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要我怎么做才信我?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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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常年有雪。 闫千钧骑着马,一遍又一遍踏过无人涉足的雪地。风雪吹过,将一人一马的脚印抚平,再看不出来时的痕迹。 他已经在沧州漫无目的地转了好些天了。 伤口已然裂开恶化,好在沧州严寒,血渗得并不快。刚流出一点,很快就凝固了。 他就这样走啊走,走到了一个小村落里,村里的人好心,给他拾掇了个小间出来。 闫千钧褪下衣衫,笨拙地拿起药膏挤在伤口上,而后在抹平药膏时疼得龇牙咧嘴。 “求求你,放过我吧……” 远处传来微弱的求饶声,闫千钧涂药的手一滞。 这冰天雪地的,外边怎么还会有人? 他的心骤然开始急速跳动。 来不及多想什么,闫千钧随意拿布条缠住了伤口,将大衣披在身上,拿起火把,推门快步走了出去。 寒风呼啸,他那颗心却火热,伤口好似也不疼了。他顺着最开始的那个声音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半是坚定半是退缩。这一条半里长的路,他似乎用了半生去走完。 “我不是主谋,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 一道热血喷出,溅在雪地上。上一刻还在求饶的人,这一刻已身首异处。 闫千钧举着火把赶到时,邵延也看到了这抹火光,他幽幽转过身来,与闫千钧对视。 邵延握着一把刀。刀是钝的,刃也只开了一半,着实不能说是好刀。他并不擅长用刀,他用刀,纯粹只是刀能让仇人更痛苦,仅此而已。 他的脸上,发上,胸口上,溅满了死人的冰凉血液。他那一双本似繁星点点的双眸,此时也沉寂得可怕。 “是你啊。” 他的话语满是陌生。闫千钧心中一痛。 邵延蹲下身,用雪擦拭着长刀,一边说,“你来这做什么?是要捉拿我归案么?” “不是的。” “那是要做什么?”邵延擦刀的动作并未停止,他用雪将刀擦了好几道,又借着闫千钧的火光照了下刀身,确认干净后,才满意地将刀收回了刀鞘。 闫千钧看着邵延,他突然很想哭。 他举着火把,定定地看着不给他任何眼神的邵延,嘴里泛出一丝苦味。像那年在三清山别苑闻到的那碗苦药味。 “我来是想告诉你,”他突然感觉口很干,很想喝水,“邵延,我心悦你。” 他将火把举近了些,想要看清邵延此时的模样,却发现他仍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低着头继续擦拭着刀鞘。 “哦,是吗?我知道了。” 他头一次觉得语言是如此苍白,“我是认真的。” 邵延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看着闫千钧,冷笑一声。 “可我竟然是个男的。” 邵延低下头,又捞起一把雪,细细铺在刀鞘上,一点点将那些干涸的丑恶之血擦拭干净。 “不是这样的。”闫千钧走上前,眼眶锁不住热泪,刹那间涌了出来。他愕然地摸上自己的双颊,惊讶于自己的眼泪。 他从五岁开始,便没再哭过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他跪在邵延前面,整个人狼狈不堪,他觉得他的心卡在了喉咙里,噎得他快要死了。那颗心薄得就像一张风化的纸,轻轻一抖便能碎得七零八落。 “喜欢我?心悦我?”邵延皱起眉看他,嘲弄地讽刺道:“闫千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闫千钧第一次在邵延脸上看到这近乎刻薄的笑容:“你知道什么呀?” 邵延将闫千钧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下体上。 闫千钧反射性想要收回手,却被邵延死死地扣住,他惨白的脸迅速染上一抹绯。 “摸到了吗?” 闫千钧点点头。 邵延恶毒地笑道:“你说你心悦我,”他的手探过去,一把抓住了闫千钧单薄衣裳下的那根,“你的这个孽根,也会对同性的身体有反应吗?” 闫千钧被冻得身体僵硬,躲闪不及,命根就这么被邵延牢牢抓在手里,一时间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他张大口呼吸,吸进去的却只是碎冰,割得他嘴巴生疼。 邵延的笑意全然消失,那些刻薄的、恶毒的,全被他收进了冰冷的壳子里。他收回擦拭干净的刀鞘,挂在腰间,神色冷然。 “我大仇得报,你若不是来缉拿我归案的,那便就此别过了。” 他说罢,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往远处走去。 “别走。”闫千钧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慌乱地抓住邵延翻起的衣袍一角,死死攥紧了不放手,那张嘴一张一合,发出喑哑的“别走”二字。 他的眼被风霜吹得流不出一滴泪。他睁大眼睛看着邵延,不敢眨眼。他生怕他眨了一下眼,眼前的人便会如轻烟般从他手中溜走了。 他不知从哪得来的力量,忽然站起身来,拉着邵延便往他那歇脚小间走。 邵延本就没他身形高大,论力气更是不如,他想挣脱却挣不开,竟被闫千钧径直拉进了小间里。 邵延冷眼看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要我怎么做才信我?”闫千钧抬起眼看他,面露绝望。 “是这样吗?”他如行尸走rou般跪下身来,解开邵延的衣摆,一口将那仍沉睡的rou根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