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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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在柳闻瑛家看到的情景。 男孩叫柳霖,只有十九岁,去年刚考上县里的师范学院。 机缘巧合下,他碰见了去学校演讲的柳琅。 或许是被柳琅所谓的才华吸引,或许只是为了柳琅的钱财,总之他跟柳琅上了床,第二天就被柳闻瑛以堪称极高的礼遇接到了柳家。 学自然是不能再上了,但对他来讲似乎也不是坏事。 他读书上学,本来就是为了能摆脱那个村子,嫁个城里女人。 至于做大做小,他没想那么多。他们村里穷,女人都没什么钱,顶多找欲求不满的寡夫偷偷腥,根本养不起第二个,就是村长家的女儿,也不过养了两个夫郎,娶得将将巴巴的,平时也算爱如珍宝,正夫是个老实汉子,对此从来没多说什么,一家人看着很是和顺。 狭隘的目光,让他和家人都欢欢喜喜地接受了柳闻瑛抛来的橄榄枝。 他也曾从柳琅那里得到过不少好处,甚至给他的meimei买了最新款的学习机。 可他懂得似乎还是太少,或者他读过的书、上过的学里,并没有真切地告诉他,青春与尊严应当是万金不换的。 于是他终于来到了被抛弃、被审判的这一天。 他被蒙着眼睛,所以不至于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丑陋伤痕,但他应该也不太在意这一点了,因为他此刻更多的注意力应该是在手指上。 他被捆着两根拇指,吊在一根梁下,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那两根已然有些变形的拇指上。 一开始,他还叫喊咒骂了几句。 柳闻瑛皱着眉,温柔地捂住了时青的耳朵,看上去就像一个爱护孩子的长辈,然后对着旁边的胖男人使了个眼色。 胖男人叫柳园,也曾是柳琅的夫侍,只是那肥胖的身躯,显然已经不能再勾起柳琅的性欲,他只能时刻记着,是柳闻瑛庇护着他在这个家活下去。 柳闻瑛对柳园没多少介绍,只说这人可用,告诉时青,以后也可以适当捡些有用的人,为自己做事。 柳园看上去有点凶,但对柳闻瑛言听计从,甚至到了诚惶诚恐的地步,柳闻瑛一个眼神,他似乎就想要极力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干,上前给了柳霖两巴掌,又不知从哪捧出一个沉重的盒子。 盒子里是细线连着的砝码,实心儿的,每一块都泛着银光。 柳园将那砝码一颗颗挂在了柳霖的下体,微硬的细线死死绞着他的jiba,让人不禁担心他那家伙会不会被这么绞断。 他吱吱哇哇地乱叫,柳闻瑛也不堵他的嘴,反倒像是十分享受。 疼的应该不只是下体。 男孩很瘦,本身并没有几斤几两,但随着身上重量的增加,他被吊着的拇指更加难受了,身体沉重得像是要被扯开,他的呜咽声也最终被坠成了细碎的、接近窒息的气音,算是被迫安静了下来。 按柳闻瑛的话说,这是正夫们都该学会的。 时青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兄弟、甚至父亲是否也做过这样的事,但他清楚地明白,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柳琅风流成性,小人得志后更是将情人一个接一个地往家里带。 然而一代新人换旧人,几乎也没有哪个小的能让柳琅喜欢超过半年,大多数都是进门后一个多月就没了兴趣。 这其中少不了柳闻瑛的推波助澜。 他平日总扮演着一个贤惠的夫郎,不遗余力地满足妻主的欲望,堪称热情地帮妻主迎夫纳侍,以保证自己的地位和名声长久稳固。 他或许也有过像时青这样恣意的时候,但日积月累的失望,让他逐渐明白了许多。 他明白了自己究竟该如何讨妻主欢心,也明白了自己的妻主最厌恶什么。 美人无鼻的招数被他利用得炉火纯青,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让这些男孩在经历了无限的宠爱和放纵后,再一举打入地狱。 这些事柳琅或许也略知一二,但她当然不甚在意。 一个失宠小侍的莫名消失,并不会撼动她的既得利益,更何况她贤惠的夫郎总能替她处理好接下来的麻烦。 她甚至应该欣慰,经历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变得和当年的她一样聪明了。 “一会儿会有几个女人来,你不要害怕。”柳闻瑛凑在时青的耳边说着,他的声音温温润润的,抓着时青的手指却一片冰凉:“来,跟我去隔壁。” 时青几乎被吓傻了,腿脚也有些软,只能被柳闻瑛拉着到了隔壁。 说是隔壁,其实是一个装着单向玻璃的小隔间,从里面反而能更加清楚全面地看见柳霖是如何被折磨,而对方却即便被摘下眼罩,也无法透过那片价值不菲的单向玻璃看到加害者的样貌。 当然,看不看到并不重要,任何一个不傻的人,都知道这事会是谁做的。 时青有点抖,他嘴唇翁动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其实想劝柳闻瑛停手。 可他一看见柳闻瑛的神色,就知道着不可能实现,甚至他知道,一旦自己求情、或者表现出想离开的欲望,柳闻瑛就会从此记恨上他。 时青从来都不傻,他抿着唇沉默着,最终平静下来,没有驳柳闻瑛的面子,反而长出了一口气,问道:“所以您和我爸觉得,我也应该先把季如夜接回来,再找机会报复他?” 柳闻瑛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青,随即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不是报复,这是为你、为你的家族、也为你的妻主分忧。” “你所说的的报复是什么?打他一顿?把他赶出去?给他配个穷人家?把他卖给地下伎院?”柳闻瑛一边例举,一边摇头否认:“这只会留下祸患,会落人口实,会影响你、影响家族,影响你的妻主。” “你要让他打心眼里怕你,怕到没能力恨你,怕到宁可了无生趣地追求一死,宁可放弃他们曾经不要脸地求来的一切,重新变回他们本身应是的一滩烂泥,这样他们才能干干净净地从世界上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柳闻瑛说着,拍了拍时青的肩膀:“青青,到那时,你会感受到快乐的。” 柳闻瑛的话讲得几乎冠冕堂皇,可时青知道,那不过是他自我欺骗的手段。 他踌躇了一会儿,正打算说些什么,便见到外面房间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 时青一打眼,就能大概猜出她们的身份。 市井无赖、流氓地痞、或者工地上的苦工。 她们年龄有大有小,但显然有着凶狠好色的共性。 接下来的场景,时青是忍着呕吐的欲望看完的。 曾经为了取悦时风潜,他自己偷偷恶补过床上功夫,古代的房中趣味、外国的特殊玩法,他面红耳赤地看完了,做足了十二分的心理准备,才泰然自若地去勾引时风潜。 一开始还是有点难堪的,但时风潜毕竟是女人,比起平时的态度,她似乎还挺吃这一套,日子久了,时青也偶尔享受起来,并私以为自己已经能做到没脸没皮,成了个彻底的人夫了。 可面对眼前的场景,他还是一阵阵恶心,完全无法想象这是现实中的人能做出的事。 柳霖才被打过,那群女人却似乎更加兴奋,对着他被重物坠得肿胀的下身指指点点,性急的直接动手掐了一把。 男人的下身很是脆弱,平时碰一下都觉得难受,更何况被这样不分轻重地掐捏,柳霖好像昏死又疼醒似的,扯着嗓子又哭出声来。 女人好像被他吓了一跳,当即给他那红肿的脸蛋又添了一片颜色。 “靠,这贱人还挺有力气的呢,上次那个都半死不活了,跟jian尸似的,这回有的爽了。” “我、我是有妻主的……”柳霖听了女人的话,不禁慌乱起来,哑着嗓子叫道。 然而女人们却哄堂大笑,其中一个抬脚对着他的下体便踹了过去:“呸!你就是个勾引女人的狐狸精,cao,最瞧不起你这种不要脸的男人,为了点小钱,脸都不要了,还妄想进豪门,以为自己多特殊,你这种烂货,我们姐妹三天就能碰着五个。” “就是,被玩剩的贱货,我们愿意在你死前cao你,你就感激我们吧。” 女人们笑着,丝毫没在意柳霖被踹得铁青的脸色,任由他被吊在那里晃荡着,随后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直接对待沙包一样,对着柳霖被吊着的身体踢打起来。 她们来来回回地打了一会儿,似乎觉得累了,不知是谁抄起了一根棒球棍,对着柳霖的腹部敲了下去。 这一下直接另柳霖见了血,凹下去的部分也被人关注了一刻:似乎有两根肋骨已经断掉了。 柳霖没出声,连呼吸都变得很轻很轻,另外一个女人有点不满了:“你干什么呀?还没上过呢,你就要打死他?难道又特么让我们jian尸?” 拿棒球棍的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含糊着说了声“不好意思哈”,随即可能是觉得面上挂不住,连忙到角落的水池里舀了一瓢凉水,泼在了柳霖脸上:“喂,你个垃圾废物,装什么装?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