎样都不能丢这个脸,所以明明 是损人又不利己的事,还是干得义无反顾,这实在……是非常没有意义的蠢事。 第37卷 第2章 弹尽缘绝情仇两难 伊斯塔的大军发动,千军万马,就从我的身边疾驰奔过,冲向分裂开来的大 海中央。 转眼间,自我身边冲过的士兵有如潮水,假如他们对我发动攻击,哪怕我能 挡住波、第二波,最后还是会在这万马千军的攻击中力竭而亡,然而,对于 我这个必杀目标,伊斯塔人却像当我不存在,只是从我身边冲过,没有人看我一 眼,甚至还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就像他们全都躲开心剑神尼一样。 冲锋中的士兵,哪怕靠得再近,也没有人胆敢进入心剑神尼所在的十尺范围 内,纷纷绕道而行。他们避开心剑神尼,是因为心中的恐怖与畏惧,而他们之所 以当我是透明,同样也是不敢招惹我,只不过他们畏惧的对象不是我,是站在我 前方的那一位。 与高手的主力战告一段落,像是追杀兽人奴隶这种琐碎工作,李华梅自重身 分,当然是不会抢着干。她判断情势,暂时没有打算再出手后,收起了斩龙刃, 缓缓地来到了我的面前,与我遥遥对视。 李华梅什么也没有说,明艳英媚的容颜,因为刚刚结束战斗而蒙上一层煞气 尽管她一语不发,但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凛然气势,让人们心生畏惧,全部 都避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这里,以免遭受波及。 这股压力,我感受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这并不 是我胆子大,也不是我无惧生死,我……只是觉得这很可笑。 就在不久之前,我们两个人还是那么的亲密,手牵着手,愿意为对方付出生 命,在枕畔共同期许着未来,但转眼之间,我们就这么冰冷地对视,彼此间有了 不可解的恩怨,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是不是要找这女人报仇,也不知道这女人下 一步是不是要斩了我……这种事,岂不是很可笑? 我们两个人……已经不爱对方了吗? 好像不是这样,即使是现在,我仍感觉到心里的那份情感、那份痛楚,并且 相信在我对面的那个人亦有同感。那么……是我们两个人都不懂爱?或是我们两 个冷血自私的人没有资格谈爱?又或者……爱本来就是一件太过虚无标渺,从来 只能短暂存在的不稳情感。 我想不通,所以笑了,这应该是苦笑,但在对面那女人的眼中,这似乎又变 成了;一种挑衅,令她冰冷的容颜再冷上几分,似乎处于盛怒之中,不过……最 后仍然是由她主动打破沉默。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这个嘛,有啊……我觉得,我以前好傻、好天真……这样算不算?」 半嘲弄的回答,李华梅当然不会听不出来,只不过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 让沟通变成口舌之争。 「伊斯塔人承诺过,不管怎么样都会顾及你的安全,现在看来,他们倒还算 是言而有信。」 「是啊,我应该为了这个向妳说谢谢吗?」 我摇头道:「不管妳要说什么,这次妳都做得太绝了。我知道我有让妳很不 满的地方,但妳……非做到这种程度不可吗?」 话问出口,我自己其实他知道答案,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但是……我还是希望李华梅能给我一个解释,或者说,一个交代。 整件事情演变到现在这种地步,我不能说李华梅全错,自己全都是对的,也 不能说李华梅做得没错,虽然她确实没欠我什么,但是到了最后,我仍认为她该 给我一个交代。 「我没做错。我知道你想听的是什么,但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 错。」 李华梅冷冷道:「已经发生的事,我不想再提,对我来说,那些都已经是过 去的东西了。」 如果不是我还有一定的理性,听完这段话,大脑多半会像吹爆的气球一样炸 开。即使如此,我仍然有一种头晕脑胀,被气到整个人发昏的感觉。 已经是过去?妳所谓的过去是多久?才刚刚发生的事,这么快就算成过去, 撇得一干二净了,如果真的不认为自己有错,那又为什么不想再提? 最重要的一点是,正如妳所言,妳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所以妳现在说的东 西,根本就不是妳的真实想法,妳只是不想让我「得逞」,刻意说着让我不开心 的话。这样子算是报复吗?但如果真要报复,妳只要轻轻动手,斩龙刃立刻能把 我分开十八截,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许多疑问在发量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最后总结成一个答案,此刻在我眼中, 那个冷冷与我对视的李华梅,不再是东海的黄金提督、举世无双的统帅,而是一 个使着任性,发着脾气的小女人。 说到底,李华梅是一个女人。雄才伟略的东海霸主,与邻家的小姑娘,在本 质上没有什么不同,都一样会哭、会笑、会生气。只不过,一个小姑娘耍性子, 可以被哄着开心,但东海霸主的尊严,却让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