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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往陨剑深渊的前一天,宋君婉推开了宋缺的房门,她那生性要强的侄子正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早在清晨她嘱咐这批即将筑基的宋家弟子时,便已经发现宋缺状态不对,等到忙完后才赶紧来到宋缺的洞府看看。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松脂香味,让人仿佛置身冬日的松林。明明是这般清新宁静的芳香,却让宋君婉皱起眉头连忙关紧门。 属于自己的领地被天乾进入,让宋缺危机大增,他沙哑地低吼道,“滚出去!”同时往角落里蜷缩。 宋君婉快步走近,宋缺这才认出,来人是自己的小姑,他抬起头,红着眼眶无助地看着她。 “小姑,我雨露期提前了,怎么办……”他声音还带着nongnong的鼻音和哭腔,茶绿色的眼睛波光粼粼,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他是真的要崩溃了,为了天道筑基的顺利进行,整个宋家都付出了很多,而他更是吃了对身体损伤极大的丹药,来控制自己的雨露期,好让地坤的弱点不会影响到自己。 可现在,临近出发前,他却陷入了更加难以掌控的境地。 他压抑许久的雨露期,来势汹汹地冲垮他的身体,让他无法控制地爆发出信香。他现在四肢酸软无力,连床都下不来,更何况去找宋君婉求助。 但好在宋君婉难得主动来找他,只是现在见宋君婉不语,宋缺以为是自己让她失望了,雨露期的地坤本就敏感脆弱,他呜咽着落下泪来。 随着宋君婉的走近,宋缺颤抖的更加剧烈,地坤的本能让他对宋君婉一边畏惧一边又充满了期待。 就像以前每一次雨露期一样,他的小姑会扒开他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咬在他后颈的腺体上。 向他的腺体里注入属于自己的信香。 宋缺如同被叼住要害的猎物,完全不敢反抗,只能轻轻抽搐着,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呻吟。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算雨露期你也得挺着,缺儿,天道筑基绝不可失败。”宋君婉清冷的声音传来,她标记地坤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旖旎,就像是完成任务般利落无情。 意乱情迷的雨露期渐渐被压制下去,宋缺眼神越发清明。 “宋缺必不负宋家栽培。”他咬了咬牙,就算是拖着这样的身体,他也必须天道筑基! 白小纯是个天乾。 宋缺看着不远处的白小纯,心里愈发不安。他能闻到白小纯信香的味道,毫无收敛的清甜花香弥漫在整个山洞里,明明是那样无辜可人的味道,却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身体里,让他前几日被注射过其他天乾信香的腺体发酸发涨。 得抓紧出去,不能继续和白小纯困在此地。 宋缺这般想着,便起身四周查探,转了好几圈也没能发现出口,不由得怒气冲冲地踹了几脚石壁。 白小纯看着他转来转去,心思却不在如何出去上。 宋缺是个天乾吗?那为何在如此密闭的山洞里,他却闻不到宋缺的信香?天乾有必要遮掩自己的信香吗?看宋缺的资质总不可能是泽兑吧…… 白小纯忍不住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了,若他验证正确,也能抓住宋缺一个大把柄。 他从丹瓶中取出一枚丹药,丢到了宋缺面前。 宋缺疑惑地看着那枚粉色丹药滴溜溜滚到自己脚边,也不去捡,只是警惕地看向白小纯,“你这是做什么?” 白小纯没回话,那枚丹药砰的一下炸开粉色烟雾,宋缺虽心中提防及时闪开,却还是吸入了两丝烟雾。 也不知道这丹药是什么东西,竟让他的掩藏全部失效,就连前几日刚被小姑临时标记压制下去的雨露期都蠢蠢欲动。 “果然,宋缺你是个地坤。”白小纯却还在对抓住宋缺把柄而沾沾自喜,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宋缺正处于雨露期。 “白小纯,你这个蠢货!”宋缺背靠石壁缓缓退后,努力远离白小纯的信香,维持自己的神智,可白小纯的信香早就弥漫整个山洞,他避无可避。就差一点火花,便能点燃雨露期的引信,届时他那属于地坤的信香爆炸开来,顷刻便会将他二人的理智炸毁。 “我哪里蠢?我明明这么机智。”白小纯欺身而上,去细嗅宋缺脖颈属于地坤的信香,那信香有着雪松的清冷,还有木质温和的香气,这样的味道应当是属于一个强势的天乾,现在却在一个满身是刺的地坤身上散发。再加上白小纯从来没有和地坤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一时间难免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混蛋!离我远点!”白小纯沉迷其中的模样让宋缺心中大叫不好,他连忙挣扎起来,可白小纯却将他牢牢按在石壁上动弹不得,最后宋缺也只得动用灵气,出招逼退白小纯。 这一下释放出灵气,让他再也无法压制自己信香,雨露期高浓度的信香一丝丝溢了出来,随后骤然爆发,冲垮了白小纯的理智。 “别过来!!”宋缺只来得及大吼一声,便只能看着失去理智的白小纯向他扑来。 怎么会这样? 宋缺被死死按在地上,爆发开的天乾的信香压迫着他,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体内的灵气也因为刚刚慌乱出招而枯竭,让他面对这个强势的天乾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白小纯!你清醒点!!”宋缺做着最后的挣扎,手脚并用地抵住白小纯,白小纯还会抵挡躲避他的攻击,也没有伤害他,应该还是有理智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宋缺,你在雨露期吗?” 白小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闯祸了,他按捺不住将这个地坤占为己有的念头,更抵御不了来自雨露期地坤的吸引力。 他的呼吸中全是地坤清冷的雪松香……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他还想要更多。 白小纯粗鲁地扒开宋缺的衣领,埋头在他脖颈处一通乱嗅,呼吸间喷洒在皮肤上的热气让宋缺忍不住直抽气。 “你说呢?”他抖着声音,双手抵住白小纯的脸,努力让他离自己远一些。 “不管了,宋缺,让我咬一口。”白小纯额角渗出汗水,他咬了两下宋缺的手指,在宋缺一激灵抽回手的时候将他翻了个面。 “不行!”白小纯灼热的鼻息扑在后颈的腺体上,意识到白小纯想做什么,让宋缺危机感爆棚。但白小纯只是凑在他脖颈处迟迟不下嘴,似乎在犹豫什么,宋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人便凶狠的咬了上去,恨不得把宋缺后颈那块rou咬下来。 “啊……”宋缺喉咙里发出一声嘶鸣,他那前几日才被天乾注射过信香的腺体,如今又被另一个天乾注射信香,两种属于不同天乾的信香甫一接触便碰撞着互相攻击,后来居上的白小纯的信香一点点瓦解蚕食着宋君婉残留的信香,覆盖标记的过程对地坤造成的负担并不小。 等到白小纯标记完毕后,宋缺整个人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汗津津的,他半睁着双眼,明显已经痛得意识模糊了。 那样强势的宋缺此时瘫软在他身下,说不兴奋都是假的,白小纯活到这么大也没遇见过几个地坤,印象里的地坤都是温婉可人,或是美丽动人,哪有像宋缺这样的。 可就是这样的宋缺,勾起了他生理和心理的欲望,作为一个天乾,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一个地坤,他不管那是不是天乾的本能,总之他现在就要把这个地坤吞吃入腹。 白小纯想要的东西,都会用尽全力去得到。 2 就像现在,他撕扯开宋缺的衣物,手指绕过挺立的性器,直奔那个早已湿润无比的后xue。 雨露期的地坤总是会为了天乾的进入而自行准备着,况且刚刚和白小纯纠缠了许久,深受白小纯天乾气息影响的宋缺,后xue已经分泌出了大量的汁液,白小纯的手指借着润滑十分轻松的探入进去。 “拿出去……”宋缺虚软地抓住白小纯的手腕,哑着声音抗拒道。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手指进入那里,以往不管再难受他都不曾碰触那里,可如今…… “我不!”白小纯用力搅弄了两下手指,心满意足地听着那甬道里发出yin靡的水声,才抽出手指去解自己的腰带,他的性器因为天乾的特性壮硕无比,此刻早已硬挺的不得了。 宋缺咽了咽口水,惊恐地往后躲。白小纯一把捏住他的大腿把他往回拽,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完全不容得宋缺逃跑。 “不行,白小纯!不行不行!”宋缺根本不敢想象那东西往自己身体里塞的样子,此刻那些属于天骄的矜持和高高在上全都不复存在,他又急又怕,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只得徒劳地连连摇头抗拒。 “不行也得行!”白小纯扶着自己胀痛的性器,抵着xue口磨蹭了一下,便毫不留情的全根没入。 宋缺一口气哽在喉间,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间。 未经人事的甬道初次承受便是这般不知怜惜,尽管地坤的身体早已为这一刻准备颇多,可天乾性器的巨大还是让宋缺感到难以适应的剧痛。 疼痛却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随之而来被塞满的满足和敏感处被频频撞击的快感才让宋缺感到癫狂。 太刺激了…… 快感在最深处如同电流迸发开来,随着白小纯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不断鞭笞着宋缺的灵魂,让他毫无意识的叫出了声。 “什么太快了?”等到白小纯凑过来亲吻他的面颊,轻笑着询问,宋缺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喊了些什么东西,他恨恨地揪着白小纯的衣襟,恨不得把白小纯碎尸万段。 可他因为情热被白小纯仅靠信香便轻而易举的压制着,最柔软的地方也被侵占着,根本无处可逃。 “白小纯,你死定了!”宋缺再次放着狠话,可他红着脸满脸汗水的模样着实没有威慑力,白小纯只需要稍稍摆胯,他便只能呻吟出声,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他这副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却只能臣服于地坤生理特性的模样让白小纯格外着迷。 奇怪,难不成他有喜欢强迫他人的癖好? 白小纯这样想着,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宋缺却只觉得满足无比,那个能以凝气修为斩杀筑基修士的猛人宋缺,现在就在他的身下因为他而战栗求饶。 “太快了,慢、慢点……”他无助地抓着白小纯的手臂,快被天乾凶猛顶撞得崩溃,努力蹭着身子想要逃离白小纯的压制,可这些挣扎不过是徒劳,白小纯紧紧捏着他的腰胯,不让他逃离半分。 他逃不开了……宋缺绝望地想到。 “白小纯,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这是宋缺最后清醒地说出的话,随后,他的意识便被无尽的快感和地坤的贪婪所淹没。 耳边只有彼此之间rou体的碰撞声、液体被搅动怕打的水声,以及自己不知廉耻的叫声。 白小纯捧着他的脸好像说了些什么,宋缺没有听清。 他只知道尽管他的身体渴望天乾,可他的心里却只想杀光所有接近自己的天乾。 “白小纯,杀了你……”宋缺低声喃喃道,手臂紧紧抱住白小纯的后背,指甲用力抠进了他的皮rou里。 白小纯疼得蹙起眉头,没有半点发怒,反而更加兴奋了,他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就着相连的姿势将宋缺整个翻了个面。粗壮的柱身狠狠蹭过内壁的每一寸软rou,宋缺短促地惊叫一声,竟是直接痉挛着高潮了。 太紧了……宋缺高潮期间,xuerou抽搐着缩紧,紧紧箍住白小纯的性器,恨不得把他咬断一般不肯放松一点。 白小纯头皮一麻,等到宋缺稍微缓了过来,那紧咬的xuerou有一丝松懈,他便报复性的快速抽插起来,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快,直把宋缺干的大脑空白,只知道发出高亢的叫声。 “不要!白小纯,太深了,你慢点……嗯……啊!” 后入的体位使得性器进入得更深,白小纯俯下身子去抚摸宋缺的小腹,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可被情欲淹没的宋缺却毫无所觉,只感觉天乾俯在他的身上,将他紧紧搂住。 “宋缺,我要毁了你。” 这一想法从发现宋缺是个地坤时便已经初具雏形,之后更是因为宋缺一声声“杀了你”而壮大,如今,他已经做出了打算。 毁了一个地坤,不外乎就是永久标记并抛弃他,他和宋缺本就不可能,出了山洞,不只是形同陌路,更要刀剑相向。 宋缺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感觉那硕大的头部随着一下凶狠地顶撞,似乎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他的叫声戛然而止,无措地睁大了双眼,那东西蹭过体内未知的地方,竟让宋缺感觉身体快要被捅穿。他意识到白小纯想要做什么,眼神突然清明,其中夹杂着恐惧和不敢置信,他忍着生殖腔被顶撞的剧痛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 “白小纯!你敢!!” 白小纯死死压住宋缺挣扎的身体,下身不急不缓地撞在紧闭的生殖腔口上。 太疼了……宋缺疼得紧绷起身体,待到适应了这种疼痛,才瘫软下身子。 这一下松懈,也让白小纯顺利地敲开了他体内那处隐秘的入口。 宋缺心叫大事不妙,已经被白小纯顶入了生殖腔。 怎么会…… 他怎么会这般轻易地对白小纯打开自己的生殖腔? 宋缺根本来不及疑惑,体内最脆弱隐秘的所在被异物强行侵入,除了疼痛以外,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也从体内迸发开来,让他全身一软,终于是落下了泪来。 白小纯也是爽的忍不住叹息,他十分顺利地进入了一个地坤最重要的地方,那格外湿滑娇嫩的软rou纠缠上来,含住了他的头部,极致的快感让他差一点就缴械投降。 这怎么能行!?险些被刺激地射出来让白小纯感到落了颜面,不知从何处而起的暴虐,让他无法控制地大力抽动起来,每一次都会顶入最深处已经大开的xue口,动作十分粗鲁,就像是要将这地坤最柔软的内里撞烂。 “混蛋……白小纯……给我滚出去!”宋缺哭着喊叫白小纯的名字,他第一次被天乾破身便让其进入了生殖腔,如此孟浪的身体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 可他更恨白小纯。 鼻间是彼此交织的浓郁的信香,他用尽全力挣扎还是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体内最柔软的部位被毫不怜惜的大力顶撞,宋缺全身发抖,除了不知从哪升起的一股子委屈,更让他崩溃的还是自己主动迎合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呜咽着求饶。 “不要了,放过我……” 随着宋缺那一声示弱,白小纯只觉他体内最隐秘的xue口开始剧烈收缩,死死箍住了自己的性器,挽留一般不让他再抽出一分。白小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用尽全力才抽出了一点,随后狠狠插入,在里面成结死死卡住深处的入口。 最柔软娇嫩的xue口被撑开到了极致,处男天乾存了小半辈子的jingye一股脑射入了他的生殖腔。随后白小纯再次一口咬在了他后颈的腺体上,向其注射了足够标记的信香。 完了…… 宋缺气火攻心,咳出一口血来,随后眼前一黑,性器抖动着也射出了些jingye,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 待到白小纯一滴都射不出来,他才松开嘴,将结消退的性器从宋缺体内抽出,没了堵塞,那一时间还合不拢的xue口便涌出大股白浊的液体。 绕是一开始不怀好意的白小纯,也忍不住为全身情欲的宋缺所心动。 不管如何,宋缺已经是属于他的地坤了。 雨露期还未过去,宋缺的生殖腔还不会为了留存天乾jingye更好受孕而闭合。 被永久标记后的宋缺再也无力反抗,他几乎将这辈子的洋相都出尽了,依旧只能任由白小纯肆意玩弄。 这也太荒谬了,他怎么会被白小纯标记? 宋缺茶绿色的眼珠转动,看着身上挥汗如雨的天乾,感受着一股股射入腔体的jingye,心里一片悲凉。 一个天骄地坤竟被他宗天乾永久标记,这对宋家乃至于血溪宗来说都无疑是天大的丑闻,届时他又要如何给家族和宗门一个交代? 而被白小纯标记的地坤,又要如何与白小纯争夺筑基机缘呢? 宋缺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与身体渐渐分离,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呻吟,也能感受到后背紧贴着的白小纯炙热胸膛里有力的心跳,更是能意识到他那被捅得糜烂的xue是如何恬不知耻的挽留白小纯。 好像比起天乾,这个阶段的地坤才是最贪婪的。 “别走……”只要一察觉白小纯有要结束的意思,宋缺那不可控的身体便会用尽浑身解数来挽留他,尺度之大让他自己都叹为观止。 而白小纯这个不争气的,稍微撩拨一下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最后宋缺甚至回咬白小纯的肩膀哀求道:“灌满我。” 这要求白小纯怎么可能不答应,这个毫无理智,眼里只有他的宋缺简直把他迷的五迷三道,让他把最开始的坏心思全都抛却在脑后,一心只想着如何侵占宋缺的身体。 原来比起地坤,天乾才是那个被动的吗? “宋缺,我知道你恨我,毕竟从现在开始,你这一生都要带着我白小纯的标记活下去,可能很快你就会孕育子嗣……”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缺的灵魂终于回归到了疲惫的rou身,白小纯细心地为他清理干净,穿好了衣物,甚至还贴心地为他简单包扎了下快被咬烂的腺体。 他就这么把沉睡的宋缺抱在怀里,以为宋缺听不见般自言自语。 “真不知道那个时候你要如何跟宗门交代,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遇到了我白小纯算你宋缺倒霉。” 白小纯低下头,还是没忍住吻上了宋缺的双唇。这几天不管他们过的多糜烂,白小纯就算亲遍了他全身也都不曾亲吻过他的嘴唇,临近分别,他也终是忍不住了。 “我真想,一辈子把你困在这个山洞里。” 宋缺最后听到这句话,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白小纯最后用力深吸一口宋缺那与自己信香交融的信香,着手准备破开山洞。 宋缺太过疲惫,再加上最后关头白小纯及时护住他为他掩住双耳,一直到山洞被破开,白小纯离去他都没有醒过来。 3 (这篇文整体重点是宋缺对于地坤身份的挣扎,还有白小纯弄巧成拙把自己白给了的故事哈哈,所以有的地方就不细写了,白小纯x宋缺不拆不逆!!!) “白小纯!”宋缺扑腾一下惊醒过来,他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自己的道瓶,见里面灌满了灰色液体,没有少一丝,才松了口气。 随后他心里有些难堪,他原本的道瓶还差一些才会满,如今满当当的一定是那白小纯分给他的。 他恨不得把这道瓶砸在地上毁掉,可与白小纯只是厮混就已耗去六七天时间,让他再没机会重新集满一整瓶地脉之气,除非去抢夺他人的道瓶。 他那刚刚度过雨露期的身体也并不太支持他这样cao作。 宋缺挽住披散的长发,高高扎起,又摸了摸酸痛发胀却仍旧平坦的小腹,面色铁青。 “白小纯!”他狠狠念道那三个字,恨不得把这名字咬碎在牙齿之间,吐到地上再狠狠踩两脚。 宋缺废了大功夫才压下自己的情绪,他抚平衣袖的褶皱,出了洞口,向着无人问津之处疾驰而去。 浪费了这么多天时间,他得抓紧查探节点,并在其位置上布阵,天道筑基绝不容闪失。 “宋缺!等等!你这味道?难道你?你怎么可能是个地坤?!” 偶遇的同门许小山拦住了宋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血溪宗第一天骄宋缺是个地坤。 “你闻到了我的信香?”宋缺惊异地去捂住后颈的腺体,他刚刚又用了那能压制自己信香和雨露期的丹药,可他刚被永久标记,混合了天乾气味的信香竟没有被完全压制下去,还是被感知敏锐的许小山发觉了。 “我,我……”这宋缺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许小山怕的不得了,十分后悔自己当着宋缺的面说出他的真实性别。杀人灭口这事,就算他们是同门,他也相信宋缺是能做出来的! “我不杀你,你怕什么?”宋缺靠近两步,把许小山逼在死角,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把那被咬得狼狈的后颈凑近到许小山面前,“你给我闻闻,我的信香是什么味道,我药吃多了,闻不仔细……” “你你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尸峰老祖单传!”送上门的地坤,风流天乾许小山怎么可能忍住,可他有色心没色胆,最优先的当然还是保住小命。 “废话少说!给我闻!!”宋缺耐心被耗尽,他释放灵力威压压制住许小山,同时释放出自己的信香去接触许小山。 哪知那许小山一闻到他信香便皱起了眉,喃喃不解道:“你这味道一点也不想地坤,难道我刚才感知错了?” “你刚才不是闻到信香才判断我是地坤的吗?”宋缺知道自己的信香味道风格更像是天乾,但他在这方面一向感知迟钝,而且至今能用信香影响到他的天乾只有宋君婉和白小纯,是以他对这两性很多常识并不了解。 “不是啊,因为我接触过的地坤很多,所以有经验,地坤气息和天乾并不一样,”说着,许小山皱皱鼻子,竟然主动凑过去嗅了嗅,“可是你以前气息伪装的很好,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天乾。咦?你你你……” 许小山一副吃到瓜的惊诧表情,他磕磕巴巴,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发现的惊天大秘密。在那沉稳清冷的雪松香之下,还有着不容忽视的奇异香气,那味道比起雪松来说少了几分稳重,却进攻性极强,蛛丝一般丝丝缕缕地纠缠着宋缺原本的信香,一点点的渗入进去,要和宋缺合二为一。 那味道还算熟悉,许小山刚刚还和味道的主人有过接触。 “我怎么了?有什么快说!”宋缺自己却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他不满地皱起眉,拉上衣领,抱胸眯起了眼。 “你真不会杀我?”许小山小心翼翼地瞄他。 “不会,只要你不乱说。” 宋缺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保证过的事也是能做到的,许小山相信他作为天骄的矜贵和骄傲,小小的松了口气,胆战心惊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你的信香里带着一个天乾的信香味道,你保证不杀我的宋缺!” “你不乱说话,我就不杀你。” 许小山深吸一口气,“你刚刚被天乾永久标记了!标记你的人是——!” 宋缺一惊,连忙捂住他的嘴,将他要说的名字堵回肚子里,“行了我知道了你闭嘴吧!” 他脸上表情又青又红,似乎想到什么难堪的事,捂着许小山的手用力,差点没把他捂死。 宋缺说话不算数!吾命休矣!许小山绝望的在心中开始立遗嘱,没想到他许小山一世英名,死因竟是如此荒谬。 “那你知道地坤要怎样才可以摆脱天乾的永久标记吗?”宋缺收回手,略微失落的垂下眼,手指细细的去摸后颈凌乱的牙印和迟迟不愈合的咬伤。 看见宋缺这副落魄模样,许小山吓得心肝直颤,差点就拔腿逃跑,他忍着害怕,还是乖乖回答道:“回宋天骄,永久标记之所以叫永久标记,是因为这个标记乃是一辈子的事情。” “别诳我!”宋缺眉毛一立,威胁似的在掌心聚集血气,灵气威压压的许小山两股颤颤。 “听说地坤达到元婴期便可以抹除天乾的标记,但过程极为痛苦,稍有不慎便会陨落……”许小山看宋缺拧紧了眉头,又连忙说道,“可以找个资质更强的天乾覆盖标记,当然过程风险也是极大的。” “资质更强……”血溪宗资质很强的天乾,宋缺熟知的只有自己的小姑宋君婉,可要覆盖永久标记,所需要的也是永久标记,万一小姑不愿意呢? 宋缺心思又沉了下来,只要什么事涉及到宋君婉,他就免不了会没有自信,自惭形秽。 都说地坤多愁善感,这宋缺怎么这般阴晴不定啊!许小山脑瓜痛痛,想走:“别的在下实在是不清楚了,您看我这道瓶也没满,就放我去收集地气吧。” “走吧,今天你没见过我,你什么也不知道。”发现许小山也不知道什么,宋缺并不再留他,最后威胁一句,便任其离去了。 “好嘞好嘞……”许小山连忙点头哈腰,脚底抹油地溜了。 宋缺看着他逃跑的背影,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又低下头摸了摸小腹,心底慌的厉害。 果不其然,他的天道筑基还是失败了。 与永久标记自己的天乾争斗让地坤后颈的腺体发痛,小腹处也酸痛无比,想必那个狠下心来置自己的地坤于死地的天乾,应当会比他更加痛苦。 宋缺冷笑着,嘲讽白小纯的愚蠢:“你以为永久标记只会影响我一人吗?” 白小纯想着刚刚,宋缺指使血溪宗弟子阻他筑基,杀他灵溪宗弟子,就气得想当场击杀宋缺。 可他又想起山洞里没日没夜的缠绵,宋缺缩在他怀里毫无意识地呜咽:“太多了,会怀的……”就心头止不住的颤抖。 他刚才为什么留手了?他不是要杀了宋缺吗?他若是不想杀宋缺,又为何想要捏爆他的丹田灵海? 白小纯看着自己沾满了宋缺鲜血的手臂,他刚刚把手插进了他腹部的血rou中,那里……那里有宋缺的生殖腔! 这七天雨露期毫无节制的掠夺与给予,宋缺一定是有了他的孩子,可他…… 白小纯心头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看着宋缺像断了线的风筝向下坠落,看着那双茶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双眼中只有仇恨的火焰。 “白小纯!下次见面我必与你不死不休!” 宋缺忍着剧痛,捏碎了手中的玉简。 从陨剑世界一出来,宋缺便失去了意识。 血溪宗带队的蛇麟子见状,连忙为他止血,塞丹药吊命,这可是中峰的小祖宗,既然活着出来了,就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宋缺被自己的天乾所伤,没有意识再压制信香,那属于地坤的信香竟报复性的扩散开来,扰得血溪宗队伍里的天乾都心头一跳。 “这是哪个地坤在放信香?也不看看场合!” “是是是宋缺?” “不是吧,宋缺是个地坤?” “这信香里怎么还有天乾的味道?” “宋缺是个地坤,还是被标记过的?太荒谬了!” “……”许小山面色复杂的听着同门弟子的窃窃私语,现在整个血溪宗队伍都知道宋缺是个地坤了,他什么都没说啊,这可不能怪他。 许小山看着宋缺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惨状,忍不住咂咂嘴。 宋缺也太惨了,那白小纯竟能对自己的地坤下这般狠手,果然不是寻常人。 许小山叹了口气,他同样也被宋缺的信香扰得心思纷乱,他拨开围着的弟子走到宋缺面前,掏出一枚丹药塞进他嘴里。 “不能放任他的信香这般扩散,这是压制地坤信香的丹药。”许小山解释一句,果然很快,宋缺雪松香的信香便渐渐淡了下去 弟子们齐齐松了口气,意志薄弱的天乾快被宋缺那杂着白小纯气味的信香压垮了,如此扰人心神的地坤信香,竟打着其他更为强势的天乾的标记,这如何不让争强好胜的天乾躁动。 4 (我在起点修真里搞封建糟粕qwq) 回了血溪宗后,宋缺被白小纯标记的事便在整个宗门里传开了。 白小纯不是什么隐忍的天乾,筑基时候和他接触过的血溪宗天乾弟子,都记得他格外有侵略性的信香。而这信香,在宋缺从陨剑世界出来后,却夹杂在他的信香之中。 这白小纯欺人太甚,竟然如此折辱血溪宗的地坤。 等宋缺从床上下来去老祖那里请罪,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短短三天,宋缺与白小纯的故事就发展成了各种版本,在血溪宗里成了最流行的话本。 宋缺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跪在大厅里,请求责罚。 不仅没有成功天脉筑基,反而让灵溪宗弟子夺得了机缘,他愧对宋家的栽培,也愿意承受任何形式的惩罚。 宋缺本来是这样想的,可当他听到老祖与长老还有小姑的讨论声,只觉耳边嗡鸣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不由得将背压的更低,额头紧紧抵在地面上,他快要缩成一个团,也快要将自己按入尘埃中。 “既然失败了,不如回去好好做个地坤,回报家族,也不枉费家族多年的栽培。” “地坤怎么回报?出去联姻吗?” “让被标记过的地坤出去联姻?我宋家丢不起这个人。” “嗯?之前查看过身体,因为过度用药导致受孕困难?” “宋缺,这种丹药以后禁止使用,地坤最大的价值便是生育,以前不管你,是因为你有望天脉筑基,如今看来……” “得好好调养身体,虽然被标记过的地坤并不适合联姻,但孕育子嗣传宗接代还是可以的。” “有什么办法洗掉白小纯的标记吗?” “洗掉不可能了,可以看看有没有人能覆盖标记。” “天道筑基的天乾的标记,怕是宗门里少有人能够覆盖。” “那几个闭关的老祖和金丹期不都还单身没有伴侣吗?可以让他们试试能不能……” “不然直接把人送去灵溪宗吧,卖灵溪宗个面子。” 宋缺头皮一炸,立马抬起头大声恳求:“老祖!老祖三思啊!” 被打断对话,让长老们不悦的皱起眉,眼看长老们动怒,宋君婉这才出来打圆场:“地脉八层的筑基地坤本就少见,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长老们怎么还想着把自己人往灵溪宗送,这样的地坤被那天道筑基的白小纯得到,各位猜猜他们的子嗣会是怎样的资质?” 宋缺知道姑姑在帮他,可他还是被那话语中的真实刺得心痛无比,他垂下头,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听着他们又展开了新的一轮探讨,仿佛他只是个道具、机器,不是个人。 他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呢? 可能从分化那天,他的未来便已经注定了,没有白小纯,也会有其他的天乾。 “天道筑基失败了,宋缺地脉八层筑基根本压不过那杜血梅,如此血子试炼只能让君婉来了。” “中峰血子必须是宋家的。” “那先这样吧,让宋缺回去好好调养身体,学堂过几日就开了,到时候和这几年分化的地坤一起学学怎么做个合格的地坤吧。” 宋缺起身恭敬的行礼,退了出去。 长老们并没有对他进行怎么样严酷的惩罚,但对他的安排却让他如坠冰窖。 他要如何自救…… 宋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君婉,说来惭愧,每次一出事他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严厉却可靠的小姑。 可这次不行,他不能事事都靠小姑,况且小姑那样完美的天乾,怎么能摊上他这样的地坤? 宋缺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自视甚高,这次他却将自己看得极低,低到坠入尘埃,一文不值。 他在大厅里跪着的时候,有许多个瞬间都感觉心神崩溃,可那只在瞬间,从大厅出来后他就又变回了不屈不挠的宋缺。 他是永远都不会屈服的! 宋缺握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要继续修炼,到时候杀了白小纯以解心头之恨,还要让长老们刮目相看…… 宋缺应该在少年之时分化成地坤就来这学堂的,可当时的他太有主见,又恃才傲物,长老们也不愿他被磨灭血性,便放任他与其他天乾一起修炼。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究还是没逃过。 宋缺坐在学堂最后面,看着前面十七八岁便分化成地坤的少年少女们,心思复杂极了。 他与天乾们做不成同类,在地坤中又格格不入。 他不像地坤们美丽可人,身材气质也更似天乾,整个人就只是静静坐在后座,周身的煞气便犹如实质,让这些敏感柔弱的地坤们胆战心惊。 学堂讲了整整一天的三从四德,更是讲了许多侍奉天乾的注意事项。宋缺一字不差的全听了,却一点没走心。 笑话,让他宋缺去服侍那些废物天乾?先打得过他再说吧。 宋缺第二天再来学堂的时候,学堂周围围了很多眼熟的天乾,用脚想都知道是来看他笑话的。 宋缺不满地蹙起眉头,他刚刚还因为衣着问题被地坤老师训斥了。他皱着眉满脸不高兴的模样把那地坤吓得一机灵,似乎是有人撑腰,地坤底气足了起来,他掐腰昂头,说得更大声了。 “老师,您声音太大了。”宋缺被吵的烦躁,耐性被磨得也差不多了,又不能对地坤发火,只能叹了口气,学着地坤的体贴轻声说道:“我没有关系,这些孩子都是十分娇气的,吓到就不好了……” 围观的天乾们见宋缺也能这样说话,忍不住集体倒抽一口凉气。 宋缺眼珠一转,把这些天乾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挨个过了一遍,记在心中。 既然敢来看他热闹,就该做好被他收拾的准备,希望这些天乾被打哭了回去告状让他被罚禁闭,好借此摆脱这个恼人的学堂。 第二天的课程比第一天刺激多了,讲得都是些生育相关的问题,例如什么姿势更好受孕,如何在初期更好的保护胎儿…… 宋缺从未接触过这些,不免羞得面红耳赤。 这些东西可以放在台面上讲吗?地坤都是这般孟浪?好厉害…… 宋缺虽然羞得差点没忍住往桌子底下钻,但还是了解了很多地坤的常识。 “一定要保护好后颈的腺体,那里除了天乾的牙齿,什么尖锐利器都不要碰触,若是受伤可是会很痛苦的……” 天乾的牙齿……宋缺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他想到了宋君婉和白小纯的牙齿,这两个人咬破他腺体的时候都是毫不留情,尤其是白小纯,凶猛得恨不得把他的rou都咬掉,那过程痛苦又酣畅淋漓,是爽快的。 “腺体受伤会失去对信香的感知,彻底损坏会失去属于自己的信香,所以一定要保护好……” 失去对信香的感知……宋缺若有所思。 “宋长老在想什么危险的事呢?不可以损坏自己宝贵的腺体哦,那样会失去地坤的身份,沦为平庸的泽兑。” 地坤老师凑近了宋缺,轻声细语的叮嘱他,同时还释放自己甜美的信香去接触宋缺。 “为何说泽兑平庸……元婴期的泽兑又不是没有,反之地坤几乎修炼不到元婴期。” 老师言语中对泽兑的鄙夷令宋缺不满,再加上他刻意释放出信香意图压制宋缺,都让宋缺不适的蹙起眉,忍不住开口反驳。 太奇怪了,他对天乾的信香感知很差,但对地坤的信香感知却格外敏感。老师的信香味道香甜可口,就连他都有些向往,可那本质属于地坤,且不怀好意,让宋缺感到抵触和不舒服。 “地坤并不需要修炼,甚至不需要筑基试炼便可直接获得筑基丹,但也仅限于此了,凡脉筑基无法结丹。” “那为何——”为何不去地脉筑基? 后面的话宋缺没问出口,老师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制止了他。 “地脉筑基何其残忍?地坤都是宝贵的,有一点损伤都是家族和宗门的损失。” 宋缺扭过头摆脱老师的手指,他茶绿色的眼中神情变幻莫测,似乎在思考什么。 “宋长老不用担心生存,所以认为修炼重要,获取力量重要,殊不知,绝大部分地坤都没有获得力量的能力,而没有力量的地坤只能依附强者,若是选错了依附对象,可是灭顶之灾。” 老师再次凑过来,用葱白且毫无茧子的手指捏住宋缺下巴,仔细端详起来,“宋长老虽然不如一般地坤美丽,却另有一番风味,这样资质强大的地坤,所诞下的后代定是前途不可限量,这如何不让天乾们争得头破血流,可惜……” 提及诞下后代,宋缺眼神一变,他没有再次扭头反抗,只是垂下眼,不再言语。但老师却不想放过他,“听说标记了宋长老的白小纯可是天脉筑基,宋长老真是好福气,怎么没随着自己的天乾去灵溪宗呢?” “你在教唆我叛离血溪宗?”宋缺一把抓住老师纤瘦的手腕,眼神严肃地盯着他,周身煞气陡然凝聚起来,针刺一般对准了老师。 学堂里传来地坤们细弱的惊叫,围观的天乾们也差点没忍住冲过来。可当事人老师并没有露出任何惧怕的神情,他只是轻柔地一根根掰开宋缺的手指。 是了,他是筑基后期的地坤,还是某位元婴老祖的地坤。 虽然地脉八层筑基,却仍是筑基前期的宋缺收回手,也收回了所有锋芒,他乖乖坐在原处,不再反抗。 “宋长老生气了?跟随天乾是每个地坤应该做的,怎得宋长老就如此特殊?” “我的一切都是家族和宗门给的,我不能离开宗门转投他派。”宋缺硬邦邦地回复道。 “你连活都活不下去了,还何谈回报家族和宗门呢?”这老师行为举止颇有些轻佻,他再次凑近宋缺,摸了摸他的脸颊,“想必宋长老还没有经历过雨露期吧,别急着反驳,我说的是被天乾永久标记后的第一个雨露期。” “和过去有什么不同吗?”宋缺不解地询问道,距离他下一次雨露期确实还有一段时间,每个地坤的雨露期周期都有所不同,他平均三个月一次,一次六七天,算是地坤里间隔时间较长的了。 “你无知的样子可真可爱,”老师拍了拍手,吸引了整个学堂所有地坤的注意力,“接下来的大家仔细听哦,被永久标记过的地坤,第一个雨露期一定要有天乾的陪伴,不然可是会死的哦。” “为何会死?”宋缺不理解,不过是雨露期,再怎么难过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 “这第一个雨露期,是天乾标记地坤的重要阶段,地坤需要天乾继续注射信香来巩固标记,不完全的标记会让地坤心理和生理上都痛不欲生,熬不过去自裁的地坤可不少,像宋长老这样的天骄应该不会抗不过去吧。” “自然……”宋缺抿了抿唇。 “宋长老不必如此勉强,去找自己的天乾度过雨露期是很正常的事,没有人会因此埋怨你的,你又何必这样?” “白小纯如此折辱我,我不可能放过他,更不会寻求他的帮助,再次见面我会杀了他。”宋缺咬了咬牙,双眼中迸发出杀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外人流露出他对白小纯的仇恨和复仇的决心。 “真是可怜……”老师咂咂嘴,他并不理解这个地坤在挣扎些什么,也不在意,索性不再关注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