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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流淌。发泄完一通压抑在胸口许久的闷气,单文速在看到自己惹哭他本该重新捧在手掌心的女孩后,终于慌了手脚。他拉过白暖萌,踢开碍事的凳子,惴着一颗心低头去亲掉她脸上的泪水。“萌萌,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错了。你怎么罚我、打我都没关系,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好难受。”白暖萌这一哭,仿佛要哭出这些时日里来自己承受的不安和委屈,一时之间竟忘了推开这个带着青木瓜气息的熟悉拥抱。被他拥在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单文速此刻的心比刚才听到她那句拒绝的话时,更如重物砸在心口那样沉沉钝痛。白暖萌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抽一噎,挣扎着从他略带不舍的紧箍中挣扎出来。“单文速,你,你听好了。我才不会原谅你!你以后,就算是抱着你的电竞大赛过日子,还是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我都不想再被你耍得团团转了!”白暖萌说完这番话,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的透明液体,哭嗒嗒地背起自己的书包,跑出了教室。042合二为一跑出教室,坐在篮球场边上石椅的白暖萌,在哽咽的哭气慢慢停歇下来后,抬起头来,茫茫然地看着前方,总算生出一丝悔意。其实,她没有多么怨恨单文速。她只是怕,单文速一旦示弱,她就会毫无原则地原谅他的一切行为。她,才不想再做那个被伤害的傻包子。就在她悲伤春秋的时候,一只掌心宽厚的大手挡在她眼前。白暖萌透过手掌心上的那些个茧子和极其眼熟的纹路,认出了来人。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青柠气息自身侧传来,某个人竟是追了过来,还自动自发在她身旁的座位坐下。白暖萌起身就想走。盈盈一握的一节手腕被一只大手及时拽住,她走不成,只好怒瞪某人。“哭什么?再哭就真成一只丑包子了。”单文速语气里很是无奈。白暖萌顿时怒不可遏,“再丑也不会没有人要!”本抱着哄小姑娘心思的单文速,这会脑子里轰地一下,想到母亲手机里故意翻给自己看的照片,以及那个最近一直在教室门口徘徊的别班男主持人。他脸唰的一下,变得沉冷。“萌萌,我有没有说过,你可以骂我,甚至可以给我几巴掌,我都受着。但是你想给某些人追求你的机会,亦或是你想着要背着我爬墙,我告诉你,白日梦做完了最好自己给我清醒过来。”白暖萌,你看看,这就是你喜欢上的男生。虽然他只对你一个女孩子一心一意的专注,可他的别扭和霸道却是你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这样的人,也许真的不适合她。白暖萌试着抽回自己的手。这次单文速没再箍着她,松松放开。白暖萌得已重获自由。“什么叫做背着你爬墙?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就算要爬我也是光明正大地出墙去!”白暖萌丢下这句话,一甩头就跑了。剩下单文速望着她甩着马尾辫跑开的小背影,看着看着,一腔怒火渐渐有了降温的趋势。她这么气他,反而越发坚定他想要找回她的心。如果不是真的想和她一直走下去,他想他也不会放任自己深入泥淖,明知会越陷越深,却仍然义无反顾。他想和她定下来,现在,以及,未来。就是她了。不会变,也不想再变。白暖萌发现单文速原来还有做牛皮糖的潜质。无论刮风下雨,他雷打不动准时准点送早餐到她家门口。这回白家上上下下,几乎无一不知有个俊帅的小伙子是白家小闺女的狂热追求者。追女孩儿都追到家门口了,白家父母哪能给左右邻居看热闹的心思。白mama不顾闺女的撒泼和跳脚,扛没几分钟就被人小伙子给哄得怎么看怎么满意。开门放小伙子进了家里。单文速举手投足仪表气度尽显,教人挑不出一丝毛病。饶是看他里外不是人的白爸爸,也只能虎着一张脸看自家老婆对这少年仔笑得合不拢嘴。白暖萌和自家老爹站在同一战线,冷脸看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披着羊皮在卖乖。让他们父女俩气得没吐血的是,向来jiejie长jiejie短的白萌宝,这会儿竟然屁颠屁颠地跑到少年仔腿边,围着他奶声奶气地叫人家姐夫。白爸爸一扶额,看来平日里真不能让这幼稚园大班的小宝总跟着他妈在家看什么都市情感剧、争宠宫斗剧。白暖萌也是恨不得把自家小弟抱回房间里,掐腰狠狠教训一番。人家还没给你点好处呢,怎么光就学会胳膊往外拐了呢?没出息的小屁孩!人她是没法赶走了。白暖萌只能庆幸,那家伙没把他们之前交往的事情抖漏出来。不然连她都猜测不到自家老爹会做出什么暴走行为了。白暖萌只好气呼呼地坐着家里的车去了学校。单文速紧随其后。到了教室,连白暖萌要喝瓶水,他见到后都会立马抢过手,给她拧开递到她手边。课上,白暖萌难得神游天外,被老师逮住叫起来回答问题,也是单文速提出替她解答。班上的同学见此情景,不嫌事大的起哄,哟哟哟地喊着“速哥够男人”、“小白遇到这种好男人以后就嫁了吧”之类的话语。老师假咳几声,抬手示意他们别吵吵。待单文速有条有理阐述完论点后,副科老师笑着让两人坐下,眼里的促狭玩味好不明显。白暖萌坐下的那一刻朝单文速瞪了一眼,嘀咕道,“谁让你帮我回答问题的!”单文速也不生气,忍住想要揉她脑袋那蠢蠢欲动的冲动,冲她唇齿微张,露出一抹晃花人眼的笑。“也就帮你回答。别人想要还没有。”白暖萌假装没听见。课本哗哗一连翻动好几页,借着大大动静企图抑制住一颗突然胡乱窜动的心。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她不断催眠自己。体育课下半节课时,有人从背后叫住了白暖萌。白暖萌转头一看,叫住她的是一学期没讲过几句话的卢思荟。卢思荟一开口便不客气地直入主题,“白暖萌,不是听说你和单文速已经分手了嘛?”白暖萌下意识地和词烟对看一眼。词烟的眼色间已然浮现不悦。白暖萌则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唔,卢思荟质问她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她未和单文速交往之前,也有过这么莫名其妙被质问的一次。莫非卢思荟没死心,仍在暗中观察她和单文速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