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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身上的纹身就会清晰浮现。 织芝、羽虹的yin神兽纹身,都是在背后;邪莲则是因为yin神兽的特殊状况, 直到我与她分别时,她身上都还没出现纹身。帮月樱施行地狱yin神仪式时,我诸 多顾虑中的一个,也就是惋惜她一身白嫩嫩的冰肌雪肤,堪称是世上最完美无瑕 的珍品,多少女性梦寐以求,倘使纹上了一头狰狞阴邪的yin神兽,那岂不是整个 美感都被破坏掉了? 当然,那种场面倘若真的出现,我虽会惋惜痛心,但如果问我会不会冲动, 那就是另一回事。把美好的东西破坏,确实让人心痛,不过毁坏美好事物的这种 行动,本身就是一种近乎性交高潮的享受,我很珍惜这种乐趣,之所以没有让自 己沦为凌虐美女的狂人,只是因为我懂得从不同角度去多方面地享受乐趣。 一束美丽的鲜花,任其在枝头绽放,远远欣赏这是一种乐趣;将鲜花剪下, 放在典雅的水晶瓶中,近距离端视;这也是一种乐趣;把鲜花从枝头折下,扔在 地上,用力践踏踩碎,这又是一种乐趣。 人生取乐的方法很多,不用只迷恋一种,要多方面去开发嗜好,享受不同的 乐趣,这样的人生才健康。 话题扯远了,其实真正值得一提的,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真的是得到上天 眷顾,月樱的倾国绝色,仿佛连老天都舍不得破坏半分,在地狱yin神的仪式结束 后,我们搜遍她全身上下,最后在她左边大腿的内侧,发现了yin神兽的纹身。 织芝的水火魔蛛、羽虹的凰血牝蜂,纹身所佔的面积都很大,几乎整个背部 都给yin神兽的纹身给佔据,但月樱左大腿内侧的纹身,却仅有两根指头并起那样 的长度与宽度,通体金黄,非龙非蛇,看起来非但不阴森恐怖,反而还有几分可 爱,乍看之下,还以为她纹了一条俏皮的小海豚在大腿上。 yin神兽的造型,会是近似某种生物,却不会完全一样,所以这个纹身的图形 看来完全陌生,是可以理解的。尽管如此,我却清楚知道,这次诞生的yin神兽非 龙亦非蛇,而是蛊物,一种曾经存在于南蛮羑里的妖蛊。 「姊,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结晶石的?据我所知,这种蛊不但已经绝迹多时, 而且从追迹者公会的正式纪录来看,这五百年里头不曾有人再找到过它,根本就 已经灭种了,虽然你财雄势大,但要找到它,那也未免……」 我提出了疑问,结果得到的答案一如预期,月樱并不是胡乱找了颗结晶石来 用,而是在一年多前的某次通信,我对她提到了正在寻找这种蛊物,但机会渺茫 后,月樱就开始动用手边资源搜寻。 已经灭种几百年的东西,要找出来自然是难如登天,不过,金钱的魔力有时 候甚至强过五大最强者,在重酬之下,无数优秀的追迹者前仆后继,用尽各种办 法去找,最后是从海外的一处孤岛上,找到了这种蛊物。 「可惜的是,那时候虽然找到了,但却没有什么意义,那名追迹者带来的只 能算残骸。姊姊虽然支付了报酬给他,但他才接过酬金,就嚥气了……」 以月樱的个性,绝不会做出杀人赖账的行为,那个人之所以这样倒楣,只能 说是追迹者的宿命。追迹者的目标,是追寻传说中的奇珍异宝,越高等级的珍宝 就蕴藏越高风险,为了把梦寐以求的珍宝弄到手,有很多优秀的追迹者一年三百 六十五天中,倒有三百天都活在生死关头,像这种拼了命取得珍宝,但还没脱手 就伤重身亡的例子,业界每天都在上演,说起来,他并不是最衰的一个。 我所需要的蛊物,必须是活生生的蛊才有效,如果只有屍体的残骸,那顶多 只能用来配点魔法药粉,用光就没了,不能反覆循环运用。而这追迹者拼死送来 的,甚至不能说是残骸,就是一块化石,只不过刚好在数百年前被树脂滴落,变 成了类似琥珀的半透明晶石,没有被风化乾裂,还保有当初型态。 问题是,不管外表看来有多完整,死物就是死物,对我本该是一点用处也没 有,但月樱叹息良久,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死物对我虽 然没用,但已经变成能量晶体的化石,却可以配合地狱yin神使用,只要找到一个 适当的女性作祭品,以此开发出来的yin神兽,有很大可能受到这个化石的影响, 将来产生我所需要的那个效果。 符合资格,能够被我看上眼的女性祭品并不好找,要不然我早就拿羽霓当祭 品,开发出新的yin神兽了。月樱也知道这一点,有感于好的祭品难寻,这件事就 被搁了下来,直到我前来金雀花联邦,月樱详细了解地狱yin神的整个过程后,便 决心以自己为祭品,为我诞生新的yin神兽。 「姊,谢谢你,这头yin神兽将会非常有看头。我有预感,伊斯塔很快就有人 要倒楣了。」 我并不是空口说白话,虽然说施行yin神仪式后,我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不能 使用魔法,但只要这头yin神兽有我预期的威力,那么我仍可凭此让很多人跌破眼 镜,特别是那些错估我实力的人。 施行地狱yin神仪式时,我本来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在不能运用魔力的 情况下进入伊斯塔,那就与去送死没多大分别,只是为了保住月樱,骑虎难下, 死硬着头皮顶上,现在能有这样的结果,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就这样,一切大小事务都有了个底定,第二天的一大清早,我们一行人便悄 悄离开华盛顿特区,开始踏上旅程。 月樱没有来送行,她的灵魂与我结合为一,无论我到了哪里,她都能够有所 感应,有这等亲密的羁绊,天涯若比邻,她当然不需要再来相送。唯一一个前来 送别的人,却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一个。 *** *** *** *** 「贤侄,我说贤侄啊,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吗?」 「你很啰唆耶,这一路上你问了好多遍了,自己不会检查吗?最重要的东西 都带在身上,其它不重要的随便啦,要是搞丢就路上再买。」 「大叔当然不会丢三落四,早就检查好了,我是担心你们有没有忘记带什么 东西,什么手帕卫生纸之类的……」 「没有啦!闭上嘴巴跟着走,我们还要赶路耶。」 「喔,那好……」 茅延安一句话说完,点了点头,竟然把他一直拿在手上的行囊朝我扔来,我 手忙脚乱,差一点就要闹个灰头土脸,当下怒火中烧,想要开口骂人,哪知道却 被茅延安抢先一步说话。 「东西就交给你们了,贤侄,保重,后会有期。」 一句话令我呆若木鸡,愣了半晌才明白茅延安的意思。 「大叔,你……你不跟我们一起去伊斯塔?」 「你开玩笑,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一个文人去那边不是找死吗?我是专程来 送你们的,送到这里已经够远了,你们该带的东西也都带了,我们就在这里分手 吧。」 茅延安一本正经地说话,开始和我们逐一握手,反倒是让我整个愣住了。 从南蛮开始,这个不良中年就陪着我们一同历险,羑里、萨拉、东海、金雀 花联邦,每一段旅程中都会认识新的人,也有旧的人离开,但是无论怎样分分合 合,茅延安一直都与我们同在,好像他本来就该在那里一样。 如果单从战场上的价值来看,不良中年根本是一个完全无能的存在,作战冲 锋的工作由女人与野兽来担,指挥者的角色是我扮演,大叔他每次作的事,除了 找地方躲起来,就只有趁机写生画画,甚至夸张到直接在战场上赶起稿来。倘若 他还能发挥剩余价值,偶尔被拿来当个诱饵,那也就算了,偏偏每次战略性撤退 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快,害我们被敌人猛追。 这样无能又无意义的存在,早就该一脚踢出去,但在战场以外的地方,茅延 安的价值大过一切,虽然他总说自己不是拉皮条的,不能帮我召妓,可是他确实 帮我把妓女们照顾得很好啊。 阿雪要说心事的时候,会找茅延安讲话;羽霓的反复洗脑,需要一些特殊药 物,茅延安总是找得到;紫罗兰偶尔碰上什么小病,也是茅延安设法摆平;就算 是我自己,有时候要干些什么不便给阿雪知道的私事,都是找茅延安串供,弄出 不在场证明,无风无险地混过去。 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我总是觉得茅延安会一直与我们在一起,虽然我总是不 耐烦地想甩掉他,但其实我们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现在他突然与我告别,我这 才发现……我根本无法想象少了大叔之后,这支小队会是怎样的情形。 「哪的话,贤侄你才是这支小队的灵魂与首脑啊,少了大叔,以后你们就方 便了。」 茅延安笑着拍拍我肩膀,道:「之前我与你们同行,一方面是为了看顾故人 之子,一方面则是藉机调查黑龙会的阴谋,现在黑龙王已死,心灯的阴谋也被瓦 解,你又已经成长茁壮,大叔的旅程该告一段落了。」 「可是,大叔,我还需要你的……」 「大叔年纪已经老了,这身老骨头不适合再上山下海,到处乱闯,现在开始 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你这几年来作得很好,放心单飞去吧。」 「话不是这样说,大叔,你的……」 「贤侄,这次来到金雀花联邦,大叔非常的高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不是 因为黑龙王伏法,而是因为你做了正确的抉择。你父亲的个性乖戾,目空一切, 因此给周围的人造成了许多伤害,你能够悬崖勒马,勇于割舍掉与meimei的畸恋, 这正是英雄本色,大叔要为你喝采。」 「不,这其实没什么了不起,没有meimei干,我可以干别人的meimei,又不是没 得干了,最重要反而是大叔你的……」 「贤侄,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大家都是男子汉,应该要分手的时候,就要有 男人的样子,不要在扭扭捏捏,惺惺作态。自古英雄不寂寞,纵使我们在这里分 别,以后一定有机会再见面的。」 茅延安一面说话,一面重重拍我着的肩膀,拍得实在好重,我不小心咬到舌 头,不但说不出话,还差一点痛到眼泪狂飙。 分手在即,在场的每个人再次与茅延安握手道别,甚至还与他紧紧拥抱。当 阿雪一面哭泣,一面紧紧抱住不良中年时,我确实看到,茅延安一副爽得快要上 天堂的表情。 对于羽霓、羽虹,茅延安的表情慎重得多,毕竟心灯居士的真面目败露与身 亡,对她们是很沉重的打击,茅延安以长辈的身分温言劝解,要她们想开一些, 放眼明日,代替已故的师父伸张正义。 对紫罗兰,茅延安从怀中取出一包早已预备好的rou骨头,一面摸着紫罗兰的 头,一面把这最后的饯别礼物赠送。 小队的成员都告别完毕,不良中年更发挥yin魔本色,在搂抱完阿雪之后,还 以惯性动作继续下去,扑向站在一旁的娜西莎丝,想吃伊斯塔魔女的豆腐。而娜 西莎丝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大大方方地张手拥抱,用她饱满高耸的34D 豪乳,给了大叔一个香艳的告别。 「各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别再送了……呃,不对,我才是来送人 的那个,是我不能再送了。」 茅延安笑着打了个哈哈,在转身离开前,还特别对我举起大拇指,笑道: 「贤侄,往后就靠你的了。」 说完话,不良中年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笔直离开,潇洒的背影在晨光照映 下,看来是那么地有男子气概,不只是我身边的女孩子深深被打动,就连我都忘 记了刚刚咬到舌头的痛楚,抑制不住地大喊出声。 「大叔,你别走啊回来啊」 一声嘶力竭的叫喊,回响在大路上,茅延安没可能听不到,但他毫不留恋地 挥挥手,在道路尽头转个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从我们的视线中彻底离开。 不知何时,我的脸上挂了两串泪水,尽管我不愿意这样,但心里却痛得忍不 住,就连阿雪都大为吃惊,过来抱着我说话。 「师父,你别难过了,大叔他不在了,但还有我们陪着你啊。」 「……谁……谁管他在不在啊……呜……这个畜生……上次打赌输的一百枚 金币还没还呢……呜呜呜……该死的王八蛋……都要走了还赖账……故意拍我肩 膀害我咬舌头,一定想灭口……」 第2卷 第6章 百劫重生庄敬自强 不管我个人意愿如何,最后仍是不能不接受有队员脱队的事实,尽管我后来 点查帐目,发现茅延安不只拖欠我的赌资,甚至还故意报错几次追迹者公会颁下 的奖金,私扣差额,中饱私囊,贪污了好几大笔款项,这些事情一时之间也都莫 可奈何,只能暂且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