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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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特别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刘丧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 都说在梦里不会看到自己的脸,可是刘丧看到了。 不是在照镜子,而是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他很确定,这个人不是他。 那个人跟他一样留着齐肩的长发,不同的是他把头发梳成半丸子头,有一点点自来卷,不过估计是疏于打理的缘故,没有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刘丧习惯于在镜片下半敛着眼睛,不与人对视,而那个人的眼睛总是瞪得很大,敏锐、狠厉,像豹子。 他看着他跟人打架,不要命一样,像野兽一样撕扯,再一个人面无表情的把伤药糊在伤口上,精壮的身体上满是深深浅浅的伤疤,肩头盘踞着一只火红的凤凰。 他看他日复一日的练习枪法,目标先是靶子,再是仓惶逃窜的动物,然后是人。 那些死掉的人的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有的甚至还维持着被枪击之前的表情。 击杀是在一瞬间的,刘丧看着他屏气凝神良久,一晃眼的功夫,瞄准镜里的人脑袋上就炸开血雾。 而他依旧面无表情的,从瞄准镜里看着缓缓倒下的目标,再摸摸手里发烫的枪管,再干净利落地一挥手: “撤退。” 刘丧一开始会被枪响惊醒,瞪着眼睛望向天花板,耳边还残留着枪声,直到眼睛适应黑暗,能看到模糊的吊顶灯轮廓,耳边的声音也散干净,开始涌入他熟悉的细碎的嘈杂。 那个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想。 刘丧赤着脚走到卫生间,按开开关,皱着眉头适应光线。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抓起来,扎成跟那个人一样的半丸子头,但不熟练,总也扎不好,举得手酸也只勉勉强强扎了个凌乱的丸子。 然后微微低头,抬着眼睛模仿那个人的样子,恍惚间好像真的看到他在看自己一样。 刘丧打了个寒战,一把拉下皮筋,扯下好几根断发,龇牙咧嘴的把皮筋扔到洗手台上。再抬头看镜子,柔软的发丝垂在脸颊,再无那个人的影子。 刘丧有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梦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但气质行为完全不同的人。 他犹豫着询问了吴邪和胖子,死胖子说自己精神分裂,这是变成神经病的前兆,被他翻了个白眼,让他闭嘴。 吴邪的解释是压力太大,梦里的人可能是一直被忽略的自己的另一面,在潜意识里有一个这样的形象,也可能是臆想中的另一个自己。 刘丧觉得也是屁话,合着自己内心深处住着一个冷面杀手呗,梦想过每天打打杀杀不把自己当人的生活。 他还企图询问小哥的意见,但是男神保持着一贯的作风,没听到一样丝毫不搭理,小粉丝也很有自己的追星素养,与爱豆保持距离,不再烦他。 渐渐的,他也习惯了每天梦到他,并且开始好奇关于他的一切。 他知道那个人叫汪灿,还有个假名,叫陈亥声。 刘丧觉得还是这个假名适合他,“灿”?这人身上的阴冷都快溢出来了,算哪门子的灿。 汪灿的表情很少,通常就冷着脸,有表情也是轻蔑的嘲讽。 但在他失误打死一个还算熟悉的女孩时,放下枪望着女孩倒下的地方,他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无措与茫然。 刘丧发现,他好像也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汪灿住的地方极度简单,甚至有点简陋,一张床,一套桌椅,桌上摆着一些纸笔。这个人好像有强迫症,衣柜里几件衣服折得整整齐齐,床上的被子永远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不像刘丧,从来不叠被子,就随便窝着堆在床上,只要不掉地上就行。 不过他也不需要一个家,在外风餐露宿才是他生活的常态。 因为是做梦,刘丧能看到的画面有些破碎,在这个屋子里的画面寥寥无几,一幕是汪灿坐在桌子旁,端详着一张照片,模模糊糊看着是幼年的汪灿。 “这人还会缅怀童年呢”,刘丧想。 再就是他完成了任务,带着一身血腥和尘土回到这个地方,拿出一把匕首,在墙上划下深深的两道印子,刘丧这才发现,这面墙上满是正字。 “他真是杀了不少人啊”,刘丧唏嘘,“但他把他们都记下来了。” 汪灿回到这里,通常就是直接睡觉,经常衣服也不脱,抱着膀就倒在床上,一脸倦容,满身疲惫。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可能是任务没那么重,汪灿的精力还很充沛,脱了衣服,在浴室里冲澡。 他身材很好,常年的高强度训练让他的肌rou密度很大,线条结实清晰,打湿的黑发搭在肩膀上,与那只火红的凤凰交织。 刘丧心想,人洗澡就不用梦那么清晰了吧,这样好像个偷窥狂。 但此时的画面却异常明朗,水流顺着头发,流过胸肌、腹肌,再没入晦暗不清的小腹。 一直用上帝视角做梦,对梦境里的一切都毫无感觉,但先下刘丧竟感到燥热。 汪灿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缓缓下滑,握住了自己下身。 刘丧觉得脸要烧起来了,心喊:卧槽,做梦而已,要不要这么细节,连这都要梦到? 但他没办法移开视线,汪灿已经动了起来,下手又狠又重,仿佛单纯为了发泄,而不是让自己舒服。 刘丧有些无语,谁想看一个男的撸管,而且他发现,这个人虽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但那玩意却比他大的多,不由得开始郁闷。 难道真是想象中的理想自己?还给自己的某些器官进行艺术加工。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汪灿很性感。不再是一脸嘲讽阴郁。 他闭着眼蹙着眉,嘴巴微微张开着喘息。手臂上的肌rou随着动作绷紧放松,拉出利落的线条,那根不容忽视的东西包裹在他修长的指间隐现。 刘丧感觉越来越热,浑身都不对劲起来。随着汪灿闷哼一声,指上沾满白浊,他把手放在水流下冲洗,看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丧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这是要醒了,他从未如此迫切的想从梦中醒来,他觉得自己再梦下去要不正常了。 睁开眼还能听到自己略显沉重的呼吸,然后就感觉身下一片滑腻。 刘丧心下一凉,伸手摸了一下,果然。 他花了五分钟,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消化自己做梦梦见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男的撸管然后梦遗的事实。 良久,被弄湿的裤子开始透出凉意,刘丧自暴自弃似的用头磕了磕床板,好像这样能让自己清醒点。然后认命地把弄脏的内裤和睡裤扔进水槽。 等收拾完了再躺在床上,刘丧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眼,就是汪灿皱着眉喘息的样子。 男的做这种事很正常,刘丧也很经常做,但他都以享受为主。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穿地躺进被窝,陷在软软的床上,为了不弄脏床单,身下会垫着毛巾。 甚至会用上润滑液,这种滑腻的触感他很喜欢。动作很慢,既然做了,就尽量延长享受的过程。他的耳朵能清晰的听到水声和自己的喘息。 他在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会加快手上的动作,呼吸急促,并带着抑制不住的呻吟,浑身肌rou都绷紧了,脚趾蜷缩着扣着床单,腰身都在抖,随着变调了的一声呻吟弄了自己满手。 然后慢悠悠地用身下的毛巾擦干净自己的身体和手指,把毛巾随便团吧团吧扔到地上,舒展一下过于紧绷的身体,再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沉沉睡去。 但汪灿这种粗暴又直白的自慰方式却让刘丧脸红心跳,他也不是没看过片,然而不管是怎么样的片子,都没能让他现在这样心跳如雷。 汪灿的头发,他的肌rou,他的手指,他的下体......一幕一幕像走马灯一样在刘丧脑海中播放。 终于,刘丧崩溃地长吟一声,把脸埋进枕头,手认命似的伸进刚换上的内裤里。 片刻,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从枕头里漏出了破碎的呻吟,和一声带着哭腔的“汪灿”。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有个双胞胎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