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墨萨】胡不归(虐身guro,切割,洗脑,死亡,食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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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他喝下最后一瓶墨水,不知已经过了几个日夜。Sammy的双目被什么东西控制着,眼球已经充血酸胀,每次聚焦都会掀起绵延的痛感,却无法挪开视线,只能死死地盯着面前那副躯壳——准确来说,是曾经的Samuel的尸体。 依靠音乐总监敏锐的听力,Sammy发觉有活物在管道里爬行,发出某种黏糊的墨水被搅和的声音,转而又听不见了。 他感到胃袋开始翻腾,那些墨水在污染他的身躯,试图同化他的心智。Sammy如同困兽般咒骂,随即被狠狠堵住口腔。 “‘吃不到蛋糕就要发疯了’,劳伦斯先生。”Bendy熟悉的童声响起,声源忽近忽远。Sammy徒劳地朝着那个方向伸出双臂抓了几下,他感觉自己失明了,手指也因钝痛而寸寸脱力。 Bendy!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他想大声呼救,却只能挤出模糊的支吾。 “这才是儿童乐园的快活之所在嘛。”小恶魔挂着一抹不明所以的坏笑,随即故意从Sammy眼前跑走了。 随后他看到通道尽头静立着的、曾被关在医务室中的那东西——一个梦魇,或者说,一只纤细的野兽。祂用目光将他攫住,而后以君临的姿态向他靠拢。 这到底是什么?Sammy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前,身躯中涌动的异样便已替思维做出了回应。它叫嚣着他是为追求祂才来到此地,他必须心甘情愿地为祂受难。 『臣服于我。』 臣服于祂。Sammy的瞳在那一瞬间变得浑浊又恢复清明,随即胸腔便被某种超自然的力量穿透,半根肋骨自皮rou下支棱出来带出一朵血花。他因剧痛而开始呕吐,器官碎片混着胆汁淅淅沥沥流出。 『——要么在这里活活被折磨死。』 『毕竟你已经在墨水里泡得够久了,老萨米。』 墨刃向下蜿蜒,腹腔被极轻松地切开。断面忽地冒出密密麻麻新生的rou芽,蠕动着试图封住刀口,就像什么有自主意识的寄生活物,却是恐慌的黑色。魔爪紧随其后地光临、把它撕扯开来,故意将痛苦施加到无限大。 当Ink Demon抓住那些软烂的脏器肆意揉捏时,Sammy开始崩溃地尖叫。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流血到了这种地步还没有死亡、甚至仍存清醒的意识,可能他已经成为了什么更强大的东西的容器。 Ink Demon的笑容更鲜明几分,好像很享受指掌挤压血rou发出的粘腻咕啾声一样。Sammy的哀嚎猛地变调后戛然而止,逼仄的医务室瞬间变得寂静、恐怖而色情。也许是Sammy伤了那副好嗓子,或者忽然意识到——他的内脏竟会发出堪比rou体交缠的甘美水声。 沾染各种组织液的爪尖插进嘴里,Sammy只得用唇舌清理以取悦它的主人,气味就像在口腔中残余的呕吐物。Sammy趁此机会对着指关节咬了下去,恶魔吃痛,责罚地自内而外捣烂他的咽喉。 『消停点。』 随后祂扬着唇角前进一步,狠狠踩在对方膝关节上,又力道不轻地碾着。 “啊啊…请放过我吧…” Sammy再次抽搐,似乎因为经受不住而说出了将尊严揉碎的话。Ink Demon一放手,他随即沉入了墨池里。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见Ink Demon不易察觉地嘁了一声。 『我会把你改造成我喜欢的样子,以便好好地使用你。』 在Samuel彻底被墨水侵蚀后,墨妖轻易地毁掉了此前痛苦的记忆。 所以Sammy将什么都忘了。他只记得他所爱的全知全能者,可以予自己自由,帮自己寻回失落的rou体。 『——除了这个,你一文不值。』 祂想到了什么,Samuel原本的躯体还在幕布后悬吊着。 滑稽地两掌相并合十,那么,我开动了。 Ink Demon摘去碎裂的颅骨,将一块脑组织捧在手中。祂显得很有耐心,来预备于金杯呈奉的盛宴。祂吞下脑髓,然后是jingye。咸涩的脂肪蛋白质混合物味道蔓延开,吞咽声不绝于耳。之后Ink Demon也品尝过其他祭品,但似乎还是Samuel最合祂的口味。 所以当那男人作为迷失者跪在祂脚边去亲吻足尖时,Ink Demon不禁又想念起了Samuel的味道。少许无知、萦绕的自负,以及清澈的不幸与遗憾。 ——因为他做了时代的替罪羊,值得拥有纯粹的痛苦,玩味而甘冽。 但这对Ink Demon又如何呢,祂连怜悯都不需要考虑给予了。 『好好取悦我,或许你能活得久些。』 祂掐着他的脖颈,像鹰捕食羔羊般将Sammy抓起来,望向那双散大的瞳孔,忽然偏头舔舐Sammy颊边污血。狂信徒战栗着蒙受这开恩的亲昵,似乎在等待什么更进一步的奖赏,却被Ink Demon反手丢回了地板。 『毕竟给你上的第一场刑没费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