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rou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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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若无其事地移开眼,没接话。 旁边人反倒朝倪清嘉的方向看去,打趣道:“怎么,一见钟情啊?眼光挺尖啊你。” 说话的是刘轩,陈敬异父异母的哥哥。今年大二,是他们学校乐队的吉他手,性格和陈敬截然相反,活泼外向,很会来事。 刘轩逗着木讷正经的弟弟:“有感觉就去追啊,吃完这顿酒席说不定就见不到了。” 热菜上了,陈敬动筷闷头吃菜。 刘轩还在念叨:“要不要我帮你去要微信?” 说着真要动身,陈敬按住刘轩,终于说话:“……她是我同学。” “哦。”刘轩坐回去,一副“懂了”的模样,“不是一见钟情,是单相思啊。” 陈敬没否认。 刘轩拍拍他的肩膀,陈敬哪里都好,长得不错脾气也好,待人处事没得说,但是性格过于慢板,很吃亏。 刘轩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你这样可追不到女孩子。”他瞟眼倪清嘉,“尤其那么漂亮的,你拿捏得住么?” 一语击中陈敬的心事。 陈敬呼吸一滞,放下筷子,涩涩地抬眸,低问:“那我要怎么做……” 刘轩没答,话头一转:“我晚上要出门,你帮我跟我妈打个掩护。” 陈敬自律,刘丽便管得松,刘轩爱玩,常被看得紧,上了大学放假在家也不例外。 陈敬说:“行。” 刘轩悠悠道:“这追女孩子,你得主动啊。” 他将陈敬劈头盖脸骂一顿:“你这么痴痴地看着人家,她能知道吗?搁这自我感动当望妻石呢,你看一小时不如上去搭话一分钟,懂不?” 陈敬被说得脸红,恋爱方面,他是个笨蛋。 正襟危坐,听得认真。 刘轩语重心长地说:“别的事情,你可以闷着,但是追人你要是闷着可就没个结果了。” “听过一句话没,爱情是勇敢者的游戏。主动一点,大不了就是被拒嘛,你轩哥也没少被拒,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陈敬的视线穿过人群,抵达在她身上。 倪清嘉好像被什么菜烫到了嘴,红着脸,焦急地吐着舌头,仰头灌下一大口饮料。 好可爱。 无论她怎么样,陈敬还是觉得她好。 陈敬早就留意到倪清嘉和她mama进来,他当时惊讶得忘记上一句和刘轩说了什么,眼睛跟着她跑。 她穿一条简单的裙子,额上沁着汗,用手扇着空调的风解热。 维持着礼貌的笑,挽着她mama和主人家问候。 好不容易坐下,她一下卸了笑僵的面具,她mama一喊她,她又假笑着和人打招呼。 陈敬默默地想,他见过倪清嘉更真心的笑,比现在动人千倍。 她很爱笑,他的记忆里有无数她的笑颜,跑着的,拥抱时,在他身下…… 陈敬好喜欢她对着她笑啊。 耳边刘轩还在滔滔不绝地传授经验,“……你得让她感受到你的真诚,喂陈敬,你有没有在听啊!” “有……” 那头的倪清嘉喝多饮料,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陈敬跟着转身,手一滑,打翻了面前的醋碟。 棕色液体沿着桌面滴滴答答洒在他的身上,白色衬衫的衣摆染成深色,格外明显。 陈敬抽了几张纸擦干桌上的醋渍,和刘轩说:“我去冲下衣服。” 语毕,迅速跟上倪清嘉。 刘轩回过神,陈敬人已经不见了。 他收拾着陈敬留下的残局,啧了一声,心道:他的动作好假…… * 倪清嘉慢吞吞上完厕所,准备在外面墨迹一会儿再回去。 出了洗手间,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陈敬?” 陈敬扭头,目露讶异:“你也来参加婚礼?” 酒店的男女厕所共用一个洗手台,只有两个水龙头,倪清嘉走到陈敬旁边,边洗手边说:“嗯,好巧。” 她从镜子里看着陈敬,陈敬的衬衫下摆沾着棕色痕迹,正在用清水冲洗。 倪清嘉嗅了嗅,酸酸的,她随口问:“醋洒了么?” “嗯。” 陈敬解了衬衫的下面三颗扣子,弯着腰,掀起薄薄的衬衫衣摆,一片小麦色的肌肤随即露了出来。 浅浅的肌rou线条上滴着水,顺着劲瘦的腰流到裤带上,然后渗到布料中不见。 倪清嘉的眼睛在他的腰上停了几秒,微微动了动手指。 陈敬冲完这一边,拧干,换另一边。 布料垂下,遮住了那片风光。 另一侧倪清嘉看不见,颇为失望地关了水龙头。 想走,双脚不听使唤。 沾了水的衬衫有些透明,皱巴巴地贴着他的身,倪清嘉情不自禁多瞅了几眼陈敬。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明晰,掌心微微泛着粉红。 水珠从清瘦的手腕流向指尖,滴下晶莹的液体。就是这么一双好看灵巧,会解题转笔的手,攥着衬衫的手法却十分笨拙。 陈敬的洗法很随便,就这么直直冲着水流,也不搓也不动。 倪清嘉皱着眉看了会儿,实在忍不下去,说:“你这么洗得干净有鬼咯。” 陈敬茫茫地抬眼。 倪清嘉叹了口气:“我来吧。” 她拨下陈敬湿漉漉的手,捏着衣角,挤了一点洗手液,搓了搓。醋痕洗不完全干净,但气味被洗手液的香盖过去,深色痕迹也比方才淡了些。 陈敬怔怔垂着手,倪清嘉在她身侧,他低头就能窥见细腻莹润的皮肤,长而卷的睫毛在上下扇动,酒店的厕所吹不到空调,她白嫩的后颈出了一层薄汗。 在她的视野盲区,陈敬的喉结滚了滚。 “弯腰。”倪清嘉命令道。 陈敬照做。 倪清嘉拽着他的衣服到水龙头下,纽扣束缚着,有些艰难。她抬手,帮他又解了一颗。 这下,整块腹部全显露出来。 他的肌rou一向没有很夸张,可因为身体僵硬地绷着,腰腹看上去格外紧实,没有多余的赘rou,其中还有几道淡淡的沟壑,隐约呈现出腹肌的轮廓。 倪清嘉扫了一眼,继续专心地冲洗手液的泡沫。 陈敬的耳根染上红晕,乖巧地任她动作。 “好了。”倪清嘉关水,拧了拧衬衫,用手展平。 陈敬忽地有点恨没有多倒一点醋,直起身,哑声说:“谢谢……” 他不知道,她这是作为朋友的帮忙,还是有更深的缘由。 陈敬想问,又不敢问。 倪清嘉不知他心中所想,帮他扣纽扣,动作自然得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湿润的衬衫贴着他的身体,透出腰腹的形状,宛若烟雾笼罩的原野,晨霜浓重,仍掩不去狂劲的底蕴。 想到刚才瞥见的旖旎之色,倪清嘉舔了舔唇,不由自主探了进去,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唔,好硬。 做的比想的快,摸完她立刻后悔。 飞快抽出手,利索地扣好剩余纽扣,尴尬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陈敬被她按得低哼一声,蓦然睁着纯澈的眼盯着她。 倪清嘉被看得很不好意思,她是真手贱,没忍住。以前习惯了摸他,刚刚下意识便那么做了。 可怕的肌rou记忆…… 她知道那样的动作有点越线,搞得她像图谋不轨的那个。倪清嘉当即想剁了这只手,她没有想拉着他重蹈覆辙的意思啊…… 纠结苦恼之际,倪清嘉没注意到陈敬弯了弯唇,只听到他平静地说:“没事。” 倪清嘉松了口气。 陈敬收敛笑意。 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剧场·红包】 陈敬和倪清嘉结婚这天,给刘轩发了个红包。 数额是刘轩给的份子钱的好几倍。 刘轩扣来一串问号。 陈敬什么也不说,只让他收下。 刘轩不知他这位弟弟吃错什么药,但有人送钱,不要白不要,果断点了收款。 陈敬吻了吻睡在身侧的倪清嘉,听到她迷迷糊糊地说:“抱……” 陈敬温柔地拥她入怀。 他要感谢刘轩,在那时推了他一把。 让他,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让他们,不至于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