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式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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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沉把烟扔掉，脚尖碾着，语气发狠，“何诺，你比我想的还幼稚。” 他的手落在何诺的肩上，扣得死紧。 好像这样就能问她的罪。 梁心里烦得要死，说不出的闷。 他简直想把何诺拖进角落，掐着她的脖子质问敢不敢再说一遍。 何诺抬手，毫不客气地用力掐梁沉的手，对方却纹丝不动，眉头夹紧。 她挑眉，“说我幼稚，你又在干什么，梁沉，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真是稀奇。” 何诺啧啧惊奇，不过也不想和梁沉再掰扯太多，她看梁沉这样，心里一半习惯性难受另一半又不免唾弃自己。 几次了，该结束了。 她掰开梁沉的手，“学弟还约我吃早饭呢，回见哈。” 何诺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把梁沉一个人扔下，头也不回地走开。 梁沉想追上去，但脚跟灌了铅一样，眼睁睁看着何诺潇洒离开的背影，抬不起来。 手机微微震动一下。 是赵云露给他发了消息。 【梁哥，前天晚上生病真的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我现在病好啦，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 何诺前脚拿学弟当了挡箭牌，后脚就真的收到了学弟发的信息。 两张早餐照。 几碗馄饨，堆成小山一样的生煎包，还有两碟子蛋饼。 顾叶渊：【早饭买多了，学姐醒了吗，来一起吃】 这售后服务很不错，何诺饿得不行，索性直接问。 【在哪？】 【西门口的馄饨店，大娘那家。】 顾叶渊拿着手机笑了笑，踹了旁边的人一脚，“麻利点，腾个位置。” 那人正吃着东西，脱口一声，“卧槽！” 他瞪了顾叶渊一眼，“行行行，你是我哥，我让位置还不行吗，重色轻友！” 男生又想到什么，嘿嘿一笑，“这jiejie是不是很带劲儿啊，头一次见我们顾哥这么体贴，还带着吃早饭呐～” 顾叶渊脸一下子冷了，“滚蛋。” 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顾叶渊又送一句，“这次的不能开玩笑。” 男生嘴欠的又一阵怪叫，一点都不相信顾叶渊是认真的。 撵走了损友，顾叶渊一个人慢慢地边吃边等。 好不容易等到何诺出现，他眼前一亮招招手，“学姐，这里。” 男生清透带着笑意的嗓音引得一众吃客侧目。 大家看到招呼的对象是漂亮女孩子，心领神会地又低头干饭。 新鲜热乎的小情侣啊。 何诺微微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事要和学弟说清楚。 不过在那之前，她要先吃饭。 大娘家的馄饨比周围的馄饨店好吃得多，大家都卖一样的东西，偏偏她家的更鲜美。 何诺解决一碗馄饨就差不多饱了。 在顾叶渊面前，她吃相有点随意，可能是昨天两人负距离接触太多，顾叶渊已经脱离了“认识一天的陌生人”这个范畴，何诺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吃爽了。 她咬了一口就吃不下的生煎，顾叶渊也捡着吃掉了。 两人把桌子上的东西吃个干干净净。 何诺：“学弟早上有课吗？” 顾叶渊摇摇头，“今天一天都没课了。” “那去我的工作室坐坐？”何诺的毕设快做完了，今天她也没其他安排，不如直接去工作室和学弟谈谈。 顾叶渊温文尔雅地笑着，“可以吗？” 何诺嗯了一声，领着人往工作室走。 她在学校老师宿舍楼那里租了个一间月租五百的单间当工作室，平时赶进度熬大夜就凑合着睡。 里面就放了张床，一套桌椅，一点洗漱用品，剩下的全是她画图要用的工具。 从素描模型到油布画笔，一应俱全。 零零散散扔了一地。 何诺对居住环境没那么讲究，干净，没蟑螂，足以。 乱中有序，是她最满意的状态。 顾叶渊很有眼色地没碰什么东西，轻手轻脚地在唯一的凳子坐下，目光灼灼，显然对何诺要说的话很期待。 何诺耸耸肩，故作自然道，“我们还蛮契合的，要不要做一阵子炮友？” 顾叶渊笑容一僵，“……炮友？” “嗯呐。”何诺从抽屉里翻出工作室的备用钥匙，想了想，还是装作不在意地收起来，没递出去，对方好像还没同意。 顾叶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诺又道，“你也知道我刚分手嘛，暂时也不想谈什么感情，况且咱俩刚认识——没什么感情基础的。” 她摸摸鼻子，不太好意思，“你要是没这个想法就算了，我可能有点冲动。” 顾叶渊开始提问，声音依旧清透只是听起来没那么高兴，“学姐想要的是哪种炮友，一对一的还是那种开放式的？” 何诺自认为体贴道，“开放式的？” 她虽然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但一点不耽误理解，学弟能无缝衔接那么多女朋友，观念应该挺开放的。 “我是不怎么介意的啦，只要身体健康，对彼此负一下责，定时搞个体检什么的就没问题。” 何诺还是有点怕自己被染上病的。 只是她没注意的地方，顾叶渊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顾叶渊缓缓吐了口气，“好。” 对何诺来说，他俩确实不过是认识一天，睡了一晚的关系。 顾叶渊还以为何诺会想“试试”，结果是他高兴太早了。 何诺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顾叶渊刚站起来，就把她压到床上，头埋在她的脖颈乱蹭。 “何诺……” 顾叶渊低低喊着，不喊学姐了，何诺感觉有个半硬的东西隔着衣服也在蹭自己。 她觉得好笑，“刚吃饱你就发情啊？” 顾叶渊已经不管不顾地亲起来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了薄荷糖，嘴里全是清凉的薄荷味，呼吸间带的热气打在脖子上，何诺忍不住躲，却被他出手按住，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