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之原(上)
书迷正在阅读:吃点乙女rou、性欲处理医院的面试:超yin荡医院、AV直播被路人cao翻【NP】、卡布奇诺玫瑰(h)、疯魔不独活、女尊 生生不息(gb)、yin荡的清纯小仙女、孕爱、竹马一心挖野菜怎么办[GB]、放养型金丝雀【娱乐圈NP】
——须佐之男的背叛有迹可循。 证据是独他一人从神王八岐大蛇对高天原神兵的屠戮中存活。 月海仍由月读掌控,作为新神王与反抗者之间的协调者,八岐大蛇默许他们庇护无家可归的众生。 身为恶神之一却在乱世中受到爱戴,他还不舍得让这出有趣的戏幕结束。 如世人揣测的那样,预言之神不久前宣布须佐之男早已归降神王八岐大蛇。 只不过是以神妃的身份。 高天原的处刑神叛变的消息插了翅膀似的飞遍满目疮痍的人间,愤怒的人们有一段时间忘却了饥饿与病痛,抽出余力将须佐之男尚且保存完好的神庙逐个拆除。 当大凶神的最后一座神庙也付之一炬,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的人们又再次陷入绝望的阴霾中,蝼蚁一般在洪水还未到达之地苟活。 荒有些出神,提笔墨水四溅,弄脏了纸页。他起身去收拾,屋外又开始喧嚣。 挤得水泄不通的人们被神兵压制住,从长戟间探出的一只只手真如地狱之景。 他推开门,月读拦在他面前,摇了摇头。 “你帮不过来的。” 荒从远处乌央乌央的人群中收回视线,他点点头,转身重新整理堆叠如山的卷宗。 . 须佐之男从梦魇中醒来,单衣被汗水浸透,几乎能拧出水来。 他的思绪还没有完全从幻觉中剥离,眼眶蓄满了泪水。 被囚禁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陈设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明明是议事厅的偏殿,书桌和笔墨纸砚都不知去向。八岐大蛇在殿内置办了软榻,须佐之男周身的锁链足以证明那并不是供人休憩的。 重重纱帐外那道总也消散不去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反应,对他依然敏锐的感知力并不不意外。 蛇魔探入帘,八岐大蛇的影子落在他身上,须佐之男皱了皱眉,抬手抓住的蛇魔在他掌心成烟雾散了。 “看来精神不错嘛~”八岐大蛇掀开轻纱,好整以暇地看着昔日的仇敌在蛇毒的侵扰下苟延残喘。 须佐之男对他的嘘寒问暖一向充耳不闻,八岐大蛇坐在床头,好脾气地帮他擦拭鬓角的汗水。 新幻化出的蛇魔从他的胸口溜进去,尖牙刺入他的皮rou,须佐之男吃痛,发出“嘶”的一声。 “倒是忘了上次天羽羽斩在你胸口留下的伤还没痊愈了。”八岐大蛇玩味一笑,其实他才不在意。 那位处刑神毕竟是处刑神,天真无比,却也杀伐果断——即使是对自己的身体也毫不留情。 八岐大蛇很喜欢抚摸须佐之男胸口的伤,神格受损难以很快恢复,侵犯他时稍微一拉扯伤口又裂开了,粉色的新rou慢慢变红,不一会儿就变得血rou模糊的。 “别碰我。”须佐之男冷冷道,体内的蛇毒开始发作,他的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须佐之男,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要持续到这个世界回归虚无,趁早习惯比较好哦。” 八岐大蛇说着圈着他的腕骨,须佐之男身形挺拔,脱去重甲后其实还是纤细的青年人的身形。 他摸到他微弱的脉搏,铁链上有须佐之男的体温,枷锁之外是另一层枷锁。 伊邪那岐为须佐之男戴上用来压制他体内那股骇人力量的镣铐。 “就是因为他吧。 ” 须佐之男难得对他的话有反应。 “我以你为锚点开启阵法,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代表着你的过去的时空碎片。” 八岐大蛇手掌贴着他的腰侧,他知道如何抚摸能让须佐之男浑身发软,每次zuoai之前——或者说是单方面的侵犯——他都先这样抚过须佐之男的皮肤,时间久了,身体其他的反应也随之而来。 他隔着中衣的布料揉须佐之男脊骨的尾端,臀缝间渗出的yin液沾在八岐大蛇黑色手套上,在烛光下泛着光泽。 “只要我稍微动点手脚,你的过去就会发生改变,进而影响现在的你。魔军用来折磨你的催情粉和凡间的媚药不同,遗症困扰你很久了对吧?” “闭嘴,邪神!”须佐之男怒视他道,两颊绯红,不知道是出于羞耻还是愤恨。 八岐大蛇拍了拍手,不紧不慢道:“我虽然能改变你的过去,但是只能做到我能力所及的部分。” “无论重来多少次,你总会被那位创世神从魔窟里救出来。” “该说不愧是你吗,如此强韧的心智,居然能坚持到他来救你。” “只能在力所能及的部分做手脚吗?这样的话,杀死过去的我应该才是捷径。” “你在向我求死吗?”八岐大蛇摩挲着他手腕的镣铐,像是在把玩一件再平常不过的首饰,“不过是个好想法。” 须佐之男抽出手,又被八岐大蛇勾着镣铐拉了回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完这句,须佐之男的目光也在蛇毒的作用下涣散,在意识消失前,他听到八岐大蛇用他那永远戏谑的语气回答: “我在等你在这个世界杀死我的那天。” . 沧海之原。 须佐之男取下木叉上的鱼丢进竹篓,没找到准头让它偏离了既定轨道,好在伊吹及时出现,才不至于让到手的肥鱼逃走。 “你这个家伙,在发什么呆!”胖猫叼着鱼身扔进须佐之男的背着的鱼篓,没好气地用爪子拍了拍他的头。 “不要小看鱼这种生物,掉进水里要再想抓住可要费一番功夫了。要不是本喵在,晚上的鲜鱼汤可就泡汤了!” “喂!小金毛,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是是……晚上烧鲜鱼汤。”须佐之男略带歉意地挠挠伊吹胖乎乎的脑袋,三花猫在他肩头伸了个懒腰,“哼”了一声,不再计较他走神了。 风更大了些,捎来远处的乌云。 须佐之男对海岛上的一切都熟悉,要下雨了。 他看了看鱼篓里时不时甩动鱼尾的鱼,今日收获颇丰,其余的蔬果rou类也托其他神兽着手准备了。 伊吹盖上鱼篓的竹盖,说道:“小金毛,你笑了一整天了。” “嗯?有这么明显吗?” “是啊。”伊吹肥硕的身子压实了竹盖,“不过每次伊邪那岐大人回来吃食都丰盛,本喵倒是希望他一直留在岛上。” 须佐之男敏捷地爬上海崖,天空飘起了丝丝细雨。 伊吹的话也是他的心声,只不过包含的感情大相径庭。 他向着不远处熟悉的小屋走去,只笑说道:“说的好像我平日多亏待你似的。” 雨很快大了起来,须佐之男坐在屋檐下,雨水打在他栽种的绿植上,又落在地上形成大大小小的水洼。 他在水洼的倒影中看到了伊邪那岐。 “您回来了!”须佐之男兴冲冲地迎了上去,被塞了满手的奇花异兽。 他颇为苦恼地安抚怀里还没断奶的小家伙,说道:“父亲大人,再这样下去,沧海之源可以易名为‘神兽乐园’了。” 伊邪那岐对此满不在乎:“这样才不至于冷清,又有什么关系。” 如伊吹所说,伊邪那岐归家时须佐之男总会准备好佳肴为他接风洗尘。 少年神明很有自己照料自理自己的本领,再加上岛上神兽众多,说大半都是他带大的也不为过,长此以往锻炼出了一手好厨艺,饭桌上的食物能和高天原宴会上的吃食一较高下。 神兽们难得不淘气,伊邪那岐偶尔拿筷子拨他们也没反应,他自觉无趣,干脆拿须佐之男寻开心,也不忘和他说这次出征发生的事。 须佐之男很爱听他说这些,一边躲着伊邪那岐的捉弄,还能见缝插针与他说笑。 这样融洽的氛围没持续多久,莫名的心悸让须佐之男笑容一滞,身体里被他压下去的感觉卷土重来了。 “失礼了,我先回一下房间。”须佐之男逃也似的来到自己的房前。他阖上门,泄力滑到了地上。 地板传来的凉意让他稍微冷静下来,他绞着双腿,门口到床边的剩下的路是爬过去的。 须佐之男无暇顾及硌红的膝盖,大口喘着气摸向身下。 亵裤完全湿了,瘙痒的xue口温热潮湿。 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皮肤也掐出了血痕,像之前一样,生生地捱过去。 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落下,须佐之男只感觉口干舌燥。 恍惚间他听见木门的“吱呀”声,伊邪那岐逆着光,慢慢靠近他。 须佐之男神志已然不清,竟忘了遮掩,等到伊邪那岐站在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 “我……” “无需解释。”伊邪那岐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那日我从魔军手中救下你,虽然你的伤口已经恢复,但是遗留下来的问题还影响你至今。” “在这之前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须佐之男点头,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伊邪那岐。 伊邪那岐盔甲上的凉意对现在的他而言十分具有吸引力,但也仅仅止于在被褥下张开手心贴到他的盔甲上。 “须佐之男,魔军的催情粉宜疏不宜堵,你不必这样忍耐。” 说完,伊邪那岐便起身离开,然而攥着他衣袍的须佐之男却并没有松手,半边身子被拖出了被衾,正止不住地颤抖。 伊邪那岐眼疾手快才不至于让他再掉到地上去。 “我在这里陪着你。”他重新坐回去,语气仿佛跨越了时光,在对当初那个饱经磨砺濒死的须佐之男说话。 他最后还是将须佐之男抱入怀中,指腹沿着须佐之男的耻缝停在他还汩汩流水的后xue,要吞进几根这样修长的手指似乎十分困难。 房间安静得只剩下须佐之男的喘息声,他低垂着头,偶尔逸出呻吟,控制不住雷电之力外泄,翘起的发尾直扫伊邪那岐的下巴。 “我每日洁面,不用再做额外洁净。”伊邪那岐这时还有心情打趣他。 “您方才逗弄神兽蹭了一身毛,我看未必不沾纤尘。” 伊邪那岐不辩驳,只是从容地开始扩张,须佐之男就不出声了,伊邪那岐没好心眼地和他搭话,他回答的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屋外的潮气溜进房间,又浸润了须佐之男。 伊邪那岐很有分寸,他的本意只是为须佐之男排遣燥热,用到的也只有双手。 须佐之男昏昏沉沉地想:他是创世神,神明与日月星辰都由他创造,世间的情、爱、欲也不过是他伟大作品中产生的附属物,断没有理由沉溺其中。 感觉到须佐之男的肠壁收缩,伊邪那岐不再扣弄他的敏感点,而是抽出手指,轻柔地安抚痉挛的须佐之男。 温热的jingye浇湿了须佐之男的新衣的衣摆,喷淋在地上发出的淅沥沥的水声让他耳朵一热。 “好些了吗?”伊邪那岐问道。 相比起因为情欲而狼狈的须佐之男,他衣衫整洁,似乎从来没参与过一般,只是宽大的掌心还淌着须佐之男的jingye。 “嗯。”须佐之男拉着他的手,用自己衣服干净的部分擦拭伊邪那岐手上的液体。 “好好休息。”伊邪那岐揉了揉他的发顶,再次提醒道,“须佐之男,魔军的催情粉宜疏不宜堵。” 话虽如此,须佐之男却很少自慰。 他并不是没有尝试过, 只是手脚太过笨拙,往往出了一身热汗还没找对地方,反而让催情粉的作用更甚,于是干脆放弃,在海水里泡半个时辰也就撑过去了。 海边会遇上伊邪那岐,他总是无奈地用天沼矛捞出须佐之男。年轻的神明身上湿漉漉的,在他的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战甲上留下斑斑水迹。 月光下,泛着银光的涟漪扩散开来,游鱼跃出水面,细微的水滴声如同恋人的耳语。 “伊邪那岐大人,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须佐之男的轻声问,他在此之前并没有从神使那里得知伊邪那岐今日回来的消息。 “我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找遍了整个小岛才在这里找到你。” 伊邪那岐难得没有纠正他的称谓,当然也没有正经地回答他的问题。 见他面上的潮红褪去,伊邪那岐伸手在水中拨了拨,浊白的液体很快就消融在广阔的海水中。 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须佐之男的额头,这才从袖子里取出一对金耳坠。 “这次回来得匆忙,没时间搜罗各地神兽,只带回来了上次在金铺看中的耳坠,送与你的。” 须佐之男将身上的衣物拧得半干,他接过耳坠,心底升出一股没由来的不安来。 恶神为祸人间,要将世间还蒙于阴翳中的人们拯救出来,远比一纸轻飘飘的战书沉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