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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海棠 第十四章 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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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次日早上,两老离开了沅镇,走得有些沉闷,老太太也许预感到了什幺,坐在骡车中哭了起来。

    身受重创的冷如霜只能由银叶搀扶着送到门口,看到亲人远去,悲从中来,在泪眼婆娑中望着两老蹒跚的身影在保安团「护送」下一点点消逝在路尽头。

    她在被命运抛弃的同时,也在一步步背弃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就会崩溃或是死亡。

    死亡在此时对她而言还真是件太奢侈的东西。

    当日,刘宅公开举孝,冷如霜换上孝服,虽然悲凄难耐,却别有一番俏丽的风姿。白天德主持大局,装模作样把表面文章做了个足。

    风光大葬后,未亡人也消失了,被秘密转移到了得意园,也就是白天德从康老爷子手中谋夺过来的康家花园,现在成了白天德的私宅,和七姨太凝兰住到了一块,只不过在身份上,一个是奴,一个是主,不可同日而语了。

    昔日热闹的刘公馆挂起一把大锁,没了人烟。

    伏天日近,由于连下几场暴雨,倒没有往年炎热。

    冷如霜的身子日见臃肿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也越来越活跃,直面屈辱的承受力也越来越强,只要能让孩子顺利诞生,她愿意跳下阿鼻地狱。

    虽然腆着大肚子,行动艰难,她都要浆洗衣裳,干些家务,在白天德回家时跪到门口给他换鞋,然后开始服伺男人。

    她的穿着总是根据白天德的喜好每天都有着变化,有时候是在家时的华衣贵服,有时候又是粗布仆裳,有时候只系一件性感的小肚兜,整个玉背和屁股都暴露在外,有时候索性一丝不挂,在家人yin邪的目光中走来走去。

    底裤是从来没有穿过了,一双光洁如玉的大腿也总是光光的,方便男人来了兴趣时,她就能随时在院子里撩起衣裳撅起屁股给白天德cao,毫无羞愧。

    临产在即,冷如霜不能再行房事,不得不牺牲自己其它几处可供玩弄之处,小嘴、菊肛甚至还有秀美的脚丫来伺候男人。此前从来不知道有这幺多花样,都是白天德和七姨太强迫学会的,特别是菊肛,自从上次被开了苞之后,白天德食髓知味,迷上了后庭花,前几次都要流血,冷如霜学会了保护自己,在之前拿茶油将肠道充分润滑,虽然还是胀痛不堪,排便不畅,至少不再受伤,勉强适应了过来。

    小嘴就没有办法了,天生的樱唇张开到极致也只能包住白天德的guitou,还呛得流眼泪,白天德没辄,便叫她学会伸出丁香舌,沿着yinjing一点点舔下去,最后将两颗皮皱皱的睪丸包在温热的口中,舌头轻轻搅动,一样有神仙享受。

    有一次白天德与七姨太cao弄,七姨太不让她闲着,要她跪在两人中间,不停地舔男人的卵蛋,男人亢奋之极,早早泄身,结果两人都没玩尽兴,方才免了她这辱刑之苦。

    至于在余下的时间接受男人无穷无尽花样翻新的玩弄就不一而足了,无论多幺艰难,冷如霜都在坚持,尽量不触怒白天德,尽量满足他格外强烈和变态的欲望。

    人就是这样,已经沦落了,已经脏了,一次与十次百次又有何区别呢?

    自从那一次视jian之后,白天德的手下对她的美色念念不忘,不满他吃独食,差点引起一场sao乱。白天德虽强横,还是要冷如霜当着李贵、二喜子等人的面当众承诺,生产之后听凭他们摆布。作为安慰,又把银叶发给这些家伙去火,好歹稍稍平息了一场风波。

    银叶不敢说什幺,临走前看了冷如霜一眼,怨毒之深令冷如霜不寒而栗。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虽然白天德曾拥有过绝色双姝,但在心目中的地位和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对海棠用尽残虐之手段,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却一直将她作为自己的家奴看待,私有财产除了自己岂容他人随便动用,所以海棠自始至终也没有受过其它人的jian污。海棠的逃跑是白天德最出乎意料也是最懊悔的事情,就算是冷如霜的到手也无法弥补,尽数迁怒给死去的刘溢之,继而把疯狂的报复着落在了他的妻子身上。

    反之,冷如霜出身高贵,冰清玉洁,却首次受辱便是极度轮jian,又被迫许下任凭他人摆布的屈辱之誓,说明在白天德看来,这个高贵傲气的女人只是仅供他们狠狠折辱取乐之rou奴而已,并不过于珍视。只是为了玩得更长久一点,他才会偶尔网开一面。

    未来会怎样,冷如霜一点都不敢设想。

    这些还在其次,更令冷如霜度日如年的是七姨太的戏谑。

    白天德不在家的漫长白昼,除了几个行迹不明的家人,都是冷如霜陪伴着七姨太度过。

    七姨太性欲强盛,可以连接要上数次,白天德都开始难以承受,停留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多,索性把冷如霜甩给了七姨太作打发时间的玩具。这一招颇见功效,七姨太果然将过剩的精力转移到了冷如霜这边。

    这一日午后,艳阳有点刺眼。

    冷如霜本在给白天德搓洗内裤,这些粗笨活现在都是她这个贵夫人的必要工作。七姨太在一头凉厅里扯开嗓子叫她,女主人的召唤可不敢怠慢,否则不定有什幺惩罚跟在后头。

    七姨太躺在竹躺椅上打扇,穿得也很清凉,上身只有一个抹胸,下身丝绸肥裤,一只涂了丹蔻的脚丫子高高地翘着摇啊摇。

    冷如霜恭敬地站在一侧,道,「夫人找我何事?」

    七姨太斜了她一眼,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她本就对清丽高洁的刘太太心存嫉恨,在冷如霜的家中将她狠狠羞辱一通之后,心中依然还不平衡,因为冷如霜的容貌和气质浑然天成,纵使在沦落之中也无多少改变,越是这样,七姨太越是发狂,想尽办法把这朵骄傲的牡丹弄凋玩残。

    「给老娘舔舔脚。」

    舔脚是有要求的,要用双手捧着脚丫子,舌尖在脚板心和趾缝中反复地扫来扫去,再用小嘴一根根地含住脚趾头吸吮,主人不叫停就得周而复始地做,本是个辱活,但自打来得意园后,冷如霜差不多每天都要把白天德和七姨太的脚舔上几遍,再不习惯也习惯了。

    听到七姨太发出的指令,冷如霜只回答了声是,就要跪到脚跟前,七姨太却道,「把衣裳脱了。」

    冷如霜的脸色泛红,不敢违执,将罩衣脱掉便是一丝不挂了,依然是冰肌雪肤,曲线优美,rutou的色泽有些加深,小肚子圆滚滚的,连日的凌辱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少妇的妩媚。

    七姨太妒忌地盯了她的肚子一眼,这幺多年她就是怀不上,康老爷子冷落了她,白天德会不会也因此离弃她,还真成了一大心病。

    冷如霜心里清楚,七姨太只要找到机会就要羞辱她,现在四下里绿树如荫,倒不虞外人瞅见,至于家人倒是偷窥过无数回了,无从制止,只有听之任之。忍着耻意跪下来,将七姨太的一只脚抱到怀里,搁在自己柔软小巧如鸽的胸脯上。

    七姨太还算好,足不出户,没有多少异味。

    白天德总是一双汗臭脚,还有脚气,一脱鞋就臭气冲天,尤为恶毒的是,他最喜欢在刚到家时叫冷如霜舔脚,形同于要冷美人温软的舌头和唾液为他洗脚,为此,冷如霜不知道恶心呕吐过多少次,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外面很安静,可能都午睡去了,知了的叫声都是懒懒的。

    已经舔了半个时辰,七姨太甚是舒服,本是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偏生心里硬是猫抓一般发燥。白天德整整有两日没有回过家了,花天酒地倒也罢了,可苦了无男人不欢的七姨太,有火气没处泄,再这样下去怕又要红杏出墙也难讲,不禁怨念丛生。

    她看了看脸上有疲意但还在努力干活的冷如霜,突然想起在烟花楼里与姐妹们玩过的游戏,便拿脚板拍拍她的脸,道,「别舔了,去把墙角几个小子赶走,再敢偷看,挖瞎狗眼。」

    冷如霜如蒙大赦,走到凉亭边,那几个家人早跑得无影无踪,回过头来,却见七姨太自己将下身脱了精光。

    这还是冷如霜次单独与同性裸裎相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七姨太微微一笑,将两腿叉开,搭在竹椅两侧的扶手上,阴毛浓密,玉户肥厚,汁水止不住地浸润了出来。

    她指指自己的胯下,「刘太太,来舔舔这里,好不好味?」

    直到如今,她还是叫冷如霜刘太太来刺激她,心胸狭隘可见一斑。

    冷如霜果然一痛,旋即愤怒了,为何一再的忍受恭敬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大的侮辱。

    看到冷如霜眼中的怒火,七姨太并不在意,她自有招儿来治,「别忘了,老娘可是女主人,处罚处罚不听话的家奴可是常事,可不要一不留神把孩子给打掉了。」

    冷如霜含着泪,全身颤抖,次将俏脸凑近同性的下体,舌尖伸出来,轻轻往蚌rou上点了一下。

    「没吃饭呀,用力,叫舌头比棍子还硬,别软绵绵的……上下动动,多舔一下豆豆……喔,嘶……对了,插到洞里去,尽量往里插,像男人那家伙一样,啊啊……喔耶……」

    随着七姨太不停地指挥,冷如霜的头拚命在她的下体拱来拱去,柔软的舌头象roubang一样在女人的花xue内抽插,很快,一股股又咸又涩的yin汁涌进她的口中,她不能停下,只得一口口咽掉。

    七姨太还真是个sao货,随便撩拨两下都会yin浪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嫌舌头不过瘾,便指挥冷如霜舔她的屁眼,自己则把几根手指头并拢插进去。

    「屁眼也要顶,顶进去……啊,呀……」

    凉厅中,一个下体清凉的美貌女子两腿大开地玩自己,另一个赤条条身怀六甲的美女拚命地将香舌往她菊肛里钻,好一幅活香活色春宫图。

    七姨太连xiele两次身方缓过一口气来,惬意之极,随手拿起身边的烟枪,将烟嘴子掉过来对冷如霜道,「今儿干得不错,老娘赏你抽一口。」

    冷如霜还没开腔,凉厅外已有人道,「不行。」

    二女一惊,白天德走了进来,他其实回来好一会儿了,头一回看到女人玩女人,便站在隐密处观赏,看得自己也是yuhuo冲天,只是女人们过于投入没有发觉罢了。

    冷如霜垂首站起来,白天德象摸狗一样拍拍她的脑袋,对七姨太说道:「老子可要提醒你,抽大烟可怀儿不上。老子过去就纳闷,天天干白板儿那奴才好几次,就是怀不上,后来才晓得烟土吃多了。你莫乱搞,当心别把冷如霜的儿也弄没了,下次要抽大烟也要离她远点。」

    七姨太悻悻地收起烟枪,冷如霜明知白天德并不是护着她,而是为了将来更好地要挟她,也不禁心生感激。

    白天德说道,「妈的,老子看你们玩得这幺开心,一起来一起来,照原样摆好。」

    待两女摆好姿式之后,白天德两手抓起冷如霜的香臀,「你干凝兰的屁眼,老子干你的屁眼,来个超级老汉推车。」

    冷如霜脸上顿时失血,「老爷,霜奴还没抹油。」

    「抹卵子油,天天走旱路,就是个鸡眼也让老子弄成仙人洞了。」

    她不敢再争辩,只有心中不停地祈祷上苍,再一次把舌头顶进了七姨太隐隐有臭味的肛门。

    与此同时,她自己的菊肛也被一条热腾腾的roubang无情地撑开。

    闷哼声中,刚刚得到恢复的后庭再一次裂开,血流如注。

    ◆◆◆◆     ◆◆◆◆     ◆◆◆◆     ◆◆◆◆

    沅水河静静流淌。

    河道弯折处,河道变宽,水流趋缓,一只小小的竹筏停靠在岸边。

    蛮子下了锚,将撑杆收好,弯身撩起蓝花布帘,进了排上的小舱中。

    舱内,静静地躺着一个熟睡,准确地说是昏迷中的女子,长手长腿,瘦得让人心疼,脸上泛出一层异样的桃红,依然美得让人窒息,最惊心之处是她的鼻孔中央穿上了一个铜制的圆环。

    此女正是潜逃多日的海棠。

    排上的空间很狭小,海棠身边的一只药罐散发出浓郁的草药香气。

    蛮子才把上半身钻了进来,却见海棠的星眸已经微开,轮了两轮,斜睨向自己。蛮子高兴地说,「黑凤凰,你醒啦,真好。」

    海棠失血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无力地说,「你是谁,我在哪里?」

    蛮子说道,「我姓唐,大家叫我蛮子,你也叫我蛮子。我们放排,经过翠竹海,你晕倒在江边,就救了上来,高烧,找了郎中看,你命大,算算,到今天有快十天啦。」

    「你如何知道我是黑凤凰?」

    「梦话,你说好多梦话,嘻嘻,我无心的。」

    「噢。」海棠整理了纷乱的思绪,已心下了然,轻叹一声,合上眼睑,听着身下汩汩的流水声。

    蛮子的汉语不好,尽量说得减约,事实上还隐了很多,蛮子和伙伴们在夜间发现的海棠,月色下看不清楚,起初以为是石头,因为她身上涂满了泥浆,后来又以为是具路倒尸,竹排已经滑过去了,还是蛮子坚持回过头看一下。

    海棠救上来时身无寸缕,伤痕累累,简直不成人形,一直高烧不退,难进水米,大家都以为她活不了了,劝蛮子丢手算了。

    蛮子这一点好,劲上来了雷打不动,伙伴们急于卖排,无奈之下先行离去,不再奉陪,留下蛮子巴巴地守着她。

    他给海棠擦洗了身子,换上了男人衣裳,他是一个实诚人,血气方刚却无邪念,面对着一个如花似玉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姑娘只有怜惜之意,不起半分yin辱之心,宁愿自己日日露宿在排上。

    可女子依然昏迷不醒,胡话不断,病势还恶化了,可把蛮子急坏了。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恰好有个穿长衫的落魄老头路过,会中医术,给她扎了银针,吐出乌血,又留了几副草药交给蛮子煎熬,眼见得就一天天好了起来。

    蛮子道,「你醒了,我熬稀饭。」

    「等一下,」海棠一双眸子紧盯蛮子,蛮子不自在了,方想移过视线,海棠却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一句话,你明知我是官府通缉的土匪,为何还要帮我?」声音不大却蕴着力量。

    蛮子嘿嘿一笑,憨然说道,「我们土家人,就是这样,你是好人,是梅神下凡,我帮你,天佑我。阿牛,是我好兄弟。」

    海棠流下泪来,想起了因她而死的阿牛,「谢谢你,谢谢你们……」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待海棠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些许气力后,慢慢爬到篷外,四下里看了看,「这里离沅镇远吗,附近有没有人家?」

    蛮子摇摇头,「不算太远,十来里水路,翻过,一道坡,有一些人家。」

    「我说几件事,你一定记住,也要照做,能不能?」

    蛮子用力点了几下头,神情庄重。

    海棠说的件事就把蛮子吓了一大跳,「将我的手脚牢牢地捆起来,还要在我嘴巴里塞一块毛巾,不让要我叫,也不要让我动。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无论看到我出现什幺状况都不要放开我,除非我恢复平静。」

    看到蛮子的脸慢慢转红,海棠伸手用力环握住他关节粗大的手掌,将无限的信任和身家性命都透过手心赋予给了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

    蛮子并不愚笨,虽不那幺清晰,也能感受到了面前这位美丽而憔悴的女子非常之举背后的难言之隐和巨大的勇气。

    「我答应。」他慨然道。

    「我信任你。」海棠欣然道,「还有,多买点油米,把竹筏再往深山里开,最好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来。任谁也别说起我的事情。」

    为什幺要这幺干,蛮子付出这幺多,她要怎幺回报,这些话海棠都没有说,蛮子也不问,只是再次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竹筏慢慢弯进河道的支岔口,向青山林木茂盛之处行进。

    健壮的青年男子撑着长篙,看上去很吃力,不仅是因为逆流走,还有从小小的筏篷里传来的阵阵响动,沉闷而激烈,振得长长的竹筏在微波中不停地上下起伏,惊得游鱼四下里乱窜。

    男子咬牙望向了被布帘遮住的筏篷,再是坚硬如铁,虎目之中也不禁闪出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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