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书迷正在阅读:愿赌服输(bg 双子 微ntr)、青梅竹马上来就干(高H)、水椿织炎袖、残暴王爷的药妻子、枕上欢(女尊/父女)、嫁给隔壁村的糙汉(1v1h)、【蛇须】贤妻、【足坛】神明博爱降临、剑三花羊同人合集、假想魅魔
第二日,符申与杨善一块儿参加了将士们的送行仪式,将征讨匈奴的队伍送出了城门。他们怀着肃然之心,目送远行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随后先去了一趟楼坊,符申处理了日常事务,同时将与杨善商定好的方案布置给下属,让他们尽快按此执行,随后便又一齐回了杨府。 锻炼的场所就选在后院里,管家把杂物都清开,腾出一片清爽的空地供少爷练习。经历了几次远行劳顿,杨善的身体素质多少还是强了些的,他换了劲装站在空地中央,认认真真从马步开始,在符申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进行着那些简单动作,毕竟才是恢复锻炼的第一天,半个时辰刚过符申便喊了停,而在这大冷天里,杨善额头也已然沁出一层薄汗。 “……你就不能去干点自己的事儿,非在这里伫半个时辰,有意思么。”他一边接过对方递来的帕子缓缓擦脸,一边无奈道,“等时辰到了再来不就好了。” “我这半个时辰里的正事儿就是看着杨大人呀。”符申笑得满是真诚,说出口的话明明应是很rou麻的,在他坦荡又诚挚的神情下却显得格外自然和理所应当,杨善怼他一眼刀,为了掩盖莫名发烫的耳根,将帕子一收就背手走在了前头,径直往自己的屋子回。昨日说好了锻炼之后便试着渡xue,符申笑盈盈跟在后头进了屋子,顺手将房门彻底带上。 渡xue所需的工具主要就是银针,已经排列整齐地摆在了桌上,杨善本想去换件衣裳,被符申说用不着后便止住脚步扭头看他,刚想问那银针渡xue之法如何开始,就见对方出手迅捷如风,直接点住了自己几处大xue,随后抬手一揽,就扶着他坐到了床上。 “……”哑xue并未被封,但杨善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看着他,待对方松手后才略一挑眉,一副要他赶紧解释解释的表情。 “杨大人怎么这么好整以暇,还以为能恶作剧一下呢。”符申无奈笑了笑,盘起双腿与他面对面相坐,“这渡xue之法的第一步,就是要封住你的xue道,等结束之后才能解开。” “我就猜是这样。”杨善看上去很是从容,甚至带了些微妙的嫌弃,“若是真要对付我,以我现在的身手,点不点xue并无区别,除了那秘法需要,还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是吗?杨大人此言差矣。”符申闻言却是眉头一挑。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正直了,二人独处,还是这幅任人摆弄的场景,对方居然一点歪念头都没有?他暗自思忖着,却又想到了那天落到小臂上的吻,对方的反应显然也不是无动于衷。 他忍不住低声一笑,随后直起身子,抬手替他将垂在耳前的一绺鬓发撩至耳后,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略一俯身将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耳畔。 “……区别还是有的,若我要这样呢?杨大人是不觉得有这种可能吗。”他刻意将声音压得低沉,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随着这极近距离的耳语而迅速升腾,暧昧气氛翻涌而出,而符申似乎还嫌不够,慢条斯理地又将手移到了捂得严严实实的领口。 艳丽的红晕如晚霞般在杨善脸上一点点绽开,他再维持不住从容表象,咬着下唇,视线游移,最终恼羞嗔道:“别闹!你这个堂堂大侠……有可能又如何,赶紧干正事,现在哪是想那个的时候……” 符申得到了想要的反应,便及时停下动作,只在他绯红的脸颊上捏了捏就又坐回了原处,毕竟再往下闹腾,他可能就真要被骂“白日宣yin”了。 “嗯,别气,正事正事——哑xue也得点住,待会儿要是哪儿觉得不对了,快速眨眼三下,我会立刻就停,可以吗?”他含着笑意温声问着,躲过一劫的杨善翻了个白眼,随后不耐应了声“知道了”,于是符申抬指将这最后一处xue道也点住,闭目运气后开始缓缓实施这秘法的第一步。 整个银针渡xue之法,要说难其实也不难,主要还是知道的人寥寥,且谁也不会轻易外传。符申将杨善的上衣利落解开——方才他把手放到领口,虽说是故意,但这秘法也确实需要让受渡者露出上半身。粗细不一的银针被妥帖刺入几个xue位,他运功推气,双掌隔空抵着对方的胸口,开始小心翼翼地运功输气。 大约一炷香过去,杨善身上开始散出隐隐白烟,光裸着的上身rou眼可见的沁出一层薄汗。这种功法本就算是对双方的一种考验,对面所坐的乃心爱之人,这考验便硬生生如同翻了一倍。符申稳住心神,目不斜视地将注意力集中在那股汇入对方体内的内力上,半个多时辰过去,他敛住呼吸,气沉丹田,缓缓收势,随后终于轻松舒出一口气。 “感觉如何,有稍微好些吗?”他起身坐到杨善身边,将银针按顺序拔出后解开了他的xue道,一边扶着他的臂膀一边问道。杨善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深呼吸着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一会儿后,他抬眼望向符申,将右手手腕伸了过去。“有感觉,不过不大,可能和我本身没多少内力有关,要不你看一下?” 这是允许他探手腕的意思吗?但那地方同时也是习武之人的命门,一旦制住很难挣脱,通常只有足够信任的人才能探,符申想到这点,心中便是一阵欢喜。他的手掌轻巧握住那只纤细的腕子,指尖搭在经脉位置,如同杨善一样,就这么静静感受了一会儿,然后放下心来笑叹道:“你的感觉没错,这奇书里的功夫果然神奇。” 他能感受到那股微弱的内力,很小,但比起原先空空荡荡的那种无力感要好上不少。 “这秘法不能多用,我每隔三月给你施一次,待差不多了就好停了,毕竟习武归根结底还是要靠自己。”他说着松开了手,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打趣道:“话说回来,花如梦告诉过我,说她用这一招,仅凭一晚帮郭解提升了两成功力。我觉得夸大了,不知杨大人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 “两成?”杨善惊讶抬高了声音,随后挑了挑眉,无情嗤道,“念在我这儿确实有效的份上,信个一分吧,不过都提升两成了也就那样,岂不是说明他本身更加不堪了。” 符申也笑,却又道:“不过若是真的也好,这样杨大人不也能提升很多了。” 杨善无奈瞥他,一边嘟囔着“刚还说习武要脚踏实地靠自己呢”,一边拎了散落在床上的衣衫,准备去擦个身子更衣。他身上出的汗很多,仿佛是大夏天里在外头跑了一遭,符申一个挺身从床铺上落下,站到他跟前,伸手笑盈盈邀请道:“直接去沐浴吧,我让管家都备好了,左手不方便可以搭在外边,或者我可以来帮忙搭把手的。” “你刚才说的可能我还记得呢,让你进来还了得……”杨善脚步一顿,绕过他就往浴池走,低声嘟囔的话语清晰传入符申耳里,然而走一半了,却又扭头回来看他。见他真的原地没动,那人翻了个白眼,脑袋一转自顾自继续走了,而符申自然不傻,立刻绽开笑容,拔腿跟了上去。 待沐浴更衣这些的休整一应完毕,时间也才刚到午后,离晚饭还有不少时辰可以挥霍。杨善作为呆不住的那个,自然是蠢蠢欲动的又想去街上转转,符申却是老神在在,只让他稍安勿躁,不多时,就见那个全京城有名的严格大夫,又挎着药箱踏进了杨府大门。 杨善平静的神情立刻垮了几分,耳边仿佛又响起那絮絮叨叨孜孜不倦的说教声,符申倒是满面高兴,兴冲冲就迎了上去。他握住大夫的手感谢着那瓶去疤膏,说是快用完了,要再向他讨个几瓶,随后话题的中心便逐渐往杨善身上偏移过去。垮着脸的人在大夫过来之前熟练换上和蔼亲切的笑脸,积极配合着做完了检查。 他态度良好又恭敬,加上确实好转许多的身体,总算是免去了不少絮叨说教,不过仍是被大夫要求少走动、少劳累,多多休息才能身体好,倒是符申在一旁提了一嘴日常锻炼,反而被大夫夸奖,说只要适度,不违反劳累原则就可以。送走大夫后,杨善越想越愤愤,这两人是不是说好了的?到处走动走动怎么不算锻炼呢。他不满瞪了眼正在把去疤膏往怀里揣的符申,吩咐着下人去将大夫留下的另外药收好,随后哼了一声就往书房走。 “杨大人不出去了?”符申见状一个轻功就跟到他的身边,开口时的声音里都含着明晃晃的笑。显而易见的调侃语气让杨善更加不满,他一个闪身抢先钻进书房,抵着书房的门就想把符申关在外头,不过显然没什么用,符申轻易的就将门顶开一些,但也不急着进,反而是收着力道和杨善那边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让这门关不上但也没彻底打开。 “出去干嘛?被他撞见了然后再被当众念叨一顿、灰溜溜回来?”杨善没好气反问着,见自己拗不过他,干脆整个人靠在门板上,抱臂质问道:“这个时候把他喊来……符大侠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就不打算让我出去了?” 符申察觉到他的动作,便也调整力道和姿势,确认能维持平衡后也靠在了外侧的门板上。“可是你要每日恢复锻炼,后面还要巡街,对吧?在这个的基础上再出去乱走的话,就是大夫口中的劳累范畴了……”他认认真真的和人讲着道理,“不能太累,对身体不好。当然,你若是真想出去,我和管家都不会拦着的,何况碰上那大夫也是小概率的事儿,所以也不能叫不让你出去啊……” 说着说着,他声音里又添了几分委屈:“让大夫来只是想让你稍微注意下身体,毕竟之前说好了,回京以后就好好休养,别再老cao心那些有的没的了。” 杨善闻言挑了挑眉,他怎么记得自己当初说的,分明是在京城好好待一段时间,而不是只在杨府。不过符申语气里的夸张他听得出,情真意切的关心更是溢于言表,或许这件事上,他是该适当让步才是,反正大夫说的也都有理,是为了他好,又不是要害他。 “……行了,我知道了,休养就休养呗,不过我可不要光睡觉,太无聊了。”他撇撇嘴应下了对方,随后脑袋往门外探了探。本就靠得离门框近,他直接与也想往里瞧的符申生生对上了视线,于是刚做出让步的人翻了个白眼立刻缩回去,同时不耐道:“我要走开去读书了,你注意着点,别直接摔进来。” 符申笑盈盈应了声,甫一站稳就感觉到从里抵着门板的力道消失了,他推开门走进去,杨善已经落座于案前,铺开了白纸准备研墨练字。 “不许打扰本官,哪个字要是写歪了那就拿你是问。”对方抬眸瞪他,显然方才的恼意还未消,符申闻言无辜耸了耸肩,径直走到桌旁拿起墨锭,请缨道:“好,那我来帮大人磨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