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剑霜寒十四州她是女帝,黎平霜 (主剧情/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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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陛下!”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官提高声音,试图唤回眼前人的注意力。少女这才像被惊扰,从自己的思绪中拔出来,和女官对视上:“啊,顾爱卿,有何要事?” 顾若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陛下,您已登基多日,却始终只翻杨贵君的牌子。臣知晓陛下与杨贵君少年相伴,情投意合,非旁人能相比较的。但不日就将举行春日宴,待陛下迎娶了王夫,便是万万不可如此随心行事,弃王夫于不顾……”她将已打好许久的腹稿照搬出来,同时观察着少女的神情。 少女不同于她的母亲,尽管年级尚轻,所纳贵君也不过三位,甚至是至今都只专宠杨贵君。但在修炼上却较前人更有天赋,极乐于享受与沉迷性事,还常有奇思妙想,开发许多新型道具,推行后大受好评,大幅度提高许多技巧不够精妙的合欢国人的修炼质量。 她年轻、强大,潜力无限。其容貌、形态各方面素质,更是合欢国有史以来统治者中的佼佼者。 更何况,前朝大多老臣都跟随旧王的步伐而相继过世,如今的皇室与世家子弟的掌权者,都如新王一般新继任,只有纳妾,并未娶妻(夫)。 在这样多重的条件之下,使得今年春日宴的参加人数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哪怕未能夺得王夫位,被在座的哪位旁系或是世家迎娶,也都是极好的结果。 合欢国地大物博,出手豪横,实力强劲。在如今以实力论一切的天下,能嫁入此地只会是人人渴求的殊荣。天下何其之大,多的是空有容貌而无法自保之人。 顾若水一面想着,一面做出总结:“……如此,还望陛下三思而行。”说罢,便如同变戏法般,拿出一本极薄的册子。“这是经过筛选、商议后,臣等所列的本次宴会上,适为王夫者。” 少女一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接过册子,随手翻开。册子不大,总共五页,每页上都精细地描绘着一副人像,还有相对应的身高、尺寸等细节,连谁的腹部有一颗红痣都会记载出来。而出生地、家族状况、性经验这类信息也都有所呈现。 “嗯?”少女不由得挑起眉毛,“五人均是元阳尚在? 春日宴广纳天下贤能之人,丰富的性经验反而会是一个加分项。只不过,若是你被选中,无论后面是作为正室或是侧室,都需得在正式进门前,将家乡的妻妾休掉。乍看似乎不近人情,但既然来了春日宴,都需有要与从前“一刀两断”的决心。 因而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五位王夫候选人都是未娶妻纳妾、元阳完好,都算是奇事。 少女摩挲了一下下巴,目光凝在第二页,心里蓦地有些发痒,说出口的却是带着嘲讽意味的话语:“他们该不会不太行吧?顾爱卿。” 顾若水面不改色,只是拱了拱手:“三日后是宴前检验,陛下若不放心,可以亲至旁看。” 三日后啊……少女想了想,临走前杨施琅才和她说,希望陛下能择日去他的寝殿,他精心养了许久的花就快要开了。可是她又想起那第二页上头画着的人像,花开常有,这样的检验却是难得的。 “朕会去的。” 偌大的宫殿,少女的话语犹如翠珠落地,清脆作响。 “世子,舟车劳顿,但时间不多了,这是临行前国师交给小的,千叮万嘱小的一定要拿给您看。”说完,那奴仆便退出马车。 接过春宫话本的人,是位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郎君。他面若观音,身着绣有金纹莲叶的雪白长袍,正端坐着。远看,定会觉得这是位冷情、少言之人。但再细看,原他的眉间有一点红得晃人眼的朱砂痣,且其唇形饱满,上唇中间位置犹如含着颗小巧的玉珠,圆润而带有光泽。就像本身处于高山之巅的雪莲,赫然之间被赋予了能够被任意采摘的特质。正有着一种殊丽与清冷浑然于一体的气质。 这位郎君,不是旁的人,正便是写于候选册第二页、来自于万灵国亲王之子——丘空月。 他翻开话本,里面却率先飘落下来一张巴掌大小的纸张。捡起来看,却是位女子的画像。 这画上之人斜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则虚搭在小腹处,寥寥几笔,却勾勒出此人曼妙起伏的曲线,而脸部却是空白。但不知为何,丘空月下意识地知道那所画的便是合欢国女帝。 出行前,万灵国掌占卜之象的国师特意来将军府,与他促膝长谈。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叮嘱,以及对女帝的介绍。 “女帝啊——名讳自然是我等不可言说的。”国师手抚过长须,却又抽出一张宣纸,沉吟片刻后,便提笔写下四行诗句。丘空月走上前,垂眸看去,心下却在默念: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其中,“平”、“霜”二字被圈出。 “当年,女帝在太女时期,年仅十四,便已在‘炼塔’凭借其佩剑‘填海’一剑斩杀甲级九头蟒妖,从此名动天下。合欢国内的其余数十位皇女、皇子自那时起而销声匿迹,无人再能够撼动她的地位。” 国师紧锁眉毛,思虑片刻后,掐诀立起一道屏障,使得接下来的对话不会再有除他们之外的人听到。所说的话亦愈发语重心长:“过去,杨施琅或许还能成为女帝的制约。但他心甘情愿地被剥去爪牙,走入那鸟笼之中……自那以后,纵使放眼如今的三界四国,都已经无人能够与女帝单独抗衡。” 丘空月未语,出神般地望向那停留在窗框上的蝴蝶,观察着那正在轻微地颤动着的蝶翼。 国师忘了。这些事,他怎会不知?他与女帝同岁,自然是同年进入的‘炼塔’,那里是每个想要踏上修炼之路的人所必须经受的关卡。只是在这场被无数人传颂的故事里,人人皆知黎平霜天赋异禀、少年成名,却再无除他以外的人知晓,那头九头蟒妖本是冲他而来。 他本该葬身蛇腹,被毒液融成一滩混杂着碎屑的血水。 可如今,我却又有了再见她一面的机会。丘空月不由地想,怎会有如此好的事情? “此番前往,世子您所肩负的是百万民众的希望。合欢国登榜告示而出的聘礼,任意的一样,都能救万灵国于水火之中……”说到此处,国师竟浊目泛光,分不清是要落不落的悲泪,还是欲念。 “——您定要夺下那王夫之位。” 随后,丘空月的手心一沉,是国师递来的香包。布料粗糙,是俗艳的大红色,上头歪歪扭扭地刺着个金边“喜”字,还有两只相依的鸟。 “这是……”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握紧了香包,嗅到了熟悉的草木清香。 国师却避而不答,只是笑吟吟地说道:“令堂在宫中很好。世子此去,大可放心。” 话说回来,丘空月方才看完春宫话本,就抵达合欢国城门处。与一路以来的寂静不同,他的耳力极好,这城门开出一条缝隙,便已有汹涌的人潮沸动之声朝他袭来。这合欢国的国民竟早早地夹道等候! 城门内,人声沸鼎;城门外,“春日宴”参选者马车排队静候,这条队伍长而密,拖曳至目之所及的最远点还要更遥远的地方。 此时,城门顶楼正矗立着几位年轻人,他们衣着华丽,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不经掩饰的意气风发。忽而,有风自远方吹来,它盘旋过那些马车,卷来一股隐晦的草木清香,送至他们面前。只见他们突然止住欢笑,统一地安静下来。其中有人直接脸色发沉,冷声喝道:“放肆!这队伍中,怎的有人大胆地携带‘迷醉香’!” 迷醉香,诱人进入幻境,引发强烈的生理反应。女子会花唇瘙痒、春水不止,犹如万蚁噬骨;男子则体现在浑身发烫、棒身坚挺,不榨净当日的jingye,都不会露出疲软之态。 不过片刻,他们便锁定至一辆马车。有人惊呼出声:“那不是陛下看上的万灵国世子么?” 原本严肃沉重的气场浑然消散,先前脸色发沉的少年已转换成另一副面孔,他眨了眨眼睛:“还得是陛下会玩。” 此时的丘空月还不知道,在几个时辰后,他会被剥光所有衣物,双手、双腿都被合并地捆绑起来,甚至眼睛都会被一条黑布所蒙住。而后被肆无忌惮地jianyin整整一夜。——这是独属于他的一场“检验”。 他的眉间痣会被春水淋得更艳丽,他的唇珠会被用于摩挲、被不断地摁压,直至被磨得红肿不堪。当年那场并未洒向他的鲜血,慢慢地化作他心中的隐秘爱意,又在多年后的今日,成为淋向他脸庞的芳泽春水。 而他满心恋慕着的人,会一手揉捏着他的胸口,一手掐住他的脖颈,徐徐地摆动腰肢,在他的身上骑坐着、前后晃动着,激得他耳鸣不止,被欲望折磨得近乎失控。 她俯视着他。考量着他。 他会在最后呜咽出声,以乞求分得上位者的些许垂爱。