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欲取桂花插满头】
那是你刚成年时刻，如此特别的日子，抚养你和辩儿长大的史子眇自然不会缺席。太一宫诸事繁忙，因此你的生辰是在隐鸢阁过的。 一大早，史子眇就迫不及待来到了你的门前，一股桂花清香顿时扑面而来。 “好孩子，我带了点心，有你爱吃的桂花糕，快来趁热尝尝吧。” 史子眇一如往日那般笑眯眯地看着你，一边走进你的房间，一边把食盒放在了桌上，一层一层槅子打开，里面不但有桂花糕，还有荷花酥，以及晶莹剔透的桂圆莲子羹，食物的香味让你食指大动，忍不住扑进了史子眇的怀里，高兴地跳：“我就知道史君最好了！” 史子眇被你闹得有些招架不住，笑着拍拍你的背，温温柔柔地哄你：“好了好了，乖孩子，再不吃就凉啦。” 史子眇的怀抱太过温暖熨帖，你都舍不得松开了，埋头又流连地蹭了蹭他的颈窝，才起身坐到了凳子上吃点心。 史子眇坐在了你的对面，为你的莲子羹中加入了少许蔗糖，轻轻搅拌，修长的手拿着莹白的勺柄，不时磕到碗壁如鸣佩环。 你一手拿着桂花糕，一手在底下掬着盛糕点碎屑，看着史君搅拌的手，不由出了神。顺着手往上，是史君本该一道褶皱也没有的衣服，因为你方才在他怀中撒娇，被弄得起皱，反倒让史君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再往上，是史君因为聚精会神为你搅拌汤羹而低垂含笑的眉眼，左侧颊边有一粒小小的酒窝，总是因主人的爱笑而盛满。 你正思想抛锚，不提防一口下去，咬多了，不及嚼碎一下子噎起来，唯一能促使你咽下的只有面前的汤羹，于是你不管不顾抓住史子眇的手，带着那碗就往嘴边凑，饮了两大口下去方才不噎，史君着急地唤你慢点，你呛咳了几声，这才抬头看一脸担心的人。 见你无事，史子眇稍稍放心，皱起的眉头为之一松：“傻孩子，我忘了嘱咐你慢点吃，你就又像小时候那样噎住了。”他习惯性地要伸手摸你的头，却发现双手皆被你抓在碗边，略有些局促一闪而过，就看到你因为呛咳而微红的眼注视着自己，眼神不由闪躲起来。 他的唇微微张开：“好孩子…莲子羹该凉了。” 你在史君的言行举止中，仿佛读到了一种名为“害羞”的情绪，竟起了心思逗弄，故作撒娇：“要史君喂。” 史子眇一愣，下意识看了看仍被你抓着叩在碗壁的手，然后抬眼看你，语气温温柔柔：“好孩子，抓着我没法喂呀。” 你看着他天真的眼，一直注视着他的表情，抓着他的手舀了一勺汤羹送到唇边，吹了吹就喝了下去，舌侧微微蹭到史君的尾指，拿着汤匙的手险些不稳。 你看到史子眇疑惑的表情，仿佛是在奇怪自己的手为什么会忽然一抖。 实在天真。你想。一边为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感到大逆不道，一边忍不住想弄皱史君这张白纸，就像弄皱他身上的衣服一样。 “要这样喂。”你故意在喝完之后舔了舔唇。 史子眇却含笑以手指抹去你唇边的水渍，小心翼翼不让勺子碰到你的脸颊：“慢点喝。” 你再忍不住，一边唾弃自己悖逆的心思，一边拽着史君入怀，使他的背靠在桌上，木质的桌子硌得他轻呼，又被你的唇堵住所有声息。 他在你的怀里惶恐不安却又懵懵懂懂，脖颈因你的压制而仰起，一只手支撑着桌面，一只手下意识地抓着你的袖袍以求平衡。唇上的触感很快转向了衣内，直到你含住了一粒粉色，才恍然回神：“唔！好孩子，你在做什么？痒……” 胸前酥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蜷缩躲避，却正好合了你的意被扑在桌面上仰卧，放肆的舔咬引来他的痛呼，眼眶里顿时渗出泪水，金色的瞳眸都像附了一层水膜，里面盛着深色的木质天花板。“疼……啊！” 你看着他柔软的部分出现的牙印，施虐的心思止不住地蔓延：“小时候，史君就是拿这里喂养我们长大的吗？” “不是…”史子眇眨了眨眼睛，试图将眼泪挤出眼眶，以此来看清你，都被这样对待了，还认真地给你解释：“我是男子，没有奶水的。” “那为什么史君这里这么软，”你含了一口，继续道，“还有这般浓郁的奶香。” 史子眇因你的动作而瑟缩了一下：“没有……好孩子，快起来，我的腰好不舒服。” 你伸手抓住他的腰身：“是这儿不舒服吗？” 史子眇摇了摇头：“不是，后面，硌在桌子边，好疼。” 你这才意识到，被你大力压在桌上，史君的后腰说不准都青了。你心疼地抱起他，转身进了卧房：“让我看看，好给你上药。” 实际要上什么药，你自己都不信。 史子眇浅笑着安抚你：“我没事的，好孩子，不必这么麻烦，我回去自己上药就是了。别担心，其实也没那么疼。” 你心虚地咳了两声，扮作执拗的孩子样，固执地撩起他的里衣。 果然青了。 “好孩子，没事的。”史君依然安慰着你，却被你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你吻上了那块淤青。 他看不到你在他身后的动作，因你的吻而引来的战栗让他下意识抓住了床单：“呃？好孩子，你在……好奇怪。” 你将他按在榻上，一寸一寸往下，手指伸入那未被开拓之处，吻了吻淤青：“史君，忍一忍。” “啊！” 随着你的深入，史子眇本就被你挑起反应的身体在你的动作之后，微微渗出了液体，但是他的生疏还是让那里发紧，你只得停下动作，凑上去吻去史子眇的眼泪，手转而抓住他的前边动作起来。 “好孩子，你别这样……好、好难受……唔嗯……”史子眇第一次发出这样的喘息，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在你面前发出声音，让他感到没由来的羞意，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亲亲他的手，轻哄：“史君，叫出来，没事的。” 他摇摇头，忽然猛地一颤，呻吟再抑制不住，透过捂着的嘴发出，眼泪又为自己的声音而滑落，渗入床褥。 你的手没能完全盛住液体，有一些染上了史子眇的衣服和你的床榻。史子眇已经脱力，你拿开他的手他都浑然不觉，如愿看到了他失神喘息的样子。 “史君，你还受得住吗？”你吻了吻他的唇。 史子眇还没回过神来回答你，也不明白你这句话代表的含义，以及他将要遭到怎样的事，身后的某处就又被你恶劣入侵了。 他抓住你的袖子：“好孩子！停下，呜……” 他实在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又难过，又有种无法言喻的快乐，他只能被迫随着你的动作而作出反应，胡乱地抓着你的衣服，一次又一次地灭顶。 当这场激烈的情事结束，天色都晚了，史子眇已经晕了过去。看着他身上遍布的牙印、吻痕，以及某些可疑液体留下的水渍，你这才有些后顾之忧来，帮他擦拭清理过后，就抛下史君连夜离开了隐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