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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特别 “我论文过审啦,请大家喝奶茶!” “恭喜师姐!” “SCI?师姐投的哪家?” “恭喜恭喜!” 教研室里,年龄最大的博士师姐喜气洋洋地接受着师弟师妹们的祝贺,“想问细节的一会儿单独找我哈,现在都来点单!……哎,人太多了,忆秋!帮忙统计一下。” “孙师兄,王师兄要柠檬水,谷师姐点的茉莉奶盖,刘师兄要杨枝甘露……秦学长要美式……”苏忆秋做为本科生小师妹早都习惯了打杂,在屋里转着问了一圈,回到师姐身边汇报结果。 “哎?”师姐下单的手指停住了,抬起头来,“为什么你管我们都叫师兄师姐,偏偏管思学叫学长?有问题哦……” 她眼神中闪烁着发现了什么八卦的光芒,声音也没有压低,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苏忆秋身上,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人类的共性,马上有人附和着调侃道,“就是啊,为什么呢~~“ 苏忆秋在众人兴致勃勃的视线中脸都不红一下,认认真真地解释道,“我大一认识学长的时候就这样叫了,进组之后,也已经叫习惯了没有改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她神色一本正经,过于淡定和大方的态度让吃瓜群众们大为失望。 而起头的师姐甚至在她正直无辜的表情中感觉到了一丝丝自讨没趣的尴尬,她嘿嘿干笑了两声,继续下单去了。 没有,特别的原因,吗? 秦思学刚刚都做好了要为她解围的准备,没想到她能这样毫不心虚,言之凿凿到让他都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当她转身走回座位,对上他的目光时,又冲他眨了一下眼,露出了一个包含着小小jian计得逞的得意微笑。 我没有说谎啊,她在心中暗暗窃喜,之前的确是没有特殊的原因——不过现在有了。 苏忆秋要的是一杯热的黑糖珍珠牛奶,她已经提前一周做完了秦思学要求的建模工作,但她并没急着把模型发给他,而是拷贝了一份,开始继续做下面的运算分析,她愉快地吸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看着计算运行的界面上,数据在飞快地自下而上跑动着…… 她把界面最小化,等待计算结果的时候顺手点开文献来看。 然而,苏忆秋没想到的是,她用的这台电脑已经是十年前的机型了,CPU根本带不动单元过多过于复杂的模型分析,明明一开始显示的计算时间是1小时40分钟,然而等到两个小时之后她再打开界面的时候,那上面显示着,距离计算完成还有……23个小时。 “这么晚还不走?” 秦思学已经到了往常回家的时间,看见苏忆秋还坐在那不动,走过来看看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苏忆秋苦着一张小脸,“我本来想试着算一下的,但是,您看……” “我没让你做后处理不是认为你做不好,是知道你这台电脑不行,”他笑了,手指隔空点了点电脑屏幕,“关了吧,不到计算完成它就会跑死机了。” “我用的是备份模型,没有想要擅自多做的意思,”苏忆秋小声解释着,“我只是想反正还有时间,就想要继续练习一下,也想检验模型运算时会不会有错误信息跳出来……” 她更想跟秦思学做出的最终结果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样。 在与秦思学确立了关系后,她一方面想要小心翼翼地敬着他捧着他,好让他们之间的游戏能玩得久一点,另一方面反而想要在专业上追赶他,向他靠近。 这种争强好胜的渴望又让她隐隐地有种对主人挑衅的叛逆感,所以想要遮掩。 几年后当她回过头来分析这一段时间的矛盾,结论是自己出于一种补偿心理,因为在维持这种特殊又不平等的两性关系中,她必然处于绝对弱势的地位,所以想要从其他的地方找回一些自信,来避免过于崇拜他而情感沦陷。 “明天传到我的电脑上来算。”秦思学说,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如果你愿意做,文字报告也由你来完成,我只负责校对。” 她仰头与他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像是在确认他没有因为她自作主张而不快,“我可以吗?” “放心,报告有模板的,本来打算让你慢慢熟悉,通过几个项目一步步学着做,但你很有效率又够努力,把这个完整做下来以后类似的工作也可以交给你了。”秦思学丝毫不吝啬夸奖,说得她都有点脸红,“今天很晚了,回去吧。” 两人在学院楼门前分开,秦思学脸上的笑意隐去了。 她解释的话语很多余,是因为这件事上她没有完全听他的安排吗?他早就知道她有多么的要强和上进,但她如同在他人面前自然而然地掩盖他们的关系一样,开始本能地在他面前收敛锋芒。 由礼貌变为乖巧,由谦虚变为恭顺。 虽然乍一看上去没太多不一样,但……这种细微的差别在他看来已经算得上是明显了。 他善于洞察人心,也知道在有了如此私密的接触后,两个人是不可能真的像从前一样看待对方。 只是她的变化,十分耐人寻味。 39 放置 “还记得上周的练习吗?” 又是一个周末,苏忆秋嘴里叼着牵引绳,绕着调教室爬了一大圈,以回到主人的脚边,口中的绳子被轻柔地拿走为结束。 “很好。” 苏忆秋弯了弯眼,如果真的有尾巴,她也想摇一摇。 要知道这周的瑜伽练习,她在做着猫式体式的时候,总是能想起上周被他抽打着纠正动作的画面,想忘掉都难,并且夹带私货地增加了几轮做这套动作的次数。 秦思学将她引领到一个十字邢架旁边,命令她双臂展开伸直,紧贴着它站好,随后游刃有余地将她束缚在那上面。从掌心,手腕,到小臂,大臂,依次牢牢固定,接下来是脖子,胸部上下,腰身,大腿,小腿,直至脚腕。 他用的不是绳子,而是有着一层柔软内衬的宽皮缚具,他仔仔细细地调整着它们的松紧,认真严肃的表情与做实验时如出一辙。 然后是一个眼罩,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半张脸,让她的世界陷入黑暗。 苏忆秋唯一能动的手指曲了曲,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被怎样对待,让她的情绪被高高地吊起,紧张中隐含着期待。 主人的气息从正面笼罩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还记得你的安全词,对吗?” “记得的,主人。” 她的心脏狂跳,他是打算要做什么让她承受不能的事情吗?她是该感到害怕的,但他磁性的嗓音让她本就处于情动状态的身体愈加如饥似渴,身前若有似无的体温让她贪恋不已,想要挺起身体去贴近他,但她动弹不得,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他的呼吸拂过的耳廓,和胸前两点乳尖擦过他衬衫布料上那酥麻的触感。 “很好。” 在被一个完全隔音的耳罩剥夺她的听觉之前,她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苏忆秋感觉到他走开了,残留的余味在空气中渐渐消散,明明是被空调维持着即使赤裸也不会冷的温度,此刻她却有点想要发抖。 绝对的黑暗和寂静中,她的心跳和呼吸声都被放大了数倍,她猜到,自己应该是被放置了。 主人说会一直在她身边,苏忆秋在脑中默默反复回放那一句低语,她相信以他的可靠程度,他是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但是—— 苏忆秋很快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个项目。 这是一种非常朴素苍白的放置,没有被绳子捆绑的那种紧缚感,在她完全放松的时候甚至会忽略掉缚具的存在,只有当她试探着挣动的时候,才会感受到那不容反抗的禁锢,而大面积的紧密接触让压力均匀到无从发力,连弄疼自己都是一种不可能的妄想。 她不需要集中注意力来主动维持着姿势,也没有任何疼痛或者是性的刺激,她需要忍耐的,只是失去自由和部分感官本身。 看不见,听不到,不能动…… 最初的一段时间内她幻想着,畏惧着,期待着会有些什么突如其来的刺激降临在这具无法做出丝毫预判和闪躲的赤裸躯体上,然而…… 过了多久了? 虚无的世界以她为中心无限延伸着,她的意识逐渐从情欲的混沌中脱离,焦躁占据了她恢复了思考能力的大脑。 要到什么时候呢? 要保持多久才会让他满意? 他提醒她安全词的存在,是暗示吗?还是试探呢? 是意味着其实根本没有时限……要直到她忍受不了说出安全词的那一刻才会被放开吗? ——他是她的主人,她应该无条件的服从; 自己这个样子真的能取悦他,让他快乐吗? ——他是她好难得才遇到的合适人选,即使不喜欢也要尽可能的配合。 这种游戏应该是让双方都能愉快的事,学长真的希望她在已经清醒的状态下勉强顺从吗? 她开始回忆与秦思学在一起时的每一次对话,想从过往的信息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来帮助她做出正确的判断。 但这无济于事,她的内心依然天人交战,胸腔中意乱如麻,让她愈发难以忍受目前的状况,安全词在她的喉头滚来滚去,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不安累计到了极致,让她有想要不顾一切奋力挣扎的冲动,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困难,她不得不用嘴巴大口呼吸,而这一动作让她忽然间意识到,她并没有被禁止说话—— “主人!” 没有回应让她被巨大的恐慌吞没,三秒后她才想到即使他回应了,她也根本听不到。 安全词在她的舌尖呼之欲出。 然而下一秒一阵尖锐剧烈的疼痛袭上了她的胸前,她在尖叫的同时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而心中居然奇异地感到一阵轻松和欢喜。 他真的一直在她身边。 ——你不是相信他吗?那这种如释重负是从何而来? 她哽咽着又叫了一声,“主人。” 另一边的乳rou也挨了同样狠辣的一记抽打,脆弱的肌肤将疼痛放大了数倍,她一边哭泣,一边感觉到自己的焦躁不安被抚平了,受虐的欲望在迅速地苏醒,锐痛过后的麻痒让她的身体重新燥热起来,紧绷的大腿根部被涌出的热流浇湿。 片刻后一只熟悉的手贴上了她的下颚,指腹轻轻抚过她干燥的唇瓣。 她伸出舌头想要舔它,却舔到了意想不到的……柔软的,温热的,湿润的一双嘴唇。 苏忆秋的大脑短暂地当机了,暖暖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主人的气味近在咫尺,她难以置信地再度舔了舔,然后那双唇紧紧压住了她的,微凉的水流顺着探入的舌被渡入了她的口中。 他在喂水给她喝。 虚无的黑暗里仿佛炸开了一朵巨大的烟火,她顺从地咽下混合着主人唾液的水,进而继续依恋地追逐着他的唇舌,从他口中索取更多的律液。 气息交错,难舍难分,他先是温柔地接纳着她的急切与委屈,又慢慢夺回主动权,以不容她放肆的强势含住了她,侵犯着她口腔的每一处,在她完全屈从依顺后,又搅动着她的小舌,缠绵地带动她与他共舞。 烟花散成了无数星尘,它们先是在她的眼前悬浮着,随后由静止开始旋转,它们越转越快,直至化为明亮的螺旋,裹挟着她的灵魂风驰电掣地上升,又随着整个世界的翻转,变为永无止境地下坠…… 直到他离开她,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于漩涡中心的黑洞,只剩沸腾的情欲在烬灭的虚空中急剧膨胀。 “不……”她用被吻肿的唇颤抖着哀求道,“别走……求您了。” 40 心软 这是一个混杂着占有、安抚、控制和色情意义的吻。 苏忆秋像是挣脱了毛躁线团的猫,此刻只想能绕着主人的脚转着圈咪咪叫,举高流水儿的屁股恳求主人的抚慰。 安全词就像是落在烈火上的枯叶,瞬间就被烧成了灰,再也拼不出形状来。 她可怜兮兮的恳求,换来的是有着惩罚意味的再一次抽打,仍旧是打在乳rou上,她痛呼出声,泪水滚滚而下。 被打中的地方针刺一般地火烧火燎,即使苏忆秋自认为是个嗜痛的受虐狂,这种程度的疼也已经接近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她知道,这是在告知她主人的陪伴,同时也是一种对于她没有安静地接受放置的处罚。 苏忆秋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浸透了眼罩的内衬。 她一直认为秦思学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主,但现在她发现她错了,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给予她快乐与痛苦,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而她一面忍受着身体被割裂般的疼痛,心中居然还在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真的喊停。 恐惧,兴奋,紧张,刺激,甚至还有隐含在它们之中的欢愉,使得她的肾上腺素狂飙,血液加速流动,心跳声在脑中隆隆做响。 苏忆秋在想象里跳上了一辆高速行驶中的失控飞车,危险又快意地感觉让她想要和它一起撞个粉身碎骨。 “主人。” 她又喊。 更重更痛的一记像是在警告她的任性,无比锐利的痛让她有一种那处的皮肤都被撕掉的错觉。 全身上下的肌rou都在不受控制地绷紧,想要本能地蜷缩起来逃避痛苦,又被缚具牢牢钉在原位。 “主人。” 再次被打,两只rufang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变成了疼痛凝聚而成的实体,牢牢坠在她的身上,让她想要把它们拽下来丢掉。 她眼泪流了满脸,哭得乱七八糟,声音含含糊糊地夹在呜咽里。 “主人。” 疼。 “主人。” 太疼了。 “主人。” 疼得要死。 她不要一个人呆在无声的黑暗里,她也不要使用安全词。 主人。 她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再次张开嘴的时候,能吐出的就只有无声的口型,已经被冷汗覆盖的身体仿佛在拒绝执行她如此过分的找虐行为。 太倔了。 秦思学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用了极佳的控制力来保证自己平稳的心态和冷静的力道。 苏忆秋两只白嫩的胸脯上布满了隆起的一道道红痕,看上去万分凄惨,并且他也清楚地知道,再打上去真的会破皮。 傻孩子,在他的规则里面跟他较劲。 但她这副用如此惨烈的代价一遍遍确认他存在的样子让他硬到胀痛。 他扔掉了手里的藤条,上前解开了她下身的束缚。 苏忆秋正处于一种自毁的献祭快感中,疼痛和禁锢在凌迟她的rou体,而她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的yin水和泪水一样止不住地泛滥成河,情欲和痛苦如同两股汹涌的浪潮,交替冲刷着她的神经。 她在浑浑噩噩中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解放了,一条腿被提着膝窝抬起,一个guntang坚硬的物体刺入了她麻痒酸胀的yindao。 她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呻吟,xiaoxue谄媚着绞住了它,迫不及待地吐出更多蜜液。 眼前的黑幕被轻易地揭开,温热的手掌遮住了许久没有见光的湿润双眼。 苏忆秋在主人的掌心中慢慢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满足感从被填满的xiaoxue扩散到全身,片刻后眼前的手掌由覆盖转为轻抚,温柔地抹去她脸上凌乱的泪痕。 她怔怔地望向主人,恍如隔世般感觉着他缓慢却坚定有力地在她的体内挺动。 她受虐的乳rou蹭在他坚实的胸前,每一次摇晃的摩擦都带来另一种细细绵绵的痛,而被顶弄的xiaoxue里又是那么舒服,四肢百骸都像被那一点牵动着cao控着,全身的毛孔似乎都会为每一次撞击而无比欢愉地张开。 “嗯……啊……啊……”她随着他的节奏不停地低吟着,爽得再度流下泪来。 刚刚插了几下,她就尖叫着到达了高潮,一股一股的yin液伴随着yindao的痉挛堵不住地往外流…… “对不起……主人……”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在凌乱的喘息中断断续续地道歉,“……奴隶……没来得及……请求……允许……” 在迷蒙的视线里,她看到秦思学嘴唇开开合合,但她没有被取下耳罩,也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辨别他的口型。 “您说什么……我……听不到呀……” 回应她的是快速激烈的抽插,让她很快神志不清地忘掉了这个插曲,只有无法抗拒的猛烈侵犯,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惊涛骇浪里的小船,被洪流卷起,抛上高空,又失重落下,砸入水里,在狂风骤雨中身不由己…… 她微微抬起头,在涣散的目光中仰望着秦思学熟悉的脸,心中涌现出一种奇异的错乱感,她在跟学长zuoai…… 不……她在被主人使用…… 他狠狠cao弄她的样子好陌生……又好性感…… 强有力的一次次贯穿让她爽到了极点,他掠夺的是她甘愿奉献的,而他同样陷于情欲中的神情让她的心理也同样获得了无上的快乐,身上的皮rou之苦在此刻变得不值一提。 “啊……啊……好舒服……”她迷乱地呻吟着,“哈……啊……主人……我好喜欢……” 秦思学低下头,深深地看进她失焦的双眼,同时重重没入她身体的最深处,在她又一次颤抖的高潮中释放出来。 41 优势 苏忆秋被完全解放下来的时候,脚软得站都站不稳。 她晕晕乎乎,被半扶半抱地放在调教室的沙发上,有些呆怔怔地看着角落垃圾桶里面那个用过的避孕套。 布满红印的前胸还在一跳一跳地疼,久未经插入的身体内部也因过度的摩擦而感到丝丝缕缕的隐痛。 秦思学去而复返,坐在她的身边,把一管透明的啫喱轻柔又均匀地涂抹在她的乳rou上。 她低着头,视线追着他的手指,那些红肿的凸痕都避开了rutou,即使挨打时她曾怀疑这种程度的疼恐怕得皮开rou绽,事实上他的施虐很有章法,他不需要真的弄伤她,就能让她疼得死去活来。 “在想什么?”秦思学问,“说来听听。” “我想吃药。”苏忆秋喃喃说。 “止疼药?”他叹息着,“我打得太重了?受不了?” “不是的,”她抬起头,看见他皱着眉,“我的意思是,短效避孕药。” “没必要。”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可是我想,”她低低地说,“我不喜欢和您,隔着一层的感觉……“ 他指尖微微用了点力,听见她疼得小声抽气,“你的关注点是这个?对其他的反而没什么想说吗?” 苏忆秋在这方面属于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再加上爽到之后确信了秦思学手下有数,甚至有种‘下次还敢’的有恃无恐。 “我喜欢的……” 毕竟这种游戏其实是你情我愿,事后算账会让她感觉自己很矫情。 如果秦思学的态度是她罪有应得倒还罢了,可她从他的表情和话语里捕捉到了一丝丝的不忍,这让她觉得是自己的执拗让主人为难了。 “真的受不了我会喊停,所以就算您下手再重些我也——唔……” 他又一次吻了她,牙齿啃咬着她的嘴唇, 堵回了她不知死活的话语。 苏忆秋乖乖地仰起头闭起双眼,张开唇瓣迎接他的进入,享受着这个略显粗暴的深吻,舌尖被吸吮着,上颚被重重舔过,被他揉压着后背抱在怀里,激烈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敏感的身体再一次被yuhuo点燃,分开时她的唇角挂着银丝,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 “主人要使用我吗?”她柔柔地问着。 “不。”秦思学的胸膛也在微微起伏,但他把歪掉的眼镜推正后,再次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样子。 刚刚的冲动让涂好的啫喱全都蹭在了他的衣襟上,他把剩下的半管重新涂满她的rufang,苏忆秋又猜不到秦思学在想什么了,但她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连再次流出yin液都有些刺痛的yindao还能承受再一次的欢爱。 他的拒绝反而让她从亢奋的情绪里真正放松下来,困倦袭上了她的眼皮。 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秦思学涂完药膏后洗过手,带着热毛巾回来的时候,看到苏忆秋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想给她擦擦还粘腻一片的下半身,但当他试图分开她大腿的时候,听见她在熟睡中地发出了不满的哼哼,甚至用小脚踢腾了两下,直白地抗议着他的扰人清梦。 他略感无奈之余又在不自觉地微笑,索性放弃了,脏就脏着吧,他把一条柔软的薄毯盖在她的腰间,又把空调的温度向上调了两度。 苏忆秋睡得昏天暗地,秦思学不得不在做好晚饭后把她叫醒。 而夜晚当他关掉了电脑,看着她恢复了神采奕奕的眼神时,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他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塞给她,“选个电影看看。” 苏忆秋知道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不会再有调教了,她从善如流地挑了一个一直在她收藏夹里没来及看的电影,秦思学悠闲地靠坐在沙发里,显然是打算跟她一起看。 “这个可以吗?” 他点点头,随着电影的片头播放着,苏忆秋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他脚下的地毯上,挨着他的小腿,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膝盖,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这样贴着他安安静静地看起了《星际穿越》。 秦思学其实看过这个片子,但他不介意陪她再看一遍。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触手可及的后颈,他喜欢她做为奴隶时这种低微讨好地姿态,他知道她也同样享受把自己置于这种无比谦卑的情景里。 只是……别人再怎么乐于被支配和掌控,在有过几次相处之后都会或多或少地展露自己,尤其当信任关系得以建立,她们的烦恼、快乐、平日里的琐碎,过往的经历,对于人生和世界的认知,对事对物的态度,对于他的好奇与亲近,还有被了解被管束被关注被爱的渴望,都会逐一显现在他面前。 而苏忆秋则什么都不问不说,明明是离他生活最近的一个,但她完美地扮演着没有自我的奴隶角色,他忙碌时她就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想做什么时就全心全意地奉献自己,仿佛他的快乐就是她的追求,即便是她主动索取,也是揣摩着他的心意,是极有分寸又小心翼翼的乞求。 她看似任人揉圆搓扁,逆来顺受,实则是她想要这个。 也许她也只要这个。 这种没有情感负担的纯粹关系,明明是他一直以来坚持和追求的,而当苏忆秋成为这样默契十足的理想对象时,他却产生了与自己的原则背道而驰的多余念头。 他想起了之前几个对他动了真情而让他不得不狠心终止关系的玩伴,因为她们想要的已经超过了他能给予的。 这就是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屏幕上的主角正在穿越虫洞,苏忆秋看得聚精会神,情绪跟着紧张起来,她无意识地抓住了秦思学的裤脚。 这一情节过去,画面中人进行着推进和解释剧情的对话,秦思学察觉到她松开手,转而开始悄咪咪地试探着抚摸他的脚踝。 他抬了一下脚尖,她就收回手去,收到一半,又被他调转方向的脚掌压在地上。 于是她的手就那么放在地毯和他的脚底中间不动了,老老实实地任他这样踩着。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既然在两人的关系中,他有着天然的优势,那么不适当地利用一下也实在说不过去,不是吗? 42 良夜 电影播放到了结尾,伴随着滚动的黑底白字片尾字幕的是浩瀚空寂的钢琴主题曲。 两个人都没有动作,一直等到进度条自己走完,屏幕上只剩下一个静止的画面。 “感想如何?”秦思学问,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坐过来聊聊。” “很好看。”苏忆秋听话地爬上沙发,她脑中还在回味着一些磅礴的电影画面,“让人印象深刻。” “比如?” “山一样的巨浪,冰冻的星球,与碎掉空间站的对接,投入黑洞的那一部分,都很震撼。” “关于情感主题呢?love……can transcends dimensions of time and space." “符合主流价值观,很有人文关怀。” 苏忆秋说完抿了一下唇,嘴角向下的同时眼神飘到了左上方,这个细微的一瞬间没逃过秦思学的眼睛。 ——这是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你更喜欢里面的科幻元素。”他笃定的说。 “嗯,看得出导演是下了功夫的,大部分这方面的假想都有理论支撑,不过对于多维空间,我一直更认同不把时间做为维度之一的那个说法,比如我们处于的三维空间并不是二维平面以时间为轴的延展……”这一回苏忆秋不再是干巴巴的空泛评价了,显然是对这些更有话聊。 “你对这些感兴趣,当初怎么没有报物理系?” “只是些最浅显的兴趣而已,”苏忆秋说,“我认为研究基础科学还是很需要一些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没点对科学的信仰是做不出什么来。而我又是一个太过现实和功利的人,工科这种能相对快速地把想法在实践中变现的应用专业更适合我。” 秦思学哼出了一声轻笑,“你对自己就没点好评价?上次是yin荡,这次是功利?” 苏忆秋歪了歪头,“其实是客观的评价,只是在大众的认知里不那么正面,我不认为这些不好。” 苏忆秋对自身的认可度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她接受自己的一切,所以并不会想要从他人那寻求认同感,而她从小到大得到身边人的赞美和喜爱都足够多,多到在秦思学这里,她觉得反正他已经见过了自己最yin荡不堪的一面,她也不期待在他心中保持什么美好的形象了,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 然而他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露出什么失望或者鄙夷的神色,反而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是没什么不好。” 苏忆秋所在的寝室是个四人间,由于她提前混入了课题组,早出晚归行踪不定,而夏末雪又是一个不点名不去上课的游戏宅,于是另外两个生活节奏一致的人关系也更亲密些。不过总的来说,女孩子们关系都不错,整个寝室的氛围算得上和乐融融。 这天下午,苏忆秋的同班同学兼室友的男朋友李煜航殷勤地表示要请她们吃个晚饭,一起为唐艾庆祝生日。另一位室友聂子涵是本地人,也叫上了同在本地的外校男友。 在饭店切过蛋糕,吃饱喝足宾主尽欢后,唐艾又提议去步行街散步消食,于是六个人自然而然分成了三对。 步行街毗邻江边,深秋的晚风微凉,李煜航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唐艾身上,两个人手挽手,甜甜蜜蜜地相视一笑。 夏末雪看着晃在眼前的两对情侣,对着苏忆秋咬耳朵,“诶,好羡慕。” “你冷吗?”苏忆秋出门前查了天气预报,看到晚上会降温就多穿了两件,“我正好有点热,外套借你?” “不是啦……”夏末雪翻了个白眼,觉得比传说中的理工男更不解风情的就是面前这个工科女,“我羡慕的是那种恋爱的感觉,懂不?” “那还不容易,”苏忆秋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着,“你只要宣布一下单身,多去上几堂公共课, 我保证会有很多人送上来给你挑。” “那有什么意思,”夏末雪嘟囔着,“没劲。” 走出几步,她想到了什么,一把揽上苏忆秋的肩膀,鬼鬼祟祟地问道,“老实交代,你现在有没有……那个……就是你上次说的……嗯……” 她一脸纠结着想问又不好意思直说的样子。 “男人吗?”苏忆秋很淡定,“有啊。” “是什么样的人呢?”夏末雪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她们越走越慢,渐渐与前面的两对拉远了距离。 “技术很好的人。” 苏忆秋看向她,惊讶,“你脸红什么?” 你这样理直气壮的样子才奇怪吧!夏末雪内心一边疯狂吐槽,一边忍不住更好奇了。 “秋秋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好奇而已……我是被不喜欢的男人挨一下都会难受,所以就很想知道,呃……如果不是喜欢对方的话,那个……” 苏忆秋了然地拍了拍她的胳膊,被她支支吾吾的样子逗笑了。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呀。”她说,“我的经验肯定是对你没什么参考价值,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倒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性在我这没有被赋予什么情感含义,只是单纯的生理需要,是获得快乐的一种方式。”苏忆秋说,“就跟你打游戏差不多吧,类比下来,就是遇到一个玩得很好的队友时,你会想与他多玩几局。” “这能一样吗?”夏末雪瞪大的眼睛里面全都是‘这也行?’ “唔,那肯定不是完全一样的,只是打个比方。”苏忆秋说,“你领会意思就好。” 毕竟在获得性快感的时候,神经元会分泌出一些多巴胺,肾上腺素,催产素……这些与人类陷入爱情时分泌的激素类型大体相同,所以在欲望中沉沦的同时脑垂体的奖励机制会开始运行,人会变得依赖给予这种刺激的对象,从而近似产生一种爱上对方的错觉。 就是这样,错觉。 她也需要不断在内心提醒自己,她的目的是利用自己性欲旺盛的身体来享乐,免于被它搞得心神不宁,而不是被那些分泌的化学物质cao控,被蒙蔽,被牵着鼻子走。 夏末雪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论调,她一面有种不明觉厉的惊叹,一面又因为刚刚苏忆秋脸上不自觉的微笑而将信将疑。 这分明是谈起喜欢的人才会有的表情啊。 “你就不想谈个恋爱吗?”夏末雪不死心地又追问了一句。 “我没有这个需要。”苏忆秋言之凿凿地说。 好吧,夏末雪腹诽道,flag就是用来打脸的,她要等到这小妞承认爱上谁的那一天再拿出来好好地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