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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子都舍不得摘,你老还真是特别。” 说完之后忙跳到一边,以免遭老头毒手。 可是老头并没我想象的那样暴怒,他阴阴一笑,低声道:“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小子,连白秋水那样的美人都可以轻松搞定,你也太狠了,折腾了一整晚,也不想想我的感受,害得我老人家一晚都没睡着。嘿嘿!” 他看了四周一眼,“要是让这些人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他似乎看到了我的惨状,得意的笑着。 白秋水,江南四大名妓之一,苏州花魁,更是苏州无人不知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只是如此佳人不知为何沦落风尘,虽有成千上万的人为她赎身,但都被她婉言拒绝,孤身寄于青楼。 能进她房间的都是些达官显贵,一般人想见她都难,那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在苏州男人的心中,那可是梦中情人。如果让这些人知道了他们的女神昨晚就在我身下婉转承欢,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忌妒,往往会令人失去理智忘了实力差距而做出疯狂的举动,何况很多人根本就没有理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可是千古遗训。老头放一个屁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带飞快地塞到老头手中,故作大惊道:“什么?你昨晚还真去偷了白姑娘的亵衣?还顺手牵羊的拿了这条丝带?那时她还正在洗澡?那你岂不是算了,我认输,算你狠。” 之后无奈地走到一旁,我话没说完,但言下之意,谁都明白。 果然,起初还离得远远的众人围了上来,数十道愤恨的眼光射向老头,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该多好呀。从此我就不用再拖着一条尾巴,也再没有讨厌蚊子的“嗡嗡”声了,这个世界清静了! 哼!这个又脏又臭的老头儿竟敢偷窥白仙子,更让人不可忍受的是那时的白仙子正在洗澡,想着仙子出浴的美景不由都痴了。天呀,为什么不是我?而是这个快要入土的死老头,群情激奋的众人已抑止不住自己的情绪。 于是鸡蛋石头,萝卜青菜都顺理成章的飞向老头。觉得不解恨的还冲上去拳打脚踢,再看那件丝带早被众人你一块我一块抢成了碎片。 我不禁大为心痛,别误会!如果老头能被再毒打一次,我绝对举双手赞成,不要说我没同情心,更别说我虐待老人,无数次实践证明,他的骨头比石头还硬,否则他早就消失在我眼前了。 我心痛的是那条丝带,那可是我的劳动成果,我容易吗?我! 老头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任那些人暴打却丝毫不动。 有人觉得好象不对劲了,伸手一摸老头的鼻子,完了,完了,没气了,连身体都发凉了。 我可没想把你打死,你怎么就死了?我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两岁幼儿,我可不能蹲大牢,众人如是想着,等到清醒过来,如作鸟散。毕竟人命官司谁也惹不起。 我踢了踢老头,“起来吧,人都走了。拜托你有点新意行不?你演得不烦我都看烦了。今天我心情不错,才给你面子,没揭穿你。” 老头爬起来,擦了擦口沫,“这群王八羔子,下手还真重。” 都以为出了人命大案,此时大街上已没有什么人了。 老头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我的手,“走,今天我请你喝酒。” “我还真见了不吃屎的狗了,老头你今天怎么转性了?” 这老头跟着我白吃白喝了三个月,今天居然要请我,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或许狗吃饱了会不吃屎,但这老头绝不会因为钱了多而请我。 老头瞪了我一眼,“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还爱幼?那不知小弟弟今年几岁了?” 我拍了拍老头的羊皮帽儿。 “你”老头大怒,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烟枪打了下来。我接住烟枪,捶了捶老头的背,“火大伤身,要折寿的,你老又不是不知道,看你年纪都一大把,也没几年活头了,怎么还这样想不开?何必呢!” 老头吐血不止。 “酒中楼”苏州最有名的酒楼,“醉八仙”誉满全国,行销天下。 内间布置古朴典雅,清香宜人,未见其酒,先闻其香。 “老头,你没事吧?” 老头已一连喝下两盅,“醉八仙”连八仙都能醉倒,何况是这么一个老头,一大缸醉死他都绰绰有余。 老头哈哈一笑,“我老人家会有什么事,来,干一杯。” 这都由老头一个人喝还真会出事,我也就不再客气。 老头苦笑道:“除了我粘上你那次外,好象我都没斗得过你,真是倒霉!这还是次,以往我可是战无不胜。” 我大笑,“老头,你现在服气了?” “不服气行吗?这三个月我哪天没受你欺负?看来报仇无望了。” “不要灰心,好好学习,说不定哪天能赶上我。哈哈哈,谁叫你先诬陷我呢?” 想起那次老头是怎么整我,我现在还有气。 三个月前,金陵郊外,一个风清云淡的夜晚,真是偷香窃玉的好时候。 我走到一户人家,正要敲门,想要在此借宿,不要以为我是来偷香窃玉的哦。 突然,庄内涌出一大群人,大喊打死这yin贼,我四处张望,yin贼在哪?我怎么没看到?正在此时,那群人走到我面前,对着我劈头就打,什么?喊的yin贼就是我?我长得象yin贼还是我脸上写着“yin贼”两个字?看来还早有准备,还要加上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很多事是解释不清的,这个时候任我怎么说他们也不相信,最后只得逃之夭夭,露宿山林,后来才发现是这老头搞的鬼。 原来,他早就跟在我身后,知道我今天错过了市集,只得去借宿。他跑到我前头,到那村庄大肆宣传,说今天晚上会有yin贼来,而且还会以借宿为名,甚至描绘出了我的相貌。 我一到,村里的人一看,果然和那坏蛋一模一样,那还不相信?于是才有那一幕。幸好我发现了他,从此,我就开始了我的报仇行动。 “算来,也有三个月了。” 老头有些怀念地道,“就是想报仇,怕也没机会了。” “老头,你要走了?” 我微微一愣,我倒没想过他会现在离开。 “不错,不管怎样,我老头还有个家,虽然不用我老人家cao心,但总得回去看看吧,哪象你小子这么洒脱。” “洒脱?或许哪一天暴尸荒野,作了野狗的下酒菜都没人知道呢。” 感受到我的伤感,老头投过歉然的一瞥,“等你哪天闲下来,就到我那里来白吃白住吧,反正我欠你三个月的帐。” “你少给我装好人,你有告诉过我你家在哪吗?你连养活你老婆都成问题,还能养我?” 老头淡淡地道:“君子之交淡若水,相逢何必曾相识。何必非要搞得一清二楚呢?” 这倒也是,有时了解得太多反而还会变得拘束,还不如缘字当头,随遇而安来得好。 老头递给我一块金牌,上面刻着“南宫”二字。 南宫家是当今一方大豪,世居金陵,怎么也和这老头拉不上关系呀! 蓦然,南宫玄,三个字划过我脑海。 南宫玄,南宫当代家主南宫宏之父,据说,此老如闲云野鹤,游戏风尘,早早就将担子扔给儿子,自己却不知所踪,难道会是他?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南宫玄点了点头,经过这些日子,我们已有相当的默契,虽无言语,他却已知道我的疑问。 还真走了眼,这老头不仅不是乞丐,竟是个超级富豪,“你那么有钱,还好意思剥削我?” 我愤然道。 南宫玄笑道:“你小子来历不明,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懂了吧?哦,还差点忘了,你姓啥名谁,家住何方,还不从实招来。” “住哪就不用说了,我自会找你,听好,少爷风吹雪。” 南宫玄“噗”的一声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骂道“你小子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嘿嘿,想不到你老也是同道中人,这三个月怕我知道你的恶习,忍得难受吧?” “哪里哪里,比起你风大少我是不值一提,还是你混得好呀!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南宫玄颇为感慨地道。 不知不觉,已是残阳夕照。南宫玄早已踪影杳然,我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失落。 和南宫玄虽是初识,但我们熟悉的程度却比多年的老友尤有过之,这三个月对我来说就象是另一种人生。 “八月十五是我老人家七十大寿,你小子一定要来,否则别怪我剥了你的皮。” 这是南宫玄临去最后的一句话。 南宫玄,死老头,你还没结帐!今天可是你请我! 他走后我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 第二章楚楚云雁 一阵马蹄将我惊醒,抬头往窗外一看,如血残阳下,十几个彪形大汉正疾驰而来。看那飞扬跋扈的样子,不是占山为王的大盗,就是鱼rou乡民的恶霸,在城里都这个样子,还是恶霸的可能性大些。 蓦然,那些大汉停了下来,原来他们是在追人,此刻已把那人团团围住,只是人影重重,看不清那被围的是什么人。 当前一人身着银色锦袍,脸色苍白,一对三角眼射出yin邪的目光。又是一个色中饿鬼,看样子,这小子迟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街此时已变得冷冷清清,大家都躲得远远的,以免惹火上身,从那畏惧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些家伙为祸一方,恐怕已非一时,众人是敢怒而不敢言。 锦服青年得意洋洋的坐在马上,yin笑道:“美人儿,跑呀?本少爷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去,哈哈哈。” 像是猫在捉老鼠之前,欣赏老鼠疲于奔命的情景。 强者总是把欺负弱者当成游戏。 见对方半天没反应,似是不屑,他不禁恼羞成怒,从城门到这里,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对方总是那样冷冰冰的,没半点喜怒哀乐。 “这贱人不识好歹,把她给我抓回去。本少爷倒想看看她这细皮嫩rou经过我的十八种‘酷刑’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说完发出阵阵yin笑。可以想象,美人儿落在他手里会有怎样的遭遇。 众人一拥而上,谁都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白白把功劳让给别人,亏了自己。 或许,这也是人的虐根性之一吧。 我想要出手已是不及,毕竟太远,只好先让美人吃点亏了,我暗暗想道。 眼看美人就要落入这群肮脏家伙的手中。 羊落到狼手中,不用想,谁都知道那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有时候,老虎要是装成了羊,或是某些没长眼的人把老虎当成了羊,打到老虎屁股,那同样,谁都知道那又会是什么后果。 虽然这种情况不多,可是今天,偏偏就有人那么倒霉。 众奴刚冲上去,就回到了原地,不过是倒飞回去的。 老虎,终归是老虎,最多一刻,就会原形毕露。 此刻,我才看见那美人儿,只觉眼前一亮。 美人儿穿着鹅黄云裳,赛霜胜雪的绝美容颜没一丝可挑剔的瑕疵,雪白的娇颜透出淡淡红晕,清秀可人,琼鼻丹唇似都经过精心雕刻,显得那样完美。 碧玉钗簪着的如云秀发散落香肩两侧,柳丝般的秀发随风飘散。碧玉钗上那颗漆黑的珍珠映衬着乌黑秀发熠熠生辉,鹅黄的云裳凸出的玲珑曲线更显万种风情,让人忍不住想要解开腰间的裙带,一探蕴藏在那底下的无穷奥秘。 如此美人儿只应天上有,人间那能几回得。 我不由一愣,“这美人竟比白秋水还胜上两分,那也难怪那家伙如此色急了!” 三角眼微微一呆,没想到这美人儿还有如此能耐,双眼变得更加阴冷,冷冷的对那些奴才道:“全是些不中用的饭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白养了你们,都给我让开。” 三角眼森然的看着美人儿,那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却变得苍白,右手突然出拳,快如闪电直取美人儿胸脯。 美人儿顿时羞怒交加,娇喝一声,长剑切向三角眼的手掌。 三角眼阴阴一笑,飞脚踢向美人儿下体。 我气得发抖,他妈的,尽找美人儿那些地方下手,色狼就是色狼,连打架都脱不了本质,全是色狼的无耻打法。对其他人我不管,但对这个不行,我正要出手收拾掉他,免得美人一不小心,让他占了便宜,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什么?那是美人儿亏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哦,忘了告诉你,我已单方面宣布了对这美人儿的占有权,你说那吃亏的是不是我? 可是,我听到的却是三角眼的惨叫,他已倒在地上,身边还有一条腿,可惜,那已不是他的了。 三角眼无比怨毒地盯着美人儿,“贱人,你等着,我慕容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苏州一直以来都是慕容家的地盘,怪不得他这么嚣张。 “慕容俦,别以为本小姐不认识你。害怕我杀了你,才打出慕容家的旗号吧。” 美人儿冷冷地说。 慕容俦冷哼一声。 慕容俦是慕容家的独子,慕容家当代家主慕容远唯一的儿子,慕容家的下任家主,慕容家声威赫赫,没想到嫡系传人竟会如此不堪。 这家伙也太差了,我还真是高估了他,害我白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