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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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瞧了眼面前浓妆艳抹热情招呼自己的女人,摆摆手示意不必她带路,问清楚房间,便自己转身上楼去了。 木质的楼梯在脚下嘎吱作响,楼梯扶手上还系着艳俗的绸缎,黑金扫了一眼楼下,大厅内声色犬马,蜩螗羹沸,浪荡的纨绔子弟个个美人在怀、觥筹交错,这样的景象让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其实甚少来这种秦楼楚馆,今日却一反常态,不仅应了朋友的邀约,还一掷千金买下了压轴拍卖的花魁。 说来也怪,黑金一向对美色不怎么上心,可当他隔着一层纱帘瞧见那个朦胧的身影,莫名的冲动就驱使着他抬起了手。 他甚至连那人的脸都没有看清,就头脑发热,挥金如土地打败了一众竞价者,无比高调地将他的这一夜据为己有了。 黑金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桌边那人,他手里端了杯茶,坐得端端正正,典雅的暗金色浴衣包裹着瘦削的身躯,黑色的羽织衬得皮肤近乎于苍白,颈上和手腕绕着的柔软皮毛更增添了几分贵气。 哪里像什么烟花之地的男妓,分明便是个雍容尔雅的富家公子。 黑金这么想着,回手关上门,将喧嚣丝竹隔绝在室外,木门吱呀一声,惊动了桌边坐着的人。 黑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生着一双勾人的凤眼,眼尾点缀着一抹妖艳的红,面庞白净,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起,听到关门的声响,转头时目光淡淡地扫过来,于是黑金的视线就恰好撞进那双夺目的金瞳。 “就是你?”鎏金挑了挑眉,放下茶杯,“买下小生的那位?” “怎么?不满意?”黑金抱臂打量着他。 “没什么不满意的,左右小生在这里不过是一件商品罢了。对象不是那些肥肠脑满的纨绔膏粱,便已足够庆幸了。” 鎏金将身上那些皮草解下来抛到一旁,手腕上的一圈红痕没了遮挡,出现在黑金视野中,他自己却浑不在意似的,头都没抬一下:“为何不过来?一掷千金买小生一夜,可不是为了在那傻站着的吧?” 黑金上前了几步,走到他跟前,眼睛却直盯着他腕上那道勒痕:“你为何会在这里?看言谈举止,你不像是久居秦楼楚馆的人。” 他顿了顿:“你看起来和他们不一样。” 鎏金愣了一瞬,抬眼瞧了瞧他,却又很快面色如常:“你想听什么?家道中落,流离失所,被捉来出卖皮相,这个故事怎么样?” “是真是假?”出口之后,黑金才意识到似乎问得太多,这种来源莫名的执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反常。 “半真半假。”鎏金很是坦然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将本就模棱两可的答案补充得更加晦涩不清,然后道,“这种时候,话太多就不必要了吧。” 情事似乎开始得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这价格昂贵的一夜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黑金握住鎏金纤细的手腕时,他似乎怔了一怔,却没挣脱,反而主动凑过来吻他。身体间的距离无限缩短,最终近到紧紧贴在一处,黑金按住鎏金后脑,两人从唇瓣相贴到舌尖交缠。 本就领口大开的浴衣落在脚下,鎏金下意识想要伸手遮挡,最后却还是忍住没动,两人向后几步倒在床榻上,黑金的手沿着他精致的锁骨向下抚摸。鎏金抖了抖,惊觉自己并不反感这人的触碰,甚至身体的热度节节攀升,连身后那条柔软的尾巴都不听话地擅自攀上了黑金的腿。 黑金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一串温柔的亲吻落在鎏金肩头,右手忍不住摸了把腿上环绕着的诚实的尾巴,毛茸茸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他顺着向上摸索,揉了把敏感的尾巴根。 鎏金嗓子里小声哼哼起来,脖颈处没来由地guntang一片,他被亲得脑袋昏沉,压根没去在意。 黑金伸手放下了帷帐,两人在宽敞的大床上颠鸾倒凤,鎏金攀着身上人的肩,紧紧地闭着眼,但身后的冲撞却并不似预期那般凶狠,黑金耐心地等着他习惯过来,才扶着鎏金的腰身由慢到快缓缓动起来。 “嗯……”鎏金被尾椎处攀爬上来的快感刺激得低吟出声,眼角那抹红色似乎更加艳丽。 鎏金翻身骑在黑金身上,两手撑在他结实的腹部,尾巴尖一颤一颤地左右摆动着。黑金摸了摸他汗湿的脸颊,视线下移到他白皙的颈脖,突然开口道:“这是什么?” “什么……”鎏金顺着他的目光垂头扫了一眼,突然就愣住了,即便从自己的角度只能瞧见一部分,他也很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红色的花蔓一样的纹路,清晰地浮现在皮肤上,鎏金下意识伸手碰了碰,似乎终于明白了刚才那阵灼人的热度是为何。 他嗓间溢出一声嘲讽般的轻笑,不知该喜该悲,瞧见黑金专注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勾了勾唇角:“是命运,只有遇见命定之人才会出现的妖纹。” 黑金想去触摸的手停在空中,想到鎏金似笑非笑的那句“半真半假”,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可即便不知是真是假,他还是…… 黑金起身啄了啄鎏金的唇,鎏金搂住他的脖子,讨了一个深吻。 他没问,所以他也没说,这一次,是真的。 鎏金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阳光在地板上投下窗棂的形状,他撑着酸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挪到桌前去瞧那张压在茶杯底下的字条。 笔锋锐利的字迹,写着“明日等吾”。 “这是什么天真无害的纯情公子么,秦楼楚馆纵情一度,就当真了似的。”鎏金自言自语嗤道,抬头瞥见铜镜里映出自己的影子。 他抬手摸了摸颈上盛放的妖纹,最终还是笑笑,将那张字条整齐叠了几叠,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