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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去下邳(含断更补偿彩蛋)

    

19.去下邳(含断更补偿彩蛋)



    得益于古代的消息闭塞,这一场刺杀的落幕尚未影响到沛县、刘野的小日子在平淡如水和鸡飞狗跳中度过。

    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武馆院子的幽静处,潇老板、好闺女、曹香、周逗逗都来了,桌子上还摆着几杯清茶、几盘香喷喷、油滋滋的烤rou。

    “好吃...太好吃了.....你尝尝吗?”

    梵侩捧着羊排大快朵颐,美拉德反应给rou上了一层焦褐色的脆壳,咬下去清脆的声音真是悦耳啊。

    “你还别说,小姐夫的手艺真的好,这烤rou太香了。”

    “对对对,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rou。”

    曹香和周逗逗虽说没梵侩那么粗鲁,但也用得很香。

    那当然好吃了,她为这顿烤rou,拜托朝闻夕到处去寻觅调料,什么胡椒、花椒、干野辣椒的......炊烤的器具也是她去铁匠铺子里冒着高温一点点盯着打出来的。本来她还想从朝闻夕那里拉个人过来帮忙烤rou的,谁知青云黑着张脸死活不同意他的人进出武馆。

    这烤rou还是青云生着气烤出来的了,看着青云宰牛羊分rou串,烤的一气呵成,刘野还纳闷地问了:“你怎么那么熟练,你以前是干啥的?”青云才不答她,明明余怒未消的样子还佯装大度:“jiejie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都会的。”就算不会我也能飞快学会,不想你吃sao男人的东西,就是他的人也不可以。

    要是青云在这里就好了,他的烤rou那么畅销,他要是知道一定很高兴的。

    看着她们的样子,刘野不由地在心里感叹:贪吃真是这蹉跎世界伟大的光啊!

    众人耳边传来前院练武的“哼~哈~”声,她还依稀能看到青云矫健的身姿,那肩宽臀翘的,还有那窄腰,贼有劲。刘野望过去的目光逐渐变了味道,好似那双明亮的眸子是一台X光机,能隔着衣袍扫描令人血脉喷张的好身材。

    “阿季....阿季...”

    刘野还在看青云,脸上都是yin荡得笑,对潇禾的话充耳不闻。

    “茶满了,不烫手吗?”

    刘野还保持着倒水的姿势,一点都没察觉。一手拎着茶壶,茶汤从小口流出来将茶杯装满,满的溢出来了。气得潇禾胡子都要长出来,想对着刘野吹胡子瞪眼。

    潇老板将茶壶夺过去,看着刘野呆傻的样子,就像看见自己家被狐狸精勾引的好大儿一般,嫌弃又无奈:你没得救了,疯狂摇头。

    “最近行事小心些,外面有些乱。”

    她敏锐地察觉到沛县以外乱哄哄的不太平,她将刘野的头搬过来,直视自己的双眼。

    “尤其是....那件事.....加倍小心。”

    刘野迷茫地对上潇禾的双眼,按照肌rou记忆勉强点点头。

    那件事,是指贩卖私盐。

    她知道刘野和他们在干这个勾当的时候,就苦口婆心地劝过了。多危险啊抓到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她对此讳莫如深。可他们不听啊,刘野还拉着她去到细盐加工基地,就在朝闻夕的新饭馆后院,架着几口大锅,蒸汽袅袅。干柴焚烧的“噼里啪啦”声,石槽的研磨声....不绝于耳。

    她真是惊呆了!

    “庆国可是有宵禁的,如此大的阵仗,官兵来查又待如何!”

    她声音带上了颤抖,真是为这群胆大包天的混子狠狠捏了一把汗。所谓关心则乱,她倒是忘记了,如今整个沛县的治安都捏在刘野手里。

    “潇啊,你尝尝吗?”

    刘野笑得像个泼皮不接话,只是用手沾了些放她嘴里。

    潇禾被舌尖上突如其来的纯净咸味美到眯起眼睛,是很棒没错.....但是....

    “好jiejie你放心嘛,我不在沛县卖,我让周逗逗联系买家去郡上,这事绝对保密。”

    潇禾听她这么说着,只觉得自己那颗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快要跳出来咯,那么多人经手,她就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不过,看着她耀眼的模样,潇禾悠长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大妹子自己宠呗。罢了,我多盯着些,把东西给她准备着真要出事了,自己先顶着让她跑了再说。

    太阳照的老高了,潇禾杯中的茶汤已饮尽,她放下杯子正色道。

    “剪彩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刘野点点头。

    “都安排好了,就定在下个月初五。武馆和酒肆一同开业。我还请了贾大人来题字了。”

    自从刘野给贾郝仁送去金山以后,彼此关系亲厚了不少,除了该上供的,私下也帮着贾郝仁和曾师爷办了不少龌龊事。每一件都办到人心坎上,武馆酒肆的生意也明里暗里送了些股份,武馆还没开张,就被私下拟定为沛县衙役的训练基地了。更别说酒肆了,自从那两位品尝过厨子用新式方法烹调的菜肴以后,每次看见刘野,眼里都泛着一种希望之光,然后甜蜜蜜地问:“哎刘亭长,还有新鲜的吃食不?”

    “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吗?”

    潇禾听着点点头,她可太知道她们关系亲厚了,县衙里连厨子都开了,就等着刘野的酒肆开张把这里变成食堂。

    “有,当然有了,你们帮我劝着些青云,我怕他....”

    自从那次被青云抓包,她也看开了,反正是搞钱,去见朝闻夕都正大光明的,只是很久很久都不敢摸人奶子了。

    当刘野以为日子平淡如水的时候,总会不经意间出现些细微的裂缝,就比如这几天青云神出鬼没的,每次总是很晚才回家,一回来就抱着刘野疯狂的要,大白天又不知所踪。

    光是青云也就罢了,连朝闻夕也是,总是避着她不见面,以前那可以牛皮糖啊,谁都甩不掉的那种哦。这两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她暂时还领悟不了,只得拜托聪明的潇老板帮帮忙,眼看着要开业了,可别出事才好。

    终于到了开业那天,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彻震天,刘野还请了舞龙舞狮队前来助兴,人头攒动好不闹热。

    “小刘啊,你这个做得不错,为咱们沛县的就业创造了不少岗位。”我去郡上可没少被郡守夸啊,你“小子”真不错!

    “哪里哪里,都怪咱沛县出了个为群众谋发展的好官啊,安居乐业靠谁,都靠您咯。”去你的,你可没少吸我的血啊,大家心里都有数。

    两人虚与委蛇地寒暄着。

    贾郝仁刚在武馆门口挥笔写下招牌“精武门”,刘野自然是第一时间将县令大人的墨宝令匠人雕刻了,刷油描金,挂到了店门上方特意留下的位置上,两家酒肆也如法炮制。这原是假刘野那个时代用滥掉的一招,但在这个时代却还是一招鲜,吃遍天。

    整个开业活动完美落幕,只是在这么重要的一天中,朝闻夕居然没露面。

    其后的日子里,武馆和酒肆生意红红火火,再加上保护费和私盐,几个人赚得盆满钵满,生活质量直线上升,当然对外还是低调。

    刘野还回了躺原刘野的家,家人们都热情的接待,硬是没分辨出来。她高高兴兴地给人盖了大屋请了仆役,毕竟占着人身体,替她多做些也是应该的。

    他们可喜欢青云了,直说刘野男人找的好总算开窍了,还高兴地问打算什么事时候成亲,她居然在青云那张黑脸上见到半山遍野的红晕,和紧张的乱放的小手手。

    刘野他妈还神秘兮兮地拉着刘野不放手:“三儿啊,娘告诉你个秘密,   你的爹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有你之前娘在河边做了个梦。”她凑得更近了,有些神叨叨的“在梦里,我和一条神龙交媾......然后醒来嘛....就有你了....”

    “三儿啊,是真的,你真的是龙之女,一定会......”

    她也不管刘野的排斥和怀疑,死死地拉着刘野不撒手,又伸出手指了指天。

    “会飞上去的!”

    刘野一脸哭笑不得,便宜老妈啊,能把出轨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只有您了吧。

    告别刘野的家人之后,她牵着青云走在路上已是黄昏,残阳如火红霞印天,青云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长长的睫毛像仲夏夜的萤火。

    “什么破晚霞,疯了吧!”

    刘野也不知在称赞晚霞还是在夸人,青云眼波流转间巧笑目盼。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人脸上印下一个吻。

    “心肝,我们去度假好吗?”

    “去哪里?”

    “去下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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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关于青云争宠和朝闻夕倒霉的二三事。

    话说从青云拉着刘野走出酒肆那天,这浑小子就一心想着如何报复朝闻夕。敢觊觎他的娇娇儿,就是死了也不为过。念在你对她还有用,给个警告不过分吧。

    青云有个心腹叫初五,是个长得很秀气的少年,也就15、6岁的模样吧,看着就很会办事的样子。

    “老板....这是您喝的第八杯茶了....”

    初五端着个茶壶可怜兮兮的,这老板啥都好,给他们遮风挡雨还给人吃饱穿暖,就是整天冷冰冰的,话也多说几句,好像对谁都是这样不好接近。

    哦,也不是所有人,除了老大,对着老大的样子总是笑盈盈的,就像之前自己在村里养的可爱小狗,对着主人一直摇尾巴。

    “满上。”

    青云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很重的闷响。

    初五吓得跪下来,抱着茶壶的手微微颤抖:好可怕,就这么短短两个字的杀伤力,他后背上的冷汗快把衣衫湿透了,老板是他见过最好看也最恐怖的人了。

    “您....”初五抱起茶壶像豁出去了,咬着牙开口“我知道,一定是有那个不长眼的得罪老板了,初五这条命是老板捡回来的,初五愿为老板分忧,只是这茶实在吃不得了,喝多了....烧心啊...”

    “为我分忧?”

    青云俯身看他,把这几个字放在嘴里反复地嚼,思绪好像穿过他单薄的身体望出去很远。

    冲天的火光、刺眼的刀剑寒光、被鲜血染红的土地、破碎的尸体......还有喊杀声、临死前的叹息声....黑暗中那张血淋淋看不清轮廓的脸。

    “我在为您分忧啊!”

    “哈斯额尔敦.....快跑”

    .......

    “嘶~”

    青云觉得头很痛,“分忧”两个字就像解开封印的密钥,那些他刻意逃避的真相和尘封的往事,从脑海中浮现,不停提醒着他。

    “老板.....”

    初五察觉到不对,想起身过去,却被呵止。

    “别过来....”

    青云单手抱着头,俊脸上起了薄薄的雾,指尖用力忍耐到发白,往日的痛苦快要将他淹没了。

    “朝~闻~夕~”

    咬着牙吐出这个名字,眼神中那抹嘲讽的红被初五领略:替我好好照顾他。

    夜色如墨,天上只有几颗发光的星子。

    朝闻夕走在路上,时不时转身瞧自己走过的路,总感觉背后有人。危险隐藏在无法察觉的阴暗处,当他放松警惕走进无人的巷子时。

    “唔....你们是谁.....我女人可是刘野...敢动我.....啊.....别打.....啊.....”

    从天而降的布袋将他罩住,失去五感的恐惧如蛇攀爬在背,桎梏和击打,使他的盛气凌人无处释放,那人专朝着他的软弱处袭击。

    木棍在rou体上的击打声,他逐渐微弱的呼救声,混合着像最动听的交响乐。

    当那人逃离现场,他终于从布袋中攀爬出来的时候,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冤家...救救我...

    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痕,他有一阵迟疑,不敢让刘野看到他残破的样子,本来他的容貌就比不过那个黑鬼,扶着墙好不容易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大夫....我觉得自己太要强了....我的妻子.....”

    对面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对这个全身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支支吾吾男子很不耐烦。

    “这里是男医馆,有什么说不得的。”他指着周围排队求医的男人们,气呼呼地说道。

    “你们在我眼里和一块rou一匹布没有区别,你若是不好好说自己的病情,我如何医你。”

    “我.....周公之礼....我的妻子.....”

    初五还小根本没经历过这个,他实在无法描述啊,布料掩盖下的脸红得像一块烧透的石。

    “哎呀行了行了,浪费我时间....”

    那白胡子老头朝着他摆摆手:“你是不是想说你在房事上不加节制,你妻子受不了了。你们的夫妻关系不和谐,你想让自己心里的火降下来?”

    初五听着大夫的虎狼之词,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白胡子老头望他的眼神多了些揶揄:都是男人,我懂的,别看现在我老了,年轻时那个不是血气方刚过。

    从此以后,每到夜深人静时,朝闻夕的院子里总会多出一道鬼魅的身影,而他治伤的药罐中也多了些不知名的粉末。

    某天起床,朝闻夕惊讶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深粉色乖乖,不晨勃了。

    “什么!你......”

    青云听完初五的话,第一次失态,将自己手里的茶杯捏碎,看着初五好半晌,才挥手叫人下去。

    望着初五的背影,觉得自己喉咙里堵得慌:我只是想你给他个教训,你给人搞得起不来算怎么一回事啊。又听到人说sao男人总是避着刘野,也罢,算是殊途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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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斯额尔敦--   是蒙古语宝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