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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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靖安再拜言如月少侠足下 靖安仓促远走北蛮身无长物,幸得少侠所资财货方解困窘。思前想后,唯有如此之,方不负相赠之恩……】 如月读到这里,脸上不禁浮现了傻笑,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吗? 她最近常常给俞先生送萃玉送宝石,每次那人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神情恹恹只回复“收回去”三个字,高冷极了。 “喂,云梦你怎么划水啊!”同在阴阳流工地搬砖的队友说道。 “这个本我闭着眼睛都能打。”如月摆摆手,捏着信继续往下看: 【我已将你近日所送之物悉数寄与应天府并附告发书一封。你读到这里时,想来抓你这个资敌通蛮之人的官差已经走到附近了。】 ……? 如月抬起头环顾四周,工地热火朝天,并无官差身影,看来俞靖安又在嘴硬。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前些天的信上也是【都叫你别送了】【再纠缠不休我有的是法子治你】此类伤人的话。如月当时还想着,自己打小学武修为高深,他却是个双手有疾弱不禁风的文士,就算站原地不动让俞靖安打,也得是他手疼啊! “我说你脸色怎么调色盘一样,一会儿红会儿黑的?”队友华仔一边问一边放了个快雪时空,boss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你看错了。”如月撇嘴回答,继续看信,顺手也甩出一个绝学。一枕华胥在boss脚底下晕开,队友没有受到任何治疗。 【牢饭端稳了,好走不送。 专此,敬贺望安 靖安谨上】 如月看完直呼震惊,明明信的内容都是些猪话,末尾敬辞却十分规矩得体。她小心将信纸 塞回信封放入背包,正好队友们也搬砖完毕各分东西。 天色尚早,想必那人还在老地方,如月坐上马车前往居庸关。由于今日搬砖划水没赚到钱,贫穷的她在路边折了一支梅花,之后便急匆匆赶到了北蛮铁塞与孟河村交界处。 在雪松遮掩处的一个小山崖上,俞靖安依旧穿着那身青色锦衣,缠着绷带的机关手拢在腹前。 他看上去又消瘦了些,衣袍在凉风吹拂下显得有些空荡,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在北蛮军营里吃不饱。 如月已经到了崖下,俞靖安没看见她,神情淡淡地注视着远方灰白色的天空。他的相貌本就出彩,眉眼仿佛水墨勾勒的远黛青山,唇色很浅,在画卷上留下一抹桃花似的淡粉。 “俞先生!”如月施展轻功跳上悬崖,在那人目光移向自己的瞬间,别在背后的右手一转,递出了一截挂满艳红梅花的枝条。 “这是今天的礼物。”如月扬起笑脸。 俞靖安微微蹙眉,垂眼问道:“你怎的又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与我这叛国贼扯上关系……” “想你了呗。”见对方不接梅花,如月顺势收回了手。 似乎是被这直白的话语吓到了,俞靖安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羞赧,但很快又神色难堪,抿唇说道:“莫要说玩笑话了,我知道你们这种江湖大侠的脑子里全是怜贫惜弱,定是看我落魄失节,可怜我来了。” 就不能是垂涎你的美色吗?如月心想,天下可怜人多了去了,这些年她走南闯北,不知见了多少意难平,但她可从未对其他人产生想法。 看如月没回话,俞靖安惨然一笑,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发出类似金属的摩擦声,“被我说中了就早些回去,以后也莫要来了……” 这人怎么老赶她走?明明嘴上说着狠话,可那表情却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如月心底暗暗吐槽,故意说道:“那你往后就别来此处。你若乖乖待在北蛮军营里,我可没有见你的机会。” “好……我之后不会再来……”俞靖安的脸色愈发苍白,低垂的睫毛一颤一颤,连嘴唇也失了血色,絮絮叨叨地似自言自语“我这一生尽是个笑话,少不更事时信誓旦旦要补头顶这天,学不会规矩被赶了出来;后来想着守一隅,又把人尽数守死了……” “你是大侠,侠客就该有侠客的样子,去攀最险的峰,摘最艳的花,喝最烈的酒,此生尽是风清月白,锦绣河山……至于我,呵……”他低笑一声,一向冷淡的嗓音竟带了些哽咽:“大侠剑下总得有几个jian佞魔头的性命,我这般资敌叛国之人正好……”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如月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摘下机关露出里边只剩枯骨的手,细长可怖的指骨此刻正抽搐般的颤抖,难怪摩擦之间会有这种声音。此刻靠得近了,她能清晰的看到俞靖安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怔怔地盯着自己。 他的眼睛是很漂亮的琥珀色,像流动的蜜一般,此刻笼上浅浅一层雾气,又仿佛金色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泊;纤长的睫毛湿润润的,像是雨燕划过湖面的尾羽, 如月想握住他的手,直到如今她惊觉,这段时间收到的数封信笺,他提笔的时候手会有多疼?更何况,那字还这么好看。 曾经惊才绝绝的探花郎,到如今写字都费力的北蛮军师……俞靖安的生平过往她早已知悉,往常面对夹枪带棒的话语,她只以为是他性子傲娇,现在才明白—— 他只是不想再失去了。 如月抱住了他,俞靖安身上有种淡淡的墨香,十分好闻,只是那腰细的有些咯人。此时突然被抱住,他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双手也不知道往哪处放。 “我就是你想象中侠客的模样,我曾见过塞北的雪,中原的月,西域的黄沙与江南的桃花……”如月缓缓说道:“我也骑过烈马,喝过美酒,上过战场,潜过南海……” “我知道你的故事。”俞靖安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个似笑似哭的表情:“你是江湖享誉盛名的少侠,俞靖安却是个弃君叛国的罪人。我这戏起的声势滔天,却被你砸了场子,落得草草收场……你就该一剑斩了我,兴许能在史书上增添两笔。” “明明是你写信喊我来救你,现在又要我杀你。”如月将他抱得更紧,说道:“我当时在想,写信的人可真是个小傻子,逼自己做坏事,装作一副大反派的模样,还要在干坏事之前写信通知别人,老笨蛋了!” “……”俞靖安沉默。 “见着你之后,我发现你果然是个笨蛋。每次见面都赶人,脸上却可怜巴巴的写满了’不要走’……”如月咬牙,她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舔狗,在朋友面前脸都丢光了,还不是因为放不下他。 她越想越气,抬起手轻轻打了下俞靖安的屁股,他估计也只有这地方有点rou了,摸起来还挺舒服,于是打完又揉了两下。 “你、你!”俞靖安脸薄,耳根都红透了,顾不得反驳面前这人说自己笨蛋,扭着身子想要挣开如月的怀抱,可两方实在差距悬殊,半晌后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如月又凑上去亲他,他的唇很凉,但也很软,很难想象一个摇唇鼓舌的策士亲起来是这般滋味。往常吐出的话语有多锋利,此刻它被欺负的就越狠,很快就在唇舌交探之间漏出了点点低吟。 如月察觉到对方的身体也在轻颤,像支撑不住似的软在了她的怀里,两条手臂也不知不觉环住了她的肩膀。 果然,被亲一下就很乖嘛:) 俞靖安回过神来,眼尾发红,漂亮的眼睛瞪着她,刚想破口大骂,如月再次贴了上去。 “你……唔……” 哼哼,今天你就别想开口说话了!如月在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