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满脑子都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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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考听到他的话,心脏咚得跳了一下,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刚想和他说些什么,就见崇应彪把脸别了过去,人也从他身上离开。 “考哥,我有点冷,我们去浴室吧。” 做完清理,崇应彪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姬考在身后搂着他,却怎么都无法入睡。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严实,微弱的亮光从缝隙透进来,照在崇应彪高挺的鼻梁上,他看着那么点儿亮,愣神了很久。他和崇应彪其实没有太多能够相处的机会,关系的质变就在那么一瞬间,崇应彪也很少对他说这么直白的话。姬考觉得自己该高兴,喜欢的人似乎很依赖自己,这该是件好事,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崇应彪现在看上去风平浪静,仿佛流过的眼泪已经冲刷掉他身上的伤疤,但姬考能察觉到他的不安,所有的撒娇也好、闹小脾气也好,都是崇应彪对他的试探。姬考愿意让他用触角来探索,毕竟崇应彪没拥有过亲密关系,大概率也没有感受过任何一种爱意,自然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没有人能在爱上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但姬考还是心疼了。 看着崇应彪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把性当作唯一能传达情意的方式,他就变成了全世界最手足无措的人。 只求爱能灌溉他。 崇应彪在姬考的住处待到第二天下午就回了。 临近期末他也不敢松懈,姬发在他后面咬得紧,他本来也没非说要考个第一,只要排名足够显眼就行了,但姬发直接给他激得冒火,现在他和姬考这种关系,也不好再跟人打架,只能在这种事上和姬发较劲。 姬考知道了也没说什么,笑着让他注意身体,又买了一袋子水果让他带进去。买的也不只是崇应彪一个人的量,他把人送到门口,细细地和他说着,水果不比零食,搁久了会坏,这些也都拿盐水泡过了,可以和同学室友分…… 两人搁门口说了至少十分钟,姬考搞得像母亲送孩子上小学,事无巨细,但崇应彪没被这样念过,听得也认真,进了学校更是不得了,尾巴都能翘上天了。 他拿着东西先去了教室,姜文焕和鄂顺坐他前桌,这会儿在互相抽背古诗文,崇应彪往位上一坐,没等姜文焕和他打招呼,自顾自地拿出一盒冬枣,“你怎么知道姬考给我买了水果?” 鄂顺本来在叽里咕噜地背书,听到愣住了,“姬考?姬考不是姬发哥哥吗?” “你还知道这都是他亲自洗好的?”崇应彪压根不管人在说什么,一侧嘴角往上翘,满脸写着嘚瑟,“简直天才,赏你了。” 说着他拿了一颗冬枣抛进鄂顺怀里,“姬发呢?” 枣很脆,鄂顺咬得咔咔作响,吃完了才顺手一指,“你身后啊。” “……” 崇应彪扭头和姬发对视两眼,双双都被恶心得把脸别开。姬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看向崇应彪,腮帮子都咬紧了,“你跟我哥,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你哥,”崇应彪本来要怼他,但想想姬考还是忍下来了。牙齿咬破含在嘴里的青提,清甜的汁水在嘴里迸溅,他的声音变得含糊,“还不是因为你打我,你哥弥补我啊。” “我打你?”姬发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崇应彪你这人真的是鬼话连篇!” 眼瞧着他袖子一撸,马上就要落实崇应彪安他头上的罪名,殷郊都要伸手来拦了,门口却传来班主任的声音。 “崇应彪,跟我来趟办公室。” 班主任没领着他去办公室,兜兜转转带他到了行政楼顶层的休息室。 “今天殷校董来开会了,刚结束就点名要见你,”班主任是个年近中年的男人,平时说话慢吞吞的,这会儿语速却提了上来,“你进去注意点儿啊,收着点你那个脾气,别到时候……” “知道了。”崇应彪看着厚实的檀木门,打断了男人絮絮叨叨的话,伸手在上面叩了叩。 休息室里没开灯,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窗前,背对着崇应彪,听到他进门的动静也没回头,只是说了句“坐”,崇应彪站在沙发跟前看着这位殷校董,但没听他的话。 他们其实见过几次,在领奖台上,殷寿作为校董会来学校给获得奖学金的学生颁奖,崇应彪每次都拿,每次都离殷寿很近。殷寿总是会拿一种很微妙的,近乎于审视的目光打量他,崇应彪非常不喜欢。 他能感觉出殷寿对他这个合作伙伴送来的儿子有那么一丝兴趣,但明显没想过要私底下联系他,毕竟比起合作稳定,他崇应彪算不上什么。但这次怎么就让班主任把他带过来了? 崇应彪心里隐约察觉到殷寿为什么要找他。 殷寿在他的注视下转过身,手上端着玻璃杯,目光在空中汇聚,“崇应彪。” “你应该记得我吧,我们见过很多次。” “记得,殷校董。” “别这么生疏,我和你父亲也算旧识,”殷寿轻轻一笑,在沙发上坐下,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崇应彪坐下来,“你可以叫我一声殷叔叔。” 等崇应彪不那么情愿地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殷寿才继续往下说道:“你父亲昨天联系我,希望能让你回北崇。” “他会派别的儿子过来。” 殷寿饶有兴味地看着崇应彪,手掌拍上他的肩头,他面上神色不显,身体却是僵硬的。殷寿一眼看穿了男生故作无事的伪装,脸上浮现出几分凉薄的笑意,他拿起玻璃杯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我没有同意。” “你父亲在北崇过惯了安逸的日子,实力配不上野心,连看人的眼光也越来越差,”殷寿站起身俯视着垂下头的崇应彪,“他别的那些儿子,我以前就见过,没什么价值的东西,送过来有什么意义。” “你很优秀,不仅是在朝歌一中……” 崇应彪一言不发地听着殷寿的话,眉头下意识抬起。殷寿帮他留在了朝歌,现在还在夸他,他理当感激。但崇应彪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就要来帮助他。要帮早帮了,要肯定他早肯定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无非是此前的他在殷寿的眼里也是什么没价值的东西。 更何况他已经听过更诚心的称赞了。 所以,姬考又是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帮自己。崇应彪在这个时候居然愣神了,眼前闪过无数他和姬考共处的时刻,亲密的、缠绵的、热切的、温和的、寂静的,流水一般包裹着他,居然神奇地让他在这个时候平定下来。 所以,姬考是真的喜欢他,对吧? 没等崇应彪接着想下去,殷寿的话里也提到了姬考,他下意识把头抬了起来。 “我听说,最近姬家的大儿子没少关照你,”殷寿看着他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说来也是缘分,以往东南西北四家聚会你们都没能遇上,如今到了朝歌,反而关系还密切了起来。” “你父亲从前没少带他的儿子出席这种活动,我却从没见你参与过。如果崇侯虎能多重视你,或许你早就能和姬考见面了。” 殷寿不再站在沙发前,人又往窗前走去,百叶窗被拉出倾斜的角度,本就稀薄的日光只能投进一线,正好照在他的眼前,灰蓝的瞳孔被映出亮色,“他和姬家关系浅薄,若是以往有你,想必能缓和不少。” “你觉得呢,崇应彪。” 休息室的光线更弱了,崇应彪看着殷寿,只能在昏暗的环境里依稀看清他的轮廓,高大的身躯巍立在窗前,身上明明有光,却暗得几乎要与背后的环境融为一体。 “有没有我,他和姬家的关系都会是那样。” 崇应彪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殷寿的脸朝他的方向偏了一些,沉默几秒,没接着他的话继续说,而是转头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父亲最近盯你盯得很紧。” “当你踏进休息室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和你见面的消息了。” “你父亲这么抗拒我派人接触你,是因为什么?因为他知道一直苛待你,所以害怕有朝一日你会报复回去?他知道自己愧对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但他不愿承担任何后果,崇应彪,连我都怜悯你。” “我承认,今天找你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姬考,但更多的是有了他的加持,你的价值已经很难让我只把目光放在和你的父亲合作这件事上了。” 殷寿说到这儿,顿了顿,缓步走到崇应彪跟前, “说了这么多,都忘记时间了,你们晚上还有课吧?” 男人宽大的手掌在崇应彪肩膀上轻飘飘地拍了两下便撤走,“你先回去上课,如果你父亲之后找你麻烦,随时联络我。” 崇应彪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起身离开了。 和殷寿单独待在一起连空气都是憋闷的,再待上一秒他都要吐出来。张口闭口都是崇侯虎,说一些他早就认清的事情就想来拉拢人,明摆着把他当傻子,唯一能让崇应彪有点波动的也就那句他其实可以和姬考早点见面。 他那一瞬间确实想过如果能和姬考早点认识,他们会是什么关系。但时间太短压根没想出来,这会儿迎着冷风走了一截路,脑子反而冷静下来了。 反正他现在已经遇到了,错过那么多次都能遇到,怎么不能算有缘分? 一想到这里,崇应彪心情突然就好了,回头瞪了一眼行政楼顶楼,转身进了教学楼。 这会儿离晚自习还有几分钟,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崇应彪定睛一看,姬发和殷郊居然不在,他旁边的座位和斜后方的座位都是空的。 “他俩人呢?手拉手上厕所去了?”崇应彪拉开椅子问了一句前桌的鄂顺和姜文焕,两人不知道为什么没一个敢看他,支支吾吾半天连个屁都没放,崇应彪觉得莫名其妙,把坐他后面正准备去接水的苏全孝薅了过来。 “彪哥,我接个水……”苏全孝小心翼翼地把衣领从崇应彪手心一点点揪出来。 “接个屁,顶多十秒就要打铃了,”崇应彪楞了他一眼,“他俩人呢?” 苏全孝见躲不过,又磨磨蹭蹭地坐下来,“就是……” “就是……”眼见崇应彪脸色越来越臭,他眼睛一闭,直接豁出去了,“姬发说你居然把他哥给泡了,刚刚拿了扫把出去说要抽死你,殷郊怕他气着就跟着去了。” 上课铃正好响起,崇应彪一个字没听清,“什么,谁死了谁跟着去了?” “姬发说你居然把他哥给泡了,他要把你抽死……”苏全孝越说声音越小,崇应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姬发拿着扫把站在门口,眼刀嗖嗖,恨不得把崇应彪扎穿。 “崇应彪!你赶紧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