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房租
一觉睡到下午，卡维才醒了过来，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发现这不是在自己房间，刚想起床，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了重新组装了一样，疼的喘不过气，尤其是试图撑着身体坐起来，牵扯到某个部位带来的疼痛，犹如当头一棒打的他脑袋一嗡。 什么情况！？！ 他抓着头发，瞪大了眼睛，努力的回忆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好像？被人骗了，然后？然后看见了艾尔海森，然后….. 昨晚任何发生的事任何一段摘出来都让人脸红心跳，这一刻卡维怒极攻心，差点吐血，这一定是一场噩梦，他居然和艾尔海森上床了？？？上床了？？真的上床了？ 上床的对象是，跟他一直不对付的书记官。 卡维抱着脑袋瘫在床上，一脸死相，这时，门被打开了，来人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粥，神情冷漠走到他面前。 是艾尔海森这狗贼。 艾尔海森刚进门就看见卡维面色惨白，形容颓废，赤裸着上身，脖子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吻痕。 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卡维恶狠狠的瞪着他，抖着手指着他，“艾尔海森，你怎么敢，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你又在闹什么？”艾尔海森放下盘子，十分不理解的看着卡维。 对于这位学长的脑回路，他承认自己琢磨不透，昨晚发生的事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吗，但卡维现在这幅好像被他强jian了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卡维恨不得跳起来打他一顿，挣扎着身体想要爬起来，结果腿软的跟泥一样，马上就要面朝大地，来一个热烈亲吻时，艾尔海森伸手轻轻一推，他又倒回了床上。 卡维气极了，破口大骂起来：“艾尔海森，我真瞧不起你，你这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小人！卑鄙，无耻！＊＊…….”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这一回折腾下来，骂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艾尔海森一直抱着手臂，无言任他骂着，不管说的有多难听，都沉默不语，见人骂不动了，才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那盘吃的：“骂够了大建筑师？吃点东西吧。” 卡维气喘吁吁的瞪着他，咬着牙说：“滚滚滚滚，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艾尔海森毫不留情的潇洒转身，卡维气的把枕头对着他就摔了过去。 啪嗒，枕头砸在了门上，罪魁祸首已经消失了。 刚还炸了毛的小猫咪xiele气的倒回床上，将脸闷进被子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昨晚因为被下了药，意识都不是很清醒，但时不时就在脑海里闪过的几个荒yin画面以及下身传来的酸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这下真的，倒大霉了！ 都怪艾尔海森，要不是他气自己，他们也不会吵架，不吵架他就不会想出门，不出门就不会被骗，不会被骗就不会跟他上床…… 卡维手指揪着被角，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算了算了，上个床而已，放平心态…. 啊啊啊放平个屁啊，简直想哐哐赚大墙。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俩种极端思维在脑子里反复橫跳，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又闭上眼睡着了。 一直到傍晚，被尿意憋醒，卡维打了个哈欠，扶着腰爬起来，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 艾尔海森真不是个东西，昨晚自己都晕过去了，半昏迷状态依然能感受到他野蛮的进入。 当卡维大汗淋漓，撑着墙壁挪出去的时候，看见那个杀千刀的艾尔海森正架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书，十分悠闲惬意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难受的只有他！ 瞪眼：“你怎么还在这！” 对方斜睨了一眼，视线又落回了书上，“看来你非但没有要感谢我的意思，还对我很有怨念。” 卡维指了指自己：“我？”又指了指艾尔海森“感谢你？” 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救了你，还救了你的火。” “呵，还救火，你恨不得一把火烧死我吧”卡维回以冷笑，满脸怀疑。 艾尔海森翻过一页书，淡淡地答道：“怎么会呢，我一向很有爱心，就算是路边的狗，我也会帮助它的。” “你！” “我真是受不了你这副虚伪至极的嘴脸。” “哦，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习惯了。” 卡维刚想反驳他，忽然反应过来： “你！！！你刚刚是不是骂我是狗！” “你倒是比以前进步不少，不过我认为狗比人懂得感恩。”艾尔海森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是明晃晃的嘲讽。 “你你你你你你你！！！” “艾！尔！海！森！” 卡维气的七窍生烟，眼神能杀人的话，艾尔海森已经能被他剐了几百刀了。 他一把抢过艾尔海森手里的书丢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在那一页留下几个乌黑的脚印。 艾尔海森任他踩完，才慢悠悠开口，“这可是珍藏版，卡维，看来你的账单上又要多贴上几笔了。” 卡维迟疑了一下：“一本破书，能贵到哪里去。” 艾尔海森双臂交叉于胸，轻飘飘地说：“确实不贵，也就136万摩拉而已，对于大建筑师来说，随便盖栋房子就能赔给我了吧。” 卡维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你少讹我了。” “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看。” 卡维将书捡了起来，翻到最后一页，小小的一行数字对他的打击却这么大，俩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不过没关系。”艾尔海森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卡维退后几步，腰靠上了墙面，无路可退，一脸防备道：“你干什么。” “你不是还有…..”视线向下，盯着卡维的屁股。 卡维一把捂住：“好你个艾尔海森，我就知道，你这个伪君子。” 艾尔海森挑眉，“你在说什么啊，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还有私房钱吗？” 卡维满脸通红，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在艾尔海森这丢的人太多，这点对于他铜墙铁壁的脸皮来说都不算什么了，索性豁出去了：“怎么说我也把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这个可比那本破书值钱多了，我没找你要钱就不错了。” 艾尔海森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那房租呢，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有交房租了。” “房租啊……啊哈哈……哎呀！要天黑了，我衣服还没收。”卡维心虚的就想开溜，被一只大手拉了回来，按在了墙上。 “房租可以慢慢还，但我要先收点利息。” 艾尔海森的英俊深邃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唇瓣被含住吸吮啃咬，舌尖灵活地撬开紧闭的齿关，将口腔内翻搅的一团糟，唾液顺着合不上的嘴角潺潺流下。 “唔….混….蛋” 卡维双手推拒着，但对方双臂死死的禁锢着腰间，半分也动弹不得，卡维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下去，艾尔海森闷哼一声，齿间顿时多了几分血腥味。 卡维趁艾尔海森吃痛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指着他鼻子就骂骂咧咧起来，“艾尔海森，你别太过分，不就是房租吗，哼，我告诉你，我马上就有钱了。” 艾尔海森被推的向后踉跄了俩步，才稳住了身形，抬手擦去嘴角血迹，缓缓道：“怎么，我们大建筑师中彩票了？” 卡维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切，俗不俗，真要是中彩票我才不稀罕那钱，我卡维只认定用我的智慧换来的成果。”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花神诞祭已经邀请我去设计现场，到时候教令院会批一大～笔资金给我，你的这个房租，放心，我一分都不会少的给你，然后我就搬走，整天跟你这种阴险狡诈的人在一起，简直是精神污染。” 卡维优雅的缕了缕耳边的碎发，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了一下，嘴角向上翘着，眼中闪着光芒，似乎已经想象到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了。 重要的是还能摆脱艾尔海森，同时又能借着花神诞日的名头再火一把，这么俩全其美的事情，怎么想都不吃亏。 艾尔海森扯唇一笑，意味不明的说：“好，但愿如此。” 几天后。 艾尔海森正在自己房间整理资料，这几天卡维忙着设计图纸，俩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自己也乐得清净，他将收集的数据一份份标注好，小心的放在抽屉中，这时候门被粗暴的推开，门碰上墙壁后反弹发出响亮的声音，昭示着来者不善。 “没人告诉你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吗？”艾尔海森不动声色的将文件掩盖好，淡淡瞟了一眼卡维。 卡维双目圆瞪，凤眼中攒满了怒气，大声说：“是你干的吧，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微微皱了一下眉，“什么意思？” 看他装模作样的表情，卡维更来气了，一掌拍在了艾尔海森的书桌上，直视着那双淡眸，提高了音量：“花神诞祭的经费申请，是你驳回的！” 当卡维信心满满的打开教令院的信件时，那大大红红的驳回俩个字却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差点背过气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艾尔海森，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干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艾尔海森平静地答道，低头拿起笔在书上批注起来。 卡维环着双臂语言讥讽：“艾尔海森，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啊，我卡维现在身无分文，丢了钱又丢了人，好不容易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你却拦着我，你是不是眼红嫉妒啊，很得意吧艾尔海森，你别高兴的太早，这点困难还阻挡不了我卡维，没有那笔钱，花神诞日依旧会举行。” 见对方沉默不语，卡维更认定这件事就是他搞的鬼了，对于艾尔海森这种爱在背地里捅人冷刀子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次机会整他。 “怎么不说话了？切，做贼心虚了吧。” 艾尔海森绷着脸，冷冽的气息瞬间从身上散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他嗓音凉凉：“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吗？” 卡维浑身一哆嗦，被那双不掺杂任何情感的眼神盯着看，声音立马小了八度，硬着头皮说，“不…不是吗？你一直都是这么的阴险，小人，喜欢在背地里耍阴招，你做亏心事晚上走夜路不怕被人打吗？” 啪嗒一声，那只笔被艾尔海森硬生生的掰断了。 他看着卡维，忽然就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被骗是因为我吗？不是你自己没长脑子，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吗？不是你自找的吗？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发烂发臭了吧。” 卡维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理智也随着怒火抛弃到脑后，什么话不过脑的就蹦了出来，“是，我就乐意被骗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我求着救我了吗？不是你自己多管闲事吗，教令院书记官的职位已经闲散到这种地步了？总喜欢阴魂不散的跟着别人。” 此刻的卡维就像是一只全副武装的刺猬，任何人敢靠近都会被扎的遍体鳞伤。 艾尔海森紧抿着唇，跟卡维无声对峙了一会，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既然我说什么都没用，那这件事就是我做的，卡维，我不妨告诉你，这笔费用没人会批给你，你不如早点死了这条心。” 艾尔海森说完，将那俩节断笔重重丢进了垃圾桶，又从抽屉里重新拿了一只出来，又开始在书上写起字来。 卡维胸膛剧烈起伏了俩下，恨不得把艾尔海森身上盯出俩个窟窿：“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不可能通过，在我信誓旦旦跟你保证我会有钱的时候看我笑话。” 艾尔海森头都没抬，不置可否。 “艾尔海森！你比我想的还要混蛋！”卡维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摔上了门。 艾尔海森冷漠的看着卡维离去的背影，然后将那一页已经被他写了不知道什么的书页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卡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看着那已经设计精美的花神诞祭方案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这下全完了，该死的艾尔海森，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真是低估了他，一次次刷新了自己对混蛋这个词的认知。 卡维扑在桌子上，抱着头哀嚎出声：“啊啊啊怎么办啊。” “不能举行花神诞祭，不是又要被他嘲笑了。”卡维将自己的头发彻底揉成了鸡窝状， 正在发牢sao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吃饭了。” 卡维嘁了一声，捂住耳朵不想理会，可那敲门声坚持不懈的响起。 敲敲敲敲敲，没完没了了是吧。 卡维冲过去一把打开门，没好气的瞪着艾尔海森，“干什么，我不吃，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饭里下毒。” “我要是下毒，你还会活到现在吗？” “切，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呢。”卡维扫了一眼饭桌上，上面摆了三菜一汤，都是他平时爱吃的，不禁暗自吞了一下口水，肚子也在这时不适时的响了起来。 艾尔海森听到动静，哼笑一声，作势就要把碗收起来：“不吃算了，我拿去喂门口的流浪狗。” 卡维抢在他一步前坐下了，不客气的捧起碗吃了起来，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含糊的说：“那我勉强帮你试试毒吧，恩..教令院可少不了你书记官。” 艾尔海森在对面坐下，看着卡维俩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个小仓鼠一样啃着一块骨头，垂眼道：“教令院可以少了书记官，但是天才建筑师只有一位，没了可是教令院的重大损失。” 卡维古怪的看了艾尔海森一眼，从来他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怼人，头一次听见他夸人，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违心。 “我怎么听你这话，不像是发自内心的。” 艾尔海森慢条斯理吃了一口菜，“怎么会呢，我对你的夸奖，向来发自真心。” “呵呵，就是因为你老是一副虚情假意的嘴脸，我才讨厌跟你讨论任何问题！” 一顿饭吃的硝烟四起，卡维吃完一抹嘴就出门了，他准备去找祖拜尔剧场的妮露小姐商量一下对策，说不定大家一起凑凑钱，然后把建筑材料的档次拉低一点，还有那么一点机会可以如期举办活动。 然而跟妮露聊了一下，卡维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了，祖拜尔剧场年久失修，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算下来是笔不小的数字。 妮露叹了一口气，十分惋惜：“不愧是天才建筑师，这个方案是我这么久以来看过最惊艳的一个了，只是可惜今年的花神诞祭没办法举行了。” “以往教令院都会拨钱赞助的，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剧场演员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剧场里面一片低气压，连卡维也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办了。 “妮露小姐在吗，外面有人找您。”祖拜尔剧场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妮露应了一声，对卡维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卡维无精打采的坐着，手里还捏着他的图纸，直愣愣的看了一会，妮露回来了，表情欣喜：“卡维，告诉你个好消息！” 卡维有气无力的回道： “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总不能是有钱了吧。” “诶，你怎么知道！”妮露惊讶的看了一眼卡维，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啊？”卡维一下子坐直了，张着嘴看着妮露。 妮露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纸张， “有人给我们捐了一大笔钱，资助我们举办花神祭呢。” “真的假的，是谁啊？”卡维把那张纸接了过来，上面写着：匿名捐赠，一百万摩拉，凭这张字据可以去取钱。 妮露忽然支支吾吾起来：“啊，呃…可能是一位游历的商人吧。” “哇，这笔钱比向教令院申请的还多呢”剧场人员凑过来，惊道。 卡维振作起来：“太好了！我伟大的事业蓝图有救了！” 忽然撇到门口的拐角处一片墨绿色衣角一闪而逝，卡维揉了揉眼睛，奇怪，那好像是艾尔海森？ 不过很快疑问便被喜悦冲走了，他开心的拿着那张图纸蹦蹦跳跳的准备材料去了。 买完需要的材料后，还剩了一点钱，卡维一回家就把钱砸在了艾尔海森身上，“房租！别他妈再拿这个要挟我了，等花神诞日过去，我就搬走，然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再也别见了。” 债可以慢慢还，但是艾尔海森，他真的一秒都不想再看见了。 艾尔海森放下书：“有钱了？” “那是自然，有一位好心人出手阔绰，资助了我们一大笔钱。”卡维站在沙发边叉着腰，十分得意。 “哦～看来你对这位好心人很崇拜啊。”艾尔海森眯了下眼，身体向后仰靠在了沙发背上，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那当然，不像有些薄情寡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艾尔海森却不生气，反而嘴角一侧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说，“那好心人给你们资助了钱，你不应该感谢他？” 卡维白了他一眼， “匿名捐赠，我上哪感谢去。”又不屑的撇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庸俗，一点小钱都要斤斤计较。” “算了，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这个，这几天我很忙，你没事别来烦我，有事也别来烦我！” 卡维看起来心情不错，哼着歌回房间去了，艾尔海森重新拿起来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他忽然很想看看当卡维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嗯…那一定很精彩。 一直忙到花神诞日那天，卡维才松了口气，祖拜尔剧场已经焕然一新，按理说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但是妮露小姐请求他帮忙照看着，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可以及时应对。 所以卡维一大早就出门忙活去了，上午要花车巡游，下午举行仪式，到晚上，才是真正的演出，首先会由建筑师卡维上台开场，然后是祖拜尔剧场的人演出，最后由妮露小姐的花神舞为花神诞祭画上完美句号。 “卡维，你稿子背熟没有呀。”妮露呼出一口气，有些紧张。 卡维自信的说：“当然了。” 妮露摸了摸胸口给自己加油打气：“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花神诞祭，这还要多亏了艾尔海森了。” “为什么要谢他？”卡维一脸问号，妮露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刚想解释，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 “咦，是妮露呀。” 妮露像看到救星一样，立马热情的跟她们打起了招呼，“啊，是派蒙和旅行者呀，欢迎你们来参加花神诞祭。”被这一打岔，卡维一时间也忘了要说什么，好奇的看着走过来的俩个人。 派蒙对着卡维哇了一声，睁大眼睛问， “他是谁啊，长得好好看啊。” 妮露温柔的笑了一声，“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教令院的建筑师卡维，也是卡萨扎来宫的设计者，这次的花神诞祭也是他一手打造的呢。” “你们好啊。”卡维冲她们点了点头，漏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哇，旅行者，我一直以为建筑师都是戴着眼镜，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呢，没想到卡维他这么年轻。”派蒙对着旁边的旅行者说道，旅行者点头表示肯定。 卡维傲娇的抬起下巴，“哼，小苍蝇，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什么小苍蝇，我有名字的好吗，我叫派蒙！气死我了，我收回刚刚夸你的话，并且还要给你取一个难听的外号。”派蒙在空中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思考了一下，挥着小手叫嚣着： “就叫你，臭盖房子的好了” “你！小苍蝇！” “臭盖房子的！” …….. 派蒙和卡维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吵起来，妮露捂着嘴笑了起来，旅行者抚着额头，无奈的说：“好了派蒙，你不是要来吃好吃的吗” 派蒙一听吃的，眼睛都发起光来，越过卡维飘走了：“哦，对啊，那妮露，我们先走啦” 妮露冲她们挥了挥手，“好，一会见。” 卡维看时间差不多了，也道：“马上要开始了，我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