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每一个刘众赫在性事上都是魔鬼。

    本来就已经极度疲惫的金独子不堪两个“刘众赫”的轮番折磨，在又一次的干性高潮之后就闭上眼昏死了过去。他忽略了刘众赫耐人寻味的脸色，也没有余韵去读心获取信息，至少，他不知道刘众赫也录了像。

    大抵是因为男人的独占欲什么的，而侮辱和摧毁则是性欲的阴暗表现。

    或者，这是某种潜藏的恶趣味也说不定。

    金独子睡了很久，他实在是累狠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他睡在刘众赫的床上，床单已经被换过一次了，金独子不知道刘众赫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醒来以后，他面对的是一个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刘众赫。似乎昨晚的服务不仅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我是个成年人了，刘众赫”，金独子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我只能去做。”

    “成为一个妓女吗？”刘众赫嗤之以鼻。

    金独子咬了咬牙，他有点想一拳打爆刘众赫的脸，这小子根本不知道他为他牺牲了多少。说的好像是他还有别的选择一样。

    金独子露出一个勉强而嘲讽的笑。

    “这是代价最低的一种交换，只要张开腿就能换得外神的道具和硬币，这是多少人想做还做不到的事呢。”

    最高级的妓女而已。去掉契约与平等交易的外表之后，金独子深知这种交换的本质。

    “你能给我什么吗？我免费给你cao已经是作为同伴的优待了。”

    “金独子——”

    刘众赫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更想杀掉他，但结合昨晚的情况来看是想cao他也说不定。金独子下意识拢起被子往后缩了一下，昨天实在是给他cao怕了，他现在想起这方面就眼前一黑。

    这都什么破事啊。

    他之后还得向隐秘的谋略家付所谓的“尾款”，毕竟，与外神做交易没有缺胳膊断腿或者失去谁的生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贞洁和尊严则是最无用的筹码。比起用一条少一条的命，这个算是可持续化资源了。

    “行了，”金独子摆摆手，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你也不用那么生气。”

    他的脚一沾地就开始发软，踉跄了几步好歹没有摔在地上丢脸。

    刘众赫用力地抓住金独子的手臂，没有让他离开。

    金独子看着刘众赫在他看不见的界面上cao纵，逐渐意识到了什么。他瞳孔紧缩，试图使用技能逃跑。

    失败了。

    刘众赫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光幕。金独子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甜腻色情的呻吟——星流的录像录音都比以往的设备更加逼真，虽然那个声音听起来跟自己完全不一样，放荡不堪，尾音上颤，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正在挨cao一样。

    金独子咽了一口唾沫，他的手开始因为用力而发抖。

    “那你把这些东西放在星流上，是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可以卖给任何一个人的婊子吗？”

    这种阴私的交易公布在星流上，无非是告诉所有人，某个神话级的星座是一个有足够利益就可以上床的妓女。

    这极大地满足有某种爱好的人或者星座，金独子时不时地收到一些具有性侮辱意味的信件和间接消息。从辱骂到问价，再到一些关于小视频的色情评论，金独子不得不手动屏蔽了一些关键词，并且几乎折掉了所有现实中sao扰他的化身的那根东西。

    【无非只是出不起价罢了，还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呢】

    外神提出上传星流的条件，或许就是想要这种结果。在潜移默化中，金独子意识到自己真的开始接受身份。

    只要他的同伴们不知道就好，他想。不知为何，在金独子心里，对这方面尤为需要保密的是刘众赫。

    “……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认为这很丢脸吗，自己的同伴是个可以随便卖的婊子？”

    金独子冷淡的声音在黏腻的呻吟声中响起，“如果你觉得这个真的很糟糕的话，那现在就退出我的星云吧。”

    刘众赫似乎意识到了金独子态度的转变，他松开了手。

    “不，”他说，“我不会退出。”

    这种感觉很诡异，金独子拍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出房间，无视了其他人投以他的惊愕眼神。

    “大叔，你是从师父的房间里出来的？”

    “哈，你终于爬上那个翻车鱼主角的床了？”

    前者是练剑回来的李智慧，后者是八卦所在出无孔不入的韩大作家。

    “才没有。”金独子撇撇嘴唇，这段时间就是太清闲了，导致这些人都有空来关心这个。如果大家都在主要场景里挣扎，那就不会有任何困扰。

    他是在暗恋对象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这种秘密，心虚与恐慌占据了大部分的情绪，以至于他昨晚想到的最后一个方法竟然是勾引刘众赫。

    真是见鬼了。刘众赫他妈的永远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客户，即使现在金独子真正的客人还只有隐秘的谋略家。

    这次的交换条件是某个隐藏场景的钥匙，之前金独子公司因为各种原因错过了它，但是那个隐藏场景的奖励实在是令人垂涎。

    如果能得到它的奖励，金独子就可以提高整个公司的数值，以及获得一个有助于突破后续场景的巨大故事。而且，当然，还有刘众赫的特殊利益，因为这个奖励正是由某一轮的刘众赫得到并利用的。

    单人场景，金独子磨挲着手里的钥匙。他急匆匆地从基地里像只老鼠一样逃窜了出来，现在他所希望的是之后交给同伴们的成果能堵住刘众赫的嘴，不要把这种事宣扬得所有人都知道。

    他希望自己还能留下一点脸面。

    金独子深吸了一口气，激活了外神给他的钥匙。

    ……

    对于刘众赫而言，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被金独子冷漠的表情给震住了，以至于没有拦下这只老鼠的逃跑。场景，多么合适的理由。

    所以，当他在无意义烦躁而失眠的深夜收到了来自某个外神的间接消息的时候，并且因此受邀进入某个深夜的成人频道时，他几乎要拿着剑冲出去直接去与这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决斗。

    ——因为现在落在这个变态的手里的正是他不知好歹的白痴同伴，在星流里面大名鼎鼎的色情魔王，金独子。

    【“他来了。”外神抬头对着屏幕，异色的双瞳直直看着屏幕外。】

    【“金独子，要和你的同伴打一个招呼吗？”】

    【被按着坐在在性器上，以一个类似于把尿的姿势展开在屏幕前的魔王抖动了一下沾满泪水的睫毛，失神地看向眼前。他似乎看见了什么，打了一个激灵，在一声绵软无力的地喘中茎身颤抖了一下，射出一股不算粘稠的jingye。】

    【“刘、众赫，不要——”惊吓的短暂高潮之后，魔王似乎想要抬起手遮住镜头，但是却被身后的外神抓住手臂锢在背后，被迫挺起了上身。胸前的两粒红萸像是刻意展示一样挺立着，红肿光滑，似乎刚才才被某人放在口中肆意地嚼弄一番。】

    【“唔、不行，不要……不要看……”】

    这是单方面的直播，刘众赫甚至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只能看着屏幕上的yin秽景象。

    被魔王挑起的怒火和yuhuo同时灼烧着理智，刘众赫抓紧剑，试图关闭这个直播，却在最后的确认上面迟疑了。

    他应该去找这个外神算账，但是——

    【“你不用过来，”外神轻笑一声，“我可是在场景里救了你的同伴，待会就给你送回来。这只是利息而已。”】

    【似乎已经高潮过几次的魔王在几次反抗之后又脱了力气，软软地瘫在外神的怀里。泪水从眼角出如同失禁般流下，分明已经是一幅被玩坏的样子。】

    【“这是惩罚。”外神亲昵地咬了一下魔王通红的耳垂，用舌尖逗弄着敏感的软rou，让魔王神志不清地闷哼着想要蜷缩，却又被体内的rou刃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想看看那些为你付款的人们对你的评论吗？他们都很喜欢你。”】

    【几乎垂死的魔王突然又开始挣扎，可能，快要失去意识的魔王也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外神不管不顾，抱住外神的腰将他提起来又坐下去，轻微的刺激几乎打断了魔王的一切反抗。魔王的大腿抽搐着，难以忍受地仰头，露出来白皙却布满牙印的脖颈，如同一只濒死的天鹅。】

    刘众赫僵立在原地，他知道外神想做什么了。

    外神在认真地扮演一个色情明星的“经纪人”，而且，还要让刘众赫全程目睹这场精神上的羞辱与调教。

    【“我只是在做你一直不敢做的事情而已。”外神调出了那些评论，同时从容地对唯一的观众说。】

    既不敢爱，也不敢摧毁，在悬崖的边缘徘徊着，最后变成了吞噬魔王的欲望深渊。

    又别扭，又可笑。

    于是外神决定亲自出手。祂拥有着比现在的“刘众赫”更多的记忆，更加年长，也更知道该怎样去占有一个人。

    只是在金独子叫出“刘众赫”的名字时，祂才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成为魔王的独占者。于是外神不再吝啬，将魔王的这一面揭露给了更重要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