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入虎xue

    快艇比不上轮船速度，不紧不慢地在海面上行驶着。经验丰富的特里负责驾驶船只，威尔和汉尼拔坐在船上，阿利亚坐在威尔身边，威尔正陪着阿利亚看她的画。阿利亚从他们搬上快艇的箱子里找到了一个用塑料袋装着的空白的本子和几只笔，应该是之前船员留下的。她的小手捏着画笔来来回回描着什么。威尔看了一样，既不是卡通人物，也不是毛绒小狗，而是翅膀。

    “你画的是什么？”

    阿利亚仰起她的小脸，天真无邪的脸上有些疑惑，似乎是不敢相信威尔看不出来，“我画的是天使。”

    阿利亚指着白色翅膀的那部分说道，“这是mama。”

    威尔指着另外黑色翅膀说：“那这就是爸爸？”

    阿利亚摇了摇头，“不是，我画的是特里叔叔。”

    特里说过，阿利亚是和她mama一起来到船上的，阿利亚父亲在她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阿利亚mama本来想借这个机会到另一个国度生活，而她无意中得知了骆驼岛的真相，她听说了那个地狱一般的杀戮游戏，不希望自己和阿利亚落到这步田地，才选择带着女儿一起跳海，心理学上叫做“利他性自杀”。

    “特里叔叔在晚上从海里把我救了起来，他还因此左腿受了伤。一开始……我有点怕他，但是后来我发现，特里叔叔看着比较严肃吓人，但实际上是个很好的人。”

    威尔回头看着正在检查船上机械的特里，虽然有些疲惫，但神情是放松的。他卷起了长袖，手臂上露出了些许疤痕，那些疤痕看上去有些年纪了，每一个痕迹都在诉说着一个经验丰富的水手所要经历的磨难。

    “特里叔叔说，mama变成天使，飞到星辰中去了。”

    “所以，白色翅膀的天使和黑色翅膀的天使都在守护着阿利亚吗？”汉尼拔温和地问道。

    “嗯！”阿利亚点点头，然后继续进行她的创作了。

    特里将快艇调适到自动巡航后，回到他们身边坐下，这时阿利亚已经睡着了。

    “冒昧问一下，”汉尼拔说道，“特里，你有孩子吗？”

    “是的，我……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她叫莉莉。几岁的时候就生病走了。”特里的眼神里有淡淡的哀伤。

    “抱歉。”威尔关切地说道，这也解开了他之前对于特里在乎阿利亚的疑惑。某种程度上，特里对阿利亚已经产生了对女儿的移情。

    “没什么，这是事实而已。说起来，已经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了，莉莉还在的话，应该和阿利亚差不多年纪……阿利亚很聪明，她还这么小，一定会有很好的生活在等着她。”特里充满慈爱地抚摸着熟睡的阿利亚的发顶。黑夜中这艘小船漂流的海面之上，是一片璀璨的星河，几颗星星从天际滑落，坠入小女孩缤纷童真的梦中。

    正如特里所说，他们在海上航行了足足两天。食物是从大船上搬下来的库存，虽然都只是罐头或者果干一类，但汉尼拔偶尔还能在水里抓到一点小鱼小虾，算是蛋白质的补充。水相对麻烦一些，威尔用一个不锈钢桶装着雨水，同时也在特里的指导下做了一个简易的海水过滤装置。在第三天清晨，威尔远远地能看见那个形似驼峰的岛屿。

    骆驼岛成东南－西北走向，东南方的山是灰山，西北边的是连山，面积是灰山的两倍。狩猎游戏的场地在连山，而威尔他们漂流到了灰山附近。这里因为靠近赤道，气候潮湿温热，植物生长非常茂盛。四人在一片礁石较少的地方上岸，特里将船停靠在一个凹进去的岩石中间，把绳子拴在旁边的树干上。

    特里之前和费尔森来过这里，但也只知道大致的路线。经过一番商量之后决定，威尔和汉尼拔走山势复杂的西边，特里带着阿利亚去东边浅滩相对安全的路，分头寻找物资和船只。

    “如果你们发现了储存物资的地点，就发射信号枪。”威尔说道。

    “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特里有些担心。“毕竟这个岛上还有一些猛兽，或者比动物更可怕的……猎人。”

    “这样吧。不管我们中的任何一方找到新的物资，就在附近做好标记。”汉尼拔说道，“如果情况非常危急，发射信号枪之后，能离开的就马上坐船离开。”

    “而且，我们要优先确保阿利亚的安全。”威尔补充。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的确要先确保能活下来。

    特里点点头。“我没问题。”特里拿着他的短柄枪（还有六法子弹）和一把小刀，威尔拿着十字弩，而汉尼拔自己留了一柄匕首。

    “你们二位保重。”

    “特里，如果有任何情况发生，不要自己硬抗，想办法给我们传递消息。”

    “谢谢。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两支孤岛小分队带上绳索等工具，郑重地告别后，踏上了未知的危险之旅。

    灰山西海岸——

    灰山山体虽然不高，但是走起来十分不易。灰山基本上是怪石嶙峋的原始森林状态，有些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茂盛的植被下面可能就是万丈深渊。汉尼拔和威尔二人非常谨慎地前行着。因为炎热，汉尼拔和威尔额上都渗出了汗珠，衣服也湿透了。正值中午，太阳在天穹的正中间，叫人辨不清方向。

    可能是因为天气和疲累，树叶和树木的虬枝变成漩涡般的蛇影向他袭来。威尔感到一阵眩晕，本来跟着汉尼拔的脚步也变得缓慢，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直到威尔快看不见汉尼拔的背影了。

    “威尔？”汉尼拔发现威尔没有跟上，折返回来。

    “我没事。”威尔手靠着树干支撑着身体。汉尼拔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能走吗？”

    威尔点了点头。

    汉尼拔在附近找到了一处隐蔽洞xue，这里入口小，而里面别有洞天，是个暂时的天然庇护所。汉尼拔在地面垫上墨绿色的芭蕉叶，并用枯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伪装围栏，至少在外面可能路过的野兽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价值。威尔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不禁好奇，到底有什么是汉尼拔不会的。

    洞xue边有一条小溪，潺潺流水给人一些平静。在溪水边冲洗了双手，汉尼拔回到洞里。汉尼拔脱掉了上衣，后背还零散分布着伤痕。

    “你的背是怎么回事？”威尔坐在芭蕉叶垫子上，惊讶地问道。不知是谨慎还是什么，虽然之前在船上也和汉尼拔一个房间，但一直没有看见过他的背，要么就是黑暗中，要么在威尔醒来之前，汉尼拔已经收拾整理好了。

    “没事，我……”

    威尔站起身，不禁用手抚摸上了汉尼拔肌rou结实的后背，汉尼拔紧绷了一下，但又随即放松下来，像一只并不像表面那样危险的猫科动物。

    威尔的手在背上很舒服，汉尼拔有些贪恋这种感觉，所以在威尔试图抽走的同时，汉尼拔反过身抓住了威尔的手，威尔后退一步，刚好靠在了洞xue的岩壁上，冰凉的触感降低了之前的暑热。汉尼拔把威尔抵在了岩壁上。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威尔几乎要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不知是紧张，害怕，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汉尼拔吻住了威尔的嘴唇，同时将手伸进威尔的上衣，帮他利落地脱掉了衣服，威尔双手搂住了汉尼拔的脖子。

    “威尔，我想这样做很久了。”

    “我也是。”

    汉尼拔和威尔的肌肤贴在一起，稍带凉意的汉尼拔带去了威尔皮肤上的热度，汉尼拔将这个吻一点点挪到了胸口，唇齿在威尔的粉色rutou上碾磨，然后是威尔的小腹，最后……汉尼拔将威尔的yinjing从裤子里解放了出来，令他满意的是，威尔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汉尼拔在威尔面前半跪着，仰起头将威尔的阳物含了下去。威尔嘶的一声，手抓紧了汉尼拔的头发。

    汉尼拔虽然没有给人口过，但是他也做了一点点功课（一个老男人的小伎俩），他灵巧地用舌头舔舐着威尔的guitou，同时注意不让牙齿磕到威尔，有意无意地用不太重的力道轻咬，让威尔有些招架不住。

    “汉尼拔……no……啊……”威尔感觉自己刚从一个危急情况逃离，又进入另一个可怕的紧急情况：他会射在汉尼拔嘴里。考虑到卫生问题，威尔还是强忍着从汉尼拔嘴里抽了出来，白色粘稠的液体喷射在旁边的石头上，有些狼狈的姿态让汉尼拔笑出了声，他觉得威尔有些又搞笑又可爱。

    威尔有些窘迫，“笑什么？！你也不想想我们这是在哪。”

    汉尼拔不置可否。“我还以为你想这么做。”

    威尔有些屈辱，又不甘，从这次旅途开始（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默认这是旅途了）一直都是汉尼拔在主导。汉尼拔一直以来就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副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完美无瑕地保持优雅状态，而自己却狼狈不堪。威尔不知哪来的勇气，他将汉尼拔一把推倒，跨坐在汉尼拔的大腿上，他隔着衣料已经隐隐描摹出汉尼拔的形状了。汉尼拔也从善如流地看着他，就像欣赏一场表演。

    汉尼拔的裤子其实也已经湿掉了，只不过不知道是汗湿掉的，还是其他原因。威尔揉捏着汉尼拔的yinjing，汉尼拔发出轻微的喘息，他用手指帮威尔做了简单的扩张，威尔感觉差不多之后趁势缓缓坐了上去。一开始的感觉很奇妙，威尔知道上别人是什么感觉，但这是他第一次和汉尼拔做，而且竟然是在这么奇特的情况下——在一片原始森林里。某种程度上，这也算小电影里面猎奇爱好者的钟爱场景了。汉尼拔的阳物因为充血而胀大，威尔cao弄得有点吃力，汉尼拔帮了他一下，拽住威尔的屁股给他借力。在地心引力和汉尼拔的帮助下，一次次冲击到威尔体内的更深处，威尔的前端也渗出了半透明的液体。

    “啊……啊……fuck…”难得威尔说了脏话，汉尼拔心想，他和威尔几乎在同时达到了高潮。汉尼拔极强的控制力尤其表现在他对自己的自控上，他在射的前一秒从威尔体内退出，射在了外面，但也难免弄脏了小腹和威尔的大腿。威尔也没有精力去管那些，赤身裸体躺在汉尼拔身边，累得一句话也不说，用手比划了一个“到此为止”的手势。汉尼拔微笑着抚摸着威尔的腰背，在威尔额头留下一个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