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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伞的老人走在雨中,地面太过湿滑,她不小心倒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卡卡西想去扶她,身体却被无形的枷锁禁锢着动不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将她扶了起来,卡卡西看清了老人的脸,是老妇人,她嘴里不停地吐出鲜红的血,顺着衣服流进胸前的血洞,卡卡西眼前黑了一瞬。 扶着老妇人的男人背对着卡卡西一动不动,卡卡西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一阵强风吹过,雨水迷了卡卡西的眼睛,等他再睁开眼时,男人不见了,他转动着眼珠四处寻找,奈何视野有限,一直没找到。 老妇人沾满血的手指向卡卡西身后。 “滴答,滴答……”声音突兀地出现,雨声怕惊扰了它,静了音。 每一声都敲在卡卡西的心脏里,它带着剧毒融进卡卡西的血液,随着血管流遍全身,腐蚀着每一个细胞。 滴落的频率越来越快,卡卡西痛得趴跪在地上,倏地一阵温热裹在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无法喘息,他艰难地转动着脖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红,十二岁的带土右半个身子衣衫破烂,布片下血rou模糊,骨脏全碎成了渣,鲜血淋漓。他好像不知道疼,直愣愣地站在卡卡西身后,用一只空洞的眼和一只碎得四分五裂的写轮眼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惊坐起来,梦中的剧痛依旧存在,只是感觉不到痛感的起源,每一条经脉的酸胀和疼痛从未如此清晰,他把脸埋在手掌心,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 是带土的声音。 房间中没有听见“滴答”的声音,卡卡西还是不敢抬起头,梦中的场景太有冲击力,夺走了他所有直面带土的勇气。 “卡卡西?”带土坐在卡卡西床边,等着他抬起头。 透过指缝,带土右半个身子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没有破,也没有血,卡卡西这才抬起头,看向带土满是疤痕的右脸。 他想去摸摸那张脸,在指尖即将碰到时,停了下来,他还是有些怕,怕他的指尖染上洗不掉的血。 带土抓住那只欲收回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手指触碰到有些崎岖的脸庞,卡卡西甚至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给弄坏了,这张脸恢复成现在的样子不知会有多疼,又花了多少时间,他不禁想着:如果这张半张脸不曾毁掉,带土得有多帅气;如果不曾救他,带土的未来得多光明,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肌肤接触的瞬间,查克拉开始流动,也不知是卡卡西体温太高,还是带土体温太低,温热的查克拉毫无防备地落进幽深的冰窟,不见了踪影。 前些日子带土的体温虽然不高,但从没有这么冷过,这根本不像一个活人该有的体温。手心的触感不会骗人,带土的确是存在的,他中了共杀灰骨,什么都没留下,不可能是秽土转生,他是真的复活了,可这体温又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垂着头,他连自己的情况都摸不清楚,带土那边他更是毫无头绪。事情的走向永远是那么糟糕,以前哪怕是陷入走投无路的困境,他也总能绝处逢生,千钧一发地越过去,可如今的他,好像已经用完了所有气力,看不见前路了。 “做噩梦了?” 卡卡西不回答,带土也没让自己的话落地:“关于我的?” 这句话刺激着卡卡西,微小的表情变化带土也发现了。 “别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总是自己吓自己。”带土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左胸,“你听。” 卡卡西不明所以,还是将耳朵贴过去。 “砰砰,砰砰……” 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沉重有力,同生命一起回响着。 “听到了吗?你曾看见的空洞,现在正放着一个鲜活的心脏,我就在这,在你面前,活得好好的。” “嗯。”卡卡西应着,他突然觉得只要带土还活着,事情再糟糕又有什么关系,两个人一起总有办法解决的。 卡卡西总算出了声,带土长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