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听我的规矩
容晏给段迟松了领带，一个巴掌就落到了脸上。不出意外的，无力。 段迟张了张嘴好像要说话，但终究是无声地闭上了。发不出声音，他推开容晏进了卧室。 凌晨两点多，容晏听到浴室久久不停的淅沥水声。可他生不出半分悔意，想象着段迟此刻赤身裸体的样子，他只生得出占有的心思。 隔天是周六，段迟早上没出门，容晏没管。等他做好午饭等段迟来吃的时候，段迟却出了门去取外卖。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进了卧室。 下午还是这样。 隔天中午依旧如此。 等到周日下午，容晏等在门口截了段迟的外卖，段迟等到超时了还没等到电话，问过外卖员之后才知道。气得出了卧室门对他吼，“还说养我，饭都不让我吃也叫养我？” 容晏吃着饭，指了指桌上盛好的一碗饭，垂眼看着三菜一汤，不发一言。段迟转身就要回房间。 容晏叫住了他，“段迟，你现在花的钱也是我给你的，你觉得你还能犟多久？” 段迟身形顿了顿，但还是甩上了卧室门。他没有再点外卖，也没吃别的东西。容晏神色晦暗，但这还没到他的底线，他在等段迟服软。 容晏工作的地方离家并不算近，中午通常不会回家，因此他一周后才知道段迟竟然去打寒假工了。因为段迟周六上午十点多出去后就一整天没回家，周日十点多又要出门。 容晏跟他在后面，才知道他是去奶茶店工作了。段迟长相好，又有少年气，就看着这样一张脸，也难怪能在这个职位空缺基本没了的时候还被雇上。 会想着赚钱是好事，但如果赚钱是为了摆脱对他的依赖，容晏只恨不得把他锁在家里。事实上他很快就这样做了。 当天晚上段迟回来，容晏就没收了他的手机，家里的平板和电脑都换了密码，放在书房，又给书房上了锁，钥匙都带走。 现金都锁在书房密码箱里，但是冰箱里放了足够的食材，水果零食也都备着。可容晏下班回家后，发现段迟什么也没吃，就在床上躺尸。 段迟怕疼。小时候调皮贪玩，天黑了也不回家，迟筠找到他后会打他屁股，段迟受不了两下就哭。被罚过之后就多多少少会长记性了。 容晏突然想，bdsm可不就是这种关系么？要让他听话，犯错了就罚，变着花样罚，直到符合要求为止。只不过sm是天生喜欢被虐或施虐的人罢了。 有人玩着自愿的bdsm游戏，有更多人用着非自愿的bdsm的工具。一个是服从于主人的权威，一个是服从于家长的权威，目的既然一样，手段既然相似，那就没多少不同。 小孩子真是犟啊，就是不知道碰上痛还能不能犟得起来。 容晏把段迟翻了个面，让他趴在床上，然后跨坐在他腿上，左手握住他两只手腕按在后腰上，右手扒下裤子，露出臀rou，一巴掌就掴了上去。 容晏有健身的习惯，本身就喜欢运动，游泳篮球田径之类，什么都会，段迟在他面前称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再怎样挣扎也微不足道。 这一巴掌没留力，段迟的屁股抖了一下，很快就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微微浮肿。 容晏听到他吃痛的呻吟，紧紧按住他的手又掴了一巴掌，“想闹绝食？嗯？” 段迟痛得直掉生理性眼泪，喉咙里忍不住发出哭叫的声音，却并不回容晏的话。 容晏见状，在掌印上又盖了一个巴掌。半边臀rou都红肿，直欲滴血。段迟的肩背都忍不住颤抖。 “不吃我做的东西，要吃外卖？” 段迟呜呜地哭，睫毛黏成一簇一簇的，满脸的眼泪，但就是死倔着不服软。 “跟我犯倔？”容晏单手去解腰间的皮带，解下来后折了两折，在段迟屁股上抽了一下。 “啊——”皮rou上的痛楚让段迟止不住呻吟，一边喘气一边哭，“别打了，好痛。” “别打了？你听我话了吗段迟？”按他们交易的惯例来说，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你不听我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段迟听懂了。他吸了吸鼻子，还是受不住痛服软了，“我会吃饭。” 还学会耍滑头了。容晏笑了一声，“仅此而已？” 段迟生气地朝他喊，“我打寒假工有什么问题？我不可以赚钱吗？” “你可以。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理由。” “可是我们是兄弟，我们不能luanlun。”段迟转过头来恨恨地看他，“你凭什么逼我这样做，你凭什么射精在我脸上！我是你弟，又不是你的情人和工具！” “我很早以前就不想把你当弟弟了，段迟。”容晏低头看他的脸，“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知道的。” “你懂不懂什么叫伦理？！” “伦理很重要吗？”容晏定定地看着他，“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要你，伦理这种为了维护秩序的人定的东西，有什么必须遵从的必要么？” 段迟的声音弱了下来，“但是我对你没有那种喜欢……你凭什么强迫我？” “因为你反抗不了我，段迟。”容晏很轻地笑了一声，“所以你还管什么狗屁伦理，你只能在这里听我的规矩。” 段迟想反驳些什么，但终究还是闭口不言。 容晏松了他的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问他，“晚饭吃什么？” “……随便。” 容晏的声音压低了一点，“段迟，我问你吃什么。谁准你敷衍了？” 段迟的呼吸停了一瞬，然后重重地呼了口气，闭着眼说，“rou汤，牛rou，生菜。” 容晏从他身上下去了，一边把皮带系上，一边说，“去洗把脸，四十分钟后吃饭。” 段迟很不耐烦地应，“知道了。” 不耐烦，但不敢不听话。容晏带上他的卧室门，心情愉快。果然“惩罚”这种工具十分有效，不然怎么能千年流传。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吃完了饭。段迟自觉去洗碗，容晏去药店买了消炎药，在购物软件上下单了十几件所谓的玩具和道具。 等段迟洗完澡，容晏进了他卧室，把手机扔给他，让他给奶茶店店长打电话说不干了，然后径自扒下段迟的裤子给他上药。 “打电话啊。”没听到电话铃声，容晏催促。 “你让我光着屁股给人家打电话啊？”段迟气红了脸，“你要不要脸啊？” “不要啊。”容晏又挤了一截药膏到他屁股上，“你不打电话，是等着我来打你么？” 段迟自暴自弃地打了电话，接通了后直接开门见山，“对不起，店长，我哥哥不同意我打寒假工，以后我就不能来了。” “啊这样，没关系。”对面是个温柔的女声，“那这个星期的工资我结给你吧。” “工资不是月结吗……我还没做满一个月呢。”段迟有些犹疑。 对面笑了笑，声音听起来很包容，“按理来说是这样，但是你给我们招揽了很多顾客嘛，破例一下。” “哦……那谢谢店长。” 挂了电话后，药也上好了。容晏提上他的裤子，笑着对他说，“看看你啊，段迟，你多招人喜欢。” “我招女生喜欢怎么了？”段迟呛他，“人家性向都正常好吧。” “性向正常？你不会恐同吧？”容晏看着段迟无异于默认的反应，嗤笑了一声，“伦理，恐同。你活在哪个世纪啊，段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