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自然的馈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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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幼驯染的松萩 两人都26岁 HE(过程可能有点儿刀)】 萩原研二歪过脑袋思考了片刻,没能想起自己到底和松田阵平定下了什么约定。只是那个代表约定的拳头在自己面前举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与对面隔着世界壁击了一下拳。 从那天之后,松田阵平那抹穿着全黑西装的白色身影就再也没有在萩原研二的眼中出现过。 不知道做了什么约定、是否有达成,只是失去松田阵平之后每个午夜梦回的日子,萩原研二的精神状态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不想去联谊,不想和人说话,也不想出门。 去找了松田阵平抽的烟,牌子很小众,找了很久才找到。不过味道是自己喜欢的口味,萩原研二苦中作乐地想,原来自己和他有相同的口味。 去找松田阵平带着的墨镜,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只是这样的圆形,这样的宽度,只需要用手比划一下,就会想起那个人戴着墨镜叼着烟,一副不想和你说话的模样。 去找松田阵平出没过的地方,理所当然的,没有其他人能看到那抹身影,也没有任何电子仪器记录下了他。 萩原研二想:【我好像,真的失恋了。】 曾经在口中杜撰的恋人真的消失在眼前的时候,萩原研二才知道自己口口声声嚷嚷着白月光的时候是多么的轻巧,家人们会因为这种错漏百出的借口而放弃催婚,更多的应该还是对他的纵容吧。 只有真的爱上了又失去,才会知道这份心痛难以启口,只是想起来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符合自己所期待的所有,又会对自己泄漏出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愫,他们曾经短暂的相遇过,又分开,可能再也不会相见,就会感到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带着疼,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儿。 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生活在两个无法碰触的世界里,是不是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会不会成为一同闯祸的损友?会不会成为生死与共的战友? 萩原研二消沉了很久,久到七大姑八大姨们发现他已经不再把白月光挂在嘴边,觉得年轻的男人开始有想要定下来的念头,开始蠢蠢欲动给他物色相亲对象。萩原研二挂起疏离的微笑,声音带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冷淡。 “好……” 他说。 世界似乎和萩原研二剥离开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回答了什么,也没有对“相亲”这件事的实感,只是身体惯性地给了对方想要的回答。 当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事情之后,萩原研二对即将见面的相亲对象感到非常抱歉,他没有办法阻止把事情宣扬得沸沸扬扬的亲戚,只能在见面之后想办法礼貌地拒绝掉对方了。 毕竟……怎么可能还在对单恋对象念念不忘的时候和其他人考虑如何走入婚姻殿堂呢?萩原研二自诩不是这样随便的男人,那样既是对自己感情的漠视也是对对方的轻视。 在亲戚的牵线下,两人约定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休息日,景观路边的咖啡厅,为了防止双方在见面前就随意地私下拒绝掉对方,亲戚甚至没有把对方的姓名长相告诉萩原研二,据说对方也不知道萩原研二的姓名,只是看过照片。 萩原研二推开咖啡厅玻璃门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里面竟然会坐着除了亲戚之外熟悉的身影。 “你……小阵平?” 脱口而出的姓名,以察觉到什么而减轻了音量的“ちゃん”结尾。 亲戚在松田阵平的对面笑得颇有深意,“哦呀,既然研二和松田先生认识,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迅速起身离开的女性甚至给萩原研二传递了个可爱的wink,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还站着的萩原研二少见地以有些失礼的状态盯着松田阵平看了很久,直到服务员上前询问,这才缓慢而矜持地坐在了对面的座位上。 “初次见面,我是松田阵平。” 简单而无趣的自我介绍,而萩原研二的注意点落在了“初次见面”上。 “初次见面?我以为……我们见过几次?”哪怕不把自己看做无话不谈的好友,也至少是点头之交? 本来只是一脸无趣的松田阵平这下直接露出了半月眼,“我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不要在我的名字后面加‘小’,很奇怪啊。” 【所以你的重点只是“ちゃん”吗?】 萩原研二心中暗叹,看来如同幽灵一般的异世界松田阵平和眼前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不知道小阵平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就不再出现了…… “喂,我觉得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面前与那个小阵平有着一样相貌的男人明显活泼得多,颇有直觉的直球系,还有这样的打扮…… 【原来如此,亲戚该不会以为我的白月光其实没有“早逝”,只是我追求不成失恋了,这才来主动撮合我们吧。】 【真可惜,谎言终究是谎言。】 想通了关节,萩原研二露出礼貌的营业性微笑。 “抱歉,可能是我的亲戚误会了什么,这才有了今天这出闹剧。哈哈哈,哪有让男性和男性相亲的嘛,真是的。这是我们的失误,请不要在意。” 松田阵平一脸无所谓地喝了一口咖啡,又嫌弃地放下,杯底与杯碟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知道你,没什么误会。我知道你‘早逝的恋人’,听说和我很像?” 【不,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我没有在意这个……我最近一直有梦见奇怪的事情。” 虽然并不喜欢桌上的咖啡,松田阵平还是一口把剩下的咖啡全喝空了,向后一靠,将身体的重量放在了椅背上。 “我梦见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还一起进了警校,一起做了拆弹专家。” “有一天,你在爆炸中殉职了,后来我也殉职了。” 松田阵平沉吟片刻,又拿起了咖啡杯,试图再喝一口的时候才发现杯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神情怏怏地放下了杯子,杯底与杯碟再次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具体情况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好像和你有个约定,一定要完成的约定……我是来完成约定的。” “我以为,我们的约定应该是那种‘给我报仇’或者‘把那个犯人给我逮住’这种的?” “哈哈哈,这么说起来确实这种会比较像我们的风格。” 两人习以为常地使用了“我们”,毫无违和感的对话,直到松田阵平反应过来萩原研二对他熟识到异常,疑惑地问出:“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吧?” “应该吧……是第一次见面。” 萩原研二露出伪装的笑容,掩盖住心中隐隐的低落。 如果萩原研二有意想要讨好某个人,那对方一定会感到如沐春风心情愉快,而萩原研二一般只将这份能力用在与女性们的相处上。此时当他想要与松田阵平交好,自然也能很快收获松田阵平的友谊,更何况松田阵平本就对他有着异常高的初始好感度。 两人在“初次”见面之后一见如故,关系迅速攀升就不显得奇怪了。 萩原研二本就有着这么多好友,松田阵平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如果要说松田阵平与邱远研二的其他朋友有什么区别,可能就是两人同样都属于机动组的爆炸物处理班,以往因为两人在不同的班里,萩原研二对男性不太关注,松田阵平又不太与人交际,这才一直没有什么交集。 “这么说起来,我们那天根本不能算初次见面吧,平时在训练的时候说不定就见过?” “可能吧。”松田阵平头都没抬,依然沉迷在拆卸手中的不知名机械上。 萩原研二倒腾了两下手中的炸弹模型,并没有被对松田阵平的冷淡打击到,继续说道;“那你还说什么‘初次见面’,还确认了一遍‘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把松田阵平冷漠中带着疏离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 松田阵平手中的螺丝刀歪了一下,差点没戳到自己的手指。他弯曲了一下手指,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模糊地回答,“我都忘记了,你怎么把这些无聊小事记得这么牢?” “哼,什么叫无聊小事?我可是因为这个备受打击哦!研二超可怜的。” “嘁……”松田阵平的视线不自觉向萩原研二瞥去,余光发现对方只是装腔作势地做出西子捧心状,又若无其事地移回自己手上的零件中。 两人都没有想到,就算是互不相识的两人,同在爆炸物处理班,只是不同小队的领队,在同一个环境下训练、学习、会议,使用同一间茶水间同一间吸烟室,还经常有需要互相配合出外勤的联合任务。长达四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从未见过面,多少也应该是有过照面的时候。 但这件事就这样被一笔带过,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