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无解的死结
书迷正在阅读:【综漫主咒回】馋人家的身子有什么错!、DC大乱炖、【火影】还说不是为了开后宫?、怯与弱(百合H)、穿进乙女游戏后被四个男主草翻了、新婚人妻的秘密、群啪小世界、隔壁机长大叔是饿狼(高H rou文 1V1)、也许也许、女王的调教【GB】
达达利亚在奥摩斯港完全没有对于钟离要来的紧迫感,甚至可以说,他完全不知情。钟离走前给他留了一身印子,他一头雾水,找不到罪魁祸首,气了几天,最后只能悻悻作罢。一边是完全没有消息的散兵的踪迹,一边是完全没有头绪的身体上奇怪的印子。唯一一条线索就是小jian商给的不知真假的关于两位神明的神明罐装知识。 正当达达利亚一筹莫展,打算铤而走险,直接对着危险性极强的罐装知识来个破釜沉舟的尝试时,事情也终于出现了新转机。再次和远在须弥的执行官断了联系,达达利亚有些不悦的把要发给潘塔罗涅的信丢在桌上。原本要动身前往须弥城,连行装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可在第三日,旅行者顶着熟悉的黄毛带着白色小飘浮灵出现在了奥摩斯港。 谢天谢地,终于来了。 达达利亚简直要热泪盈眶的在心中感谢女皇大人冥冥中的庇护。 达达利亚知道旅行者足够敏锐,他不敢跟的太紧,但和达达利亚想到的差不多,和旅行者同行来自教令院的大书记官果然偷偷背着旅行者藏起了神明罐装知识。旅行者作为最表层的饵,果不其然成为了别人的钓鱼工具,看了来在每个国家被当枪使果然是友人作为热血主角的宿命啊!想到璃月的倒霉遭遇,达达利亚在心里再次给旅行者点了个蜡,顺便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钟离,想着想着,心里直泛酸钙。 也不知道,钟离先生近来可好啊?也许对于神明来说,戏耍一个人类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小玩笑吧? 虽说想着钟离,达达利亚也没耽误跟踪,他穿着华丽的枫丹外套伪装成一个枫丹的商人,悄悄站在旅行者身后的摊位上,用余光打量着许久未见的旅行者,见小飘浮灵敏锐的撇过来,达达利亚有不大自在的压低了帽檐。 见鬼,这小东西比想象中的敏锐啊。 直到倒霉旅行者把奥摩斯港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完,明明白白的说要回须弥城,达达利亚才不再旅行者身边停留。散兵藏的太严实了,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这不符合常理,所以此事在达达利亚看来必有蹊跷,一定是有足够了解愚人众的人在背后搅弄风云,制定计划。可百密一疏,作为计划中的变数,旅行者是最特殊的存在,他与世界格格不入,偏偏就有着改变世界的力量,以旅行者在稻妻的经历看,散兵应该会去见旅行者一面,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跟踪旅行者的是唯一的线索了。 旅行者可以使用锚点,达达利亚却不行,达达利亚只得即刻就动身前往须弥城。他轻装上阵,换上了轻便的须弥服饰,带上了面具,入城时装作受伤发疯的须弥人,被好心的商人带入城内。刚刚被送去救助,达达利亚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回到了愚人众据点里。 达达利亚翻窗爬到二楼敲了敲窗子,书房里隐隐约约透出微弱的光,潘塔罗涅伏案工作着,书桌上放了个小台灯,多到夸张的文件堆在一起,潘塔罗涅取下眼镜,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听到声响一回头,就看见达达利亚可怜兮兮的扒在窗外,像个没有网的大蜘蛛,潘塔罗涅几乎要笑倒,忍着笑意给达达利亚开了窗子,见到他利落的翻进来,笑眯眯的问他:“怎么回来了,没找到斯卡拉姆奇?” 跑了一天灰头土脸的达达利亚摊手:“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对了,多托雷呢?” 潘塔罗涅指了指书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示意自己没那个心思管他这些叛逆的亲亲好队友。见达达利亚眼皮打架,心知他是跑了一天,一边暗暗诧异达达利亚为何突然会如此疲倦,一边走到书桌旁取出了药剂。 达达利亚窝在书桌边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困的几乎要合衣睡去,被潘塔罗涅踹了脚沙发,几乎要站起来和他拼命。 “干嘛啊?” “多托雷留给你的,他去出任务了。达达利亚,你最近身体出现状况了,自己注意点。”潘塔罗涅取出针剂给达达利亚打了一针,“好了,如果现在你不去三楼睡觉,可以留下来给我写一点资料。” “告辞了,你加油吧。”达达利亚闻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走过拐角,就见一个年少矮个子,神似博士都男孩抱着文件走进了潘塔罗涅的办公室,达达利亚嘟囔着抱怨:“这不是有人来帮忙嘛?多托雷出任务回来了吗?怎么感觉变矮了。” 就当达达利亚迷迷糊糊的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陷入沉睡,他的两个同事还在辛勤的“工作”。 潘塔罗涅看着吃力的小多托雷,放下笔,替他分担了一部分,把新的文件归类,潘塔罗涅又回到书桌边,见多托雷也慢条斯理的走到他的身边,伏在案上看他批文件,写了一会儿,潘塔罗涅在强烈的视线攻势下招架不住了,忍不住抚摸着小多托雷的脸蛋,问道:“怎么是你?他人呢。” “我是回来送信的,计划开始了。他说最近不要佩戴终端。以及,不用告诉达达利亚,让他去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多托雷扬起笑脸,把口袋的纸条取出来,随意的丢在桌上,急切的冲着潘塔罗涅亲上去,“通知完毕,那么接下来是我的问候时间,好久不见,我好想你,潘塔罗涅。” 潘塔罗涅随手摘下终端,任由小多托雷亲吻他的面颊和唇角,在小多托雷想要把手伸进去捏他的胸部时,制止了他。 潘塔罗涅说:“接下来美妙的时间并不短暂,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看来他们也会有美好的夜晚。 半夜三更,达达利亚猛的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算太困了,睡的也不安稳,他身上有一些谜团还未解开,虽然说离开奥摩斯港之后就断了线索,除了旅行者,唯一留下来的线索只剩下那个小jian商卖给自己的罐装知识。达达利亚忍不住把其中一个掏出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正坐在窗前思索,达达利亚忽然感受到空气微微扭曲,地脉被触动,旅行者来了。达达利亚犹豫着,想到了那位赤王信徒的下场,最终收起了罐装知识。花神诞祭近在咫尺,作为暗处的钉子,这时候分心,搞不好会被拔掉。 此时的钟离翻越了须弥璃月的交界线,轻轻拍去衣上莫须有的灰尘,眺望不属于自己的国土,看着小小的精灵战战兢兢的缩回泥土中,钟离没有计较兰那罗们的无礼,做为暴君降临世界,但钟离终究不是他们的暴君,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他是被欲望掌控的想要繁衍的雄性,只是比别的雄性更强大,更无礼,更暴戾。被恶念支配的钟离畅通无阻的从雪山一路到须弥,羸弱的小草王被囚禁,根本无法感知到岩神的入侵,钟离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从野兽一样的痴态,逐渐转变成了虽然眼神可怕但是明显是可以沟通的人类状态。但那终究不是真正的钟离,浓重的欲望被压抑千年,在没有理智的控制下溢出,像是浓墨染红了摩拉克斯都眸子,真正的钟离被封在记忆深处,善恶正在缓慢的融合,对于外界一概不知。 多托雷留下的药剂,解封了达达利亚过于灵敏的五感,他被细碎的细碎的声音和混杂的气味刺激的睡不着。之前一并封住还有钟离的气息,正好给钟离树了个明晃晃的灯塔,距离真正的节日还有一天,距离钟离抓住达达利亚也只有一天。达达利亚一无所知,无论是隐藏在钟离背后的危险,还是同事们不愿透露的计划。他在屋里可以模模糊糊听到同事的交谈,他们明明还说着什么隐秘的事情,隐瞒了什么关键的锚点,可之后就传来了暧昧的喘息,达达利亚暗骂一声,强迫自己陷入了沉睡。 但这一觉的质量明显不高,张开眼睛扑鼻而来的是刺鼻的香气,雇来的女仆把卧室打扫的干干净净,摆上香薰和鲜花,明明是蓬松柔软的被褥,干净整洁的房间,却叫达达利亚说不出的烦躁。第六感预示着什么,请求他快跑,理智强压着冲动,要他留在这里探听秘密,两者莫名其妙的对峙着,在达达利亚的身体里打架,身体却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愉悦的战栗。 我在发抖吗? 达达利亚扶着墙站起来,勉强走到镜子前。利落的新制服,很合身,预示着他身体一切如常。无神的眼眸,从深渊带出来的老毛病了,有神才奇怪。耸拉的眉毛,抿紧的唇,他的心情很不好,甚至有些不安。 我在不安什么? 不安什么? 是在恐惧什么吗? 恐惧…… 恐惧的是一件不具体的事物。 到底为什么? 达达利亚洗了把脸,冷静了片刻,跟上了悄悄出门的少年多托雷。多托雷往教令院去了,显然路线非常熟悉路线。达达利亚却没有继续的意识,一拐拐到了旅行者附近,远远的跟着。 如果要问达达利亚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那就是因为旅行者的身上飘着一股微不可闻的神明气息。 那就是草神吗?看来旅行者真的很受神明的欢迎呢? 再次想起那位岩神,达达利亚又忍不住心口的酸意。那股莫名其妙的酸意叫达达利亚过于在意,居然没有发现周遭过于安静了。直到被有力的手攥住手腕,达达利亚猛的回头,压着声音,惊呼道:“钟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