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 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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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柳、蒋正穿上外套,拿了雨伞,这就要出门。 单伶拦住他们,“阿正、学姐,外头那么大的雨,你们等雨小些了再去吧,现在太危险了!” 蒋正拨开妻子的手,“我和学姐的命,都是大少奶奶救回来的。” “要是没有大少奶奶,我们根本活不到今天。” “外头就是下刀子,我们也得去。” 何柳:“单伶,你跟家看好了小栋,咱们电话联系。” 二人执意出门,单伶拦不住,又道:“你们等会儿,先别走!” 她从储物间内取出两双防水鞋套和两件雨衣,给何柳、蒋正。 “这都10月份了,你们把鞋套和雨衣穿上,要是淋了雨,这种天气,非得生病了不可。” “大少奶奶、柯灼那边有医生,还有黄局长,一时半刻的也用不着你们,你们快点穿上,不差这一会儿。”m.zwWX.ORg 何柳、蒋正想想也是。 二人穿上鞋套、雨衣,鞋套的防水套口直接拉到了大腿,雨衣再一盖,这也忒防水了。 手术、器械、药物都给柯灼用上了,可一点儿起色也没有。 柯灼身体的各项指标反而糟糕极了,心跳也快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时候,护士A的耳边回响起舒夏的话,“你们千万不要拿走他的降魔杵!降魔杵一定要在他身上!” 护士A下意识朝不远处的降魔杵看了一眼,她一边擦拭医生A头上的汗水,一边跟他说:“那个降魔杵,给病人戴回来吧?” 医生A训斥护士A,“你是第一天进手术室么?” “病人的生死跟一个吊坠有什么关系?” “你搞什么封/建/迷/信?” 护士A又看了眼降魔杵,“那个女人特地叮嘱过不能拿走降魔杵,万一病人死在手术台上,降魔杵又不他身上,你不怕医闹?” “要是降魔杵在病人身上,病人没抢救过来,那和咱们也没关系啊。” “是那个女人强烈要求一定要病人戴着降魔杵的。” 护士B也是这个意思,“不如把降魔杵缠在病人的手腕上吧?这样,既不妨碍手术,也不算离开病人的身体。” “医闹”两个字,是让医生最头疼,也最讨厌的事。 护士AB的话,令医生A犹豫起来。 医生A没像刚才一样反驳,护士B就把降魔杵拿过来了。 黄德在手术室外踱步,抬眸间,他瞧见一黑一白的两条身影穿过玻璃,飘进走廊。 身影只有一个人形,并没有脸和五官。 黄德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他用手揉眼睛,再瞧,黑白影子又穿过了手术室的门,进入手术室。 什么东西? 难道他也发烧了? 黄德这样想着,摸自己的头,他体温正常啊。 护士B将降魔杵缠到柯灼的右手腕上,她怕降魔杵掉了,把降魔杵别进项链绳,以此卡住。 黑白影子漂浮在空气中。 黑影子朝着柯灼甩出一条锁链,锁链的顶端是铐子。 当铐子即将碰到柯灼的左脚时,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了铐子。 “哎呦卧槽!” 黑影子哪儿想到会遇见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铐子和锁链弹回来击中他的腹部,他一下子就撞到墙上去了。 见状,白影子忙飘着近前,查看手术台上的柯灼。 他在柯灼的右手腕上,发现了阻碍之物。 白影子扭头跟黑影子说:“这小子有雷击枣木的降魔杵护身,怪不得勾不走他的魂魄。” 黑影子一边揉肚子,一边飘过去。 他瞅着降魔杵,又骂了一声,“走,咱们先去其他家,最后折回来时,再把这小子带走。” 黄德眼瞅着黑白影子穿进了手术室,没多会儿的工夫,又从手术室穿出来了。 那黑影子手中,提着一条带铐子的锁链。 黑白影子从窗户离开了,没入雨中。 黄德“啪!啪!啪!”用力拍打自己的脸,他咋回事?见鬼了?! 降魔杵回到柯灼身上后,医护人员眼瞅着他的各项指标开始回升,心跳也有了起伏。 此时此刻,医护人员的想法——邪性 科学还不如一个降魔杵吊坠好使么?! 舒夏处理好伤口,清洗了皮肤,拖着高热虚软的身子,回到手术室外。 护士C举着吊瓶架,跟随舒夏。 舒夏的手背上扎着针,正在输液。 舒夏问黄德,“黄局,柯灼怎么样了?” 黄德从护士C手里拿过吊瓶架,他举着,对舒夏说:“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个事。” 护士C纳闷的看着黄德、舒夏,与她拉开了距离。 黄德将自己看见的黑白影子,小声告诉舒夏。 舒夏听完,心里就明白了。 黑白双影是鬼差。 鬼差没有勾走柯灼的魂魄,则代表,降魔杵还在柯灼身上。 舒夏落坐长椅,她全身都是烫的,大脑处于半混沌、半清醒的状态。 不论黄德、护士C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去病房,她坚持要等到柯灼做完手术。 黄德、护士C劝不动舒夏。 护士C先去工作了,黄德看着舒夏。 时间悄无声息的走过,手术室的门一直关着,黄德看看手机上的时间,24点整。 走廊上响起急快的脚步声,黄德朝声源瞧去。 何柳、蒋正手里拿着鞋套和雨衣,蒋正朝黄德一挥手,“黄局!” 何柳直奔着舒夏就去了,“大少奶奶!” 舒夏经历了狂风暴雨和洪水,又发酵了几个小时,此时的她,小脸烧得通红,她咬牙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倒。 何柳一把搂住舒夏,让舒夏靠着自己,她又急又气,“大少奶奶,你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在这儿等手术结果?” “温总已经上飞机了,等他回来了看见你这样,你不是存心让他心疼死么!” 温辰墨的名字,险些催出舒夏的泪水。 她咬住嘴唇,忍住了想哭的冲动,有气无力地问:“辰墨去哪儿转机?” 佛口的情况,不可能有航班了。 何柳告诉舒夏,“温总从塞斯维加直飞饶水,然后再从饶水进佛口。” 两人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 舒夏挣扎着坐起来,何柳扶着她,一起走上前。 医生摘掉口罩,对舒夏说:“病人伤势严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送ICU监测。” 护士推着柯灼出来了。 舒夏来至床边,她做的第一件事,看柯灼的脖子。 她没见着降魔杵,于是,手伸进被子,摸柯灼的手。 她在柯灼的手腕上,摸到了降魔杵。 舒夏的举动,令医生A、护士AB心里“咯噔”一下子。 降魔杵换了位置,舒夏便知道,降魔杵摘下来过。 她缓缓抬眸,扫视医生A、护士AB的目光透着狠厉,“如果,你们再把降魔杵从柯灼的身上拿下来,别怪我不客气。” 护士A谎称,“你误会了。” “我们没有要摘降魔杵,只是换了个位置,缠在手腕上不会影响手术。” 舒夏的眼神渗着刺骨的冰寒,“摘没摘下来过,你们心里最清楚。” “这种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柯灼只有腹部是被贯穿的,腹部做手术,和脖子有什么关系? 项链绳是长款,就算柯灼躺着,也不会勒到他的脖子产生窒息。 所以,护士A在撒谎。 他们必然是在抢救时,发现柯灼的情况非常糟糕,这才将降魔杵又戴回了柯灼的身上。绯衣似火的我在新婚宴上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