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洗浊世(重回盛王宫羞耻心暴涨,回忆折磨,找白虎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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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之初,百废待兴。 朝中反对他的贵族与大臣,边境蠢蠢欲动自立为王的军阀,被澹台明朗暴政欺压到揭竿而起的起义军,满目疮痍的国土与百姓。 一切都如此混乱,整个景国如同一个空有华美外表的腐朽骨架,内里却早已脆弱不堪。 再加上盛国趁机派兵入侵,腹背受敌,内外皆虚。面对这样的境地,聪明人都会远离那看似荣耀的宝座,以免成为下一个群起攻之的靶子。可澹台烬不一样,他是个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怪物,才不会害怕举国的敌意和未曾到来的惨烈结果。 从未享受过锦衣玉食和绫罗绸缎的小质子,入宫后第一天就沉浸于王室宝库之中。用他那乌鸦般滚圆的双眼,静静打量着里面华贵耀眼的珠宝。随手捞起几件妆点起自己,配合着堪称妖孽的容貌,像极了祸国殃民的末代妖姬。 随行太监亦看得脸红心跳,直叹何必以此孱弱身躯硬担帝王之位。若最后当真让叛军推下王座,怕是要被关在宫中日夜凌辱,顶着先王头衔做人家的胯下yin奴。 如果被发现其实是个公主女扮男装篡权,那更会以延续正统血脉为名被权臣们争来夺去,年复一年地被射到怀孕,生下一个个带有澹台血脉的子嗣当他们的政治筹码。 可就是这样一位谁也不看好的新君,硬是以一己之力挑起了国之重担。 澹台烬很擅长游走于人心阴暗面之中,利用他人欲望达成自己的目的。 老臣好清流之名,宁效仿先贤触柱而亡,也不愿臣服他这弑兄夺位之人。他便骗其饮下先王rou汤,令其忠义尽丧,再无缘以一死换得史书清名。威逼利诱之下,只能乖乖俯首称臣。 有地方军阀自立为王,他便去找其他等着黄雀在后以清君侧之名夺位的军阀。以自己奇异的身体勾引对方,许诺将来生下他们二人的子嗣继承王位,以换取其支持一同平息叛乱。 朝局稳固之后,又令月影卫借举国之力四处搜寻妖兽,自己偷食妖丹、收妖兽组建赤翼军。待到私军成型,那些贵族叛军便再也不足为虑。满心欢喜入宫等着将这双性君王射大肚子的军阀,也被他杀死在了床榻上。 更有意思的是,就连他的对手都开始步步臭棋。 当年盛王在他和叶夕雾结婚后不知发了什么疯,开始大肆招术士入宫,迷信丹药长生之说。在长期服食重铅丹药之后,脾气愈发暴躁,如今神智早已近似疯癫。 以往的深谋远虑皆消失不见,甚至总疑心萧凛要弑父篡位,杀了一堆手握兵权的将领,致使盛国无人可用。最后拿全家性命逼迫叶清宇守城,才给了他策反之机。 往日里清高正直的叶小将军穿上了与盛国相反的黑色铠甲,对着自己跪拜称颂,不可谓不令人心旷神怡。只可惜他还是太愚直了,很多事情无法对他坦明。 比如赤翼军。 自从豢养起这些妖兽,就不能再随意杀妖取丹了,如此一来他身上的妖力早晚会耗尽。就此他询问了小狐狸,从她那学到了狐族的吸阳之术,改良后可以让他通过和妖兽交合夺取其妖力。 这下就简单多了,他每夜都混迹于赤翼军中,随手挑一两只出来给自己补充妖力。就算再无羞耻心,他也不乐意跟脏兮兮的妖兽交合,所以从来只挑化成人形的妖怪,洗干净了再扔上床。 只是妖兽本就习惯纵欲,兴致上头了就会在无意识中变回一部分原型。虽然脑袋上长出一对毛茸茸兽耳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但身下布满倒刺的兽鞭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一旦他们失控让澹台烬不舒服了,轻则被他连皮带rou地一点点剪掉兽鞭上的rou刺,重则当场杀了吸食干净。以至于群妖视其为洪水猛兽,一提到要给他侍寝就闻风丧胆,纷纷倒地装阳痿。却又在他三两下撩拨之后鸡儿梆硬,痛并快乐地被拖上床,秉起十足的专注力小心服侍着对方,生怕弄痛了他一点。 澹台烬也不在乎他们对自己的恐惧,只是下令由当日御敌最少的那个服侍自己。因此赤翼军在战场上极为勇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暗中又隐隐蓄着一股怨愤,只待有朝一日澹台烬失了势便要报复回去,拿自己的带刺roubang将他那娇贵xiaoxue狠狠扎穿。 当然澹台烬才不会给它们这样的机会,不说其他,但凡它们把自己身体里弄出了血,等待它们的都会是那诡异血液的腐蚀。 只要他还有这身能克制妖魔的宝血在,便永远无需忌惮它们。 长此以往赤翼军人数还是有所下降,寻找更多妖兽就成了当务之急。好在很快就在墨河底下有了收获,他即刻带着军队和术士启程前往。 在那里,他重逢了叶夕雾和萧凛等人,也在那蛟龙的神魔异瞳之中,体验了一场全然不同的人生。 再睁眼,对面之人轻轻抬起手,接住了自他眼角滑落的灭魂珠泪。他注视着对方熟悉的面容,一时间分不清她是叶夕雾还是桑酒,而自己又是澹台烬还是冥夜。 般若六度,浮生一梦。 那一刻,他竟无比希望自己是上清神域的冥夜战神。清神雅俊,品行高洁,受尽万千士兵敬仰与十二神明宠溺,还拥有桑酒对他的纯真爱意与呵护。哪怕是那穷凶极恶的魔神,也要赞许他一句不错。 低头看去,却是自己这副瘦弱又布满yin欲痕迹的身躯,稍加碰触便能如雌兽般不停发情,渴求着阳根的鞭挞。回头则是大臣们对自己厌恶鄙夷的目光,以及妖兽大军明明溢满恐惧仇恨,却依然高高扬起的丑陋欲望。 太脏了。 先前还能不以为意,可如今一旦拿去跟冥夜比较,便显得他的周围、他的人生、乃至于他这个人本身,都是如此的肮脏污秽,丑陋不堪。 那种针扎一般的感觉再度浮现出来,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 唯一给了他些许安慰的,是叶夕雾主动环上了他手臂,开始死乞白赖地跟在他身边。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就仿佛看到了桑酒对冥夜的不离不弃。 这让他觉得有那么一刻,离冥夜更近了些。 所以明明不信她别无所求,澹台烬还是将她留在了身边。享受着她的百般讨好,一边着手肃清朝野巩固王权,并开始广博学识护佑百姓。急切地踏出改变的步伐,希冀能离自己心目中的冥夜更近一步。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腐朽的大儒们不再如从前般对他横眉冷眼,偶尔还会夸赞他聪慧。他在百姓和将士心中的威望逐渐达到顶峰,阵前走动时总有崇敬的目光如影随形,炽热得灼人。 赤翼军他去得也少了,转而找廿白羽从夷月族秘术中寻找到修炼之法,无需再与妖兽媾和。以往如香料辛粉般刺激感官的yin欲,如今被他压抑得平淡如水,丝毫不沾还落得个清静。算下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让任何人碰过自己。 他好像离心目中的冥夜,离心目中那个完美的自己,越来越近了。 直到那个雨夜,母亲骨灰被盗的消息传来,他连夜奔袭景王宫,誓要手刃胆敢亵渎母亲尸骨的盛王萧昳。 随着离景王宫越来越近,一些被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开始克制不住地涌出来。 朱漆宫门再往前一个拐角,便是那个被人凿了虚砖的秘道。他曾被夹在其中动弹不得,让不知何人一寸寸摸过腿根和xuerou,在随时有人经过的宫墙边被三人轮流cao开xue眼。 沿着宫道继续往前,是那条曲折的长廊,他曾在送披风失败后,被萧凉等人压在上面yin辱。宴散之后长廊时不时有宾客走过,他们藏在仅一墙之隔的地方,将他抵在墙壁上不断cao干着。还让他小心捂好嘴莫要让人听了去,否则便会被众人寻声找来,看光这浑身jingyeyinxue被cao烂的贱样。 队伍又一拐冲进了宽阔的马场,在这里他曾被褪去上衣和绸裤,半裸着身躯策马奔驰。身下插着盛王饱经沙场的阳根,乳尖在阳光下yin乱地抖动着。 他不由得向下望去,只见胸前一片平坦,那可耻的椒乳被君王华服死死压在衣襟之下,并未显出跃动之姿。可再一抬头,便又觉得自己仿佛被凭空剥去了上衣,在下属面前不知廉耻地裸露出双乳。引诱他们上前揪弄抽打这双一蹦一跳的白兔,以罚其yin乱辱没了君主之名。 那种针扎般的感觉在他身上不断戳刺,他从没有如此刻般害怕过,害怕有人知晓了自己那些肮脏的过往,害怕他们露出尴尬鄙夷的目光。 等到了盛王面前他更是两眼发黑,因为那祭坛中央用来摆放香炉祭品的,正是盛王批阅奏折用的桌案。他曾趴伏在上面做了一天的笔筒,也曾拿那桌角磨了上百次yinxue。 甚至于桌案上所摆的祭品全是当年用来训诫过他的刑具,那些竹条、戒尺、长鞭,每一件都曾狠狠抽在他xue口,将他打得汁水四溢。四溅的yin水渗入刑具之中,至今也能看见上面晦暗的水痕。 而这些脏污不堪的器具,就这么被置于四周,环绕着中间月阮阮的骨灰瓷瓶。仿佛在向她控诉,她的孩子是个多么卑贱yin浪的sao货,该让她引以为耻。 扎人的针刺感忽然演变成了剧痛,曾经的那些耻辱记忆像一把钝刀,时隔多年方才砍下,在新生的柔软心脏上反复割扯。 他羞愤之下挥手击退一众术士,向着盛王一步一步走去。每走一步,都在盘算该如何将他千刀万剐割rou削骨,才能偿还他曾对自己的诸般侮辱折磨,以及今日对母亲魂灵的亵渎。 萧昳面对他的步步紧逼,不由得拿出为质时对他的恩情来说事。那些耻辱回忆在脑中愈发汹涌,澹台烬强忍着杀意,咬牙说自己在这宫中最恨的就是他。 盛王早已被丹药磨灭了理智,一经受挫便破罐破摔地开始对他大肆辱骂。 “你有什么可恨的?若非受孤庇护,你早被孤那蠢儿子cao死了!” “要知道,当初孤找萧凉来训斥时,他可是大言不惭地请求孤将你赐给他当侍妾。没有孤插手,你如今就是他的床上玩物,要在深宫大院中跟一个肥猪度过一生,又哪来的机会带兵来孤面前耀武扬威?!” “亏孤还好心收你入房细心教导,纡尊降贵地拿龙精替你治疗yin病。可惜你天生yin乱,用了如此多的器物训诫都学不乖,一见年轻男子就摇着屁股贴上去。如今成了景王怕是也闲不住,每晚都找人来干自己吧?” “你的这些亲兵知道你有多下贱吗,还是说他们也早就上过你的床了?你该不会在外充当高高在上的君王,在床榻上却跪着给自己下属舔rou吧?否则谁会忠诚于你这样的sao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澹台烬死死攥着拳,心中方寸大乱。那一刻,他甚至打算杀掉在场所有人,剿灭一切知晓自己黑暗过往的人,来停下那在他身上不断割扯的钝刀。 可廿白羽他们已经上前一步,愤怒地拿弯刀指向状若疯癫的萧昳,让他休要口出狂言侮辱主上。 想要释放妖力的手忽然一滞,最终悄悄收回了身侧。 苍白又艳丽的君王冷脸上前一步,逼迫萧昳向他母亲下跪道歉。可如今的盛王哪里还有理性可言,宁可拼着一死也要让这将自己逼上绝路之人痛彻心扉。 华贵瓷罐应声而碎,洁白如雪的骨灰纷纷扬扬洒落一地,被雨水冲散融入地砖之中,再难捡拾起分毫。 澹台烬暴怒之下挥袖弄死了萧昳,面对莹心随之而来的冰冷锋刃,却定定地站着没有闪躲。 他原以为,莹心不会真的刺下来。 感受着心脏附近传来的尖锐刺痛,他仰起头落下一滴清泪。 也罢,就当是还她的吧。 在冷宫中将青春蹉跎殆尽的女子最终软下了身躯,睁着双眼倒在了石面之上。在她那逐渐扩散的瞳孔中,倒映出了少年帝王茕茕孑立的孤独身影。 他站在瓢泼大雨之中,任由头顶雷声轰隆,雨水打湿一身蛇鳞般锻彩的王服。明明站得笔直,却仿佛勾起了那同样寒凉的蛇尾,将自己紧拥在其中。 倾盆而下的暴雨,静静冲刷着尘世污垢,却洗不净他一身的脏浊。 回去之后,他和叶夕雾大吵一架。随后在空无一人的帐篷中饮尽了整壶烈酒,不顾胸口剑伤拼命灌醉自己。 从前自己受人折辱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涌现重放,羞耻无力得令人发疯。仿佛一俯身就能嗅到那腥臭的阳精气味,挥之不去缭绕不散,深深渗入骨血中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最难堪的是自己对此什么也做不了,既无法抹去那些已发生过的事,也无法把早就被自己草草杀死的仇人们重新拖出来虐杀。只能在不断的回忆中一遍遍加深着印象,任由那些创伤记忆在刚刚萌发出的自尊与羞耻心上狠狠刻下划痕。 他就像一个天生没有痛觉之人,因为不在乎就任由他人伤害自己,甚至有时会好奇地自残。直到有朝一日忽然恢复知觉了,方知先前留下的那些伤痕,究竟有多痛彻骨髓。却已再也抚不平那些伤口,只能继续苦苦煎熬着,忍受过往对伤痛的轻视给自己留下的惨烈恶果。 今日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过去活得有多卑贱耻辱,越是回想越觉得自己脏得要命,远比不上般若浮生中清冷高洁的冥夜。 他配不上桑酒,配不上叶夕雾,配不上任何纯洁美好的感情。 腿侧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带着血腥味的兽息吹在了他身旁。澹台烬低头看去,是他养着当宠物的白虎。它似乎很担心自己,拿大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发出一两声猫打呼噜一般的低吼。 他凝视着它那健硕的曲线和伏于皮毛之下的雄器,面无表情地向它勾了勾手,对它下达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命令。 白虎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开心地欺身而上,将他压在了自己身下。顶端布满倒刺的虎鞭伸出皮毛,在它主人的身上急躁地戳刺着。 澹台烬笑了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他温柔地抚摸着那形状可怕的虎鞭,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什么羞耻,什么自尊,什么配不配。 他才不在乎这些。 他可是不知廉耻、没有情感的怪物,怎么会在乎这种小事? 别说曾经让人当玩物,就是现在跟狂暴粗鲁的野兽性交,旁人又能拿他怎么样?他们的目光,他们眼中的鄙夷和恶心是能杀了他吗?还是能夺走他的力量和权势,把他重新变为低贱的奴隶? 既然都不能,那他为何要去在乎? 他才不在乎。 绝不在乎。 他抬起腿,拿久未经人事的柔软花xue纳入了那可怖的兽鞭。长鞭深入zigong之中,倒刺竖起死死卡住宫口,扣紧雌巢不让其逃脱。 澹台烬拿妖力护住脆弱的xuerou,强忍着身心的双重不适和抗拒,抱住白虎的脖颈接受它凶猛澎湃的射精。脸上硬挤出一个看似享受的放荡笑容,想逼自己变回原本沉溺情欲、蔑视他人看法的模样。 可越是骗自己那些肮脏过往不值得在乎,心中就越是千疮百孔。每重复一次性交的过程,就会被那些抹不去擦不净的污秽记忆压得喘不过气。烈酒与滥交并不能模糊他的痛苦,反而将事实刻画得更加清晰。 只要被弄脏过一次,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再度醒来时他泡在温暖的浴桶中,一旁的廿白羽正拿起湿暖的毛巾,替他擦去脸颊上的虎精。 他摁住了对方拿着毛巾的手,抬头问他,自己是不是很脏。 廿白羽难过地耸搭着眉,轻声安慰到:“主上是白羽心中最高贵纯洁之人,还请不要自轻自贱,否则我们都会伤心的。” 澹台烬凝视着他真诚的双眼,一声不吭地将自己浸入了温水之中。 不久后叶夕雾也回来道了歉,一番好哄赖哄之下澹台烬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随着战况不断推进,他也渐渐转变了思想。 管他配与不配,既然他都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就该将想要的东西一并握在手中。 于是他设计擒拿萧凛,想将对方永囚身边。结果叶夕雾也背叛自己,刺激得他用了傀儡术和噬魂钉,一不小心玩脱害死了萧凛。 就在他觉得自己果然配不上任何美好而郁郁寡欢之时,叶夕雾却忽然回来了。 她要他娶自己。 玄衣碧饰的君王欣喜若狂,上前紧紧拥住了失而复得的爱人。 毕竟他所拥有的不多,无论叶夕雾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回来,她都给了身处悬崖边的自己一个脆弱的希望。哪怕那只是裹着金箔的毒药,他也会将之当成糖果吃下。 大婚凶日,炎夏飞雪。 六枚灭魂钉带着倾天悔恨种入心脏,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