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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番外一 一些琐事)

    距离简隋英戴上那只戒指已经又过去了几个月。这几个月两人都忙的不可开交,简隋英是因为之前招标的项目已经动工了,而晏明绪则是因为经济改革推行到了关键的阶段。当中还免不了遇到一些糟心事儿。

    就比如说晏明绪再次出席简隋英的开工仪式,上一次晏明绪出席可以说夹带了一些私心。可这次是政府牵头的关键项目,他身为项目的发起人,出席是必备的。又碍于俩人都没什么遮遮掩掩,直接把对戒光明正大的戴在了手上,有心人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俩人的关系,若说之前还是些联想和猜测的话,那这次就是确定了。

    这倒不是主要,本来嘛,他们俩也在一起也是光明正大的,更没想瞒着任何人。不过一经正式公开,也让某些人起了些歪心思。就比如说简隋英的父亲简东远。

    简隋英独立出去的时候舍弃的是大半个身家,简东远算是既得利益者,虽然没有大儿子继承家业了,但眼前的利益着实不小,便也没有多做纠缠。但最近简隋英和晏明绪的事儿几乎满城都知道了,简东远就又动起了歪脑筋。怎么说简隋英都是他亲儿子,现在又包揽了那么大的项目,再加上和晏厅长那点儿关系,未来的前景简直不可限量。

    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养老金,简东远当下便做了个决定,那就是和儿子修复关系,怎么也得牢牢抓住这颗摇钱树。但他了解简隋英的脾气,从简隋英入手明显是不行的,于是便托了各种关系找到了晏明绪。晏明绪听人说约见的人是简东远以后还愣了一下,他跟简隋英在一起挺久的了,几乎没从简隋英嘴里听过他这个便宜爹的名字,连提那个混账弟弟的次数都高过这个所谓的父亲,想来关系也不怎么着。可简东远毕竟是长辈,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的,只不过这个面子究竟要给多大呢?晏明绪犯起了难。

    正想着,简东远就在秘书的带领下进到了办公室。他的脸上还带着商人管用的那种讪笑,晏明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他和商人打交道不少,可还是挺反感这种笑容的。同时也感叹,一个这样的人,居然能生出简隋英那么优秀的儿子,可见简隋英的母亲基因是多强大。

    晏明绪见状也没有多言,只略微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礼貌却不周到,不咸不淡的。随后静静等着简东远主动说明来意。

    简东远先是瞟了一眼晏明绪手上的戒指,确认了新闻可传言并不是虚构以后,瞬间就有了自信,老丈人的谱也跟着摆了起来,连带着对晏明绪的称呼都不是之前恭恭敬敬的晏厅,而换成了更为亲密的“明绪。”张口也是。“明绪啊,我家隋英承蒙你照顾了。”碰瓷亲戚的意图显而易见。

    “应该的。”晏明绪意味深长的说道。“简董来是有什么事吗?”

    简东远脸色顿时就变了,还是因为称呼,他叫晏明绪的名字,明显是承认了他和简隋英的关系,可晏明绪这人就是不接这套,还客客气气的叫他简董,于情于理也该叫他一声伯父吧。可碍于晏明绪的身份,简东远还是没有发作,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儿,说白了都是家里的事儿。你也知道,隋英那孩子脾气大,当初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去单干了。逢年过节也不回家,多让家里人惦记。这次我来吧,主要是想麻烦你劝劝他,有空回回家。都一家人,有什么矛盾解不开的呢。他啊,还是记恨我以前对他关照少了。唉,我确实把心思用在事业上多了些,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他,让他还是回家看看吧。”

    “是这样嘛。”晏明绪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简东远沉声道。“可据我了解,小简怎么不像你说的那样呢。”晏明绪停顿了一下,看着简东远额头因为紧张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嘲讽般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当然不止我一个这么认为,小简所有的朋友也都觉得他特别明事理,对什么事都不爱计较。所以他为什么会跟您产生矛盾,以至于连家都不回呢?这件事小简从来没和我说过。简董您既然想让我劝他,不妨解释清楚,我回去也有话说对吧。”

    “一家人能有什么矛盾。”简东远心虚的说着,他算是明白了,晏明绪对他们家这点儿事儿门清,又是个不好糊弄的。现在把问题抛给他,就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偏生人家话说的礼貌又周全,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脸色煞白的嘴硬道。“哪能有什么大事儿,就是隋英这孩子脾气倔,还好面子,不好意思低头回来。他不低头只能我这个当爹的低头了。”简东远说着,又抬头看了眼晏明绪的脸色,晏明绪始终似笑非笑的,可眼里还透着那么股子精明,可他的话也说出去了总不能自相矛盾丢了面子,只能把瞎话硬生生编下去。于是腆着脸继续说道。“这孩子我从小也管不了,可怎么说都是我亲生的儿子,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这点儿家底儿都得交给他。可他总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怎么也得跟家里多联系联系你说是吧。”

    “哦。我不太了解。”晏明绪装模做样的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诶,简董您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隋英不承您这个情算是他的损失,亏的是他。要不您也别特意关照他了,还是把家底儿传给那个儿子。”

    “哪有!”简东远猛然被戳中了心事,涨红了一张脸高声反驳道,随后又觉得这样未免失了礼仪,又压低了声音。“谁也没有,我承认的就隋英这么一个儿子,其他的我都不认。别提那个已经关到精神病院的小兔崽子了。”提到这个人,简东远似乎还带了些不屑。“早知道他那样,当初就不应该让隋英把他接回来。”

    “小简人好,善良,顾念亲情。”晏明绪意有所指的说道。这话算是彻底打了简东远一巴掌,他口中的简隋英是个善良,又顾念亲情的人。这样的人不认爹,摆明了是爹的问题。晏明绪一句没提他错处,可偏偏每句话都跟戳到他肺管子似的,扎的他生疼。此时此刻简东远已经知道了晏明绪的意思,他就是跟简隋英一样的一块铁板,怎么说估计都没太大的用,于是再也坐不住了,拿出手机随便扫了一眼后找了个理由就要离开。

    可晏明绪嘴瘾还没过完,见这人要走,继续慢悠悠的说着。“小简什么事儿都不瞒我,当然我也不瞒着他,回去后我会把您的话转达给他的,而且是原封不动的。至于小简怎么想,我也左右不了。不过小简最近挺忙的,估计也没时间处理其他不重要的事儿。哦,对了,小简最近的工程是跟我们联合做的,要是因为别的什么影响了心情,耽误了工期,您说这个责任得推给谁呢?我肯定是舍不得让他担责任的,不然就推到想要找他影响他的人头上吧,简董,您说这个办法怎么样?”

    “……”简东远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晏明绪几乎是在明晃晃的威胁他。只要他去找简隋英,影响到简隋英的心情,他就会随便揽个责任然后推到他头上,简东远的冷汗涔涔的往下落。他也终于意识到,他今天来这儿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面对晏明绪的威胁,他也没了装腔作势的底气,再说起话来也客气了许多。“挺,挺好的,晏厅长,那我就不打扰了。公司还有事儿,先告辞了。”

    “好的,慢走,不送您了。”晏明绪依旧笑眯眯的,可简东远刚关上门,晏明绪的脸瞬间的冷了下去,他是真瞧不上简东远这幅妄图把所有人都糊弄过去的做派。他以为他一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管就把所有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了吗?说到底,简隋英的一切苦难根源都是源自于他,甚至于简隋林……晏明绪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始终对简隋林的行为无法释怀,可也不得不承认,简隋林最后变成那个疯魔的德行,跟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爸有着一定的关系。

    只是苦了简隋英,在这种环境中,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原则和毅力长成那么优秀耀眼的模样,想到简隋英,晏明绪会心的笑了一下,又拿出手机想给简隋英播个电话问问他在干嘛,随后又想到简隋英现在可能在忙,于是讪讪的放下了手机。

    晏明绪口中优秀,善良,耀眼的简隋英确实在忙,忙着跟妹夫勾肩搭背。这个妹夫不是别人,正是汪雨冬。

    汪雨冬最近事业着实不顺,因着他本身性格不算特别好,在圈子里得罪了不少人,本以为靠着晏明媚能抱上晏家这颗大树吧,可没想到晏明媚在家里一直娇生惯养,娇惯到连家里事儿都不怎么过问,反正上有爷爷爸爸,下有哥哥弟弟,天塌了也轮不到她头上,她只管美美的做自己就行。这也导致了晏明媚在晏家所有的产业上都说不上话,他这个当女婿的更是没法插手。

    后来晏明绪又直接作主,把他的酒店给拆了,他赚钱的行当又少了一个更是雪上加霜,最近因为没有发展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也就是在这时,他看到了晏明绪和简隋英手上一起戴着戒指的那条新闻。

    在晏家,简隋英和晏明绪的事儿不算个秘密,毕竟人都带到家里去了,老两口也认可了。只是之前汪雨冬不清楚这俩人能发展到哪一步,也没好意思冒然上门,现下这俩人把戒指都戴到手上了,相当于全公开了,他也再没了顾忌。对着晏明绪他是不敢说点儿什么的,可简隋英,汪雨冬定了定神儿想,一个比他岁数还小的商人,他就不信捞不到什么油水,于是乎便打着妹夫的名义上门拜访了。

    可他到底低估了简隋英这个商人的能力,简隋英倒没有对他冷眼,反而对他热情的很,甚至还称兄道弟。汪雨冬一琢磨这事儿应该是有门儿。大言不惭的拍着简隋英的肩膀也顺着简隋英的话跟他称兄道弟道。“隋英老弟啊,虽然你跟大哥是两口子吧,可你岁数到底还小,我得叫你老弟。”

    “嗨,一家人,怎么叫不都行。”简隋英笑眯眯的说道。“大不了咱俩各论各的,你叫我老弟,我叫你妹夫。哈哈,反正都听懂。”

    “咳咳。”汪雨冬被简隋英这一番话呛红了脸,咳嗽了两声硬是没反应过来这话是在夸还是在骂,不过打量着简隋英的脸色,估计他也没想那么多……吧。于是厚着一张脸皮继续道。“你看你这岁数小,就是爱开玩笑。不过也是因为你岁数小,什么事儿都想不周全。你说你年纪轻轻,接那么大个项目,多让人担心。”

    “啊?哪个啊?”简隋英装模做样的问道。“最近动工的项目不少,都传到妹夫你那儿去了啊。”

    “可不是嘛。”见简隋英主动提到项目,汪雨冬不怀好意的继续把话题往那边儿引。“最近北京城你可都成名人了。都说你前途不可限量。”

    “哟,传的这么邪乎呢。”简隋英撇了眼汪雨冬,把他那点儿小心思看了个透彻,可面儿上依旧不露继续笑眯眯的说。“妹夫快跟我说说,都怎么夸我的,我这人就爱听这些。”

    谁TM要跟你说这个了。汪雨冬心里简直想吼出来了,可碍于他今天还有正经事儿,于是强压下心里那些脏话,又装腔作势的叹息了一声道。“哎呀,隋英啊,你这个习惯可不好。到底是年轻,听两句好话就飘飘然了,这样做起项目来,哪能让人放心,不如……”

    “是吗?”简隋英不客气的打断了汪雨冬的话笑道。“老晏说我这样挺好的啊。他原话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啊。哦对了,叫越夸越有动力,还能发扬优点,再做起项目来,也能干劲儿十足。”

    汪雨冬愣了一秒,他也没明白话题怎么又转到夸人那儿去了,不是他们之前聊的是什么来着,对了,汪雨冬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硬生生的把话题扯回来。“对,项目,说到项目吧。你最近不是接了个政府工程嘛,听说工期挺长的,能忙的过来吗?”

    “能啊。”简隋英耸了耸肩大大方方的说。“招投标以前不是考察资质了嘛,我这忙不过来也不能给我你说是不是。”

    “那倒是。”汪雨冬讪讪的,他算看出来了,简隋英这人不是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就是故意不接他那茬,他也没了继续跟简隋英周旋的耐性,直接把话摊开了沉声道。“不过呢,老哥也不愿意看你太辛苦。说到底咱都是晏家的人,哪能不互相关照。要是你累着了,影响跟大哥的感情,那不是得不偿失了,你说是吧。所以呢,老哥我吧,作为晏家人,也得替你分担分担,正好我手头有个搞建筑的公司,你看你那个工程要是哪儿遇上困难,老哥也能帮你一把你说是吧。”

    简隋英差点把一个“呸。”字直接吐出口,在他看来,汪雨冬这厚脸皮程度,简直跟他们家那个老东西比一比了,自己几斤几两重都掂量不明白,还打着分担的名义找他接项目。简隋英以几不可闻的速度翻了个白眼儿,但是依旧笑眯眯的瞪大了眼睛,略显诧异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到底是妹夫顾着家里人。”

    汪雨冬一听这事儿有门儿,瞬间喜笑颜开,可没想到下一秒简隋英就皱起了眉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我还是年轻啊,差一点就答应了。你说我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光想着自己清闲,都没想到妹夫你们家。你说我要是真把工程都推给你,让你顾不上家里,明媚不得埋怨我啊。老晏最疼他那个meimei了,没准儿也得跟我生气。这哪行。”

    “没事儿,没事儿。”汪雨冬连忙道。“明媚也说让我趁着年轻抓紧时间忙忙事业呢。”

    “哦,这样啊。”简隋英恍然大悟道。“原来妹夫也挺年轻的,没比我大多少吧。我差点忘了问了,你那个建筑公司,什么时候注册啊,有多少年了?都承接过什么工程啊?妹夫你不知道,这次审批特别严。我接这个活儿的时候老晏都没插上手,多少关一道道审核的呢。不过你要是从我手底下接可能不用这么麻烦,这么办吧,我回头跟老晏打声招呼,问问他能不能对你这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你说的,都是自家人。”

    汪雨冬冷汗都差点掉下来,直到这时他才算看明白简隋英到底是个什么人。怪不得他能跟晏明绪过到一块儿去呢,合着两口子都不是个省油的灯。晏明绪眼里不揉沙子家里人都清楚,偏生简隋英还要把这件事儿跟晏明绪说,当初他的那个酒店就是晏明绪下令给拆了的,要是这事儿再被晏明绪知道,他都不知道他的建筑公司还能不能保住。

    汪雨冬这时候连工程都顾不得提了,忙劝阻道。“这哪儿行,哪能让大哥知道,让大哥知道还了得。”

    “啧。这就不好办了。”简隋英略显为难道。“我们两口子吧,啥事都不互相瞒着。我有什么工程包揽给谁他都门儿清,不说他也肯定知道。”

    “那就算了,也不是非办不可。”汪雨冬哪还敢继续跟简隋英要工程,能保住眼前就不错了。“我就想着帮帮老弟的忙,要是再扯上大哥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嘛。不用不用,就不用麻烦他了。”

    “那好吧。”简隋英还一幅惋惜的样子,又装模做样的看了眼手机缓缓道。“哎呀,就顾着跟你说话了,都到下班儿点儿了。妹夫晚上有没有事儿,没事儿去我们家吃点儿,跟你聊还挺有意思的,正好回去咱们继续聊。”

    “不用不用。”汪雨冬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声音都有些颤了,他可见识到简隋英到底多厉害了,多跟他打一秒交道没准儿就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只想赶紧离他远点儿。“明媚还在家等我呢,我就先回去了。”汪雨冬说完,连声招呼都没打,慌不择路的逃离了简隋英的办公室。

    “切。就这点儿本事,还没玩够呢。”简隋英撇了撇嘴不屑道。随后又看了眼手机,确实到了下班儿的时候了,他也该回去把今天的热闹讲给晏明绪听,让他也跟着乐呵乐呵。

    等简隋英回到了家里,晏明绪也已经到了,正在厨房择菜,简隋英笑嘻嘻的焕好了鞋直奔厨房准备跟晏明绪讲今天的乐子,就看到晏明绪一脸我也有话想跟你说的表情。

    简隋英揪着晏明绪围裙的一角笑呵呵的说。“不会吧,今天乐子都赶一块儿了。”

    “你那儿也有?”晏明绪把简隋英不老实的手轻轻的拍了下去笑道。

    “可不是嘛。”简隋英挑着眉,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我数一二三,咱俩一起说,看看乐子是不是一回事儿。”

    简隋英爱闹晏明绪知道,他也愿意陪着简隋英闹。于是沉着声音说。“嗯,数吧。”

    “1,2,3。”

    “简东远。”

    “汪雨冬。”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随后两个人都乐了,乐了半天简隋英才缓过来笑着说道。“怎么每家都有个糟心的玩意儿呢。你说别人家是不是也这样。”

    “不知道,不过应该都差不多吧。”晏明绪想了想说道。“谁家没点儿烦心事儿。”

    “倒也是。”简隋英认同道。“过日子嘛,哪能没点儿糟心事儿。”

    确实,生活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哪怕是再顺利的人生都会遇到一点儿曲折,何况,他们都已经这么强大,这些曲折早被他们当成一些乐子一笑置之了。毕竟,那些人,那些事儿已经不足以撼动他们任何,更不会给他们增添一点儿烦恼,只会被他们当成生活的一点儿调剂。谁让他们现在生活这么幸福呢,那些,就当是他们平静路上的一小颗石子吧,只需要轻轻一脚便可以踢开。

    不过倒还是有些波澜能影响到他们的,比如说……领导。

    “你快过来看看!”简隋英正准备去卫生间洗手,就看到了一地的被拉开的纸,而罪魁祸首,正窝在一堆纸中连啃带咬,顺便伸出后腿猛蹬,简隋英再也忍不了了,对着门外的方向喊道。“你儿子上天了!”

    “又怎么了。”晏明绪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赶过来一看,也大吃一惊,他们最近把各个门把手上都安了儿童锁,为的就是防止这货到处乱开门,可没成想只一个不注意,领导就溜了进来大肆作乱。晏明绪捂着不住的跳动的额角,拎着罪魁祸首的后颈朝简隋英道。“它也到了岁数了,不然绝了吧。”

    “我看行。”简隋英咬压切齿的说。此时什么简东远,什么汪雨冬,都不如这个玩意儿可恶,谁让那些东西都只是他们生活中的过客,而这个玩意儿,才是真正参与到他们生活中的一员呢。

    简隋英忿忿的掏出手机对着晏明绪说道。“我现在就给妈打电话,让她约她认识的那个医生,周末就去!就不信治不了它。”

    可怜的领导可没简东远和汪雨冬的脑子,它还不知道他的两个主人到底多厉害,更不知道它下周就要过上当公公的日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