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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气氛十分沉重。说也奇怪,他该讨厌那小家伙才是,但却反过来打从心底喜欢他的可爱稚气。孩子是无辜的,他怎么也无法将对戈敞的怨气转移到强尼身上。「强尼呢?」为了打破僵局,他开口问道。「刚睡着。」葛丽佛将熏rou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慢慢品尝着。「这是你做的?」他温和地牵动嘴角,目光再度攫住她灵动的神采。「不,是厨子做的。」她淡漠地说。「强尼不是说你有一副好手艺?怎么不表现一下?」戈潇无视于她故作矜淡的模样,迳自追问。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将她当成「婶婶」来看待。明知她是有意不理会他,他却克制不住逗弄她的念头。「撒旦先生,请你吃饭的时候闭嘴好吗?」葛丽佛受不了了。这个男人得寸进尺地追问她一个又一个问题,让她火气上扬。「是我失礼了,抱歉。」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动手切割盘中rou,安静地吃了起来。就在这时候,牧场的工人罗勃闯了进来,「安小姐!事情不好了!」她手中的银叉瞬间落入盘中,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怎么了?是不是崔老大来了?」「对,他带了好多人啊!」罗勃惶惶不安地说。葛丽佛深吸一口气,「好……我去应付。」她随即站起,解下身上的围裙走出餐厅,透过窗户,远远就看见崔老大和数名手下站在牧场上,动手抽打她的小羊!「住手!」她惊惶失措地冲了出去,推开那些野蛮的男人,「不准你们动我的羊!崔老大,我的牧场和你的农场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你要来找我麻烦?」「你养的那些羊啊牛啊经常跑来我的农场破坏农作物,本来就该打。」崔老大口气猖狂地说。「你胡说,它们向来只在固定的地方觅食,绝不可能跑到你的地盘上。」她双拳紧握,由牙缝中迸出话来。「我说小美人,别气成这样,小脸皱成一团可不好看。」崔老大上前一步,葛丽佛见状不由得倒退一步。「你别乱来。」她颤着声音警告他。「我也不想乱来,如果你嫁给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你想想,一个寡妇守着这么大的一片牧场,不是很累吗?倘若你嫁给我,我就可以帮你照顾它了。」「你走!说来说去你就是觊觎我的牧场!」葛丽佛美丽的脸庞泛着怒气。「不只牧场,我图的还有你这个小美人……啊--」崔老大的手才刚触及葛丽佛的下巴,随即被人狠狠一击,重重摔倒在地上。顿时,惊呼声四起,大家都不敢相信吨位非常庞大的崔老大居然被人轻松地摆平了!崔老大困难地爬了起来,怒瞪着眼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你……你是谁?竟敢动我?」戈潇对着他微笑,但那神情可一点都不温和,「我是你爷爷,爷爷教训孙子可是天经地义的。」「你!」崔老大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来人哪!把他抓起来狠狠地打一顿。」一时之间,崔老大的手下纷纷攻向戈潇,场面变得凌乱可怕,吓得葛丽佛不断尖叫。但戈潇岂是泛泛之辈,只见他俐落矫健地挥舞拳头,连续几下扫堂腿,便把那一干人等全给撂倒了。「你是崔老大是不?」戈潇拍了拍手,洒脱地走向他,「告诉你,葛丽佛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将成为她的老公,你最好别再把脑筋动到她身上,听见没有?滚!」「好小子,你给我记住!」崔老大丢尽了颜面,自然没睑再待下,领着手下飞也似地离开了。这时鼓掌声四起,亚森牧场所有员工亲眼目睹这一幕,下意识里都对这个东方人有了极度的好感。「你……你闯祸了。」葛丽佛咬咬唇,颦眉说道:「依崔老大的个性,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关心我?」戈潇眯起眼,指尖点了下她的唇。她倒抽一口气,「你不要以为帮我解了围,就能这么对我,我可没承认你刚才说的话。」「但我已经说了,而且还有那么多人作证,对不对?」戈潇露出飒爽俊逸的笑容,对围观者眨眼一笑。他本来只是为了替她解围才随口胡语,想不到她居然信以为真!既是如此,他何不顺着她的话再耍耍她。鼓掌声再度响起,大家同时叫好,甚至有人多嘴的劝道:「安小姐,你就答应他的求婚吧!这位先生英勇强壮,身手又好,嫁给他就不怕再被崔老大欺负了。」「你们……」葛丽佛小嘴一抿,气得再也说不出话,忿忿地走进屋内。戈潇勾唇一笑,尾随着她的脚步进入屋子,却不见她的人影。他朝四周梭巡了一圈,看见墙边的木梯,直觉地往上走。越过几间房,他看见最后那间门未关拢且透着微光,便直接推开了它。乍闻房门开启的声音,葛丽佛霍然回身。「是你!你怎么上来的?」「我为什么不能上来?」这里的所有都是他的。「你给我出去。」她看着他,胸口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着。戈潇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他本想在这儿住些日子,慢慢地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但刚刚看见崔老大的恶行,不禁让他想起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债主,如果他再晚些回去,不知戈家庄的人可应付得来?他没理会她的驱赶,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想知道,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嫁给足以做你父亲的戈敞?」「我!」葛丽佛震惊地往后退,「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但她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他知道戈敞?「因为嫁给他之后,你就拥有这一大片牧场、一大笔财富了是吗?」他挑高浓眉冷冷一笑,替她说了。「你到底是谁?」他又怎么知道这片牧场是戈敞买的?「你是戈敞的仇家,特地来找他算帐的?」「我的确是来算帐的,他不但是我的仇家,和我有杀父的深仇大恨,而且他还是我的亲二叔!」戈潇一个箭步上前,使劲抓住她的手腕,表情由冷笑转为阴骛。「你……你说什么?」葛丽佛顿觉脑袋轰的一响,只闻他吊诡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诡谲得教人心寒。「我是说你嫁了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除非你不知情,否则你也脱不了谋杀的罪嫌。」戈潇深邃的黑眸再次翳上一层怒恨。如果她坦诚也就算了,偏偏她还要装成一副无知纯洁的模样,教他深恶痛」!「你骗我,戈敞不是这样的人。」葛丽佛反驳。戈敞年纪虽大,但脾气很好,对她们一家人都很照顾,他不会是这样无情无义又可怕的人。一定是他乱说,一定是他心存不善,企图嫁祸给别人。「你当然为他说话了,因为他是你的丈夫,婶婶。」「婶婶」这两个字恍似一记闷雷击得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