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關於非酋的飛升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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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黃沙滾滾。 1. 一名梳著高馬尾的白髮女子走在沙漠中,寬袍大袖,衣袂飄飄。身上乾乾淨淨的、甚至看不到一粒沙子。 這份不染塵埃在沙漠中是那麼的詭異。 但在女子的身上又讓人聯想到了飄然出塵的仙人,蓋因她的氣質,純粹而脫俗。 此時女子悠然走在沙漠中,神色清冷灑脫,但她的內心其實陷入了托馬斯螺旋式360°暴風哭泣,難以抑制悲痛之情。 2. 我是阿有,大名陸非酉。 因為當年太非了,我家人帶我去找我師父算命,希望能讓我改運,結果我師父算了一掛,當場就沉默了,建議我直接修道...等到我超脫五行就可以了。 我傻傻的問師父什麼是超脫五行? 爹娘齊齊乾咳了一聲,眼神絕望,大抵是覺得我沒救了卻又不好說出口。 師父倒是挺樂觀的,他摸摸我的腦袋,說我是一個好苗子,就是這運氣實在是太...但如果肯努把力還是有希望的。 “居士,令女極具仙緣。” 我眨了眨眼,在師父身後的銅鏡中看到了一片模糊的碧色。 爹娘視線齊齊移到我的眼睛上,猶豫了一會,又問:“道長,我知道阿有這樣一雙眼睛必定不同凡響...您說,她這運道,是否就是她付出的代價? “......” 師父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沒有說。 最後我還是被送到師父的道觀修行了,雖然運氣很差,但憑藉過人的天資,一路上磕磕絆絆的,還是在三百年內飛升了。 3. 我的內心嚶嚶落淚。 沒想到我竟然都飛升了竟然還是無法擺脫非酋的命運! 非酋到飛升異世界這是認真的嗎?說好的仙界呢?師父當年明明還告訴我,等我到仙界就有好日子過了,上頭多的是咱們宗門的前輩。 就算這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差,也多的是前輩給我兜底。 難道真的要如師父所說「超脫三界、脫離五行」才能擺脫這樣的命格? 那得再等多久啊!三百年又三百年嗎? 而且這異世界的畫風看著跟我一點都不一樣啊。 在這裡,非酋如我,真的能夠安穩的繼續修煉嗎? 連續擊退了三波盜匪後,我心想。 這個世界未免也太野蠻了吧?這可是在沙漠裡喔?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盜匪啊! ...還是說其實是恰好都被我撞上了? 我苦口婆心勸被我捆起來的強盜們向善從良,他們似乎還是團夥作案,頭上的護額紋樣都是一樣的。 他們瞪著我不肯說話,有的甚至別過頭去似是寧死不屈。 我嘆了口氣,“既然各位居士身負如此殺孽卻不肯回頭是岸,貧道也只能超渡各位了。” 我抽出袖中乾坤裡的佩劍,銀光一閃,霎時滾滾人頭落地。 “下輩子當個好人吧,各位居士。” 善良如我,甚至替他們修了墳墓,獨居的。 十幾座墳塚立於沙漠之中。 我也揮揮衣袖,向著遠方走去。 “希望能夠順利離開沙漠啊......” 對自身的運氣不抱期望的我卻很快便走出了沙漠,來到了一個總是淅淅瀝瀝地下著雨的雨之國。 我啃了口烤rou,心想這異世界的狗子雖然長得不好看,甚至還有三顆腦袋,但倒是挺好吃的。 難道這就是小jiejie們說“兔兔這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兔兔”的原因?rou不可貌相,難看點的反而更好吃? 我的思緒飄回多年前,憶起每一個吃了我的烤兔rou後真香的小jiejie,覺得果然兔兔還是很好吃的吧。 4. 當我快樂地啃著烤rou時,狗子的主人找上門來了。 “啪嗒”一聲,烤rou掉在了地面上。 我偏頭看了看只剩個骨架的狗子,果然還是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運道! 沒錯,非酋如我,怎麼可能在餓了的時候恰好就來野味了呢? 果然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打個野味竟然還是有主的啊!! 5. 我有些尷尬地從身上摸出了塊成色極好的玉佩,打算用做賠償。 雖然他沒說,但我知道,狗可是人類最好的朋友...自家狗子被啃了他一定很傷心吧,我希望能以世俗的慾望來驅散他內心的悲傷。 金錢,是最好的良藥。 只要錢夠多,便能夠治癒世界上的大部分人的心傷。 這是我在現代衝浪得出的結論。 似乎也是現代人奉為圭臬的真理。 “將狗養到這麼大隻,你一定跟它產生了很深的感情吧?”我抬袖抹了把嘴角的油光,充滿歉意的說,“還請務必收下!很抱歉...我並不知道它是有主的。” 面無表情的橘髮男子盯著玉佩半晌,默默地接過去,然後一本正經地向我闡述了他們公司的理念,誠摯邀請我加入。 我聽完後“啪嗒啪嗒”地海豹鼓掌,這位仁兄的志向非常偉大,是世界和平! 我很感動在這個野蠻的異世界能見到有這般理想的有志青年,我問他要怎麼實現,有沒有十年計畫? 他說:“等你加入了才有資格知道。” 我了然地點點頭,我知道的,這就是所謂的公司機密吧。 於是我又問了一個問題,這一次還帶著點小羞澀,“所以工資是多少呀?” 總不會要用愛發電吧! 6. “我俗家姓氏是陸,道號非酉,叫我阿有就好。” 我捋了捋鬢髮,殷切地對老闆的美女秘書說道。 說完,也對一旁的財務點了點頭,權作打招呼了。 哎,畢竟是財務呢,老闆說了沒有工資,就靠找財務報銷了,那這不得好好地打好關係嗎? 要不是我吃了那頓烤rou,我才不會進不遵守基本勞動法的黑心企業打工呢。 綠眼睛的財務小哥冷冷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 藍色短髮的秘書小姐則是冷淡地應了一聲,就再也沒看我一眼。 唯有銀髮青年站在財務身邊,似是蠢蠢欲動,但我對邪教徒向來不感冒,他們有一個沒一個的,都是瘋子。 其餘人似乎用的是視訊會議,看不清身影,也對新人不感興趣。 哎呀,同事情這麼淡薄嗎?我正有些苦惱的摸了摸下巴,便聽到老闆發話:“她從今日起就是曉的一員了,代號「空陳」。” “空陳,你的搭檔是後備成員、「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