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将倾 (安欣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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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盛你他妈疯了!”高启强挥开弟弟的手,用力扼住他的脖子,把人死死按在沙发靠背上:“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他死。”高启盛张开腿,空出地方让高启强跪立在他的两腿间,他伸展着手臂,任凭他哥为所欲为,就算这时候高启强掐死他,高启盛也不会有半点反抗之心:“我想那些害过你的人都死,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我要一个个拧开那些人的喉咙,放干他们的血。” 说话的时候高启盛右手的食指动了动,在空气中划过一个饱满的弧度,那和高启强下巴的轮廓别无二致。在指尖,他几乎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同他记忆中千百次抚摸过的一样。高启盛目光灼灼,还有半句话含在嘴里没有出口,他坚定狠绝地想,哥,我要用他们肮脏的血,洗刷干净你以后的路。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高启强听到他的话简直怒火冲天,他一巴掌扇在弟弟脸上,高启盛被打得偏了偏头,接着笑了起来。抓住高启强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高启盛把它盖在自己的嘴唇上,呼出的热气,薄而锐的嘴唇,坚硬的白牙,还有潮湿的舌头,高启盛细细亲吻着他哥的手指:“别担心,哥,不会有事的。” 高启强抽了几下手都没有抽出来,他自上而下地看着弟弟那双睁大了的眼睛,那瞳孔又亮又圆,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和小时候的模样没有一丝的改变。 “阿盛。” 高启强的心肠不自觉的软下来,他又看到那个只有几岁的阿盛,戴着碎了个角的眼镜,紧紧拉着他的衣摆,用力抹干净脸上的鼻血,不停地对他说着:“哥,他们骂你,我,我才打回去的……哥,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我不要新眼镜,我能看得清的!”摸着高启盛的脸,高启强的胃不自觉地抽了几下,他还记得那年自己省了一个多月的菜钱,最后还是咬咬牙给他弟配了副最新的树脂镜片。 “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弟,阿盛。”高启强塌下肩膀,合上眼睛,他短而浓密的睫毛颤抖着,仿佛在挣扎、在取舍。但他又有什么可舍的呢?正如高启强自己所说的,他只有这一个弟弟,能舍的唯有自己。 再睁开眼睛时,高启强松开了搭在高启盛脖子上的手,他长长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语气冷静地说:“警察他们有最新的什么技术,好像摸过东西就能查到是谁。”高启强看了眼高启盛手上的伤口,“你想过没有?” “我知道,哥。”高启盛笑了笑,“那叫DNA,我和老默带了头套,还带了两层手套,一层橡胶的一层棉布的,万无一失。” “李宏伟死了吗?” “他肯定活不了。” 听到高启盛这么说,高启强才点了点头:“小龙,你去地下室台两箱酒上来,白的啤的都要,把客厅布置一下,做成我们喝了一晚上的样子。”高启强的手有些不稳,他倒了杯早就冷透了的陈皮普洱,囫囵地灌下去,尝不出一点滋味。“小虎,你去把大门打开,院门也开着,把门铃线也拔了。”高启强站起来,慢慢解着自己的衣扣,“阿盛,你上去把我床头柜的抽屉整个拿下来,再拿两盒避孕。” 连夜走访高家原本是张彪的活,可安欣想了半晌,硬是把他们那组人安排在现场,自己带了陆寒往高启强的别墅赶。深秋的京海此刻河倾月落,车窗外星明风爽可在安欣看来却算不得良夜,他踏进悄无声息的别墅区,整齐明亮的路灯显得那条通往高家的路格外的长。 陆寒连按了几下门铃也没听到声音,他探头看了看落地窗帘缝里透出幽暗的黄光,刚想敲门,却发现前院的门一碰就开了。 “师傅。”陆寒回头看着安欣,见他师傅面色也沉了下来,跟着他一起不由自主地摸出了身侧的枪。 “跟在我后面,你警戒。”安欣拨开陆寒,自己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他才发现自己此刻手心里全是汗,几步走到大门前,安欣深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平复着心跳,才去按门上的把手。 大门果然也没关,只是虚掩着,像是一块不透光不透水的布,掩盖了高家的所有。安欣又紧张了起来,一瞬间他想了许多,想到各种凶案现场的惨象,想到了无数个他无法接受的场景。 “啊……” 幽微的声音如窃窃细语,又不绝如线,安欣心跳的极快,他想去喊高启强的名字,但又怕惊动了里面的人,真出什么危险。快速地走过气派恢宏的楼梯,安欣往唯一亮着光的客厅疾步过去,模糊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伴随着粘稠的叫喊,还有延绵不断的水声。 “嗯……我不行了……” 安欣听得出来,那是高启强的声音。 “你先出去。”地放下枪,安欣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脑袋,但他看不到自己的脸白的可怕。 “师傅……”陆寒看着安欣难看的脸色,在原地踟蹰。 “出去等我。”安欣收起了枪,表情僵硬且灰败,他见陆寒还是不肯走,加重了口气说,“这是命令。” 等到陆寒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玄关的尽头,安欣这才驱动着自己几乎要失去知觉的双腿,一点点往挑高的客厅里走。悬挂在五米多高的水晶顶灯,抛洒下的光线灵动且柔和,陆离的光斑均匀地落在满屋子昂贵的家具上,还有客厅里那几个人身上。 安欣最先看到的自然是高启强,从刚进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赤裸的上身,光滑的皮肤沁着薄汗,随着起伏的动作折射出细碎的水光。紧蹙的浓密眉毛下,一双眼睛闭着,安欣盯着他红润的嘴唇,整齐的牙齿咬在下唇上,从缝隙中渗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场景安欣觉得熟悉,他似乎见过无数次,不过他记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千百次重复的回忆中。 与印象中不同的是,高启强原本白皙的胸口,此时呈现在他整片毫无遮掩的皮肤上,是令人注目的牙印,青紫的、破皮的,和被束缚的痕迹交错在一起,变成了一副残忍的画。一双厚实的双腿也大张着,时不时条件反射似的夹住压在他身上人的腰,安欣能看到他敞开大腿内侧的软rou也颤抖着,在一下重过一下的冲击中,收紧,再放松。两只脚腕上也是一片红,似乎是曾被牢牢地栓在哪里,百般挣脱不了,直至磨烂了皮,留下鲜红的抵抗伤。 高启强不知道被插到了什么地方,他突然挺直了身体,拼命向后仰着脖子,汗湿的短发在身后人肩膀上颤抖,窸窸窣窣的如秋风落叶般脆弱。 “啊!”高启强的小腹因为急促的喘息无规律的抽搐,他不受控制地蜷缩了脚趾,嘴里喃喃念着:“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泰叔……” 这求饶声让安欣想到了那盘寄到他桌上的光盘,他目眦欲裂地想上前,想咆哮着让那群人都滚开,可他看见高启强伸出了手,紧紧搂住了他身上男人的后背。坚硬的指甲在单薄的后背上,挖出一道道血痕,随后高启强像是脱了力似的瘫软下来,他用短而厚的手掌温柔缱绻地抚摸着新鲜的伤疤:“都一晚上了……你弄死我了……” 安欣此时才看清,偌大的客厅里围绕着沙发散落了不少东西,好几个打了结的避孕套扔在满是纸巾的垃圾桶周围,没关牢盖子的润滑剂在大理石上流了一大滩,地毯上有还在嗡嗡作响的跳蛋,粗绳、口嚼、假阳具,甚至还有两根扔在一旁的散鞭。 沙发的尾端还站了个高大的男人,那人不着寸缕的背对着他,五指罩着一支水晶杯,里面被摇晃着的是小半杯橙黄色的酒液。那人没注意身后的动静,应该是直勾勾的盯着正在性爱中的高启强,身前勃起的yinjing上还套着避孕套,背后也同样是深浅不一的新伤,安欣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唐小虎。 而从背后搂着高启强的人,正慢慢从他的短发中抬起头,湿亮的舌面上嵌着一枚舌钉,磨蹭过高启强耳朵上的小痣,不厌其烦地把它舔得发红发烫。那张脸分明是唐小龙,安欣沉默地看着他用粗糙地手,不断揉捏着高启强受尽折磨的乳rou,把那一块看不出好皮的地方,搓得几乎变得烂红。 那压在高启强身上的人又是谁? 安欣心如擂鼓,不敢细想,他紧缩着喉咙,注视着那个眼熟的背影,想喊出声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盛。” 这两个字在安欣耳朵里响如惊雷,他看见高启强缓缓地睁开眼,捧住了他弟弟的脑袋,从额头吻到鼻梁。 “射吧。” 高启强的表情如梦似幻,他说完了淡淡地抬眸一扫,骤然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安欣,他被那多出来的一个人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想竭力摆脱环抱住他两人的桎梏,却被高启盛用舌头堵住了嘴。 安欣看到那双慌、怕、羞、恼混杂在一起的眼睛,亮的惊人,但很快灰暗下来,如死一般的看着他,同时承受着亲生弟弟带来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