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今晚(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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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裴逸的家很大,但是家具很少,刚装修好一样,没什么居住痕迹。 “你平时不住这儿吗?”看了一圈后林录问。 正在给她拿拖鞋,李裴逸疑惑地挑眉:“住吧,我就这一套房。” 林录一边换鞋一边:“没什么生活痕迹。” 他顿了顿,半晌才回道:“一个人住,正常。” 林录觉得不太正常,因为她家就不是这样的,但是也没多问。 “你饿不饿?”李裴逸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青菜和两颗鸡蛋。 林录点点头:“还是有点生活痕迹的。 ” 李裴逸笑笑:“你先去客厅坐会儿,或者先洗澡,我马上就好。 ” “吃完再洗吧。” 厨房噼里啪啦传来不小的动静,她觉得有点奇怪,想走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没进门李裴逸就端着一碗泡面出来了。 “怎么这么大动静?” “没什么,碗不知道放哪了,找了一会儿。” 林录:。 果然还是没有生活气息。 好在手艺再差,把泡面煮难吃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喝完最后一口汤,她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见她已经吃完了,李裴逸也一口气吃完了自己碗里剩下的。 “我去洗碗吧。”林录礼貌询问。 “不用,我扔洗碗机里。” 没再和他争,林录走回客厅休息去了。 李裴逸很快就从厨房出来了,他在林录身边坐了一会儿,再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你要去洗澡吗?” 林录正在看一篇挺长的文章,头也没抬:“你先去吧。” 没过几分钟,她看完了长文,李裴逸也正好出来了,一身休闲的居家服,灰裤子白T,看起来很清爽。 李裴逸用毛巾随意擦了两下头发:“这里没有睡衣,你要不要去衣柜挑,看哪件能将就一下。” 林录点点头。 打开衣柜后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了李裴逸一眼,李裴逸不明所以地看回去。 一边是整齐挂起来的衬衫和西装,一边是随意堆在一起的叠得乱七八糟的常服,简直和他的两份工作一样割裂。 林录想了想,决定不去打乱乱中有序的那边,随便扯了件衬衫拿走了。 他大概有一米八几,衬衫能遮住她小一半的大腿。 听见开门的动静后李裴逸坐起来,想给她递吹风机。 但是看见自己的衬衫不合身地套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心里又微妙地泛起一丝情绪来。 见他不动,林录主动走过去。 李裴逸就靠在墙上看她吹头,五分钟左右,发根干了,发尾还有些潮湿,但林录实在不想吹了。 “怎么不吹了?” “一会儿自己会干的。” 李裴逸摇头:“不一定吧。” 他径直走过去,拦住林录要拔插头的手,打开吹风机替她继续吹头发。 热气蒸得人脸发烫,林录伸手去抓李裴逸的胳膊,试图扭转吹风机的方向,让风口对准他自己。 对方没有准备,真就让她得逞了,只是风没吹到头上,全数吹到了李裴逸的脸上。 “诶,你……”热风暖得人张不开口,李裴逸顺手拔了插头。 林录被逗得哈哈大笑,故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脸怎么这么烫哦?” 李裴逸气笑了,一只手在她头顶乱揉,另一只空出来戳她的脖子,搞得林录一直缩着脖子笑。 就这么闹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有点累了,他靠在洗漱台,林录站在他对面。 对视的瞬间一句心有所想脱口而出:“你真可爱。” 然后他就低下头,比上次更熟练地碰上林录的嘴唇,抱着她回了卧室。 李裴逸虚靠在床头,双手扶着林录的腰,托着她慢慢坐下去。 从宽大的衬衫下摆伸进去,修长的手指在林录身上轻缓抚摸,划过她不时收缩的小腹和敏感的腰侧。 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一只快要干枯的花,他抽出来,用不带刺的花瓣扫林录的后背,以及因为后仰而清晰的肩胛骨。 他仰头蹭着林录的脖子:“很久之前的花了。” 花瓣落下两片,他丢到一边,空出来的两只手移到了林录腰侧,欲望求助于双手,带着她上下晃动。 “舒服吗?” 林录点头。 先前顺手打开的唱片机音乐正好放到一段贝斯solo,他又改变了主意。 林录身上的衬衫扣被解开,只剩胸口的一颗,李裴逸舔湿了手指去碰她的rutou。 又想起什么一般从旁边摸出一根丝带来,系在了林录的眼睛上。 那是系花束用的。 林录扭腰上下晃动着,眼睛被蒙住,只能模糊地感觉。 她感受到李裴逸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由胸前传至腰间,酥痒又不舍得离去,也感受到对方贴着他的眼睛,用鼻尖蹭丝带时吐出的温热呼吸,和湿润嘴唇在她脸上和指间落下的一个个孤零零的吻。 从因台上递过来的那瓶酒晕红的面颊到被暧昧音乐感染的渴望热吻的嘴唇,还有被轻轻握住的左手掌心涟漪状散去的掌纹。 她还听见李裴逸贴在她耳边问了句什么,声音轻得她听不清。 李裴逸又问了一句,这次她听清了,他说的是:“累不累?” 唱片机里的歌循环到第六首,她确实有点累了。 李裴逸把她抱在怀里,翻身让她躺到了床上。 他在林录的眼睛上落下几个雨滴一样的吻,然后解开了丝带,等待林录适应后睁开眼睛。 “好暗。”林录眨眨眼说。 李裴逸含笑嗯了一声:“但我看得清你。” 他的动作轻柔缓慢,就像林录刚刚做的那样。 窗外,雨骤然下急了,哗啦啦的声音变大,轰隆一声,电闪雷鸣间一道白光从窗帘缝里钻了进来。 林录没有心理准备地惊了一下,李裴逸停下来。 “我不害怕,我很喜欢下雨天。”她轻声说。 闪电接二连三落下来,李裴逸继续下身的动作。 他像一个慵懒午后在公园悠闲乱逛的路人,没有一点着急,林录说快一点,他就稍微快一点,林录不说,他就继续慢慢地。 漫长到唱片机丝滑转过了一圈又一圈,室内又响起开始时放的那首《About tonight》。 雨似乎要下一整夜,如同太妃糖一般化开的暧昧氛围,没人舍得结束,没人主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