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小徒弟最先发现了真假师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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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绑住两条手臂的锁链碰的砸在地上,早就昏厥过去的京墨便软身向后倒去。 见状,旁边的裴寂慌忙伸手把她揽入怀里,像是捧着一件价值连城而极其碎开的珍宝,轻轻的抱着她,又不敢太大力的碰她。 她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随处一看没有片处完整的,白嫩的肌肤血痕累累,触目惊心的可怕,体温更是低的可怕,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坨冰块。 从初识到至今,因为裴寂她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唯独这一次受伤最为严重,却仍是因为他的缘故。 此刻唯有心疼的裴寂为了尽量不触碰到她的伤口,便屈身跪坐在地上,把昏厥的京墨战战惶惶的抱在怀里,余光却无意的瞥见她后颈发根下隐藏的一点朱砂。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小小的红点,隐匿而艳丽,还以为是沾着的血点,顺势抬起食指抹了一抹,但红点依旧存在,像是刻进了血rou里。 裴寂惊奇的咦了一声,清澈的眼神里透着愚蠢的无辜。 旁边的陈大夫大翻了个白眼:“瞎抹什么呢?这是守宫砂,没见识的傻小子。” “哦,守宫砂啊,难怪抹……嗯!!!守宫砂???” 裴寂惊的瞠目结舌,抬起头盯着他,脱口就问:“她竟然还有守宫砂?!她不是早就和那个跛子……” “跛子?”陈大夫迅速反应过来,当即嗤笑一声,“她和京潭当然不可能。” 裴寂听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心里生疑,不由反问:“你这么确定他们就不可能?” “因为她的守宫砂关乎性命,所以绝不能掉。”陈大夫有意无意的瞥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她此生都不能和男人行房或怀孕,不仅那小子不能,任何男人与她都不能。” 闻言,裴寂的心里愈发惊疑,还要再问,陈大夫却直接转移了话题。 刚好京墨身上的铁链全部解下,陈大夫便指挥着他赶紧把人带走回去医治,再晚他只能收尸了。 生死之前其他都是小事,裴寂没心情细究,一把把人打横抱起就欲随陈大夫离开。 可怜巴巴的狱卒都快急哭了,追在两人身后尝试阻止,进行最后的挣扎。 “城主,城主,小人求求你,求你可怜可怜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犯人在小人的眼皮子底下生生丢了,这事被二少爷知道小人定会被大卸八块,小人的家里还怎么活……” “真是蠢的无可救药。”抱着人的裴寂回头不耐烦的横他,“这地牢里你是牢头,只要你不说出去,人丢没丢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谁敢睁眼说瞎话?” “万一有人来查……” “你就说本城主吩咐从今夜以后谁都不允许来查此人死活,让她在地牢里自生自灭,这座城里又有谁敢不听我的?” 裴寂冷哼一声:“小钩的身子不好,而且最顺着我,当然不会再来这种冷冰冰的鬼地方,你还瞎担心什么!” 狱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还要再言两句,却被彻底失去耐心的裴寂直接丢出一句话呛死了嘴。 “你给本城主记住,今夜谁都没来过,牢里也没丢过谁,若敢再多说一句,本城主就生撕了你的嘴。” 上面的压死下面的,无辜弱小的狱卒只能苦声应是。 裴寂心满意足的抱着人慌忙跑出地牢,与门口撑开伞等候的陈大夫迅速消失在了雨夜里。 狱卒站在地牢门口,目送他们远远的离去,神情极为复杂。 过了会儿,狱卒便慢慢吞吞的挪回地牢的最后牢房,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就没断过。 却是刚走到门口,狱卒便觉后颈一痛,翻着白眼倒下。 一个玄色人影凭空出现在他身后,脸色苍白,血色全无。 抬脚径直越过地上昏倒的狱卒,京昼一步一顿的往打开的牢房里走去,便见空空无人,铁链散了一地,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牢房里尚未散去。 看来有人比他更早捷足先登救走了人。 意识到此处,京昼的心里顿时一松,强撑至今的身躯就晃了一晃。 他不由踉跄往前走了两步,一时不察被地上的铁链绊住,软身就屈膝跪在了地上。 “嘶!” 踉跄跪地时不小心压住了腿上叠叠层层的伤口,一抬手又扯住了肩膀的鞭伤,腹部翻涌的疼痛一直不消,京昼瞬间疼的五官皱紧,抱臂坐在了地上,许久都动不得身。 即便如此,比起早就痛的昏厥过去的京墨,他的状况明显已然好去太多。 最起码他能保持理智不倒,还能冒雨前来救人。 京昼虚弱的低着头,额头汗如雨下,掌心几次撑地尝试着站起来却无法,直到身后忽然响起一声颤颤的清脆呼唤。 “师父。” 京昼愣了一愣,下一刻,熟悉的娇小身躯随声瞬移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冰冷的寒气与湿润的气息。 这个狂风雨夜,奉云城的牢房真是热闹,访客来了一波又一波。 他抬头就见乌鸣巴掌大的小脸正从上往下的直直望来,眼眶里挂着盈盈眼泪,一副看起来比他还委屈难受的样子。 “……哭什么。”他捂着剧痛的腹部,还要忍着痛的哄徒儿,“等我死了你再哭不迟。” “师父对不起,师父真的对不起……”乌鸣见他一身伤痕,脸颊苍白,哭着在他面前跪下,诚恳而愧意的道歉。 “我不知道楼主给我的是解药,我以为下毒害裴大哥的是我,师父对不起,呜呜呜……师父对不起……” “什么?”这话来的突兀不明,京昼不解的蹙起眉,心里却依稀明白了两分,“你也给裴寂下了药?” “师父,我知错了,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的……”乌鸣哭的厉害,抽抽噎噎告诉他全部的起因过程。 原来京墨一行人还在落霞小镇时,京潭就找到了乌鸣,提出要验明京墨对楼里,对楼主的忠诚是否有变。 他故意命令京墨给裴寂下毒,再让乌鸣从旁喂下裴寂缓解的药,以此在入城之前避免被提早发现。 即便京潭言明此毒要不了裴寂的性命,且只要京墨乖乖听令行事,从头到尾裴寂都不会知道自己中毒之事,但乌鸣知道京墨一定不会舍得谋害裴寂,于是私底下偷偷换了她和京墨的药。 原想着即便这件事真的败露,裴寂也只会怪她不会怪师父,没想到京潭知她看重京墨犹胜自家性命,会为了京墨付出一切,所以从一开始给她们两人的药就故意打乱了顺序。 京潭给出了三瓶药,一瓶青色毒药,一瓶红色解药,一瓶白色疗药。 其中红白两瓶给了京墨,而乌鸣拿着的青瓶才是原该给裴寂吃下的毒药。 所以最后乌鸣悄悄换回来的,是原该给京墨的疗伤药,而被京墨吃到肚子里的,实则是另外一种毒药。 到底是京潭深谙人心,棋高一招,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一瞬间反应过来的京墨心服口服,认赌服输。 听完这些,京昼的表情复杂,眼色微妙,不知是在想什么。 面前的乌鸣还在哭着道歉,京昼便收敛了全部心思,轻叹一声的哄道:“别哭了,师父都知道了,师父不怪你…..好了,你再哭的厉害,师父这会儿也没力气替你抹眼泪。” 师父的语气温柔极了,乌鸣心里一动,慌忙抹干眼泪的说道:“师父,那日你被抓入地牢后,我就被裴二少命人看押在兰阁不准离开,幸好今夜雨大雷惊我才能偷跑出来。” 看出师父受伤无力,跪在地上无法起身,乌鸣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起来,胆战心惊的和他商量。 “师父,你以前每月给的零钱我存了好些,足够买间小院子给你养伤了,而且回去后楼主肯定还要怪罪你的,咱们先不回青山楼,你说好么?” 听完,京昼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 见师父答应的干脆,乌鸣反而变得犹豫,盯着他的眼神欲言又止。 察觉到小徒弟的心里惊疑,京昼不急不躁,淡淡反问:“怎么,你很想回青山楼么?” 乌鸣睁着水淋淋的大眼睛,憧憬而坚定的回答:“师父回我就回,师父不回我就不回。” “好。”京昼淡淡一笑,随口答道,“那就不回青山楼,咱们师徒二人就住在你的小院子里,哪也不去了。” 乌鸣先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 “我们永远都不回青山楼吗?”她眼里的喜意藏都藏不住,“师父会和我住在一起,一直都不分开吗?” “如果你想,如果你愿。”京昼低眉望着她,浅浅莞尔,温柔可亲到了极点,“师父会陪着你一生不离。” 有那么一瞬间,乌鸣以为终于多年幻想的美梦成真,得偿所愿。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罢了。 “不对……” 京昼蹙了蹙眉。 乌鸣忽然颤抖着放开扶着京昼臂膀的手,怔怔盯着面前的人,摇着头的后退:“不对的,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师父……” 哪怕受了重伤也依旧对她温柔可亲的师父蓦然沉脸,没有表情,冷冰冰的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疯话?”京昼站在地牢里,低眸高高的望过来,眼神冰冷如陌生之人,“我不是你的师父,谁是你的师父?” 乌鸣使劲的摇头,态度坚持不变。 “你不是,绝对不是。” “我的师父,我的师父永远不会说不回青山楼的话。”她一脸苦涩,手脚冰凉。 “我知道的,青山楼是远比我更重要,甚至比师父的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哪怕师父的手脚全断了,就算爬师父也会爬回去的……” “而且师父喜欢的人是裴大哥,她会陪伴一生不离的人也只会是裴大哥,不是我。” “所以说出这些话的你,就是假的师父。” 说着,乌鸣往后谨慎的退了三步,从腰间抽出铁刺长鞭,横开后步,一边做出随时要攻击的姿态,一边神情愤怒的盯着面前的假师父。 显然,乌鸣此刻恨极了他故意用师父的样子欺骗自己险些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