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05
番外－拍戏05 【好聚好散，汤索言。东哥生气啦??】 “没睡好啊东？”大黄远远瞅着陶晓东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昨天下戏早，按道理来说应该能休息够的啊？除非东和某位，又干了什么。 “还好。”陶晓东说完就打了个哈欠，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汤索言倒是精神的很提着一袋早餐，陶晓东接了过去，还问今天的早餐是什么，汤索言说有小笼包、煎饺、豆浆。 大黄看着他两，直摇头。 陶晓东一口一个小笼包，汤索言拿着豆浆站旁边说:“慢点吃。” “我都等饿了。”陶晓东说完又吞了一个，目光注视在了汤索言的手指上。 汤索言手很修长，握住豆浆杯能全包住还有余，另一只手就握住了豆浆杯子的底部，像极了…… “咳咳咳！”陶晓东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画面，脑子里短暂短路，咳嗽了起来，汤索言轻轻拍着他的背，将豆浆递给了他。 递…… 陶晓东咳嗽的更厉害了，缓了好一会，汤索言将米白色豆浆打开让他喝，陶晓东看向了汤索言，汤索言很关心他，不像是故意的。 那就是他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了。 昨晚空调开的低，感到冷便睁开了眼，发现才凌晨三点，想起几个小时前他两做过的事，汤索言还睡在他旁边，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 汤索言说我帮你的时候，他没控制住，他单身太久了没泄过火，两人就……只是互帮互助一下，并不能代表什么吧？ 很可惜，陶晓东没说服自己，哎呀，没脸见人了！ 汤索言似乎被他的动静给弄醒了，转了个身，看了他一眼又闭上，喊道:“陶哥，再睡会。” “陶哥……”陶晓东看向汤索言，问:“你在喊谁？” 汤索言又陷入了睡梦中，没再回答。 陶哥究竟是谁？ 于是这两件事夹杂在一起，闷的陶晓东心里乱，最终没睡着。 他们两这一个半多月的相处，都是汤索言主动对他好，说拍摄燎原是因为他，他是他的粉丝，喜欢他好久。 这份喜欢突然成了空中阁楼，到底是对的喜欢？是对他还是陶哥？ “晓东？”汤索言喊道。 “啊？”陶晓东回过神，接过豆浆，说:“待会就开拍了，准备吧。”然后就离开了，与汤索言产生了一点距离。 汤索言敏锐捕捉到陶晓东的躲避。 昨晚还是吓到陶哥了？ 两人各带着心事拍完了今天的戏份，尤其是亲密戏，两人都不是很在状态，若有若无的尴尬处在中间，大黄说了他们几句，他们卡在这不断重拍，大黄得不到想要效果，索性让他们休息下。 大黄纳了闷了，早上两人关系不挺好吗？怎么拍摄起来就有距离了？ 进度得赶，工作还是得做，陶晓东调整过来，汤索言慢了半拍也跟上来了。 拍完之后汤索言想要跟陶晓东聊聊，但陶晓东被大黄叫走了，只好先等下，谁知他两聊到晚上都没聊完。 “晚上要吃什么？”汤索言给陶晓东发了微信。 之前那个手机微信灰了无法聊天，只能重新买了一个加上了陶晓东和大黄。 他等了许久，陶晓东也没回，生气了？可陶哥早上不是还理他了吗？ 汤索言跟陶晓东在一起的那些年，两人很少吵架，两人都那么忙，有时候一个多月见不着人，哪有时间哪有精力去吵架？喜欢都来不及。 这还是第一次好似冷战的情况。 汤索言一个人去买了菜，有位婶子问他晓东怎么没来，汤索言回了句，他有事。 那个大婶又塞了他一把葱，旁敲侧击他结婚了没有，汤索言说结了，那大婶说道:“别骗婶啊，你戒指都没戴。” 汤索言看着自己手上光秃秃的，想起穿越前他刚和陶哥做戴着戒指不方便，于是放在床头柜旁，穿越过来之后房间是一模一样，但只有他自己的东西。 “落在家里了。”汤索言挥了挥手，将戒指印给大婶看，很浅，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大婶一脸可惜，于是又塞了他两土豆。 他路过上次卖围裙的店，原本想买一模一样的，但是想起陶晓东好像当时更想买这个，鬼使神差的他买了这个小熊围裙。 做了几样陶晓东喜欢吃的菜，打包去片场，陶晓东刚和大黄出来。 “嘿，这送饭，送的真及时。”大黄打着趣，陶晓东看了一眼手机，居然是关机了，不难猜到汤索言肯定给他发过微信。 “言哥。”陶晓东叫了一声，接过汤索言递来的保温盒，热热乎乎的。 “晚上还得拍啊，你们先吃，我也得去吃饭了。”大黄说完转身就走，多呆一秒都是发光的电灯泡。 两人找了个桌子摆开饭菜，陶晓东道:“还挺丰盛啊。” “嗯！好吃！”陶晓东道。 汤索言说:“那多吃点。” 待会还要拍戏，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于是两人都选择了不提。 他们拍到凌晨，打算去吃宵夜，大黄摆手说不去，他年纪大了，熬不动。两人还挺精神的，打算走路去，途径一条河道，两人站在桥上，吹着晚风。 白天不断运转的城市，到了夜晚也停止了摆动，马路上的车辆也只偶尔开过一辆，悄声无息的开过。 河边上放了一盏钓鱼灯，照亮了河面，有鱼在游动，平静的河面被惊起涟漪。 陶晓东突然很想说些什么，于是开口问道:“言哥谈过几任啊？” 过于直接了，汤索言看了过来，笑了笑:“只有一任。” “一任啊。”陶晓东将一任卷在舌尖翻来覆去，一任啊，一任的意义太重了。 “晓东相信时光穿越吗？”汤索言突然问起一个无关的话题。 “啊？不知道，没想过。”陶晓东回答道。 “我以前有想过，人在绝望时总会想如果如果，但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汤索言撑着半人高石墙，看着河面，目光平静。 陶晓东将目光移向了汤索言，那些往事陶晓东曾窥见过一点。 人在无望总会将希望投射给更虚无缥缈的神明，说起来，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他过于务实，能找到一份赚钱的工作就是他的愿望。 后来觉得与其将这些投射给不存在的神，还不如自己再努力一点。 汤索言继续说道:“如果真的穿越回去，会忘记一切吗？从新开始吗？” “什么？”陶晓东不明白汤索言说的，他言哥脑回路怎么跳跃的如此快啊？他都跟不上。 “我只有一位爱人，无论过去还是将来，只会是他。”汤索言转过头来看着陶晓东，述明自己爱意。 陶晓东哦了一声，汤索言想想看清他的表情，但陶晓东狡猾的走进了黑夜，什么都看不见。 汤索言抓住了陶晓东的手，陶晓东下意识想要挣脱，汤索言紧紧抓着，又重复问道:“晓东相信时光穿越吗？” “言哥你科幻片看多了吧？”陶晓东反问道，语气不算好。 汤索言看着陶晓东，陶晓东有些恼，恼自己自作多情。 汤索言第一次看他陶哥生气，当然演戏不算，陶晓东第一次当着他面生气。生气难受，他拍了拍陶晓东的手:“晓东别生气。” 但似乎起了反效果。 陶晓东问道:“言哥，你是把我当成谁了吗？我长得很像你那位陶哥吗？” 汤索言愣住了。 “放开。”陶晓东了然，生气的要撒开手，但是汤索言却抓的很紧不松开他，还抱住了他，陶晓东冷静了下来，说道:“好聚好散，汤索言。” 站在河边，风冷凄凄，还带着咸咸的湿，陶晓东心凉了半截。 这都什么事，跟演对手戏的演员动了心，这戏没拍完，两人倒是关系处破裂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多少老前辈说别在片场谈恋爱，这处好了拍的好，可没处好这戏是拍还是不拍了？ 他多少次说他不会，可如今真是狠狠打了脸。 “晓东。”汤索言抱紧了他，“我刚刚问你相不相信时空穿越，没骗你，我穿越了。” 陶晓东怒极反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哄我呢？” “陶哥是你，晓东。你十年前遇到的小孩问哥哥能不能在电视上看到你是我，我来自十三年后。晓东，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将来，我喜欢的都是你。”汤索言松开了陶晓东，认真的说道。 “你……”陶晓东还是没相信。 “晓东没感受到吗？我很了解你。这些了解不是凭空猜测，是因为我跟你生活了许多年。” “之后燎原会获奖，你遇到年轻时的我，我会追求你。如果你还记得的话，那你可以再晚点答应我，让我多追追你。”汤索言说这话时，吻上了陶晓东唇角。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我们真是一对，都在吃自己的醋。”汤索言说完又吻了一下陶晓东，笑着说。 “言哥你真没骗我？那你告诉我一下未来的彩票号码？最近一期就可以。”陶晓东眼睛亮了一下。 “这我也没想到会穿越，不记得。”汤索言老实的说，陶晓东一副丧气的模样，逗笑了汤索言。 “太不可思议了。”陶晓东道。 “如果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觉得不可能。”汤索言抱住了陶晓东:“晓东别生气了。” “没生你的气。”陶晓东道。 “你都叫我全名了，还没生气啊。”汤索言揉着陶晓东的手，比他还凉，“是不是冷了啊？” “没有，真没有，只是……气自己。”陶晓东有点不自在。 “你对我这么好，我贪心。”陶晓东笑了下:“我也这把年纪了，遇到这么个合眼缘的，喜欢的，没把握住就可惜了，但又怕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谁谁，怕自作多情。”陶晓东诚实的坦白自己，说出来是很脸热，心脏也剧烈的跳动着。 耳边有呼啸的风，手中是对方温热的手掌，都在告诉陶晓东这不是一场他做的荒诞梦。 时空穿越，爱有回音，他想都不敢想。 “没有，我也干不来这事。”汤索言澄清道。 “好的像是一场梦。”陶晓东说，然后问到:“我会忘了吗？” “我不知道。”汤索言摩挲着陶晓东的手，搓热了，看着陶晓东:“拍完燎原我也许就回去了，可能晓东会忘记我。” “但晓东只要耐心等一等，我一定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汤索言抵上了陶晓东的额头，陶晓东闭上了眼。 “不一定，可能是我骗言哥的呢？”陶晓东说。 “我来了，也许会有改变也说不定。”汤索言说。 “别站在这吹冷风了，我们去吃宵夜。”汤索言说。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