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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月含羞带怯点了头的瞬间,余随的吻就落下来,铺天盖地全是他的气息,初月仿佛溺泳于一片青柠的海。 呼吸被强制从身体剥离,就在初月快要缺氧时,余随松开她一会儿,两人脸上皆因濒临窒息而泛起一层红。初月庆幸地想,还好不只是她一个人不会接吻,否则就无法中途停下换气了。 短暂呼吸完,初月主动贴上去,余随将她抱得很紧,却也没用力到让她疼的程度。口腔中每个角落的味道都被对方掠夺,最后余随的舌头从她嘴里撤退,他轻吻一记她的嘴角。 短暂又蜻蜓点水的一下,初月的心跳却比之前漫长的接吻还快。 他们额头相似,各自平复呼吸,余随漆黑的眼中满是被揉碎光,和明晃晃的笑意,初月被看得害羞,在他的注视中缓缓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她脸本来就小,这么一来直接将整张脸盖完了。 听到余随从沙发上起身的动静,初月从指尖缝隙露出一只眼睛偷看:“……怎么了。” 余随恢复了一点冷静,还帮她把上移到腰间的短裙往下扯,重新盖住小腹和大腿,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我去厕所重新洗一下澡。” 初月呆住了。来之前,她特意穿上了新买的内衣内裤,选了衣柜里唯一一条短裙,结果余随一本正经问要看什么时,她就很想说——你真的只是看电影啊? 好像只有她心术不正,在期待什么的发生一样。 初月坐直身体,想要争辩一番,结果正面迎上站在沙发旁的余随的腹部,她看到那下面一团明显的弧度,瞬间如同仰卧起坐,又倒了回去,边控诉:“吓到我了!你怎么不换条不明显的裤子啊!” “……”余随扶额,“已经换过了,你没发现刚才那条灰色的才更明显么。” 他转身要走,初月喊:“等等——” 余随不明所以地看过来,初月拍拍身边的座位,说:“你先坐。” 他听话照做,坐下时,顺便捡起之前掉到了地上的那条毛毯,盖到自己腿上。 初月动了动,从平躺的姿势调整到跪坐在沙发上,招招手让余随凑近听她说话。余随的耳朵靠过去的时候,将毯子的另一角提起,覆盖到初月身上。 “你……难不难受呀?”初月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在他耳边软声问,“需要我帮你吗?” 余随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她,好似她要做什么离经叛道的坏事,是个令人头疼的坏孩子,他压低声音反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别装。”初月捉他垂在身侧的手牵着,“我不信你不想。” 他无言很久,初月能看到他表情的挣扎,他明明很想,却在因她迟疑,他怕她后悔,怕她受伤。余随的沉默让初月以为他要拒绝了,缓缓松开他的手。 这时,余随动了,他干脆利落地转身往门口走,说:“我现在下楼买安全套。” “你等等!”初月喊完,垂下脑袋,声音瓮声瓮气,“我有……。” 余随回过头,他怀疑自己的耳朵,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要盘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震惊道:“不是……你哪来的?” 初月别过头去,小声哼哼道:“就刚才,楼梯上不是碰到你了么,以防万一买了盒。” 余随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肩膀都在微微颤抖,他忍着笑:“那你现在放哪儿了?” “你等我一会儿。”初月站起来,将身上的裙子拉好,穿上鞋子跑回家拿。 余随在原地,不解地歪了歪头。 初月回来以后就看到他这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红着耳朵放到他手里,强装镇定地问:“怎么了?” “就是在想你怎么不直接放身上,用到还要跑回家拿。”嗯,傻得可爱。 初月理所当然道:“我身上哪有放的地方啊。” 因为初月的话,余随不由自主再次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 这条毛衣极其贴合她的身材曲线,惊人的腰臀比,急急收窄的细腰,前凸后翘一览无余。又很短,他从没见过她穿这样的衣服。 其实他早知道初月身材很有料,虽然是从那些别人帖子的意yin里得知的。此时越看,越觉得硬得有些难受。初月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染上欲,紧张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余随牵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中,用指腹来回摩挲安抚:“怎么了,害怕吗?” 他目光灼灼,但初月知道,尽管他此刻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但只要自己反悔说不要,他随时能干脆利落地抽身。 可她却摇摇头,说:“不是害怕……是害羞。” 她被余随抱起来,伏在他的肩头,往卧室的方向去。余随的肩膀天生就很宽,之前被他按在沙发上,抬头望见的天花板都几乎被他挡完了。 余随将她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欺身逼近,初月睫毛颤抖,如同一只蝴蝶起飞时扇动的翅翼。 初月的双眼都因为紧张和羞涩泛红,他怜惜地亲吻她眼角,再是牵起一只手,吻落在她的手心,如同羽毛轻擦过,有点痒。 “我会尽量不让你疼,如果难受的话要告诉我……舒服的话也要告诉我。” 初月闭上眼,缓慢但坚定地点头。 她不知道看哪里,余随的吻先是经过手腕不断往上,密密麻麻的酥软感传进身上四肢百骸的每个角落。 他的另一只手钻进裙子下摆,在光滑细腻的大腿肌肤上来回抚摸揉摩挲,时不时轻轻地捏一捏内侧的软rou。 这种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初月感觉舒服得难耐,他的手很快沿着大腿的曲线往上摸,衣服下摆被带得上缩,显现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而余随的手还在往上,到触摸到包裹着胸口的胸衣才停下。 他试图解开内衣的搭扣,直到急得额头浮现了点汗还是没弄明白,余随埋在初月的脖颈处,向她求助:“我不知道怎么解开它,帮帮我好不好。” 初月觉得他这样撒娇好可爱,像只湿漉漉的小狗。哦不对,以他的体型来说应该是大狗。 初月不好意思把衣服整个脱掉,对她来说太难为情。把内衣的扣子松开以后,两只肩带剥离肩头,最后被从袖口扔了出来。 余随的视线跟随米色胸衣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落地,他注意到:“和你的内裤是一套的。” “嗯……”初月不好意思说,专门为他买的。没有了胸衣的束缚,胸口浮现两点茱萸,幸好毛衣够厚,凸起的痕迹并不明显。 余随的手覆盖到上面,顿时被一只手拢不住的大小意外到,在初月耳边小声说了,很大,很软……初月没回答,拿枕头盖在自己脸上,白皙的身体被羞涩烧成了淡粉色。 他不轻不重地捏着,手指的动作让毛衣起起伏伏,另一只手在她身下,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寻找。 初月原本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不知道余随戳到哪里,她猛得叫了一声,“啊……” 余随又掉链子了,他内疚地抱着初月轻哄:“对不起……我能开灯吗?” 他没有经验,甚至连入口在哪里都不知道,简直是个考驾照却往反方向开的菜鸟司机。 被枕头盖住脸的初月闷闷应了声“嗯”,余随打开床头灯的开关,原本昏暗的卧室顿时亮了些。他拿开枕头,想看着初月的表情,紧接着他狠狠一怔。 昏黄的光线下,初月的脸庞毫无瑕疵,眸中水光楚楚动人,面色坨红,美得惊心动魄。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 手指在她体内充分扩张后,余随从盒子里拿出一只,给自己戴上时,忽的倒吸一口凉气。 初月担忧地问:“怎么了?” “没事……买小了。”相比起来,余随更担心初月,他现在比较发愁,大小看起来不太匹配。 余随压上来,初月眼中的天花板再度被遮住了,目光所及只有余随,她不知道看那里,眼前的余随和背后的天花板一起开始摇摇晃晃。 愈来愈烈的快感中,初月咬着自己的手腕,抑制自己轻飘飘的叫声。余随将手从她口中解救出来,皮肤上面残留一圈浅红的牙印。 余随将吻密密麻麻印在那周围,有点痒,有点酥麻,他安慰:“没关系,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短暂的犹豫后,初月不再压抑,伴着动作时不时轻轻喘息吟叫,也会依他所言,羞涩但诚实地转述自己的感受。 好乖。 余随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今天在手上带了两只银手镯作为装饰,一时间,卧室只有不断响起的撞击钝响,银饰的碰撞声,和他们乱掉的喘息与心跳。 最初,他很喜欢初月最初冷冰冰的样子,后来也喜欢她可爱的笑容,此刻满是风情的她同样很喜欢。 她眉间微蹙时,宛如高山之巅那捧常年难化的雪,每根头发丝都透着圣洁与难以接近。 可当下,那雪在他身下融化了。 他想起有次,初月曾经说,她的小猫好可爱,被亲会提前闭上眼。 回忆到这里,他也低头,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初月闭着眼,睫毛颤抖。 嗯。 他的小猫也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