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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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哪哪都是人,傅为坊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是不是跟在自己身后,季匀老老实实地贴在她身后跟着往里走,傅为坊叹了口气停住了脚,她伸手抓着季匀的手臂让他挪到自己前面,季匀一脸疑惑的问:“干嘛?”傅为坊抬了抬下巴,“你走前面。” 季匀看了看她没说话便走在了前面。让季匀走在他后面,她得总是转头去看他跟没跟紧,酒吧鱼龙混杂,加上人又多,任谁看这都是一个安静的小Omega ,要是被人摸了屁股腿都没地方找人说理去,还是走前面她眼睛盯着比较踏实,傅为坊有种自己是季匀监护人的感觉,然而走前面也踏实个半截,进了酒吧才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男人挡住了,看上去应该是个Alpha ,穿着短袖花衬衣,虽说酒吧人多温度比室外高,但是也没热到要穿短袖吧,这人真够sao气的,傅为坊心里腹诽。 那人手里拿着一杯酒朝季匀笑了笑,“你好,能要个微信吗?”大概是泡了好一会儿了声音里带着醉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男人的身上信息素有些浓,在不正经的Alpha 求爱的时候他们通常会很卑劣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对Omega 进行一个引诱,这是非常下作的手段,用生理本性让对方为自己臣服。 傅为坊没求过爱,更是从来没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勾引Omega 跟她上床,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有Omega 对她投怀送抱。此刻,他们面前就是这样一个Alpha ,季匀没说话,而傅为坊根本难以忍受短距离内另一位Alpha 信息素的存在,同性相斥,她觉得快被臭吐了,她上前一步贴在了季匀身后,她能感觉到季匀抖了抖,手搭在了季匀肩膀上,盯着那穿着sao气的Alpha ,声音阴沉,“滚开。” 男人这才注意到跟在Omega 身后的这位Alpha ,Alpha 脸色沉得快吃人,就算对方没有用信息素来压制他,但是光是气场和眼神,男人拿着酒的手都有些不稳。很明显,这是一位优质Alpha ,也是,这么好看的Omega 怎么会没有配偶呢?男人僵硬的扯了个歉意的笑,然后转身就走了。 傅为坊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搭在季匀肩上的手忘了收回来就带着他往里走,这么揽着季匀就像是被她勾在了怀里,在酒吧这样嘈杂的地方,季匀似乎也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带着一点凉意的雪松,大概是刚才对着男人无意识泄出的一点信息素,“Omega 还是少来酒吧这种地方。”傅为坊还是没忍住说,漂亮的Omega 更要少来,最好来都不要来,酒吧里奇奇怪怪的人太多。季匀一脸无所谓的看她,“你不也经常来吗?”傅为坊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想说自己是Alpha 不一样,可听上去又多多少少有点性别歧视了,憋了半天她才憋出一句“你是学霸,我又不是。”季匀笑笑不作声。 李林约的座位在最里面,还有几个比李林还狐朋狗友的狐朋狗友,是李林叫的,李林见到季匀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尴尬,能不尴尬吗,就好像被好孩子看到了逃学现场。 “你俩感情真好。”他眼神往傅为坊勾在季匀肩膀上的手瞥,笑得格外暧昧。傅为坊这才发现自己一路是搭着季匀肩膀过来的,连忙撤回自己的手塞进了口袋里,“这是季匀。”她对着狐朋狗友们介绍道,“嫂子好。”李林声音洪亮的喊道,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嫂子好嫂子好和嫂子好,搞得跟黑帮聚会一样,傅为坊莫名有些尴尬,而且关于她和季匀结婚的内幕只有李林知道,其他的狐朋狗友只知道她结婚了,并且对象是她一点都不熟的青梅竹马。 傅为坊带着季匀坐下了,“嫂子喝酒吗?”李林一边往杯子里倒啤酒一边问。“别给他喝酒,他不喝。”傅为坊把那倒满了酒的杯子挪到自己面前,“你喝什么,喝可乐吗?”她转头问季匀。 “来酒吧了怎么可以不喝酒,你也太护着了吧。”李林戏谑道,引来周围狐朋狗友跟着八卦的起哄声,傅为坊还从未觉得被起哄能这么尴尬过,以前在酒吧玩儿,玩儿点游戏被Omega 压在沙发上亲的时候也会被起哄,但是她也没多在意,可是现在她明显感受到了尴尬二字,“他酒量不好。”她解释道。 “算了,嫂子你喝水还是可乐,我去给你拿。”李林觉得起哄够了,再起傅为坊肯定得黑脸,他可没多想惹这人生气。 “喝水就行。”傅为坊松了口气,季匀是酒量不行,连酒品也不怎么行。来酒吧聚会了,游戏是被狐朋狗友们带着的,真心话大冒险大转盘,经典永不过时。傅为坊觉得有些无语,他们聚在一起根本不会经常玩儿这个,很明显就是想凑八卦才专门带这个玩儿,一时之间她在想没把结婚真相告诉他们是不是一件坏事儿。规则是数数字,跳过六和含六的和六倍数,输了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否则要一口气喝下一整杯啤酒。 “真心话。”李林双手一摊,十六,他刚嘴瓢喊出来了,一个朋友笑着把真心话的牌子摊在他面前让他抽,李林手指点了点中间的一张,摊牌者把牌拿到手里,“请问你的初夜在多少岁?”问题一出,又是嘻嘻呜呜的起哄声,傅为坊忍不住悄悄扭头偷看坐在她旁边的季匀,而季匀则是什么奇怪的表情都没有,一脸正常。 早知道他们要玩这她打死都不会带季匀来的,这都什么鬼问题,救命。“十七岁。”李林笑着回答,大家捧场的唏嘘他,初夜什么的对于李林这种爱玩的人来说没什么值得好奇的,他们更好奇的恐怕是季匀的私生活,关于季匀的私生活,他谈了几次恋爱啥的傅为坊愣是一点不知道,她也不想去知道,在结婚之前。 数数几轮转,傅为坊和季匀愣是一次没中过,中招的大笑着喝酒的喝酒真心话的真心话,酒吧灯光暧昧,音乐声伴随着拥挤在台上的人们的振奋声格外的吵闹,傅为坊有点怀疑季匀已经坐不住了,其实是她自己有些坐不住了,这些问题太煎熬。 季匀不喝酒,傅为坊也喝没多少,她也不知道季匀为啥要跟来,她没法放开了玩,就好像被人封锁了手脚,一晚上下来喝没喝开心,玩也玩得不知所谓。 就这么相处了三个月,她还是和季匀睡同一张床,分床的事儿好像已经完全被两人遗忘,习惯了身旁有人的感觉,习惯了早上差不多时间起床一起吃了早饭,通常傅为坊会开车先送季匀到单位自己再去公司,偶尔季匀开车。关于她的新婚生活,且不说傅为坊从来没有幻想过和一个Omega 结婚这件事,自然不会幻想什么狗屁婚姻生活了,婚姻?能吃吗? 而现在,她的新婚生活就是和老婆同吃同住同行,好像跟普通婚姻没什么区别,好在季匀性格好长得也好,跟这样一位优质的Omega 结婚,就算是假结婚,相处起来感觉也非常的舒适。除了某方面,可耻,自婚后傅一坊就再也没有出去鬼混过,有朝一日竟然沦落到在卫生间给自己撸的地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季匀看出她出去约人上床,尽管高中时她的绯闻秘事就已经满天飞。而比在厕所自慰更尴尬的事情是她的易感期快到了。她非常不好意思地告知了季匀过几天就是她易感期,季匀不是笨蛋,听她这样提起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平淡地说好,自己出去住几天酒店等她易感期过去再回来,听上去很荒唐,她易感期,却要让她的合法伴侣远离她,可是有什么办法,也只是名义上的合法伴侣而已。 季匀收拾了行李去了酒店,陈妈也被放了假,走之前做了很多熟食放进冰箱,冰箱里填满了新鲜的食物蔬果,为了Alpha 在这个敏感时期的体能消耗。 易感期总是傅为坊一年中最难受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呆着硬熬,这时她也不需要任何Omega ,因为她知道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有多可怕有多失控。 然而独自一个人呆在家里的第二天上午,她闭着眼躺在沙发上休息,没有电视游戏的娱乐,那些嘈杂的声音会让她心境更加烦躁,她需要平静,门口发出响声,她猛地睁开眼,那眼睛带着些许红血丝,凛冽地紧盯着大门的方向,她一个人在家,自然不需要控制信息素,任由那些张牙舞爪的雪松味道铺满整个房子,现在又是谁在不知死活地成为这个踏足Alpha 领悟的入侵者。 然而看清来者时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入侵者真的不顾死活。 季匀在开门的一瞬间就被扑面而来可怕的信息素给扰得心口的位置加速,他稳着心绪紧紧提着袋子走了进去,傅为坊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不说话,“我回来拿点东西。”傅为坊冷冷看着他依旧沉默,那样冷漠的眼神,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心口有些许不悦,季匀飞快忽视掉那些感觉走了进去,然而他并没有上二楼,而是去了厨房,冰箱里的食物只少了一些,她一个人在家里并没有好好吃饭,尤其在这个最需要食物补充体力的特殊时期,为什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 他把那些熟食拿了出来,尽管他厨艺不精,但至少给熟食加热加上一点新鲜的蔬菜以及蒸米饭他还是会的,做好了再走吧,他想。 浓烈的信息素靠近令他无法忽视,转过身,傅为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抱着双臂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目光可怕又直接,只一眼,季匀好似被那目光烫着了般转过了脸只在意自己面前被火煮沸的汤上,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做错了什么呢? 他垂在一侧的手指蜷了蜷,只觉得舌根都开始变得微微苦涩。明明说是来拿东西却直接进了厨房,她从来搞不懂季匀这个人,就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答应和自己结婚一样,她从来没有明白过。 傅为坊靠着门站着,而她的脑中却是两种极限的撕扯,这是你的竹马傅为坊,这是季匀,他是Omega,他是医生怎会不知道Alpha 易感期代表着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将季匀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用眼睛抚摸,是的,此刻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有多么渴望这个Omega,可是这是季匀。 “你知不知道一个Omega 呆在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 身边是什么后果?”她声音有些沙哑,其中不乏带着警告意味。季匀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看他。而是专心着火上的汤。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默认你想和我上床。”她没有质问,而是平淡地陈述着这句话。厨房里一时安静,只剩汤被熬煮得咕噜咕噜的声音,许久,季匀还是没有回答她,傅为坊无奈地笑了笑,季匀啊季匀。 “算了,你走吧,我自己会做。”她看着季匀动了,他关掉了火,洗干净了手,直直朝她走来,要离开必然经过门口,傅为坊后退了一些要给他让出路来,只见他越来越近,好想抱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时傅为坊咬紧了牙。 他要走了,要离开了,脚下的一步一步似乎在她心头踩出了巨响,然而那双拖鞋停在了她面前,季匀今天戴着那副平时在家办公会戴的黑框防蓝光眼镜,衬得他皮肤更白。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轻声说,并不是想故意靠近以及和她上床。 话一出口,季匀便后悔了,以往他总是能完美地隐藏好自己的想法和欲求,他是最礼貌最得体的人,而现在,大概是被这满屋的雪松味道扰乱了心神,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和行为,这句话无声无息地倾泻了他多少年的内心,犯了错,他脸颊微红便想逃离,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他被人推了一把,后脑勺垫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掌,他整个人被抵在了门框边,Alpha 略显粗鲁的动作彰显了其急躁的内心,像梦一样,被雪松完整的包围住,他在被人亲吻,当他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感觉脑袋无法思考,整个人都僵成了木头。 傅为坊不是没幻想过季匀的味道,可是那跟现实根本没有可比性,只在那柔软的嘴唇上蹭了蹭便迫不及待地趁着对方发愣的时刻探入了软舌,她粗鲁地勾着对方的舌头交缠不断的舔舐想要勾进自己的口腔与自己共舞,可是怀里的Omega 呆着没有回应她,这种感受非常不舒服,得不到回应的吻永远那么的别扭,于是她咬了咬季匀的嘴唇,离得他极近轻笑一声说:“没接过吻?”不然怎么呆成这样,她话语间的戏谑直白,灼热的呼吸铺洒在他脸上,季匀这才脸颊开始由内而外的泛起红,脑袋开始思考起来,她倒是不知道和谁接过多少次吻了,还要转过头来嘲笑他第一次,可恶极了。 “你让开。”他愤愤道,就要挣脱傅为坊的怀抱走开,然而搂着他的手更紧,他又被人咬住了嘴,季匀呜咽一声落在傅为坊耳朵里就像一只小猫,谁说我不会接吻!季匀面红耳赤地主动舔了舔对方的嘴唇,也不知道这样接吻是否正确,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变得无力被人搂着才不至于脚软,缠绵旖旎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季匀感觉自己嘴唇都有些麻木,有些缺氧的时候傅为坊会松开一些待他调整了呼吸又紧紧贴过来掠夺。 傅为坊从未有如此投入过与人接吻这件事,以往她当然会和那些人接吻,不过从未有如此沉醉的时刻,季匀的滋味……比她梦里的好一万倍,还仅仅只是接了个吻而已。 能感觉到怀里Omega 的身体和自己一般热,眼镜早被她拿了下来不知道随手放在了哪里,季匀垂着头咽了咽口水,一想到自己吞咽下的可能多是不属于自己的唾液,耳朵更红了,不过已经红透再红一点也看不出来,他这才看见自己脚边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变了形英勇牺牲的眼镜,傅为坊在他有些迷糊的时候取了他的眼镜,谁知道这家伙懒成这样,塞口袋也好啊,“……你把我眼镜弄坏了。”他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是在向谁撒娇一样。 “给你赔一副新的。”见他还要蹲下去捡的样子,傅为坊挡住了他的动作,拉着他上了二楼,季匀没有挣脱她的手,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此刻她的急迫,那只拽着他的手是那样的温暖,以往牵过多少人的手呢,在这种时刻又对谁有这般渴望过呢,他苦涩地勾了勾唇,胆小鬼今天却做了一件胆大的事。 她确实是急迫的,或许说她做不到温柔,在这个时刻,或许是因为她自己的情况,或许是因为那句话,那比直接对她说“是,我是想和你上床。”还要更可怕,那一字一句在傅为坊眼里都是赤裸裸的勾引。 勾引一个易感期的Alpha 这是多么愚蠢的一个决定。她还残存着理智,并没有忘记做好前戏不至于床上的Omega难受得抗议,甚至她也没有忘记去自己抽屉里摸出以前留下了避孕套,季匀看着她翻找出避孕套,那明显是用了许多留下了几个,他眼神黯了黯,“我没在发情期所以不会怀孕。”他躺在床上闭着眼说。 傅为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不戴套?傅为坊没说话依旧给自己戴好了套子,她从来没有不戴套zuoai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 而且,季匀是不是忘了他现在的情况,傅为坊并没有说什么。第一次很疼很疼,他敏感得不像话,“你放松一点。”傅为坊轻柔地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腰难耐地提醒他,季匀脸埋在枕头里,枕面都被眼泪濡湿,“疼啊。”他有气无力地抱怨着,整个人都紧绷绷的,傅为坊叹了口气一点一点把自己撤了出来,季匀这个样子,她实在无法继续,明明前戏做得不错,这么紧绷着两个人都难受得心慌,她多想不顾一切不顾阻止地掐着他的腰狠狠cao他,就算他哭了骂她,可是她始终无法这样对待季匀。 “还要继续吗?”她问道,“你跟别人上床是这种温柔作风吗?”季匀突然说,傅为坊被问个猝不及防一时没回答上来,当然她并不是啥多么温柔的作风。“还要我提醒你吗?我就是和你睡才过来,不然你以为我专门跑过来是干嘛。”季匀一句话说得冷静至极,没人知道他牙齿都要被自己咬碎。 傅为坊愣了愣,随即噗嗤一下笑了,她拍了拍季匀的大腿,“靠,你原来是这种风格的吗季匀,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季匀不语。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再次贴过来,这次比方才明显要粗鲁了一些。按他腰腹的手都要用力几分。“你发情期来了。”果然,傅为坊从不在易感期和人鬼混的最主要原因便是这点,Alpha 的强烈信息素很容易诱导Omega 发情,季匀哪能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而这时,他想跑也没了机会,傅为坊将他抱在怀里亲吻他光洁的脖颈,声音如恶魔惑人,“是你自己非要留下来的。”是他自愿留下来,是他自愿被剥夺,眼角的泪水被人舐去,他搂着傅为坊的脖子任由她在自己胸前留下暧昧的痕迹,他当然是自愿,一直如此不是吗? 易感期的Alpha 和发情期的Omega 是世界上最不应该待在一起的生物,下午快三点,早已过了午饭时间,厨房的汤早已冷掉,房间里的两人却不知疲倦。季匀已经无法再射出东西来,可是后面却一直大方地为Alpha敞开,Alpha 持久得可怕,但是他却感受不到疼痛,只能一直被饱涨的酥麻和快感充斥着大脑,他是天生为Alpha 性交准备的容器。 “好饿。”在接吻的间隙中季匀说。“先吃点东西?”傅为坊提议,易感期并不是只需要一次就可以度过,要持续几天,更别说撞上了季匀发情,上床空隙他俩都得补充体力,季匀点点头,于是傅为坊抱着他就要下床,“你让我下来。” “为什么要下来,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说着她故意顶了顶,身上的季匀又软了腰,“这样怎么下楼?”季匀无奈地说,傅为坊认真的想了想,随即把人一翻身又压回了床上,“算了,做完再吃。”这一话后,坐回餐桌便是快七点。jingye对于发情期的Omega 也有一定的补充能量的作用,这才没让季匀这副少爷身子昏死在床上。 她伸手摸到了季匀颈后的那处略微的凸起,那是Omega 最隐秘的部位,不亚于生殖腔,她用指腹轻轻地抚摸,季匀的喘息更重,很明显,这样的抚摸让他快活极了。 “我想给你一个标记。”她说。季匀抬头看着她,她的脸,她的眼睛一直那样好看,“你想标记别人还要先询问意见?”季匀笑得非常随意。“可是我是第一次标记别人。”笑容碎在脸上,傅为坊来不及观察他古怪的神色,她被那处芬芳的味道吸引得心神荡漾,凑近,毫不犹豫地露出犬齿依照本能的咬了下去,快感如浪潮翻涌猛地打过来,季匀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人死死锁在怀里,可怕的信息素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以往在生理书上看来的关于ao的性知识放在此刻都不值得一提,亲身经历过才知道这种被天性本能掌控的可怖,Alpha和Omega 注定契合,从灵魂到rou体。 待傅为坊松开他时,季匀已经有些头脑发晕,“射这么多。”低头看,傅为坊正用手擦他刚才弄在她身上的jingye,没脸见人了,可是又接了吻,情欲却一直不停。不曾想,季匀这幅少爷矜贵模样到了床上居然这么耐cao,这是傅为坊心里嘟囔的,她还没失智到把这种邪话说给季匀的程度,搞到了半夜她才掐着手下手感滑嫩的屁股将自己全部倾泻干净,有些累了,就算她向来体力不错,这么长时间的纠缠也吃不消,她退了出来,那被cao弄得泛红的小口又紧缩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张开一些,傅为坊挪开了眼,慵懒地趴在了季匀身上,此刻的季匀碰不得,她一趴下去,就感觉到季匀身体轻微的颤抖,那是享受过极致高潮后的反应,就在不久之前,她刚刚cao开他的生殖腔,第一次品尝性爱滋味的小少爷遇着了她被带着感受了一番云雨,想到这里,傅为坊心里充斥着莫大的满足,她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将他额前被汗浸湿的发捋在耳后。 季匀伸手推她肩膀,“我去洗澡。”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居然哑得不像话,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哑,他又不是笨蛋,傅为坊看他一副拘谨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起洗。” “我自己洗。”季匀不顾她的话匆忙下床冲进了浴室,嗯,不愧是坚持锻炼的少爷,这样了动作还这么利索,虽说下床的时候一副站不稳差点摔了的样子。 浴室里,季匀一进去便打开了花洒,而他自己本人正站在镜子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暧昧的痕迹遍布他整个上半身,他伸手摸像自己颈后,腺体处有些刺痛,大概是被咬出了血,不过,他看见镜子里的人在笑,为什么不笑呢,等到了二十五岁,这一切都值得,她的吻,她的笑,她的使坏,都让自己反复沉迷,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嗯,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